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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也就只有变声期的男生能想出这样的方法吧,我有点儿反感地看了他一眼:“漫游多贵呀。”我虽然这么说,但已经伸手去摸手机了。
夏斯宇又跟了一句:“发短信也可以。”
我已经把手机掏出来了,看了一眼:“短信也别发了,这个地方根本就没信号。”
夏斯宇也凑过来看了一眼:“那就把手机关了,省点儿电吧。”
我懒得理他,随手便把手机又放回包里去了,继续冲着舒笑一伸手,使劲指了指那座两层楼。但我并没有喊,因为我觉得不管我怎么喊,她都听不见。
舒笑好像明白了,立刻大步往我指的方向走了过去,而我也开始往回走——我可不是去迎接她,而是去看看那座小楼的二层里有什么陈设。
我进了那个二层楼,里面光线很暗,和楼下一样四壁空空——还真是见鬼了,这种宅子我们来看什么。
而这时,凌然和舒笑也找到了那段楼梯上来了。他们一看见我在屋子里面,便跟了进来。
舒笑难掩失落:“这里也是什么都没有啊。”
夏斯宇摇摇头:“不不,你们看这个墙壁上,好像雕刻了一些东西。”
雕刻了一些东西?我怎么没发现。我望向夏斯宇手指的方向,往上凑了凑,这才依稀看到一些纹路。
这是什么,我凑近了仔细看了半天,才发现每块砖上都依稀刻着北斗星,而且每块砖上北斗星的指向都不一样。
这种砖头我还真是头回看见过,就是故宫里面,好像也没这样的。这个倒是应该拍张照片,我想到这里,拿出相机,对着那面墙按了一下。
闪光灯闪过,我看了一眼液晶屏,拍得还挺清楚,要说我后爹给我买的这个相机就是不错,比我妈给尸体拍照的那款老型号强多了。
我收起相机,又在墙上仔细找了找,再也没发现什么特殊的雕刻了,抬头看了看,就是个木头屋顶,也看不出什么奇怪的地方来了。
看来,这个二楼也就这样,换地方吧。我又找了找凌然和舒笑,他俩早都出去了,估计是嫌这里太无趣了吧。
从屋里出来,我先看了看两边平房的房顶,却没有看到舒笑和凌然,只好问夏斯宇:“他俩去哪儿了?”
夏斯宇说:“我刚才看见他俩下去了吧。”
“那我们也下去吧。”我有点不痛快,既然是四个人一起出来,那就一起行动好了,你们俩老是自顾自的,太不让人省心了。
我和夏斯宇回到第二进院子里,舒笑和凌然他们正在看水井旁边的那截断碑。
我凑过去看了看,那块断碑上刻着几个字“月镜”。这是什么玩意?我纳闷了片刻之后,仔细研究了一下这块碑,石碑的断茬处是斜的,从“月”字左边脚下起一直到“月”字顶上右边,断茬下面还露出了一个小弯——原来这个“月”是半个字,联系到下一个字是“镜”,这两个字就应该是“明镜”。
用“明镜”来形容井水倒也……倒也凑合,我勉强说服自己接受这个论调,但我知道,就算这里的水真那么清澈,也不会有谁对着它梳头的,毕竟,古代人应该也不愿意吃头发吧。
舒笑用手指着石碑:“你看,上面那白的是什么?”
我凑过去看了看,石碑上还真有一点一点的白色,镶嵌在字迹里。我不自觉地伸手过去,轻轻摸了一下,却捻了一手指肚的白。这是什么东西,我把手指送到鼻子下面闻了闻,却什么味儿也闻不到。
“那是白灰。”有个声音在我们背后响起来。
我吓了一跳,回头看了一眼,一个胖子站在我们身后,脸上冷冰冰的。这这这,这胖子赫然是我在火车上遇到的那个姓罗的家伙。
大哥,人吓人会吓死人的,我在心里咆哮道,而嘴上却不知不觉摆出一副勤学好问的口气来:“白灰,干什么用的?”
罗胖子保持着冷冰冰的温度:“□的时候,破四旧,为了防止这块碑让人毁掉,就在外面抹上了白灰,但还是被砸了。”
我回味了一下他的话,才又问了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这些事儿啊?”
罗胖子很快答道:“听我老婆说的。”说完他就走了。
这人可真够讨厌,我叹了口气,又在第二进院子的屋子里转了转,平房里也都是空的。和头一进院子唯一不同的,是里面还有一排排的大炕,墙上也有两排小洞。我跳上炕,看了看那些小洞眼,里面好像有点儿什么。我试着用手摸了摸,结果摸出来一些烂木屑。
夏斯宇就在我旁边,我想都没想就把手递到他眼前:“看看,这些窟窿是干什么的?”
夏斯宇想了想:“这里既然有木屑,那里面应该是用来安装什么木头装置的吧。”
废话,还用你说。我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开始推理:“呐,你这么说是对的,但是吧,这里木屑这么多,就说明这些木头家伙应该是腐烂了之后自己掉下来的。没有腐烂的木头不可能留下这么多烂木屑,如果是被人拔掉的,那这个人显然是出于清理的目的才这么做的,既然是这样,他也不可能不把这些洞眼里的木屑清干净……”
我还没说完,又有人在背后说话了:“你们赶紧下来吧,那土炕也不结实了。”声音相当尖利,跟太监似的。
我很恼火,好不容易遇上一次推理的机会,就这样被人无情地打断了。再回头一看,一瘦一矮两个人站在门口:“赶紧下来。”他们又重复了一遍,而我也认出了他俩,这两块货是在火车上跟罗胖子矫情的方瘦子和彭矮子。
这几个家伙怎么都来了,我一边想着,一边和夏斯宇别别扭扭地跳到地上:“你们见过这墙上挂着的东西吗?”
瘦子摇摇头:“没见过,肯定是假的。”说完他和矮子转身出门离开了。
这两个人真讨厌,我这么想着,走出厢房。
更讨厌的事情来了——好好的天气,居然下雨了。再看凌然和舒笑,两个人又跑得没影了。太不让人省心了。我在心里叹口气,撑起自己的雨伞,又迈步走到了正中间的小楼门前。
这座小楼的残破程度更胜于头一进院子,门口连楹联、匾额都没有了,屋里更是一无所有,只有光溜溜的四堵墙。
我很失望,又走到第三进院子,这里居然有一个小湖,而湖里还有很多水,非常清澈,而上面却没有什么植物。湖面上还有回廊和凉亭,但所有的木结构也都是红漆斑驳,让人非常担心安全。除了凌然和舒笑胆大包天,在回廊上到处拍照之外,再无旁人——估计朱子杰、晏满堂、文一诺这三个人都已经跑到后面去了。
虽然回廊和凉亭相当残破,但还能勉强遮风挡雨,这也许是现在舒笑找到的最适合拍照的地点了。也是,如果在照片的背景里能看到湖面被雨点打出的波纹,没准更新鲜呢。
舒笑拍着拍着,看到我来了,连忙招手:“琪琪,快来,跟我一起拍两张。”
我看看那回廊上面摇摇欲坠的栏杆和顶篷,心里直发毛,舒笑这个家伙,只要一拍照,就完全能做到视死如归,我可做不到。于是我尽可能冲她微笑一下,然后摆摆手,表示我不过去了。
舒笑似乎有点儿失望,但她没有勉强我,因为她似乎又发现了另一个可以拍照的场景,已经奔过去了。
我则顺着房前的回廊走了走,结果发现第三进院子里的房屋,则都是毫无新意地复制第二进院子,就连厢房里的大炕和墙上的坑洞都一模一样,而那座两层小楼也依旧什么都没有,只是在二楼挂着一块匾额,上面写着“楚天风月”。——这样看来,前两进院子里小楼的二楼当初应该也有这样的匾额吧,只是现在全都没了。而我再一回头,能看到第二进院子的那座两层小楼背后,也有一段通往二楼的石级。
这个破地方,有什么可转的嘛。我悻悻地想着已经走进了第四进院子,这里还是那个鬼样子,非要说和前两进院子有什么区别,那就是既没水井也没湖,二层小楼上也没有对联和匾额——无论楼上还是楼下。
我有点儿无语,我当初为什么会欣然同意参加这个不靠谱的活动呢?现在真是后悔也来不及了,我的大好长假和白花花的银子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扔在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废墟上。重要的是,如果我回去哭诉的话,我那个倒霉前爹还不定会怎么笑话我呢,而我那个后爹和亲妈肯定只会轻描淡写地说一句“下次小心点儿”就算完事儿了,只有韩姐才有可能贴心地安慰我……
这个破院子里也没个地方可坐,我一边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