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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然连连点头:“是啊,不过那个网站挺简单的,就一个景点简介,几张照片,连个联系电话都没有。”
宁警官直皱眉,小声嘀咕道:“这帮家伙,怎么想的,这不是胡折腾嘛……”
我觉得宁警官话里好像有别的意思,但我不敢确定,而宁警官很快便恢复了正常的音调:“嗯,他们刚开始弄,还没什么眉目呢。”
凌然的脸色暗淡了:“还没什么眉目啊……”他看了舒笑一眼,而舒笑也正在瞪他,两个人的目光一对,凌然赶紧躲开了。
而宁警官却好像没注意到似的,还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是啊,而且现在雨季还没过去,最近这两天可能还要下雨呢,你们没发现房间里特别潮嘛。”
确实,房间里太潮了,都有股霉味儿了。我想了想:“这个地方到底都有什么可看的啊?”我是真不知道,当时舒笑跟我说得含含糊糊的,亏我还以为她很靠谱呢。
宁警官想了想:“就是有个牛家老宅,占地方挺大的,按说是有点儿可看的,但年头有点儿长了,还没修缮。”
我抱着仅存的一丝希望问道:“那个老宅里面有什么可看的吗?”
宁警官说:“其实就是个大院,这房子是顺治年间修的,房主据说是从河北那边逃难过来的,还是个什么官员,手里有的是银子,在这儿修了这么个宅子。要说这宅子其实比苏州那边的园林、北京的王府什么的还是差了不少。但这个宅子有一点很特别,它是依山而建,院墙修得很高很坚固,还修了护城河,另外,他还有一个很特殊的家庙。”
我们都很疑惑,段阿姨问:“什么家庙?”
宁警官说:“说是家庙,其实是个……咳……”他咳嗽了一声,看了看我们,似乎有点不太想往下说。
我们的胃口立刻被他吊起来了,都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而宁警官的表情却十分诡异:“其实,也没什么了,就是那个庙比一般的家庙大得多而已。”
我有点儿失望:“那有什么不得了的啊。”
宁警官看看我:“呃……确实也没什么,那个家庙一直锁着,年久失修的,我们也没进去过。从外面看里面,也应该是荒废了很久了。”
夏斯宇忽然插了一句嘴:“那个宅子又是修高墙,又是挖护城河的,那家主人到底是干什么的啊。”
宁警官连连摇头:“这可不清楚了,在历史上,这个村里的人挺神秘的,民国以前从来不跟外面来往的,听说官府也搞不清这村里的人都是怎么回事。一开始还弄得挺紧张的,但后来也不知道是怎么,也逐渐和缓下来了。”
夏斯宇想了想:“不就是个有钱人家吗,干吗修得跟碉堡似的,还挖护城河啊。”
宁警官说:“我也就知道那么多,那个宅子刚解放的时候还有人住,后来就荒废了。”
我问宁警官:“为什么后来会荒废了呢?”
宁警官咳嗽了一声:“你这小姑娘,真能刨根问底。后来不是四清、反右、□,运动一次接着一次的。这家有这么大宅子,肯定经常被当地主批斗啊。再加上这家人丁又不旺,到60年代就只剩下一个孤老头子了。□一开始,这老头让红卫兵斗得死去活来的,有天晚上穿着白绸衣裤吊死在那所宅子的大门口。第二天也不知怎么的,就传出来谣言来了,说那个宅子是个凶宅,有人晚上看见有个穿白衣服的白胡子老头在里面飘。红卫兵一开始还不信呢,晚上还来抓鬼,结果真看见了。当时就有两个吓得拉了一裤子,后来再也不敢来了,那所宅子才算消停。不过,现在也没听说那所宅子有什么不对劲,所以,多半那是有人编出来吓唬人的。明白了吧,小姑娘?”
我还想问点儿什么,楼梯又响了起来,我回头看了看,那个服务员阿姨已经端了两个大托盘上来了。
这阿姨很厉害——这是我的第一印象,她两手各托了一个大托盘,每个托盘上放了四个白瓷大海碗,有一个托盘还放着个白瓷酒壶,另一个托盘上则放了个大白瓷茶壶。
阿姨走到我们旁边,先把两个托盘往旁边的桌子上一放,然后把托盘上的东西往我们的桌子上转移。
酒端上来,宁警官先给自己倒了一小杯,轻轻抿了一口,微微点了点头,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段阿姨问宁警官:“您怎么啦?”
宁警官脸上飞起红云,
似乎还有点不好意思了:“没什么,每次喝这个酒,都觉得太好喝了。”
我溜了一眼宁警官的小酒盅,他只抿了一小口,我有点儿失望,还以为他会豪迈地一饮而尽呢。
而宁警官稳定了一下情绪,这才接着说:“这就是这边的八大碗,都是烩菜,烩鱼块、烩五花肉、烩豆腐、烩豆角、烩草鸡、烩猪脚、烩丸子、白菜烩木耳。这可是这边的名菜,一般家里有什么红白事、孩子满月、小孩上大学之类摆酒席,一桌上也就放这么八碗菜。”
要说这些菜都没什么特别的,而且一看就是重油重色烧出来的,平常我可能根本提不起兴趣来。但今天我真的是饿了,看着这一碗碗菜,只觉得口水已经要从嘴角涌出来了。
宁警官却提着大茶壶一人给我们倒了一碗白花花的东西:“这是这儿的杏仁茶,趁热喝,凉了就不好喝了。”
我呷了一口杏仁茶,甜丝丝的,里面微微有一点点苦,还不错。我看着桌上的菜,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来:“宁警官,刚才那个服务员阿姨说,后面在烤羊肉。我们让她上一点儿来尝尝,结果她又说没有,说是人家订的,做起来麻烦什么的。”
宁警官看看我:“怎么啦?”
我看看他:“要这么说的话,这个羊肉这么精贵,肯定是个大菜了,可你刚才说,这八大碗就是这边的名菜了,摆什么酒席也就是这八碗菜,那这个烤羊肉是什么时候吃呢?”
宁警官笑起来:“你这丫头,心思还真够细的。这个烤羊肉吧,不是酒席上吃的。”
我更加奇怪了:“不是酒席上吃的?”
宁警官拿起筷子夹了一片五花肉放进嘴里,慢慢咀嚼了片刻,然后喉结一动咽下去之后才回答我:“嗯,烤羊肉这种东西,是当地老百姓敬神祭祖扫墓用的,所以,这玩意要上了席,来喝酒的不把桌子掀了才怪呢。”
我这才明白,可还是有些不解:“用这种东西……怎么敬神呢?”
宁警官笑起来了:“怎么敬神,把那一条往神仙面前一放,然后开始叨咕,不就那么回事吗?”
我嘀咕了一声:“好奇怪。”
宁警官看看我:“一处乡土一种人情,没啥好奇怪的,赶紧吃饭吧,吃完早点回去休息。”
我还是有疑问:“但是,刚才那个阿姨为什么不说这东西是敬神扫墓用的,不能上桌,而要告诉我们来不及做呢?”
宁警官端着酒盅想了想:“这个嘛,我也不清楚。最开始他们也是这么跟我说的,后来我跟这村里人都混熟了,才知道是这个原因。”
我很没眼色地又追问了一句:“那种羊肉人能吃吗?”
宁警官摇摇头:“反正我没吃过。”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着急……
☆、上山去
我们一边聊一边吃,很快一顿饭就吃完了,其中大部分的菜都被凌然和夏斯宇两个没出息的吃了。
宁警官喝完了他那一两酒,满面绯红地一抹嘴巴:“好了,今天就这样吧。”
我们连说“谢谢”,我顺便也听了听包房里的动静,那边却一直都很安静——似乎这些人吃饭的时候很文明,一点儿都不闹。
下了楼,宁警官问我们:“你们也住他们村招待所吧?”
我点了点头:“是啊,你们也住那儿?”
宁警官一笑:“这儿也没有别的住处。就这个招待所也是刚修起来的,原来我们来办案子,都是住在他们村委会大院里。”
宁警官一边说一边走,他好像很兴奋,有点儿手舞足蹈的,脚步也不太稳。
我没好意思把这件事说出来,毕竟刚刚吃了他一顿,现在说这个好像有点不太合适。
回了房间,我和舒笑草草地收拾了一下就睡了,今天太累了,很快我就睡着了,睡得很沉,连梦都没做。
也不知睡了多长时间,我忽然一睁眼,看了看窗户,却发现窗帘缝里透过来一丝灰蒙蒙的颜色。
还好,还没天亮,我一边在心里庆幸,一边翻了个身继续睡。
又睡了不知多长时间,我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叫我:“琪琪,琪琪,快起来,时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