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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吧,明天再接着骂……”我懒懒趴上床头,笑睨着他,“我现在饿了,一直担心你,我一整天可是没吃东西了。”
闻言他瞪着锦瑟,无可奈何,冷冷转过身去。
“恪,你刚刚为什么对人家小丫头发脾气?”锦瑟在他身后好笑的问。
他只是冷哼了一声,并没有说话。
沉声的吩咐备膳,膳食被送到了房间,他却不准她出门。
锦瑟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轩辕恪为何和她生气。
一顿饭下来,他也不肯和锦瑟说话。
她看着他的背影,心里赌气,拿了披风就往走。
“你往哪去,身体还没好,就往外跑。”他终于沉不住气了,在她身后叫住她。
“不要你管。”她嘟哝一句,裹紧衣服又往外走。
“你给我站住!”轩辕恪再她身后喝道。
她蓦然转身,怒视着轩辕恪,“轩辕恪,你敢对我吼。”
他看着她发怒的样子,突然笑出了声,“这很好。”他走到她身边,搂住她的腰身,将她带了回来,“不要我管,我不管谁管你,你就算白发苍苍的时候,我还是要管你。”
锦瑟怔怔的听着这句话,默默抬手将他手掌握住,紧紧贴在脸颊,眼泪却不由自主滑落在他掌心。
“好了。乖,来,坐下来。”他用指腹抹去她脸上的泪,“还是这么爱哭。在宫里被人打成这样也没见你流一滴泪……”
他边说边起身,端过一碗浓黑药汁,“来,把这药喝了。”
药味极苦,锦瑟不由得拧起了纤细的眉,“这是什么药,这么苦?”
“在你的身体没调好前,你得天天喝。”他严肃的看着她。
锦瑟微微一笑,看着眼前的床幔层层叠叠,上面依稀绣满鸾凤合欢图。
甜沉沉的熏香气息萦绕,如水一般浸漫开来。
这眼前一切似曾相识的,依稀和往常相同,又分明不同。
景依在,只是心境早就变了。
这样的日子,炼狱般。他为武王,她为王妃。往后,帝京宅邸就是锦瑟和他将要度过一生的地方了。
皇权和王府手握的兵权就成了他们需要面对的必然。
“恪……”锦瑟蓦然叹了口气,轻轻唤他。
他嗯了一声,锦瑟却又不知该说什么,默然片刻,转过身去,“没什么了。”
他陡然搂住锦瑟,身上的温热透过薄薄丝衣传来,在我耳畔低声道:“宫里的事有我。本来,我以为你是我的妻子,她不会和我撕破脸皮。这样也好,以后就再也没有顾忌了。”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也许,堤坝崩溃的罪魁祸首绝对不是蚂蚁,而是没有发现蚂蚁、没有补求措施的人。”锦瑟转身将脸颊贴在他胸前,听着他沉沉心跳。
看着她游移不安的眼神,轩辕恪一阵心痛,明白自己将她的情绪引入了最不堪的境地,不该以为她总是镇定自若、平静淡定的,她也是一个人,一个女人!
不是神的凡人终究也是会有不安的,即使已经平安地度过那一切,当记忆被重新挑起时,胜利已不是最清晰的,那一阵让人恶寒的后怕会让人的恐惧犹胜当时,千钧一发的险境,当事者只有在事后才会发觉,也才会让冷汗浸湿衣襟。
“你放心,若我以后愧对你……”他小心地圈住锦瑟身子,唯恐触痛伤处。
“我不需要你的诺言。”锦瑟抬手掩住了他的口。
人生有很多无奈,谁也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不过,不管发生了什么,她都不想让自己做他的负累。
所以,根本不需要什么誓言。
“好。”他笑着,“伤口还疼吗?”
锦瑟笑着摇头。
伤处已上了药,并不怎么疼,可心底却泅出丝丝的隐痛。
轩辕恪似乎想说什么,却只是轻轻吻上锦瑟额头,带了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没事了。”
这欲言又止的歉疚,锦瑟何尝不明白,然而忍了又忍,还是说出口,“我明白,亲人总是我们放不下的,人生中,不知道有没有愧疚这回事,不过,恪,我真的了所有我能做的事,我还能怎么办……在我们在牢中时,我的母亲终于去了……”
她苦涩的笑了。
从来不知道,那个女人的死,她会这样的心痛,就像从心里剜掉了什么,痛得她不能呼吸……
轩辕恪震惊的看着她,缓缓的紧紧握住锦瑟的手,什么话也没有说。
他沉下眉,不明白还有多少苦难要压注在她的身上。
那件事,他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告诉她了,等来临的时候再说,也许痛苦还会少一些。
第一百四十七话闲敲棋子落灯花
一连三日,轩辕恪都随时陪在锦瑟的身边,拒不上朝。
终于,朝中传出,因宫中进入刺客,误伤了武王妃。太后因受惊吓,神智紊乱,凤体违和,已移居皇家寺庙,吃斋念佛,不再过问后宫事。
宫中牵涉到的禁卫、内侍、宫人共数百人,一并做为刺客党羽处死。
市井都在流传皇上失德的流言,说皇上为了独揽大权,行事暴虐,竟欲诬陷功臣,摧折国之栋梁……
后来,轩辕恪干脆带了锦瑟,去了皇上曾经赐予的行宫,置身行宫之中,远离纷争恩怨,时光仿佛也沉寂下来。
每日,轩辕恪带着她看山水风景,闲话家常,拉弓涉猎。
锦瑟甚至拿起了曾经在董家才闲手的女工,在轩辕恪的一再抗议下,锦瑟甚至为轩辕恪绣下了展翅雄鹰的风氅。
他这才展开了笑颜。
与锦瑟相处的日子,两人都知道,这般的清闲来之不易。轩辕恪决口不提朝中政事,只是,锦瑟心里都明白。
她知道禁军已被轩辕恪在朝的心腹逐渐控制,曾经四皇子遍植朝中的门生亲信,或被削职罢权,或转投轩辕恪手下,剩下的亲族子弟也惟恐受到牵连,无不人心惶惶,谨言慎行……
月余,皇上的昭书下。
封武王妃为锦瑟夫人,封万户,赐金银珠宝无数。
一时,武王与锦瑟夫人昭示了权力的巅峰。
关于锦瑟的传言,京中早已经是沸沸扬扬。
有人说曾经为了王府的权势,武王才答应娶武王妃。而现在,武王大权在握,武王妃已经毫无价值,也许王妃即将被废;有人说王妃失宠,已被武王冷落多时;也有人说其实武王夫妇鹣鲽情深……
更有甚者,很多人联想到,这次皇上的赐封,就是因为皇上馋涎王妃的美貌。现在王爷冷落了王妃,皇上怜香惜玉,这次给了王妃这份封赏。
锦瑟早已见过宫闱朝堂的炎凉冷暖,权力斗争中失势的家族,不论你曾如何风光,也会立刻沦落到万人踩踏的地步,而你一旦达到巅峰,更是所有人眼中钉肉中刺。
两人倒也能泰然处之。
风吹动池边的柳条婀娜起舞,行宫内到处一派温馨祥和。
锦瑟与轩辕恪坐在了池边凉亭内。
两人正为一颗棋子争执不下,偏偏苦了连连赶来的皇宫内侍,只摆了张苦瓜脸,巴巴的看着两人。
就在今日,三道圣旨接连颁下。
令轩辕恪回朝。
“瑟儿,毁棋非君子。”轩辕恪不悦的看着她。自从,皇上赐她为锦瑟夫人时,他已经在她的眼里看到了难以掩饰的喜悦。
他早知道了她的身份,遂顺水推舟,换了她的称呼。
“我本就不是什么君子。”她笑意嫣然。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旁边内侍看着两人的样子,难掩笑意的随了句。
谁也想不到,威名赫赫的武王,还有外界视为蛇蝎的武王妃,玩乐起来,竟然是这般孩童般的样子。
“大胆奴才。”轩辕恪抬头怒斥。
那内侍心中一惊,吓得匍匐在地,连连叩首,一个劲的讨饶。
锦瑟似心情极好,并不计较,反而拊掌大笑,“好奴才,赏!”
那内侍一抬首,怔怔不能言。实在搞不懂这二人的心思。
“还不下去,告诉你的主子,我们明日就返京,你的赏赐也备下了,下去领吧。”锦瑟好笑的看着他。
那内侍连连谢恩,一转身,溜的就跑了去,抬起衣袖擦拭着额前的汗水,明明走得老远,仍然忍不住回首,那两人秀雅绝伦身影,恍然是仙阙中人。可偏偏生起气了,恍然如罗刹!
只盼着,再也不要接到这样的差事才好。
“认输吧。”轩辕恪闲闲的拿着一颗棋子,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