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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近窒息的慢。
等许南征说完,她才继续未完的话题:“要不要先去吃东西?我有点儿饿了。”
他抬手看表:“没有时间了,今晚要开会,他们都在等我。”
她哦了声:“可我不想自己吃东西,你陪我吃完再去,也不会晚多少时间的。”
这话听着是在耍赖,其实她也不过是想让他休息一下。
刚才走前许妈妈拉着她嘱咐过,他已经连着几天没好好睡了,让自己想个办法缓解下他的情绪。睡觉是没可能了,可总要神经放松才好,哪怕吃点儿东西,听自己闲扯两句台北风情也好。
许南征把胳膊伸出窗外,弹掉了很长一截的烟灰,笑着说:“笑笑,别胡闹。所有人都被召回公司了,明天再陪你吃宵夜。”
'正文 第三章再次危机(3)'
他神色似乎真的不快,她也不敢硬和他对着干。
只伸手从他裤子口袋里摸出烟盒,连打了三四次才算有了火苗,正要笼住火点烟时,身侧人已经很淡地说了句:“扔掉。”
萧余没吭声,摇下车窗说:“你又不是第一次看见我抽烟。”
“扔掉。”他重复了一遍。
她没吭声,也没扔。
到最后还是被他抽出手间的烟,连烟盒和打火机一起,都扔出了车窗:“到公司让秘书陪你出去吃东西,我没时间送你了,到时候自己打车回去。”
平静无波的眸子,从侧面看脸是冷的,似乎是在下命令的语气。
她咬牙切齿,终是忍了没说话。
要不是为了陪他,自己的车就停在爷爷家楼下,还用得着搭这个便车受气?当然这话她不能说,只能屏着一口气,任风把头发吹得彻底乱了套。
最后下车时,他扔给她一张门卡,立刻大步流星地往大厦里走。如此的架势,连门口值班的保安都被唬住了,犹犹豫豫着没敢上去拦,倒是一伸手把跟在他身后的萧余挡了下来。
“哪家的?这么没规矩?”保安很不耐地抱怨。
“3GR。”她亮出门卡,深蓝的绳子上浅浅地印着无数个3GR。
“不是我为难你,”保安一听是这家公司,立刻算是软了声音,“这样不登记进去,丢了东西我就要卷铺盖走人了。”
她苦笑接过笔,草草签了名字。
到了楼上,只有最大的会议室亮着灯,门口站着刘秘书和实习秘书向蓝,神情都有些紧张。
可偏还留着前台,她随口问了句,怎么还没走?小姑娘答得委屈:“本来是要去医院看婆婆的,今天才从手术间出来,公司离得近就一直等着老公开车来接。可刚才许总一出电梯,就说让我准备二十三杯咖啡,估计还要一会儿才能走了。”
这种时候,留着前台也没用。
“我进去问问刘秘书,如果没问题你就先走。”
前台倒有些不安:“其实我知道公司出这么大的事儿,我是不该走的……”
她拍了下小姑娘的肩:“家人最重要。”
又不是人人都是许南征,拼了命往前跑,完全漠视身边的人。
刘秘书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很快放走前台,带她进了许南征的办公室。
这么多年,无论在上海还是北京,他的办公室始终一个样子。
四层书架几近堆满,大多是外文原版,还有土木工程的专业书。当初他在清华读的是土木,要不是因为那场席卷全球的互联网高峰,他也不会放弃了继续读博的机会。
桌上很干净,只摆着个相框,是早期创业员工的合照。照片里的他就如此坐在众人之间,撑着下巴看镜头,简单的牛仔裤体恤衫,一张脸却年轻的吓人。
她坐在办公桌后翻了会儿书,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直到被空调冻醒时,已经是凌晨四点。
腿被冻了一夜,根本伸不直,只能用手不停揉着,缓解关节的疼痛。
“笑笑。”
门忽然被推开,刘秘书探头问她:“要不要吃些东西?”
她想了想:“现在这时间,附近应该没什么点餐的地方了吧?”
刘秘书虚叹口气:“跟了许总五年,他的脾气我还不清楚?早准备好速冻水饺了。”
又是速冻水饺呵。
当初在上海借住在许南征家,她自主自发地学了几个菜系,吃的宿舍那几个小妞都眼睛冒光,以蹭饭为最大乐趣。可到最后她才发现,这种手艺根本毫无用武之地,他永远是凌晨才到家。哪还有胃口吃那些色香味俱全的饭菜?
到最后她的手艺全都便宜了那几个小妞,在家里却只能做最简单的东西。
熬粥,或是煮速冻食品。
没想到回来北京了,还是这样的需求。
结果为了喂饱会议室的人,两人足足拆了八袋水饺。
到最后她一个堂堂客户总监已彻底沦为煮饭的阿姨,看着锅底涌起的水泡,又一次将带冰的饺子扔下去,拿筷子拨弄了两下。
她正调火时,听见身后有脚步声,便随口问了句:“也不知道这些够不够,要不要再去便利店多买些?”一只手接过她手里的筷子:“估计不够,你面对的是群狼。”
本以为是刘秘书,却没料到是他这个工作狂。
她没回头,随手叩上锅盖,笑说:“如果是狼,也是你逼的。跟着你这样的老板,就是不破产跳楼,也一定会过劳死。”
他已经脱了西服外衣,只穿着件黑色的衬衫,脖子上还挂着公司的门卡,俨然一副IT好青年的架势:“好几年没吃你煮的饺子了,本想好好吃几个,全让那帮兔崽子抢了个干净。”
她哭笑不得:“人家为你卖命,连饺子都舍不得给人吃?”
“舍得,”他嘴里含着一支烟,把锅直接端起来,就这么凑在炉子上吸了口,直到彻底点燃,才笑说,“就是不舍得,也要做出老板的姿态,所以只能偷跑来抢占先机了。”
萧余被他逗得笑起来。
看着他一会儿揭开锅盖,一会儿又拿筷子扒拉着饺子,终于忍不住去抢筷子:“我说许总,你又不给我薪水又捣乱的,我可不管你了啊,”
许南征有意抬高了手臂,萧余就只能睁眼看着,根本碰不到他的手。
最后只能退后两步,恨恨收回手,“我不管了,你自己煮吧。”
她在女人里不算是矮的,踩着高跟鞋已经逼近175,在上海念书时几乎可以平视任何男人。可不知怎地,面对着他却总要抬头说话,从小到大都像是被压迫一样。
岂料本该是很好的气氛,他却忽然收敛了笑意:“没想到这最后的晚餐,还是吃你煮的饺子。当初我在上海时,好像你也给我煮了次水饺,速冻的,那时候的饺子挺难吃的。”
那过分专注的眼中,似乎有那么一瞬的浮光。
她想看清时,许南征已经用筷子夹起一个,囫囵吞到了嘴里:“好久没吃你煮的东西了,你多久没去看我了?”
萧余有意避开这问题:“还没熟吧?”
“当年在上海天天住在一起,现在回了北京,反倒难见一面了,”他又夹起个饺子,递到她嘴边,“熟了,味道不错。”
她愣了下,才小心咬住水饺,就着他的手吃了下去。
他看她:“如何?”
这表情,坦荡的像是自己煮的一样。
萧余有些想笑,有意说:“还少一道水呢,半生不熟的。”
最后两盘饺子端进会议室时,满屋子都已弥漫着让人生津的醋味。
二十几个大男人埋头吃着,看到是她才纷纷抬头招呼了几句。她把盘子放在会议桌上,刚想回头和他说话,却撞见了一个微妙而又浅显的画面。
会议桌的尽头,许南征正用一种最舒服的姿势靠着椅背,脚随意搭在桌子边沿休息。西服外套披在身上,垂着眼看着腿上的文件。
实习秘书向蓝半俯下身,低声解释着文件内容。因为声音很轻,萧余听不清她说的是什么,只看到她食指很轻地点着他腿上的文件夹,似乎在告诉他把名字签在哪里。
这个姿势,向蓝本就低垂的衣领,又更深地垂了下来,微妙□,显而易见。
他静看了会儿,不停将钢笔在手指间轻转着,直到签下了字才合上文件夹递给她。却在抬头的一瞬笑了笑,飘忽的视线很快移开,低声说了句话。
小姑娘立刻低头抓住领口,悄然红了脸。
像是被拉慢的镜头,他的不经意,她的含羞带笑,被无限放大在眼前。
“笑笑,谁娶了你真是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