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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再次拥有了直觉,感觉到冷,感觉到痛,感觉到伤心,感觉到难受。
她也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了。
心就像是被人猛地提了一下,她一瞬间就没了底气,腿一软就瘫倒在地上,她能感受淙淙的雨水从耳边流过的声音,她只是没想到接触到大地的感觉是如此之好,就像是回到了母亲的怀抱。所以的疲惫与委屈都一齐向她袭来,强忍着的泪水终于被忍住绝提而出。
安似锦蜷在地上,抱着头,嚎啕大哭。泪水顺着雨水流入黑夜,悲伤与无助,化作雨点,一点点地摧残着她瘦弱不堪的身躯。
“你还好吧。”
这声音,真好听,温暖得就像是三春的太阳,安似锦脑海中想起了刚刚于灯光中见到的天使。
她扬起泪水朦胧的眼,这才看出一个模糊影子。
男人撑着伞,背着光,半蹲在地上,如天神一般降临。
04 君子如玉 美人泣血(惊为天人)
男人见到她的面容,惊得退了一步,险些跌坐在地上,他手上的伞也仍在一边,
自己的模样有这么吓人吗?
安似锦还以为她现在的模样很丑,以至于吓坏了这个来救她的男人,她瑟缩着将手杨起来,挡着自己的脸。
男人却根本不在乎她现在有多狼狈不堪,温暖地大掌轻轻地握着她的手腕,温柔小心地将她带入怀中。
“依然,我的依然。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狠心离开我的。你终于回来了,终于……。”
男人双臂如铁钳,紧紧地将安似锦嵌在怀中,她的脸靠在他昂贵的西装上,而她的思绪,也完完全全落入这温暖的怀抱中。
那一刻,她曾失去的安全感,温暖,似乎都回来了。这失而复得,来之不易的关怀让安似锦心神大乱,她根本就不管男人口中念着的名字是不是自己,根本就不管这个人她认不认识,会不会居心不良。
她就像是一条干涸的鱼,任何人只要给她一滴水,她都能马上跪地屈服。
她像个孩子一样,在男人的肩上,嘤嘤地哭泣起来。
“带我走,求求你,我不要再见到他,我不要……。”
男人温热的手拂过她的背,就像是有一股暖流在她的身体里游走。他温热的气息落在她的耳尖,一字一句,温柔如羽毛拂过。
“好,我带你走,带你出国,带你去一个没有任何人认识我们的地方,离那个男人远远的,我们重新开始。”
他心疼地抚摸着安似锦的背,大手经过的地方,都是一片湿漉漉地温热。
他一点都不嫌怀中的女人脏,他喜欢抱着她,喜欢抱着有温度的依然。殡仪馆里的那个睡着了的依然,太冷,冷得他一夜夜地连着做噩梦。
一个“好”字还没说出口,安似锦已经沉沉地晕倒在男人的怀中,她将毫无意识的自己交给了一个甚至还不算是见了面的男人,在他的怀抱里,香甜入梦。
而她的丈夫,那个几个小时前才被她掴了一掌的男人,正坐在轿车里,冷眼看着其他男人将自己的妻子抱进车内,扬长而去。
“少爷,不去追回少奶奶?”
明明要找的人就只有几步之遥了,樊洛言却在此刻宣布放弃,这让司机很是不解。
“她都已经是别人的人,追回来有什么用,开车,回家。”
察觉到他的状况不佳,司机也不再多言,自找无趣,顺着他的指令发动车子,调转车头,往回开去。
樊洛言的脸色铁青,暗沉得可怕,浑身都散发出一种阴鸷的杀气。
一想到安似锦和那个男人雨中相拥的那一幕,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枉他是如何相信她,枉他苦心隐瞒真相,只为了让她没有心理负担。枉他担心她做傻事,动员了上百人出来找她。
而她呢,在责怪他对婚姻不忠之后,转眼就找上了情夫。
她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才情满腹,骄傲如梅的安似锦了。她的性子变得温柔顺从,她收敛了自己的光芒,顺带也将自己的心藏得好好的。
出轨的事情发生直到现在,他从来都不敢直问自己,到底是安似玉的手段太厉害,还是他甘愿沉沦。
夜色太魅惑,雨夜更有致命的魔力,他的目光被窗外繁华缭乱的霓虹灯勾住了,黯然走神。
时光一点点流转,思绪一点点沉淀……
路宅
当路一帆抱着同样湿漉漉的安似锦走进家门,正在布置饭菜的老妇人大吃一惊。
“少爷,您这是去哪儿了?这个时候才回来,怎么都淋湿了,这个女孩子是谁?”
妇人对着他丢下一连串问题,让路一帆都不知道先回答哪一个好了。
“好了,路婶,你赶紧找一些干净的衣服来。我和她都急需要换衣服。”
被路一帆唤作路婶的妇人,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忙前忙后地打理。
路一帆将安似锦交给路婶换衣服之后,自己也走进了房间,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衬衫。
白色的衬衫将他的体型完美地衬托了出来,与此同时,胸前的那几处抓痕也若隐若现。
路一帆修长的手指抚过胸前的那像是夜猫挠过一样的痕迹,嘴角浮起了笑容。
那天晚上,那个被他压在身下的女人,可不就是一只小野猫。有着滑腻的肌肤,温柔的触感。就连娇喘都是轻轻的。
那声音真的能够挠进人心里去。
很少有女人在这方面能让他如此满意。若不是那日喝醉酒了,走错了房间,估计也得不到那样美妙的夜晚。
不管那个女人是谁,他一定要得到她。
这还是他头一回对一个女人,产生如此强烈的占有欲。
想到这儿,他反而不急着扣上扣子,找出手机,拨通了秘书的号码。
“喂,我让你帮我找的人找到了没有。”
那边的人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路一帆只听到一顿翻找的声音,足足等了一分钟,他才有了回应。
“找到了路总,对方是……。”
“少爷啊,出来吃饭了。”
路婶是路家的老人了,伺候路家祖孙三代,所以路一帆对她一直都以长辈对待,听见她在门外喊他,路一帆只得用手掩住的电话,回道。
“知道了,我马上就来。”
“把资料发到我的手机上,还有,你不适合这份工作,明天回原单位吧,自己通知人事部。”
做事毫无规划,更别提细致入微了。若是他在谈生意,等这样的秘书找出一份资料来,黄花菜都凉了。这样的人,根本不能胜任他的首席秘书这份工作。
对方还像争取什么,在电话那头一直不停地解释着。路一帆皱着眉头,挂断了电话,不给他任何机会。
“知错不改,一味辩解,这样的人,不能要。”
或许是该和人事部的经理沟通一下了,这种遇事只会找理由的人,注定会变成路氏的蛀虫。
他着手系好衬衫扣子,前前后后检查了确定没有失误之后,才敢拉开房门走出去。
路家向来家教森严,在他的父母未遇事之前,就一直严厉地管教他们的一言一行。
现在依然也走了,他更成了孤家寡人,也就更不会有人约束他了。可是以前他最厌恶的条条框框,却也成了他纪念亲人的唯一方式了。
路一帆走下楼的时候,发现路婶正躲在楼梯间,对着依然的照片悄悄抹泪。
“依然啊,你也不用太念你哥,他现在很好,他还……他终于带女人回家了。他不是一个人,你可以放心地走了。”
路一帆听得黯然神伤,眼眶中有液体在溜溜打转。虽然事情已经发生快一个月了,但是只要他一想起依然,他还是会忍不住鼻头酸酸的冲动。
好不容易才夺回路氏的实权,他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让那些‘吸血鬼’看笑话。
他仰着头,对着白色的天花板盯了将近有半分钟,确定眼泪已经全部回流之后,才重重地走下楼梯,以脚步声提醒忘神的路婶。
路婶慌忙中扯着围裙擦掉眼泪,如此慌忙的处理,自然不能掩盖发红的眼眶和脸上的泪痕。
路一帆可以忽略那些,转而找了一些容易让她分神的话题。
“她醒了没有?”
“没有,正发着高烧呢,我刚给陈医生打电话了,他正赶过来。少爷,那姑娘是……?”
路一帆本想解释他们的相遇不过是他的一时眼花,不过是由于依然的关系,一时的心慈手软。可是看着路婶那期盼的眼神,他又不忍心了。
他没做回答,只是点了点头。路婶的脸上这才有了些喜色,一边催着他去看看病人,一边琢磨着去熬一些清粥,给尚在昏睡中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