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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秋怜by 夜与晨-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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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少年拔腿就跑,身后冰冷的视线几乎刺穿背部。

    少年还很单纯,他以为他有拒绝的权利,拒绝权势的权利,可是留给他的,只有那漆黑的瓦片和不成人形的焦尸

    “……我只是想尽微薄之力,让像我这样遭遇的人越少越好……”

    这样说着,背影看起来那样寂寥,单薄的肩膀坚强地支撑苦难。

    少年进了宫,被人们成为“九千岁”,锦衣玉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笑得风情万种,可眼里映得都是那黑黑的瓦砾,滚滚的浓烟,他带着皇帝来到那人面前。

    原来权势是这么好用,怪不得世人争得头破血流。少年媚笑着,挑起眉,几句话就让那人入了狱,叛他全家抄斩,株连三族。可是独独留下他,让他看着亲人身首异处。

    “就用火刑吧。”看着被缚的仇人,心底却有着不安。

    那人笑得诡异,被拖了下去——

    应该是死了的,亲眼看着,火光刺眼,最后变成不明形状的东西。

    善安,你已经死了,怎么可以站在这青天白日之下,你连作鬼都不配。

    ……我绝不会饶过你,善安!!——

    …………

    “秋怜,你终于醒了。”戴玉石紧紧握着白秋怜的手坐在床边,眼睛微红,像是哭过。

    “东方大人去煎药了,他说你是气火攻心,多养养就好了……”

    白秋怜微微侧头,可能是失血过多,脸色青白。

    戴玉石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心里是在想善安,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的。他现在在冀王身边,深得宠信……。你现在身体太虚弱,等精神好些了再从长计议。”

    “……。我当时亲眼看到他死的……”白秋怜缓缓说。

    “那是假的,他和狱卒串通好,找了个犯人易容装成他。你用火刑,最后也分辨不出来了……”

    白秋怜扯了扯嘴角:“很可笑是不是?我想让他尝尝当年我亲人所受的痛苦,反倒帮了他逃脱……”

    “小白!”戴玉石攥紧他的手,“不要再想了!你好好休息,一切等病好了再说。”

    白秋怜闭上了眼,长长的睫毛投下青色的阴影,看起来那样憔悴。

    “哦?已经醒了么?”东方炎迈进来,端着瓷碗,传出一股苦味。

    戴玉石连忙起身,将白秋怜扶起,拿靠枕垫在背后。

    “白大人,你可是我从医以来照顾得最久的一位病人了。”东方炎眼底含着笑意,把药碗递上去。

    白秋怜勉强一笑,捧着碗,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下,很苦,一直苦到心底——

    “戴大人,你已经衣不解带在这里两天,现在他已醒,没什么大碍,不如早些回去休息吧。我可不想治好一个另一个又倒下。”等白秋怜喝完药,东方炎笑道。

    戴玉石看白秋怜微微惊讶,不觉面上一红,喃喃道:“……也好,那就有劳东方大人了。”这才万般不舍地离开。

    “……原来我已经睡了两天……”白秋怜苦笑。

    “……戴大人很关心你,当日见你吐血晕倒,他吓得不轻……”东方炎挑挑眉,把碗搁下。

    “…我知道……”白秋怜面色一黯,“他……对我太好了,其实,我早已不是从前的白秋怜,不值得的……。”

    东方炎没有答话,沉默了一下淡淡说:“你好好休息吧。”起身告辞。

    屋里只剩下白秋怜,孤零零卧着,空气中还弥散着药味,侧头看向窗外,不知何时,玉兰花纷纷凋落,洁白的花瓣落在泥土上,慢慢腐烂——

    嘴角扬起莫名的微笑。

    我的梦……还未醒啊………………。

    宴会过后白秋怜昏迷了两天,醒来后第二天,他强挣着病体,恳请皇上允他出宫。赵启彻面色阴暗,半晌没说话。

    “……叫东方炎陪你去吧。”就在白秋怜以为他不会答应的时候,开口了。

    白秋怜微微一怔,心里涌起一丝感激。

    于是,东方炎带着他出宫来到了东华门。

    今日废帝李疆车裂于东华门——

    很多人,围在刑场外面,人头攒动,拥挤不堪。

    空旷的场地上停着五辆马车,侍卫站立旁边,监斩官坐在案台后,等待时辰到来。

    白秋怜披了宽大的灰色披风,帽子压得低沉,苍白的面容隐在阴影中。

    在刑场周围的一家酒楼上包了单间,站在窗前居高临下,可以清晰地看到发生的一切。东方炎坐在屋中抿着小酒,对于被临时捉来当保镖倒是也没什么抱怨。

    楼下人群一阵骚动,被官兵强制分开让出道路。载着李疆的囚车晃晃悠悠驶来。

    白秋怜搭在窗棱上的手下意识扣紧。

    从前的帝王此时就和路边的乞丐老头没什么区别,凌乱花白的头发,无神的双眼,沾满血污的破烂囚衣显露出他在狱中的待遇。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路旁的群众开始骂骂咧咧,烂菜叶和石块陆续砸到他身上。李疆吃痛地缩起来,满眼都是恐惧。当他看到刑场中的五辆马车时,全身如同筛糠一样剧烈抖动挣扎着。

    东方炎拿着酒杯踱到窗前,看向刑场。白秋怜将帽子向后褪下,露出白皙的面容。

    手脚和脖子上都被套上绳索系在马车上,成一个“大”字型躺着,面孔因恐惧而扭曲,涕泪纵横,大声哀求,语无伦次,却只换来周围嫌恶的眼光。

    东方炎轻笑:“……似乎是众望所归呢。”满脸的不在乎,闪烁的眼神看不出在想什么。

    白秋怜看了他一眼,又转去看李疆,忽然脑中闪过一丝怪异的想法;轮廓好像有些相似……

    “……东方大人似乎从未提起过家人呢,不知东方大人祖籍何处?”状似无意地问道。

    东方炎缓缓转过头来,与白秋怜对视。

    “……从今日起,我便再无亲人了……”嘴角噙着轻笑。

    “……东方大人,难道你真是……”白秋怜讶然。

    东方炎挑挑眉,看向那被缚的李疆:“你眼力倒是很尖……我的母亲曾是他的侍女,一夜情后便被忘得干干净净……后来被梅妃知道母亲有了身孕,差点打死……,”他的声音淡淡的,好似在讲别人的事情,“母亲逃出宫,生下我,在我十岁那年病死了。再然后师父收留了我,我就随他姓东方。就是这样,很简单,”

    梅妃,白秋怜记得这个女人,路过冷宫时见过,已经疯了。

    一阵默然无语,白秋怜涩涩的开口:“……对不起,不该让你陪我来的……”

    东方炎笑开来:“我从未当他是父亲,他那样的人,不配。”

    这时,听到刑场传来声音:“时辰到——!!”

    两人同时望过去,监斩官啪地一声把行刑牌扔到地上,周围的民众顿时鸦雀无声。

    李疆全身都僵直着,五辆马车开始朝五个方向前进,绳索绷紧——

    凄厉绝望的叫声回荡在刑场上空,拉扯身体的痛楚让人抓狂。围观的人群中,胆小的捂上了眼睛,身为父母的遮住了孩子的视线。几乎可以听到筋骨错位的声音,痛到目呲欲裂,身体不正常的拉长悬在半空。

    白秋怜猛地抬手,罩住了东方炎的眼眸。下一刻,血肉纷飞,残肢断臂掉落在粗糙的地面上,连筋带骨,猩红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而后是欢呼,神经质般的大叫雀跃,压过血腥对人们心理的刺激,仇恨的解决让民众欣喜若狂,沸腾异常。

    白秋怜迟疑着,看到有杂役用破布把碎尸裹起打扫刑场,才缓缓放下手。

    东方炎面无表情,将手中酒杯倾斜。液体流到房檐上,又顺着滴在土地上,被吸收吞没。

    “……对不起……”还是那句话。

    东方炎扯开一抹笑容:“知道当初我为什么救你?”没打算听回答,接着说:“因为我想知道,能在他身边得宠三年的人是什么样的?从来没人能超过一年,我很好奇。”

    白秋怜垂下眼,长长的睫毛挡住晶莹的瞳孔。

    东方炎看着他,走回了酒桌,自斟自酌起来。

    楼下的人群涌动着,还处于亢奋状态,嘈杂纷乱。白秋怜觉得有些刺耳,抬手想关上窗,目光不经意的一扫,却顿住——

    所在酒楼的对面亦是一间酒楼,隔街而望,对面二楼窗前立着一青衣男子,手持纸扇,笑盈盈地看过来。

    善安……不知何时已站在那里……

    白秋怜冷冷回望,那人却笑得越发灿烂,一双凤眼倒也顾盼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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