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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向他:“忘了问什么了?”
夏斯宇说:“好像忘了问他钥匙的事情了……”
糟糕,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我正在抓狂,白乘警的注意力也被吸引过来了:“什么钥匙?”
我本能地想到,这么重要的事情不能让他知道,然而夏斯宇已经把实话说了出来:“就是火车上用的,那种六角钥匙。”
平常也没见你说话这么利索,这个时候,他的嘴倒快了。我刚想到这儿,白乘警又问了:“问这个干什么?”
夏斯宇回答得更快了:“那个厕所的门是锁着的,肯定是有人杀了梁春雨之后,为了延迟他被发现的时间,用钥匙锁了门才离开,所以,这个凶手手里肯定有一把火车上用的六角钥匙。”
白乘警拧起了眉毛:“要是这么说的话,所有的列车员、乘警就都有嫌疑了。”
我连忙摆手:“不不不,不可能,这些人……”
其实我想说的是,按照推理小说的套路,这些人根本就是打酱油的,所以完全不用考虑他们,但我总不能这么说出来吧。
就在我考虑怎么说的时候,白乘警居然冷哼了一声:“你能觉得我们清白,就凭这个,我还真得谢谢你。”
这是什么意思嘛,好像我最大的本事就是冤枉人似的。而白乘警说完这句话之后,又郑重其事地问道:“那还要把他叫回来问问吗?”
我没好气地回答:“不用了,你就那么问,他会承认吗?”
白乘警居然立刻又换了一副狡黠的面孔:“他要是真有,不管他是不是凶手,都不大可能承认。”
“什么意思?”我有点迷惑,他的话太深奥了,我听不大懂。
白乘警说:“这种钥匙是严格限制使用的,更不能随便买卖,他要是承认有这种钥匙,马上就会被按照规定处理。所以,傻子才会在乘警面前承认自己有这种东西。”
我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有点兴奋:“那,这种钥匙是不是很难搞到?”
白乘警摇摇头:“这倒也不是,这种钥匙构造很简单,非常容易仿造,私下买卖也很多,所以,也不是很难搞到。”
我很生气:“那你说了这么多,实际的意思不就是随便用这种钥匙虽然违法,但是很难追查,是不是?”
白乘警点点头:“就是这个意思。”他停了一下,才补充道,“所以,你想凭这个锁定凶手,基本上是没戏。”
夏斯宇忽然从我脑袋后面□嘴来:“如果是这样的话,凶手倒未必会有这种六角钥匙。”
我和白乘警同时看他,我问他:“什么意思?”
夏斯宇摸着自己的下巴——他这个样子真是讨厌极了——慢条斯理地说道:“随便买卖和使用这时钥匙属于违法违规行为,所以这种钥匙一般都是私下仿造和买卖的。同时,由于这种钥匙只在火车上能用,一般人也不会去买它。所以,除了列车员和乘警之外,有这种钥匙的人,一般跟火车的关系都很密切。要么,就是火车迷,要么,就是在火车上挣钱的。”
白乘警点点头:“要说还真是这么个情况,我们查获的不少私自持有这种钥匙的人,很多都是火车迷,但也有不少是吃两条线的。”
我有点不懂了,只能问白乘警:“什么叫吃两条线的?”
白乘警说:“就是在火车上干不法勾当的,主要是扒手。”
夏斯宇好像没听见我们在说话,继续往下说道:“这个案子有点特别,它是白天在火车上发生的,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人多眼杂的,肯定不是下手的好时机。所以,与其说这个案子是早有预谋,倒不如说这个案子可能是临时起意。也许凶手已经有了杀死受害者的预谋,但肯定不是在火车上动手,可能是突然出现了什么情况,让凶手不得不赶快在车上杀死受害者。如果是这样的话,凶手应该不会持有六角钥匙。即便他有,事发之后也应该赶紧处理掉才对。要不然,一旦怀疑到他身上,他可就洗不清了。”
我顿时兴奋起来:“也就是说,这个卫生间应该还是个密室。”
夏斯宇摇摇头:“密室什么的,我不知道,我的意思是说,想靠六角钥匙来锁定凶手,这本身就很不靠谱。”
你!我真的很想捶扁了他,我以为你是在思考,没想到你最后把我给损了……
我狠狠地剜了夏斯宇一眼,而他则又陷入了沉默。我确定他应该不会再插嘴了,这才对白乘警说:“把那个秃脑袋大胖子找来问问话吧。”
白乘警看看我,直皱眉:“你真要一个一个问下去?”
我坚决地说:“当然。”
白乘警满脸的不自在:“再过两个小时就到站了,到时候会有公安上来勘查现场,排查嫌疑人。凭现在这只鳞片爪的,能得出什么结论。”
我很生气:“等到了站,凶手就跑了。”
白乘警说:“那倒不至于,现在坐车都实名制了,谁坐了车都是有记录的,不可……”
他忽然停下了嘴:“好吧,那还是问问吧。”然后他便拜托列车长去找那个人去。
是不是我的脸色太难看,把他吓到了?我这么想着,不经意之间抬了一下头,却发现不远处,那个美女阿姨正抱着胳膊,向我微笑。见我抬头看她,她居然冲我挥了挥手。
她又来了……我在不断压抑心中怒火的同时,也隐隐感到一丝不安——她的去而复返,是不是因为听到了什么消息……哦,对了,朱子杰回去了,他们一定有过交流了。美女阿姨或者朱子杰一定从刚才的对话中嗅到了某种危险,所以这个美女阿姨又回来探听风声了。
一想到这里,我就觉得后背冒出丝丝的凉气。我们在这里调查,而凶手就在不远处明目张胆地看着我们,那副笑容虽然灿烂,那眼神却像两把刀一样直直地刺在我的心尖上,让我感到一阵一阵的恐惧——这就是传说中的笑里藏刀吧。
而白乘警竟浑然未觉,只是问我:“你们想问他点儿什么呢?”
我盯着美女阿姨,随口答音:“唔,就了解点儿情况吧。”
白乘警似乎有点不太痛快:“还……呢……”
我没太听明白后面他说了些什么,扭头问了他一句:“嗯,你说什么?”
白乘警摆摆手:“没说什么。”
我莫名其妙地再次抬起头,却发现美女阿姨已经走了。奇怪,她怎么就这么走了,我又看了一眼夏斯宇,却发现他正在傻笑。
好你个夏斯宇,又跟这阿姨眉来眼去了。难怪她走了,恐怕是你漏了什么风声吧。
想到这儿,我狠狠瞪了夏斯宇一眼。而夏斯宇也发觉我在瞪他,和我一对眼光之后,居然立刻做贼心虚地把头低下了。
我也懒得搭理他,因为我想起一件比较重要的事情:“那个秃脑袋胖子叫什么名字,他们那个公司是干什么的?”
我问的当然是白乘警,他听我这么问,往前翻了翻笔记本:“秃脑袋胖子叫晏满堂,他们那个公司叫旭阳旅游开发有限公司,晏满堂是执行副总裁。”
“那梁春雨是什么身份?”我刚想起,我还没好好了解一下死者的身份背景。
白乘警翻了翻:“梁春雨是策划经理。”
我有点好奇:“策划经理是什么职务?”
白乘警说:“嗯,策划经理呀……”
他忽然抬起头,不往下说了,我也随着抬起了头,原来列车长已经领着那个秃脑袋胖子晏满堂走过来了。
晏满堂噗嚓一下子坐在了我们面前——刚才他坐在舒笑的前面,我完全感觉不到他是多么有气势,现在我真的见识了,他坐下的过程,完全就是把一堆肉扔在座位上的过程,非常的震撼。
晏满堂好像对我们叫他来问话这件事非常不满意,一坐下劈头就问:“又有什么事儿?”
不知为什么,我看着他的时候,心里有些发毛,而白乘警好像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他慢条斯理地说:“还是想了解一下死者梁春雨的一些事情。”
晏满堂直皱眉:“我们知道的都说了,还有什么不清楚的。”他说到这儿,一指我,“哪,这个小姑娘也在,前前后后她全看在眼里,你们要是不信我们说的,可以找她核实嘛。”
我有点发傻,怎么一下子扯到我头上来了。白乘警好像一时也有点反应不过来,因为我能感觉到他迟疑了一下才说:“我们并不是不相信你……”他好像在斟酌词句,所以说话慢吞吞的,让人有点儿着急。
更让人着急的还在后面,白乘警说完“我们并不是不相信你”,就说不下去了,居然停了下来。
眼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