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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关心,我其实还好,就是喉咙很痛,老是咳嗽,5555555555 035
傻瓜?——那是一定的。
打开水龙头,傍晚安静的厨房里,唯有他一下一下的拨水声。
樊砾重重吐了口气,其实他别无所求,只是想做一个开心的傻瓜。
可惜开心和爱情一样,根本是强求不来的。
——就算千方百计把人留在身边,也得不到那种想要的幸福,因为对方的心永远也不会为自己停驻,只这一条,便足以毁去一切幸福的可能。
“为什么爱一个人如此困难呢……”他深深叹口气。
——算了算了,不要再想了,反正再想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樊砾将洗干净的白菜丢进锅中,然后一边点燃灶火,一边把盛满水和菜的锅子放上去。可能是思绪还来不及缓过来,他一不留神,右手的拇指和食指被高窜的火星烫了一下,虽然对痛觉的敏感让他“腾”地缩回双手,不过灶火的高温还是在手指上留下烫伤的印痕,即便用冷水冲了好一阵,依然不可避免地出现了水泡。
不得不停下手里的事,他跑进书房取出小药箱,翻来倒去找了半天,也没瞧见烫伤药膏的影子。樊砾想了想,还是懒得出门去买,药房好像在离小区挺远的地方,况且他正忙着做晚餐,这点小伤就由它去吧。
才刚刚摆放好碗筷,这些日子几乎每天按时回来的人,又不出意料地打开大门。
“我回来了。”方禹宣平淡无奇的招呼声,传入樊砾耳里,却比什么都来得好听。
“正好可以吃饭。”他低头笑笑,心口稍微有一点点的甜。
方禹宣换好衣服返回客厅的时候,看见樊砾正小心翼翼地把油煎带鱼的刺去掉,将一小块一小块的肉整齐放进空碟里,摆在自己的座位前。
心里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他出神地盯着那双不停忙碌的手,却慢慢地,不由自主地拧起了眉。
“你的手,怎么了?”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他并没有发现自己口气的严厉。
“啊?……没什么。”樊砾吃惊地抬头看他一眼,或许是有些害怕他紧绷的脸,条件反射地将受伤的右手藏到背后,轻轻蹭了几下。
“是不是烫伤了?怎么都不处理一下!”
明明应该是关心的话,可听上去却一如既往的生硬。樊砾眨了眨眼,温顺地回答说,“冲洗过了,一点小伤,不要紧的。”
低低“嗯”了一声,方禹宣便不再理会他的反应,仿佛独自在饭店用餐似的,他旁若无人地坐下来,自顾自地动起碗筷。
樊砾呆在厨房里,透过移门的隙缝看着对方将筷子一放,推开椅子走开了去,他才跑出来,安静而利落地把餐桌收拾干净、把碗筷收进厨房,一个个放入水槽里。
受伤的指头沾到温水和洗洁精,总有那么一些疼痛,看来等会儿还是要把水泡挑破,再去买盒药膏涂上。
樊砾心里嘀咕着,手上的活儿却没停。
洗好碗筷,将厨房都清理干净后,他擦干手回到客厅,却发现寂静的屋内已空无一人。
又是连走都不说一声,也不晓得什么时候才会回来,樊砾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常态,或许除了洗衣做饭,自己在方禹宣心目中的地位,大概比起墙上的油画来也强不了多少吧。
心不在焉地坐在沙发上翻看报纸,目光虽然聚焦在面前的纸张上,但是茫然的思绪已不知飘到了何处,连有人进屋、走到他面前停了一会儿,也毫无反应。
捏住报纸一角的右手突然被拽住,樊砾才猛然惊跳起来。
“呀?……是你。”发现是方禹宣抓住了自己的手,他面上一红,不好意思地小声嘟囔。
“伤口处理一下吧。”方禹宣的对话很简单。
樊砾先是莫名其妙地看看他,之后忽然想到了什么,视线悄然往旁边一转,果然瞧见茶几上扔着一个小塑料袋,是距离挺远的那个药店的袋子。
一时难以置信,他脱口而出,“你刚才出门,是去买药膏?”
“嗯,家里不是没有了?我找过的。”方禹宣只顾低头抓着他的手,拿碘酒在伤口上消毒,却没注意到对方近乎石化的反应。
惊讶地睁大双眼,樊砾瞪着他的后脑勺,似乎很费力地挤出声音来,“让我自己弄吧,你去忙你的,不用管我。”
方禹宣没吭声,也不理睬他的要求,仿佛执著于那些伤口上,直到全部包扎好,才挺起身,一脸严肃地看着他说,“你就那么没脑子?画画的不就靠双手吃饭,你自己都不爱护,以后不想拿笔了?!”
“没这么严重吧?真够大惊小怪的!”樊砾皱皱鼻子,心里虽然偷偷顶了一句,嘴角却控制不了地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
好像第一次觉得他这样呆傻的样子也挺可爱,方禹宣凝视着他,不自觉地想和他交谈,“除了把自己弄伤,你今天还做了什么事?”
“我?”根本被想到对方也会关心自己的生活,樊砾结结巴巴地说,“我,那个,……找到工作了。今天,……嗯,和杂志社把合同签了,做校对和版面编辑。”
“校对?钱很少吧。”方禹宣不给他面子地说道。
“是,……是不太多。”樊砾有些尴尬地挠挠发梢,小小声地回应。
“你……”方禹宣瞪他一眼,“没本事还学别人玩什么辞职,现在尝到苦头了?”
找到工作还要挨骂,樊砾无奈地低头认错,“对不起。”
心里好像略微舒坦了点,方禹宣却依然维持着冷淡的口吻,“有件事我早些日子就想说了。家里的那辆车,事实上一直是我在用,停车费、汽油费,保养费什么的,开销也挺大,以后就我自己来负担吧,不用花你的钱。”
“啊?”樊砾一愣,反应过来后急忙摆手,“你不要这么说,我负担得过来,真的。”
“你拿什么负担,就这点钱?卖血吗?!”方禹宣不以为然地反驳道,“我想,你也不好意思伸手问欧阳要钱吧。”
樊砾怔怔望着他,脑子昏昏的,嘴唇无声地在动,半天才哑哑地说了声“谢谢你。”
方禹宣迟疑了一下,最后终于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瘦弱的背脊。
“……何必,这么傻呢。”
樊砾听见他有些感慨地低语,心里只感觉酸痛。
036
作者有话要说:樊砾啊;你真是个傻瓜! 036
这一晚,轮到方禹宣辗转难眠。了无睡意地躺在宽大的床上,脑子里乱成一团麻,怎么样也理不清。
前一刻那样冲动的关怀,究竟是为了什么?
说实话,樊砾对他的好,他不是不知道,要说不被感动,几乎也是不可能的。
但是,除了感动之外,总觉得还有其他一些什么,好像是愧疚、是同情,或许还有不舍和心疼,……在心里偷偷地扎了根。
隔日上班时,只能顶着黑眼圈走进办公室,还引来秘书暗地里好奇的目光。
似乎也没有努力工作的动力,他很难得的,一大早就对着电脑的背景画面,懒洋洋地发呆。
不多时,“叮咚”的铃声打断了他的沉思,“老板,有位范先生的电话,是否替您接进来?”
秘书尽职地问道。
“好啊。”方禹宣猜测应该是范嘉纬的来电,他果断地摁下通话键。
“阿宣,是我。”话筒那断传来清澈的声音,果然是阿纬没错,“你,……最近是不是出了点事?”
“唔……,其实没什么。”方禹宣扶着额头,沉着地说,“怎么啊,听到别人传的那些小道了?”
“应该不是小道了吧。”范嘉纬有些哀愁地叹气道,“欧阳能把乐新的广告交给你来做,你们之间一定有瓜葛。”
“阿纬,你不要胡思乱想的,我一切都很好。”方禹宣温柔地宽慰对方。
“不是我要乱想,”范嘉纬低声回答,“阿宣,你不知道,欧阳……,他实在令人捉摸不定,我就是害怕他会对付你,所以……”
“没有什么所以。”打断他的担忧,方禹宣笑了笑,“我和欧阳之间,除了客户这层关系,真的没有其他纠葛。”
“樊砾……,难道不是你们之间的纠葛吗?”
方禹宣突然被他的话梗住了,愣愣地停顿半晌后,才低沉地说,“对不起阿纬,再忍耐几个月好吗?请你……务必要等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