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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话,龙烈血也不理目瞪口呆的那几个人,转身就上了车,随后官邸卫队一行的车队就彪悍的离开了,看到龙烈血离开,延京市市长,联邦宪兵总部的一个少将和宗巴庆贾的秘书也只能瞪眼,蒋孝忠走上前,小心的把装在一个密封的塑料袋里的那个毒药容器交到了延京市市长的手里,叹了一口气,“林司令今天在酒会上第二次遇刺,杀手已经死了,这里面是杀手用来刺杀林司令的毒药,你们可以拿回去化验一下,杀手临死前咬定是宗巴正日主使的,林司令一天在延京遭遇两次刺杀,我想换谁心情都不好吧!”
……
酒会的刺杀真是宗巴家族主使的吗?当然不是,坐在车上,龙烈血也在想这个问题,自从前天和宗巴家族决裂以后,宗巴庆贾有这个动机,但却没这个胆子和魄力,更没有准备的时间,无论是那瓶毒药还是那个被催眠的侍者,这都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做到的,无论是谁策划的这起刺杀,从刺杀过程的专业性程度上来讲,已经是全球范围内的顶级专业水准,除了那具已经没有任何意义的尸体,半点线索都没有留下。而龙烈血更相信,所有的杀戮,都只是手段,而不是目的,想要自己死的人的目的又在什么地方呢?毫无疑问,翡冷翠,翡冷翠才是那些人真正的目标,再狡猾的狐狸,想要偷鸡的时候都不可能把自己的尾巴完全藏起来。
微微一笑,再次打开陆中洋送来的那个木盒,拿起木盒里的那枚“大明征南将军虎印”,把虎印放在掌中轻轻摩挲,看着印身上那几行“西略川藏、耀兵昆仑、南定安南、威服四夷”的字句,想起中华古人烈烈风采,龙烈血不禁悠然神往,对翡冷翠来说,这枚印章又何止是一枚文物那样简单,这枚印,真正的作用,是在国家的法理根基上确认翡冷翠华人和翡冷翠政权得以独立存续的合法性的最有力的证明,可谓之为神器!
几乎是突然之间,龙烈血心里冒出来八个字:天授不取,反受其咎!难道这冥冥之中,真有天意……
第538章 严社长的故事
严昌并不喜欢燕都,这个城市,给严昌的感觉,总让严昌觉得像在欣赏一个水灵灵的,表面鲜红得让人不忍心剥开的荔枝,成熟的荔枝都有一股水灵灵的鲜红劲儿,然而燕都这颗荔枝却不一样,因为它太鲜红,太水灵了,鲜得有点刺眼,像血一样,水灵得有点迫不及待的假,虽然严昌平时不吃荔枝,可也知道,那种太鲜艳,太水灵的荔枝,都是用硫酸溶液快速泡出来的,表面的鲜艳与水灵,却是以有毒物质腐蚀生命的活力为代价获得的一时的光鲜,只要把荔枝买回去,稍微放上一天,经过一点小小的时间考验,整个荔枝,就像被烧过的炭球一样,显现出一种灰败与腐烂的颜色出来。这种对比是如此的强烈,以至于会带给人强烈的视觉反差与感官矛盾。这种反差和矛盾,在燕都这座城市,会表现得特别的刺眼。这种刺眼,根源是这座有着深厚历史沉淀的城市,历史的沉淀的速度已经赶不上历史被背叛和被遗忘的速度,这种速度的差异,给人造成了一种心理上追尾似的“脱轨”,就像一节节载满了名称为“历史”的飞驰的列车,因为豆腐渣工程的不堪重负,所以就迫不及待的想以列车脱轨的方式来摆脱那一节节车厢里满载的历史一样,上千年沉淀的历史,只在瞬间,就被以更快的方式从列车里甩出,忘记,在冰冷的风中,头破血流,粉身碎骨,跌落尘埃,尘埃还未定,血还未流干,那挣扎的历史想要不甘的爬起,想要大声的呼喊,却突然被冰冷的铁臂推进坑中,活埋,生恐它再露出一丝生气,然后轻装的列车又载着那些幸存得只剩下满篇歌功颂德的“历史”,或者说是仅剩的谎言,潇洒的踩着脚下的豆腐渣,载歌载舞的继续前行,奔向未知的远方。
所以如果要让严昌在心里用一个词来形容燕都这座城市给他的感觉,那么那个词就是“脱轨”,这里的人都说自己最恨汉奸,而历史上在这里的汉奸过得都挺滋润,在这里发家骤贵,登入中枢的汉奸也不少;这里的人都喜欢谈论政治,而终其一生,这里的许多人甚至都不知道真正的选票到底长什么样子的;这座城市喜欢展现这座城市所承袭下来的那种尊荣感和权威感,然而这座城市能遗留下来见证着历史尊荣与权威的东西却越来越少;这座城市标榜自己是这个国家的文化中心,然而数十年间,汇聚了全国最多教育和公共资源的它,却从没有给这个国家贡献过一位大师级别的人物,这里,贡献了大量的留美预备役人员,贡献了大量的“六部与御书房行走”,贡献了大量的演员戏子,还贡献了大量疑似脑残和智商20以下的“砖家”以及喜欢潜规则读研女生的“叫兽”,唯独没有贡献过大师,更没有大侠……
不光是燕都这座城市脱轨了,或者说,这个时代,已经“脱轨”了,成为了千年不遇的绝响——二奶,情人,小三成了“反腐”的先锋;无证的临时工甚至天上的雷公雷母都成了各种事故灾难的替罪羔羊;“砖家”和“叫兽”这个词开始成为骂人的话;烈士的陵园被开发商夷平后搞房地产,地方官员却为曾经的侵略者修起了纪念碑;有的孩子读书的教室条件甚至比不上城里的普通厕所,这没有人关心,有的人因为交不起医药费而只能回家等死,这也没人关心,当农用三轮车成为校车,并在一次事故中把十多名花季般的孩子生命倾覆的时候,有的人却在担心了,他们担心官员乘坐国产的20万以下的轿车是否安全,乘坐40万以下的轿车是否寒酸……这个国家的人吃着全世界最没有安全保证的食物,走着全世界最长的收费公路,住着全世界房价收入比最高的房子的同时,还要供养着全世界最多的官员,承担着全世界最庞大的政府行政经费开支;就是这个全世界最大的官僚群体,同时又创造出两个世界之最,贪腐官员出逃外国人数世界之最,还有携款外逃的贪腐官员给国家造成经济损失的世界之最;在这个人均受教育权利连非洲的乌干达都比上的国家,在这个越来越多的人被生存的压力压得步履蹒跚的国家,有的人还会用你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口气告诉你,相比起瑞典占到国家GDP50%以上的国家税收,我们的税,收得还是少啊!话音刚落,脑残而谄媚的“砖家”像狗一样的伸着舌头跳了出来——建议征收老百姓的呼吸税,只要能喘气的,都要交钱……
现实总会让人无言到沉默……
严昌很少会和人谈论自己的过去,所以很少有人知道,或者已经基本没人知道,严昌的老家就在燕都,他在这座城市生活了20多年,可这座让他生活了20多年的城市自始至终,只留给严昌几个灰暗扭曲的记忆片段——
——一群戴着红袖套的人冲进了自己家里,开始疯狂的打砸,妈妈用颤抖的手紧紧地抱着自己,有个红袖套在打砸的时候看到了妈妈藏在抽屉里的几枚金戒指和金耳环,红袖套不动声色的把金戒指和金耳环悄悄装进了自己的口袋,那是妈妈的东西,看到这一幕的严昌冲了上去,“小杂种……”严昌被面目狰狞的红袖套一耳光打倒在地……
——深夜,家人被再一次吵醒,大门被人踹开,无数的火把在院中闪动,刚刚从厂里回到家的爸爸被人从屋里揪了出去,自己也被人牢牢的按着,爸爸的眼镜被人打掉,那个把妈妈的金戒指和金耳环悄悄揣进口袋的红袖套正义凛然地站在人前指着爸爸,“就是这个人,开口科学闭口科学,开口管理闭口管理,还用资本主义和资本家的那一套歪理邪说来攻击诋毁上级派到我们厂里的领导同志,质疑党的权威,这是什么性质,诋毁我们的上级领导同志就是就是诋毁党的领导,诋毁党的领导就是诋毁社会主义,就是诋毁我们社会主义的伟大成就,就是攻击人民政府,就是与人民为敌,就是诋毁攻击我们敬爱的领袖,我们要代表人民打倒这个苏修特务,打倒这个泛资本家的走狗,打倒这个帝国主义的瞭望手……”人群跟着红袖套在高呼,爸爸被无数拳头打倒,然后被人按得跪在地上用竹板抽耳光,最后那些人拿出一个用小腿粗的钢管焊成的几十斤重“望远镜”,穿上细细的铁丝,套在爸爸的脖子上,铁丝割进肉里,爸爸脖子上鲜血淋漓……
——高考,成绩全校第一,看着其他同学一个个兴高采烈的收到了录取通知书,唯独没有自己的,焦急的少年辗转打听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