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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认为的吗?”
“至少,这是我看到的事实。”
他眼神冰冷。
她紧紧地注视着他,好一阵后,她将用力的推开,站直了身子:“下次来这里,请你尊重些。”
他也站直了身子,挺拔而俊美,眼神却极度狠:“既然你没有杀死了我,就请你自重,看在同门过,我给你活命的机会,若有下次,我会要你的命。”
她的心冷到极致,声音很轻:
“你什么都不懂……”
房间里很安静,他听清了,冰冷的心忽然动了动,但什么也没说,径直的走出了房间,留她一人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心怒痛的难受:
“……你死了,我也会去死。”
猛京阁。
侧院,苏茉莉已经醒了,但身体还是虚弱,刚喝完药的她坐在床边,看着手中的琥珀,黑蝴蝶闪动着神秘而灵气的光芒,脑海里全是昨晚山地茅屋里的画面。
“喜欢这样的见面方式吗?”
温姝抱着一只黑色的猫,时而叫唤着,叫声空灵而恐惧。苏茉莉惊疑的有所畏惧,被绑住的她无法移动半步。温姝步态高傲的走到她面前:“想了很多种第一次邀你见面的方式,但是,唯独这一种能让你记忆深刻。”
那笑容诡异的恐惧。
苏茉莉拼命的挣扎着。
“别害怕。”
温姝的手落在苏茉莉的肩膀上,指尖轻轻弹动,眼里的笑意是深邃到无法捉摸的,她将猫背上的黑蝴蝶琥珀拿起,往前一送:
“这是见面礼。”
“这是?”
苏茉莉惊愣,琥珀很美。
“这是龙送给我的,我和他有十四年的感情,他第一次和女人牵手,拥抱,包括……”温姝骄傲凌人:“……初吻都给了我。”
苏茉莉心忽然空了一截。
温姝将琥珀塞到了苏茉莉被紧绑的双手中,冲她略微一笑,抚摸了一下黑猫,然后转身离开,离开后,屋子里一片大火。
……
…………
床上,苏茉莉握着黑蝴蝶琥珀,如千斤重石压着她的手,压着她的心,重不在于琥珀,在于那听起来就恐惧的十四年感情。十八岁的爱情本应清澈如水,但复杂的感情是她无从预料的,心很沉很沉。
苏猛京站在侧院的樱花树旁,挽着身后的双手气的不停的颤,他最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才短短几天女儿就因为青龙被绑架差点被大火烧死。又是大火,仿佛真的是他的罪孽太深所得到的报应……
走廊一头,沈怡梅躲在角落偷偷在哭,因为邹甫绫的到访,告诉他茉莉身上佩戴着那块玉佩,所以昨晚为苏茉莉换衣服时,她特意去看那块玉佩,那个如火般的“炎”字,烧进了她的心底。
是他……真的是他……她一夜未眠,十六年,她愧疚了十六年。那些场景如噩梦在她脑海整夜缠绕,痛苦不堪。
“对不起……”
她咬着唇而痛苦。
“梅姨……”一旁蓝天鹰走过来,见到双眼哭肿的沈怡梅便担忧的问:“没出什么事吧?”
她赶紧擦干泪:
“为茉莉心痛。”
“都没事了。”
他拍着她的肩膀安抚她的情绪。
“你还敢来?!”
忽然,从院子里传来一身惊天的怒吼。
蓝天鹰和沈怡梅跑过去,见到宫日龙站在院子里,苏猛京就算如何对他退散三分,但作为一个父亲他忍不了这口气。听见声响,苏茉莉下了床,跑到门边,偷望出去,看着宫日龙,想到破碎的陶瓷,她还是很难过。
“我没有做到承诺,你可以责罚我。”
宫日龙一身冰冷的气息,令人却步,他眼底如磐石坚定:“如果你女儿想要了我的命,我也不会反抗。”
门边,苏茉莉靠在墙壁边,心底叹了口气。
“我女儿不会残忍的杀人,但是……”苏猛京走过去,“……我不会再把女儿交给你。”
“我不允许……”
宫日龙眼神一下更冷了:“……我可以接受你的任何惩罚,但是我绝对不会允许,你女儿从我身边离开。”
“好……”
苏猛京怒指他:“……那我就让你将我女儿昨晚受的罪都还回来。”
“拿皮鞭。”
转眼他命令下手。一会后,下手将皮鞭拿了过来。苏猛京拿着皮鞭,一声令下,如同当年的猛京会会主:
“跪下。”
家法,苏茉莉很着急,蓝天鹰冷眼相看,在他心里家法都不够惩罚这条青龙。而最心急的却是沈怡梅,她十指紧扣,眼神颤的厉害。除了被宫氏的会主命令过,宫日龙此生未再被命令过,尤其是让他下跪,但他只是犹豫了几秒,然后迅速的跪下。
“如果我没有停,但是你先起身了,我就算是拼了命也要把女儿要回来,你能做到不起身吗?”
苏猛京紧握着鞭子。
“能。”
宫日龙毫无犹豫。随之,苏猛京挥下一鞭,经历过生死训练的宫日龙一鞭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只是当一鞭又一鞭的朝身上打去时,皮肤还是抵抗不住疼痛。见到他为自己挨家法,苏茉莉眼眶湿了。他是除了天鹰哥之外肯为自己挨家法的人,那被皮鞭抽打的疼,她很明白。沈怡梅心急的几次想喊住,但还是收回了脚步。毕竟,她现在的身份和青龙毫无关联。
又是连续的几鞭。宫日龙背部是一阵剧烈的疼痛。他用拳头用力的抵住水泥地,骨头关节被地磨出血迹,他没起身,昨夜大火他未赶到,没有保护到她是他的失责,愧疚让他没有反抗,第一次像个罪人般被鞭打。
苏茉莉心疼的哭了。而这一鞭一鞭却仿佛痛在沈怡梅的身上,她终于忍不住跑了过去,紧抓住苏猛京的手:
“停手吧。”
“他差点害死茉莉。”
苏猛京怒吼。
“但是茉莉不是没死吗……”
她第一次去维护一个外人,所有人怔住,她意识到自己的口误,心虚的解释:“……我是说,你也不想出人命吧。”
苏猛京呼吸很重。颤抖的手紧握住皮鞭,看着被自己死劲抽打却依旧不还手,不起身的青龙,他最终收了手,扔下皮鞭朝院外走去。沈怡梅想要伸手去扶宫日龙起来,但她不能这样做,难受的挣扎了一阵,她走了出去。
“我不想看到你再被师父责罚……”
银色的耳钉异常闪耀,蓝天鹰走到宫日龙身前,冷盯着他:“……因为那代表小姐会再危险一次。”
说完他走出了院子。
所有人都出去了,院子里安静的只有樱花摇晃的声音。
宫日龙背部一阵剧痛,刚要起来,发现身前出现了一个身影,苏茉莉扶起了他,看着脸色还虚弱的她,心里很痛。她心疼,但却未说话,将他扶到了自己的房间,他坐在床边,她从抽屉里取过药水,坐到了他身旁,要求他:
“转过身,把衣服脱了。”
他脱去衬衫,上半身□,她看着他结实的背部上满是被皮鞭抽打的痕迹时,她心很疼,小心的在他的伤痕处涂着药水。
“你还在生气吗?”
“生气……”她拿沾着药水的棉签故意用力的点在他的伤痕上,“……你摔烂了我的陶瓷,我当然很生气。”
他的背脊一阵痛,忍着痛楚,他渐渐地说出那三个陌生的字:
“对不起。”
这三个字他清楚的记得,在他活过的这二十一年,他只对视为父亲的宫氏会主说过,其余的人没有资格。她手指一怔,他冷血的如一座推移不动的冰山却对自己道歉,这一秒她的心彻底软了,棉签的力度稍轻了些:
“既然道歉了,那我就涂轻一点。”
他转过身,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腕,她一惊,他胸口的气息在澎湃,缓下几口气,深而紧的凝视着她:
“你说过喜欢我,那么……”
他停下,将她手腕握得更紧,“……就要对我负责,永远永远都不能抛弃我……”
手腕很疼,她心底很复杂,不知如何去回应,抿着嘴问:“那,如果是你先抛弃我的呢?”
“除非我死……”
他眼神一动不动,那么坚定而专治:“……就算我死了,我也会用我的灵魂去保护你。”
“好恐怖。”
她故意说,然后低下了头,其实心底是幸福的。他俯□,朝她吻了过去,她心紧,手指在颤,但她没有反抗,慢慢地,她第一次主动试着去抱住他,双手揽在他结实而温暖的腰部,迎合住了他的吻。
木门边。一个一直站着的身影渐渐离开。蓝天鹰心痛的仰起头,剧烈刺眼的光芒仿佛刺进了他心底那个最痛的位置,让他痛不欲生,这一刻,他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