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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险。幸好他刚才没把刀拔出鞘,而且扔得及时,不然的话,天知道那对武器超级敏感的『夜行者』会把他怎麽样。
「呃……」埃里克干咳一声,「嗨,这麽巧。」他尽量自然地挥手打招呼,试著缓释两个人干瞪眼的尴尬气氛。
像下午一样,『夜行者』还是缄口不语。虽然面对著埃里克,但後者看不到那张面具之下的表情。
天哪,难道他是个哑巴?埃里克忍不住胡思乱想,很快又回过神,联系刚才所看见的警车,他得出一个结论。
「遇上麻烦了?」他问,但语气中肯定意味更多。
反正『夜行者』不给响应,无论答案对不对都算是个答案。
埃里克想了想,半邀请半试探地说:「警察大概还会流连一阵子。不介意的话,到我房里坐坐吧。」
说完他就率先进了房间,也懒得等那明知等不来的回应。
不论『夜行者』会不会跟进来,他先把那些散落在桌上床上的杂物收起来踢到床底下再说。
等他手忙脚乱地收拾好,才发现『夜行者』已经来到他身後。
「坐啊,坐。」他把椅子推到『夜行者』跟前,不过对方并没有坐下去,而是直挺挺地立在原地,活像一尊骑士雕像,冰冷威严,使人望而生畏。
他不坐,埃里克也不好意思独坐,就这样面对面的站著。由於个子都很高,外加站得直,感觉上如同两根木桩。
不一会儿,埃里克就受不了这气氛,拍拍额头让自己放松,别顾忌那麽多得了。
「你知道吗?下午你真是不怎麽够意思。」他自然而然地在床沿坐下去,笑著眨了眨眼睛,「不过算了,你离开也好,不然事情更麻烦。」
『夜行者』照旧闷声不吭,但也随後坐进了椅子里。
走势良好,埃里克脸上的笑意展得更开。
虽然有很多东西想问,但因为不了解对方的脾气,礼貌起见,他先进行了一个全面的自我介绍。
「我叫埃里克,十七岁,还在念高中,平时……(以下省略N字)」
一席话讲完,埃里克停下来,心想这次说了这麽多,多少也该得到一两个字的响应吧。
遗憾的是,半个都没有。
『夜行者』静静地坐著,连咳嗽都没咳一声。
埃里克不气馁,诚恳地要求:「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哪怕是假的也行,不然我要怎麽喊你呢?」
「……」
完了,恐怕真是个哑巴。
埃里克相当失望,转念想到不能歧视残障人士,他没把失望的神色流露出来,站起身走向冰箱,「干等也是等,不如吃点东西吧。」
他就不信有人戴著面具吃东西!等面具摘下来,他就可以看到『夜行者』的真面目啦。
正在美美地盘算著,他脚下突然被不知道什麽东西绊到,──男生的房里通常这样危机四伏。
他踉跄一步往前倒去,眼看著就要跟地面来个香吻。
『夜行者』长臂一伸,揪住他的後领,把他拎过来面朝上放在腿上。几个动作简单利落,纯粹是举手之劳。
但要是换做其它人就很难做到了,毕竟埃里克的体格满够看的。
逃过一劫,埃里克感激『夜行者』的帮忙,但又尴尬在他面前出了洋相,红著脸含糊地说了声「谢谢」,就要从他腿上起来。
不料扣在肩上和腰上的手抓得相当紧,埃里克动了几下都没能摆脱。
他讶异地抬起头,看向那两片黑色视镜,「怎麽了?」他迷惑地问。
『夜行者』不回话也不松手,就那样把他固定在原处,仿佛会一直维持这个姿势下去似的。
虽然很愿意甚至很想跟『夜行者』接近,但是这种被半抱在怀里的接近就不大对味了,埃里克皱起眉,不过口吻还是玩笑式的,「唔,你要不要脱了衣服再继续?盔甲太硬,硌得我怪疼的。」
「……」
没有回应。三秒後,『夜行者』放开了手。
埃里克赶紧翻身下地,怪怪地睨了对方几眼,才迈脚走向之前的目标。
他打开冰箱门,里面却只有一盘冷冻牛排。这才记起,昨天一帮子队友过来,早把冰箱里所有能吃的东西都搜刮一空。
没办法,他只好向房门走去,「我去楼下拿点吃的上来,你等我一下。」说完就离开房间,直奔厨房。
刚下了楼,别墅大门却被敲响。
埃里克不情不愿地打开门,门外站著几个警察,是来询问有没有什麽异常状况发生。
料想大概是冲著『夜行者』来的,埃里克隐瞒了真相,以『一切正常』蒙混过去。
应付完了警察,他立刻到厨房拣了些食物装在盘子里。但是等他回到房间,『夜行者』已经不在了。
落地窗是敞开的,巨大的窗帘随风飞舞。
他走到窗前四下张望,找不到『夜行者』留下的任何痕迹。
他坐在床上,食不知味地往嘴里塞东西,心里有点沮丧。
又是这样,连声招呼都不打就离开了,难道对『夜行者』而言,他只是一个路人甲般的存在吗?
可他却已经把『夜行者』当朋友了呢,没想到只是一厢情愿。
但很快他又乐观地想,也许是由於警察的造访,『夜行者』不愿造成他的麻烦而离开了。
尽管这种想法欠缺论证性,不过埃里克愿意接受,也就不那麽失落了。
不管怎麽样,他在一天之内邂逅『夜行者』两次,这是不是说明他们俩有那麽点缘分呢?呵呵,也许以後还会有更多来往也说不定啊。
埃里克想著想著心情就好多了,视线不经意地一转,发现冰箱门开启著。
是他刚才忘了关?
他走过去弯腰一看,顿时惊讶地瞪大眼睛。
那盘牛排竟然没有了。
被吃掉了?可,牛排还是生的哪!
『夜行者』的口味,不是这麽特别吧……他咽了咽口水,正摇头感叹著,脑子里突然跳出一个古怪的念头,纯属鬼使神差。
他再次到厨房端了一盘生牛排,放在房间的阳台上,然後就洗澡上床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他几乎忘了这件事,伸著懒腰走到阳台上呼吸新鲜空气,看见围栏上摆著一只空空如也的盘子,他还愣了好半晌,才记起来是怎麽回事。
这让他既纳闷又惊喜。
无疑,昨天他睡著後『夜行者』又来过,会是什麽原因促使他一夜之间两度造访,埃里克对此无法不纳闷。
不过,『夜行者』既然接受了他提供的食物,也就等於接受了他的示好,兴许要成为真正的朋友也指日可待。
看来他还可以再加一把劲啦。
自从那天之後,埃里克开始天天提供食物给『夜行者』。但拿家里的牛排次数多了肯定引起怀疑,於是他自己掏腰包,每天回家路上把牛排买好,装进背包里带回房间。
而『夜行者』也没有让他失望,每当他早晨起来,等待他的必定是一只空盘子。
其实他也觉得两人之间这种类似於饲养的关系很古怪,因为『夜行者』绝不可能缺食物,但既然肯接受他给的,他倒不介意一直提供下去。
很多方面,他也渐渐想开了,就让事情顺其自然地发展,他不刻意找『夜行者』,也不会在半夜特地候著『夜行者』到来。
经过前两次的相处,不难看出『夜行者』是那种强求不来的性格。任何事情,他想做的时候自然会做,否则再怎麽纠缠都是徒劳。
等到『夜行者』愿意主动跟他交流了,那才是友情迈上正轨的开端。
有趣的是,有一天半夜他莫名其妙地醒了,睁开眼就看到窗外有一道人影。
他揉著眼睛过去拉开窗,说:「我想叫你『赛伦斯』,可以吗?」
『夜行者』迅速地转过身看他,按照常理来说,应该会被他吓一跳,可惜不论表情再精彩,都藏在了那副面具之下。
对於埃里克的要求,『夜行者』不点头也不摇头。
埃里克自觉地视之为默许,眯起眼笑了一下,「那麽,赛伦斯,晚安。」说完他就打著呵欠爬回床上,倒头便入睡了。
赛伦斯(Silence),就是他对『夜行者』最深的印象。不管『夜行者』来也好,去也好,都是在寂静中进行。
平心而论,一个安静的朋友,撇开无法沟通的障碍不谈,有时候却也感觉这样相处很舒服。
不过关於和『夜行者』有来往的事,埃里克没有对任何人提及。
这件事太过离奇,说出来,极有可能被认为他是在吹牛。而即使被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