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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理由很好。”我哼笑着说,“然后你是不是还想告诉我,把逸思从餐馆里劫走,也不是故意的?”
左玉禾窒了窒,盯着我说:“你以为真的是我做的?”
我笑了笑,没说话。这些都是事实,怎么可能有这么巧的事情呢?我刚刚通知媒体,他那边就适时出现,说是救了逸思,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我心中一股莫名的怒火烧了起来,觉得他在我面前这样表演无辜真的特别恶心。而且我父亲和三哥也的确是遭了义安的道儿,现在还昏迷着,这都是事实!我越发觉得好笑,于是不再看他,而是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开始装睡。他爱做什么,做就好,我懒得再管了。
第十六章
第二天.逸思一大早就起来了,看来对之前左玉禾提出的出海的建议十分向往。可是我却兴趣缺缺,因为昨晚我一直没怎么睡好,反复在做梦,梦到很多年以前,又梦到自己吸大麻的事情,梦到自己在芝加哥的那些荒唐事儿,那些在床上混乱不堪的场景,梦到左玉禾在我面前那张忧伤的脸,梦到许岩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甚至梦到向瑾瑜那个死胖子担忧的眼神,醒了又迷糊一阵,然后再醒过来,再迷糊过去,整晚都在这样的反复中度过,到了第二天,我若是还有精神,那便真是回光返照了。
早饭我也没怎么吃,上了游艇我也懒懒的,尽量配合逸思的兴奋劲儿。昨晚和左玉禾的谈话最后并没能完美的结束,所以他并不怎么理我,显然还是心存芥蒂。我也懒得理他,难得清闲,早上太阳柔和,我便躺在躺椅上闭目养神。
耳边是逸思叽叽喳喳的兴奋声音,一直在跟左玉禾说话,问长问短。她求左玉禾教她钓鱼,两个人坐在甲板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钓鱼的事情,我迷迷糊糊的,并没有完全睡着,所以他们的聊天也听了个七八成。我很担心她这种状态,因为我不想她跟左玉禾太过亲密,可是我累得很,不想动,不想说话,只想这样躺着好好睡一觉。我在心里安慰自己,那天在服装店传给许岩的条子他一定已经收到了,等逸思安全回去,让武小姐好好管教她,应该有用的。
船停在海上,今天风平浪静,只有小小的摇晃。可是我并不太舒服,昨晚醉酒,今早又没怎么吃东西,我的头又有些痛。我躺了一阵,觉得有些气急,于是坐了起来,挪到阴凉的地方去了。左玉禾这时正拿了冰桶出来,里面镇着饮料和啤酒,他打开一罐饮料递给逸思,然后又给她说了一些钓鱼的注意事项,然后拿了一罐啤酒走到我这边来递到我面前。
我没接,头晕晕的,看到啤酒两个字就觉得有些恶心,于是扶着脑袋歪在椅子里。左玉禾看了看我,轻声说:“你怎么了?脸这么白。”
“没什么,昨晚没睡好。”我轻描淡写地说。我的视线越过他的肩膀,落到海上一艘缓缓驶过来的船。我们这艘船上有左玉禾的保镖,之前没见到人,但是那艘船靠近的时候他们却走了出来。过了没多久那艘船靠近了,是一艘巡逻船,几个穿着制服的男人站在船头,冲我们喊:“例行检查!”
据说是有犯人逃跑了,他们正在追查,因此要查看证件。左玉禾很配合,他和保镖都拿出了自己的证件给他们看。后来警官来到我面前问我要证件,我想了想,说:“我的衣服放在舱里了,证件在衣服里,我去拿。”
说完这句警官明显戒备了起来,手里握着的枪都紧了紧。我冲他眨了眨眼睛,他这才说道:“我跟你进去拿,别耍手段。”
“我能耍什么手段?说得我好像逃犯一样。”我的痞气上来,嘴下也不留情。
“逸辰。”左玉禾说,“配合警官的工作,别开玩笑了。你的衣服在哪儿?我叫人去拿。”
“不必了,既然警官要跟我去拿,说明他就是在怀疑我,为了证明我的清白,我还是亲自拿给他好了,免得他说我藏了什么东西。”说罢,我就起身朝里走。
其他的人都留在甲板上,只剩我和那位警官在下面。进了船舱,我转身看了警官一眼,那警官轻轻笑了笑,说:“你的纸条我收到了,交给武小姐了。”
是许岩。
“嗯。”我点点头,问他道,“家里什么情况?”
“一切正常,”许岩一边说着,一边四处查看有没有监控的东西。他在这方面是专家,没什么能瞒过他的眼睛,看他这样轻松,这里应该没什么问题。
“不过,”他又说,“老爷子情况似乎不太好。”
“嗯?”我有些不安地看着他。
“从前天开始,就一直病危通知书不断,伤口感染了,医生正在竭力救治。大少那边,没有什么动静。左玉禾似乎下手挺重,他的腿还没能好。还只是在本家主持大局,没有异动。”许岩说得很平淡,但是我还是觉得心中一沉。我虽然说跟父亲没多深的感情,但是毕竟有血缘关系,听到他情况不好,心里也难免不好受。而大哥的腿,也让我觉得不太好受。
“好了,我该上去了。”许岩说着,就要往外走。我拉了他一把,低声说:“许岩,带货了没有?我头痛。”
“向瑾瑜说过,你不能再用大麻了。”许岩皱眉道,“你好好休息,不要东想西想就不会那么痛了。”
“那你给我一些止疼片,止疼片总带了吧?”我急道。这几天没休息好,头隐隐作痛的感觉越发强烈,我不想让左玉禾看到我头痛发作的丑态,所以止痛片虽然并不特别管用,但是病急乱投医,我还是想要一点儿止痛片。
许岩叹了口气,从兜里掏出一只小小的注射剂,无奈地说,“向瑾瑜说这个比止痛片管用。上次在武小姐那里,他就是给你打的这个。”
“好。”我接过来藏到衣服口袋里,他看了看我,说:“你多休息就不会痛了。我走了,你……早点回来……房子我都找好了,你回来我们就能搬到那边,不用再住宾馆了。你千万要冷静,别又倔脾气上来,什么都不管不顾……”
“嗯……”我点点头。他那句“早点回来”触动我心里某个柔软的地方,让我觉得温暖。
我们并不敢耽误太久,怕左玉禾会起疑心,所以马上转身出去了。一路走我还在嘟嘟囔囔,许岩给数落了一顿,意思也就是说,我是良民,你这个死警察居然还不相信。
上去之后左玉禾坐在椅子里对着我笑,看得我不太舒服。许岩他们扮作已经调查完毕,吩咐我们一定要注意安全,如果遇到所谓的逃犯一定要第一时间报警,然后就开着船走了。他们一走逸思便吵着要左玉禾教她钓鱼,左玉禾非要拉着我也去,我实在没有办法,硬着头皮坐到了他们两个中间。
我似乎是一颗三百瓦的电灯泡,惹得逸思不太高兴。我装作毫不知情,频频打断逸思的话,把左玉禾的注意力引到我这边来,让逸思气红了脸。我心里暗自思忖,逸思明天就会返回武小姐那里了,但愿武小姐能够使出手段,别让她对左玉禾有任何念想才好。
我昨晚没休息好,在太阳底下一晒就有些头晕,竟然还不如逸思。而且不止头晕,还连带着有些恶心欲吐。我忍了又忍,实在是有些撑不住,连忙找了个借口到船舱里头去了。起身的时候我就觉得眼前黑蒙一片,几乎快要栽倒,我连忙扶住柱子定了定神,这时候左玉禾抬头看着我,问我道:“逸辰,你没事吧?”
“没,船有点晃。”我笑了笑,咬着牙朝船舱走去。进了船舱里的房间我立刻关了门反锁上,然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一下子什么都不知道了。在晕眩之中我感到身体似乎都飘了起来,就如同浮在水里一样,然后后知后觉地感到脑子里嗡嗡地响个不停,人就像置身于一个旋转的玻璃球里一样,一直在翻滚。眩晕没有持续太长时间,我很快就醒了过来,我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只有几分钟的样子。我闭上眼又定了定神,心里不由担心,害怕头疼袭来让我无法承受,于是我拿出了许岩给我的止疼针,准备给自己打一针。
正在我准备注射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脚步声,不一会儿便传来左玉禾敲门的声音:“逸辰,你在里面做什么?”声音听起来似乎并不太高兴的样子。
我惊了一下,连忙把针管收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