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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冲他翻了翻白眼,拿勺子继续奋战那些饭菜。我已经被武小姐的厨艺摧残得几欲撞墙,幸得瑾瑜解救,不然我真有可能对着武小姐做的东西呕吐。瑾瑜看我吃得开心,不由越发兴奋,在我面前手舞足蹈地说他养伤时的趣闻。有他这个活宝在身边,我甚至觉得卧床养病也是一件非常不错的事情。
就在我昏昏欲睡的时候,瑾瑜突然安静了下来。他帮许岩为我盖上被子,仔细掖好被角。他好像有话跟我说,所以许岩默默关门出去了。我看了看门口,又看了看他,见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略有些奇怪。不一会儿,他开口喃喃地道:“逸辰……我可能……要走了。我妈也在这里,她……让我跟她回洛杉矶……”
我立刻清醒了不少,睁眼看着他,本能的想要开口挽留,但是说出口却变成了:“是该回去。不要让父母担心。”瑾瑜之前一直在洛杉矶工作学习,因为我才跑到芝加哥。但事实上,他父母已经移民美国,在洛杉矶安了家。
“你……不留我吗?”瑾瑜的眼睛慢慢红了,紧盯着我,专注地看我,像要把我整个人刻成模子印在心里一样。我窒了一窒,艰难地道:“想留你来着,你做的饭菜最和我口味,又是大夫。而且,最会逗人开心。”
“只是……因为这样?”他哑着嗓子问我。
“瑾瑜……”我困难万分地冲他笑了笑,低声道,“祝你幸福。”
瑾瑜仰起头像是在竭力压抑某种情绪,再开口时,却又吊儿郎当:“你他妈的,老是这样煽情。现在又生病了,我操,我真他妈的舍不得!”说罢,狠狠地用拳头捶了捶床板,径直站起来头也不回地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大爷的,老子走的时候你他妈千万别哭!我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个!”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补全了。
之前收到读者评论,大致意思是说逸辰和武小姐这次太过心软。
嗯,我在这儿“狡辩”一下哈。
首先他们母子并不是心软,因为这件事一看就知道有幕后指使者,老二这样明目张胆地做出这种事情,绝对有问题。所以他们没有急于处置老二,而是给方老太一个面子,让她来处理。
其次,武小姐那一段我也写了一些细节。她动容了,想去搀扶方逸男的妈妈,但最后还是选择了不原谅。而逸辰那里,怎么说呢,当一个人病重的时候是挺灰心的。我曾经也生病过,那个时候遭遇打击,的确有点心灰意冷的感觉,所以我自认为逸辰的反应很正常,至少和我的反应是一致的。可能是我的表达有问题,才会给人不太舒服的感觉。
大家的留言都很有见地,灰在此谢谢你们。我还有很多不足,希望大家提出自己的看法。有什么疑问咱们一起探讨,灰也能在这个过程中不断进步。谢谢你们的支持。灰是个小冷文作者,看到人家大神一章下面几百留言,其实挺羡慕。但是人各有命,我没有大神的命,所以只能默默耕耘,希望有一天老天爷能够看到我的努力,让我也能得到更多留言和关注。我的愿望不大,希望能静心写自己喜欢的故事,希望得到读者的承认与支持,仅此而已。想必老天是公平的,看在我如此努力敬业的份上,迟早会给我一个丰收的时刻,嗯,我默默地等待,继续在冷文的世界里拼搏,嘿嘿~
第三十二章(补全)
接下来几天,我的情况持续好转,血压保持正常不再上蹿下跳,各项指标趋于正常,终于可以在院子里多走动了。之前几天的禁足,让我有些烦躁,想我在美国的时候是多么潇洒,到处放浪形骸,如今可好,成了关在屋里的大家闺秀一样,简直比逸思还要不如。
因为得到医生赦令,我也便被允许看电视和报纸杂志。这时我才知道,原来我的病情竟然掀起了轩然□,各路媒体几乎把医院的门槛踩烂。也难怪那时候武小姐不许我看新闻,那时媒体吵吵闹闹,有时候发出的新闻实在有违新闻道德,她们怕我受刺激影响治疗,这才对我隐瞒了一切。
回到家之后我从网上,还有过期报纸上找到了之前的报道。原来宣布遗嘱那天媒体便得了消息,在我离开之后便有媒体跟踪过来,把左玉禾的车队如何截了我的车子,如何把陷入昏迷的我抱着送到医院完完全全拍了下来。报纸上我被左玉禾抱在怀里护着,周围已经围满了记者,闪光灯下他的表情焦虑而慌张,却不忘保护我不被拍到。照片里的我靠在他胸前,看不清脸,只拍到一只苍白的胳膊低垂着,在闪光灯的作用下白得毫无血色,看起来有些恐怖。
不过也有极具“专业素养”的记者有幸拍到我的正面,网上甚至还有视频。我点了一个观看,差点没笑死。视频的开始正是左玉禾打开车门要与我谈判的时候,记者虽然躲得远远的,但是他的摄像机却非常高级,调了近景之后,把一切都拍得十分清晰。左玉禾打开车门的一霎我便朝他倒了过去,差一点摔倒在了地上,他手忙脚乱地接住我,在惯性的作用下一下坐到了地上,我死气沉沉地趴在他怀里,毫无反应。
左玉禾几乎立刻声嘶力竭地叫手下把车开过来,然后抱着我冲进车里扬长而去。之后记者紧随其后,不久便有其他狗仔加入追逐之列,到了医院之后周围一片混乱,到处都是长枪短炮。就算左玉禾有再多的手下掩护,还是抵不过为了新闻连命都不要的记者。更有甚者,拿着相机几乎杵到我脸上,左玉禾气极,一脚踹了过去,踢翻了那个没有眼色的家伙,护着我不被拍到。但是这个拍下视频的记者却非常有幸地拍到我灰白失色的脸,那张脸冷汗淋漓,嘴唇都呈现出一种惨白的颜色,衣服完全被汗水湿透,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简直就像个死人。我现在看到,都不由感慨,那时候的确是大难不死。
因为被准许看电视和上网,我很快知道了盛合最近的困境。媒体报道了我成为董事会主席的消息,而还未上任,我便突发疾病入院治疗,期间又几次传出病危的消息,再加上有好事者添油加醋报道了我在大洋彼岸的糜烂生活,这些消息对于一直情况不佳的盛合而言无非雪上加霜,虽然方沈玉珍女士和武小姐一直在极力支撑,但是情况并没有得到根本改善。原来她们之前拿到我面前让我处理的文件,也不过是要让我放松警惕,以为公司经营还很乐观。
我不由叹气,盯着电脑屏幕上那一片惨绿连连摇头。盛合的股票一路下跌,已经接近历史最低水平。没有令人振奋的消息,很难能够上扬。我给武小姐打了电话,不久她便回来,看着我身后绿油油的电脑屏幕,她撇了撇嘴没说话。
她带来了最近公司的报表、企划和销售合同目录,我坐在书桌前仔细地研究上面的数据,她便一动不动地坐在我身旁看着我。一旦我认真起来,周围的一切都被我自动隔绝,所以她担忧而又无助的眼神并未被我放在心上,直到我看完所有资料,我揉了揉太阳穴,轻声说:“财务部那边需要换血。你在夜总会信得过的财务人员可以带到公司帮忙主持大局。”
“啊?”武小姐略有些茫然。我扬了扬手里的财务报表,对她说:“这个报表做了假,手段很高明,没有扎实的财务知识看不太出来。也难怪会瞒了你和大太太。”
“怎么这样?!”武小姐皱着眉恨恨地说,“也不知是谁指使的,被我查出来,看我怎么整他!”
“好了,”我制止住她,轻声道,“留个心眼,不要打草惊蛇。换血要有个过程,不然会有很大的后遗症。你要把好关,财政大权握在手里,随时盯紧,对方也不敢太嚣张的。”
“嗯。”武小姐点点头。我又说:“最近有没有竞标的项目?”
“有,”武小姐说,“北城新区那边的大学城建设项目,我们也有参与投标。”
“这个标必须拿下,然后要通过媒体好好宣传一下。如何运作,公关部知道怎么处理。”我揉着太阳穴略有些疲惫地说,“盛合现在需要正面报道,最好能炒作一下,得到公众的关注。这次竞标的对手是谁?一定要利用对方的弱点,只能赢不能输。”
“对方……是……义安……”武小姐犹犹豫豫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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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