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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把傻瓜阿斐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午艳纵然冷情寡欲,也感到恻然,暗道,小阿斐助我度劫,却失去了富贵安逸的生活,本仙得设法搭救于他。
这时,大堂内响起吵闹声,一位灰袍少年站在厨房门口,卸下背上的一大袋米和猪肉,搓着手傻笑,样子滑稽,「朱师傅,阿斐好饿啊。」
里面有人瓮声瓮气地吼道:「滚!讨厌死了。」
阿斐虽然懵懵懂懂,也晓得人家不待见,只是他正值长身体的阶段,随时都想吃东西,刚才搬抬重物,已经饿得走不动了。
他红着脸赖在原地,腼腆地磨蹭了好久,厨房里终于丢出一碗清汤光面。
阿斐如获至宝,捧起碗呼啦啦叁口,囫囵吞了下去。
午艳摇着扇子踱到少年身旁,柔柔地一笑,清雅绝俗,仙光熠熠,瑞气千条。
「阿斐,你跟我来。」
阿斐从没见过如此光彩夺目的人物,立刻就对午艳产生了好感,他喃喃地问:「大哥哥,你是谁?长得真好看。」
午艳心中愉悦,以扇轻敲少年的肩,「走,我请你品尝美食佳肴。」
「嘻嘻,你真是好人!我想吃红烧猪蹄……」阿斐乐颠颠地扑来,扣着他的手腕,力气之大几乎令关节脱臼。
午艳的手腕痛得像火烧,心头微怒,就想一脚踢开这莽撞少年。
谁知,厨房里冲出一个人,动作比他更快,将一把亮澄澄的砍肉刀,横在阿斐的颈间,怒道:「小兔崽子,不许去!你有点自尊好不好?」
阿斐委屈地撅着嘴辩白,「朱大叔,你不肯给我好吃的,也不许人家请我吗?」
尽管脑子不灵光,谈到吃,他却不愿让步。
朱大叔不过二十多岁,眉目俊朗,身体站得笔直,眸光放出冷箭,直射午艳,「妖狐狸,你来招惹武曲星作甚,难道你害我还不够吗?」
午艳倒是不慌不忙,就着那磨得雪光铮亮的刀面,照了照自己的光辉形象,微微一笑,「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怎么一见面就动刀呢?」
第一章(下)
朱大叔的手有点微颤,别开头去,「谁和你是朋友!」
午艳若无其事地以扇柄托起大叔的下巴,晶光四溢的凤眼,闪着一丝嘲弄之意,「这位大叔,怎么称呼?」
朱大叔脸色微红,咯嚓一刀斩断了午艳手中的纸扇,然后退开扎了个马步,将菜刀挥舞得密不透风,眼里满是防备,「本帅正是朱八戒,你可别使什么妖法。」
午艳随手收了断扇,好笑地望着他,「大叔,你的腿真变瘸了?」
朱八戒射出怨毒的目光,「妖狐,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误劈武曲星,坠落凡尘,被玉帝罚在人间修炼?」
无忧不满地瞪回去,从装法宝的腰囊中取出一把铁骨金丝扇递上,「午大人,朱八戒竟敢主动挑衅,快收拾他。」
午艳使铁扇轻轻一敲,把朱八戒的厚背刀震得粉碎,愉快地问:「朱大叔有家难回,日子过得挺艰难啊?」
「世道艰难怕什么?本帅自号坚强,我要坚强地活下去!」朱八戒握着拳头激励自己,「等我将阿斐的傻病治好,早日上了天,再来消灭你这只妖狐狸。」
阿斐没被剑拔弩张的气氛吓到,他挨在午艳身后问:「我肚子饿,可以去吃饭了吗?」
午艳立刻揽住阿斐的肩膀朝雅房走去,「阿斐,你想吃什么,尽管点菜。」
他脑筋转得快,若想重返天庭,阿斐是关键,自己迟来了几年,得赶紧熟悉阿斐的状况,别让那姓朱的抢了先。
朱八戒在人间多混了几年,沾染了红尘中的市侩气,脑子精明了不少。他拉住阿斐,勉强堆出笑脸,「别跟那白面书生走,今天我请你。」
平日里,他凶神恶煞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如此礼貌而大方还是头一遭。阿斐受惯了他的欺负嘲弄,便不肯信他,低下头拉着午艳的衣角不放。
午艳心中得意,拥着阿斐道:「别怕,我带你走。」
朱八戒扯下身上的围裙,拦住去路,「不行,阿斐是我先找到的,你凭什么……」
午艳微微一笑,吩咐无忧:「你和朱大叔叙叙旧。」言毕,与阿斐扬长而去。
两人来到京城出名的大酒楼,挑了一个隐蔽的包间,边寒暄聊天,边用餐。
阿斐很久没有享用美食,一顿饭下来,齿颊留香,对性情温和的午艳好感大增。他身无长物,便巴巴地问:「午大人,你待阿斐这么好,阿斐没钱没本事,不知该怎么报答你?」
午艳暗道一声惭愧,武曲星心性淳朴真诚,因我而变为痴人,本仙于情于理都得助其复原。
他笑道:「阿斐,这些小事不必放在心上,我和你十分投缘,想帮你变成聪明人,你愿意吗?」
阿斐俊秀的五官放出光芒,急切地点头,「愿意,愿意!阿斐脑子不好,害得娘一直哭,大家都不理我……」
他声音低下去,眼圈红了,盈盈地望着午艳,好像把对方当作了大慈大悲的救星。
午艳淡淡地抚慰着对方,「不急,阿斐,你的经脉紊乱,七窍懵懂未开,要想改变并非朝夕可达,我们慢慢想法子。」
阿斐乖巧地答:「午大人尽管试验,我不怕痛。」
「知道了,你先休息一会儿。」
午艳手腕轻翻,拍了阿斐昏睡穴,然后取出星云镜,默念咒语:「仙镜啊,仙镜,谁是天庭最威风的神仙?」
窗户一阵噼啪作响,屋内云雾乍现,太白金星的老脸慢慢地探出,「老夫应召而来,午大人有何贵干?」
午艳轻摇半截破纸扇,指着沉睡的阿斐,问:「情况比我想象的还严重,武曲星大人魂魄几乎散了,如何才能修复?」
太白凑上去东摸西捏,搭脉看相,最后摇摇头道:「确实叁魂七魄已碎,能活到现在已是侥幸。午艳啊,你这次的任务有难度。」
「请星君不吝赐教。」午艳知太白本事不小,应有良策。
太白认真想了半天,建议:「要修补经脉魂魄,可以试着先将精元存于丹田,打通任督两脉,慢慢教授他武功,从基本功学起,以内功来稳固形体,再以形补灵……」
午艳剑眉轻蹙,不很明白,「何谓精元?」
太白笑容中隐藏着一丝捉狭,皱着鼻子笑道:「武曲星与你一同被雷电过体,体质产生异变,固本培元,可以用仙果灵丹,但要历时很多年,若你直接度仙气给他,效果最佳。」
「怎么度?」午艳很感兴趣。
太白表现出空前高涨的热情,「你托起他的下颌,挑开他的唇瓣,将舌尖缓缓滑入其口腔,然后深深吹一口仙气。」
午艳依言捧起阿斐的俊脸,温柔地吻了下去。
太白的一双水泡眼,瞪得像铜铃,不肯放过一丝细节。
午艳的唇刚触到少年柔软的嘴角,忽然两人之间雷电交加,他痛得一个激灵,向后摔倒在地。阿斐直挺挺地靠在椅背上,嘴上被炸出一个大血泡,陷入了重度昏迷。
午艳使了个虎扑,掐着太白的脖子,冷冷地问:「怎么回事?你不是研究过了吗?」
太白腆着脸,不好意思地说:「午艳,你身上有佛光护体,不能与人过于亲近。」
午艳照了照星云镜,发现两片嘴唇肿得像香蕉,气得俊脸煞白,冷冷地责问:「星君既知后果,为何要误导本仙?」
太白从袖子里掏出个白玉瓶,乖乖地递上,「别生气了,午艳,这是我珍藏的冷泉凝脂仙露,擦在伤处,半炷香内即能消肿去痕。」
午艳扶着昏睡的阿斐,先用他做试验,果然灵验无比。
忙乎了一会儿,午艳恢复了花容月貌,问:「星君可想出良策?」
太白道:「老夫有个法宝,可吸收雷电,你再试一次,保证不会触电。」
午艳接过一根红色的束发带,半信半疑地绑上,搂着阿斐,缓缓地亲下去。
嘴唇刚一相触,柔滑香甜如冰镇水果,好像带着磁性,吸引着午艳追啄品尝,辗转描绘……
太白金星见两人吻得忘形,不由张大嘴巴,呵呵直乐。
午艳的脸变得绯红,别过头,「星君,请让开些!勿妨碍我救人。」
太白应道:「午艳,我忘了提醒你,吹了仙气,再度点仙液,阿斐就会一直记得你,如果被朱八戒抢了先,就不妙了。」
他尽量板着脸,一副君子诚方,老少无欺的模样,唯有眼底泄漏了一丝狡猾。
午艳捏了一个隐身诀,将阿斐与自己罩在透明的水雾中,杜绝太白的偷窥。
他的唇一贴上阿斐的唇,就像扎进了花蜜中,吮吸起来甜蜜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