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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要掂掂我的分量啊。
“会不会武?”
我不知道这沙场名将和苍哥他们那种江湖人有何不同。但是我很担心被打成猪头,于是摆摆手。
“哼!”老将军无趣的撇过头。
好象弄僵了,怎么办?我爷爷很慈祥,换言之我没有哄老头的经验。正手足无措之际,管家进来报告:“老爷,太后赐古琴一把。德公公在正堂侯着呢。”
老将军胡子一吹,出去了。我正寻思是要告辞,还是再等会。管家又进来,“老爷请李小姐再坐坐,吃过晚饭派人送小姐回府。”这是给高翔面子。
未几,老将军回来了,后面一个小厮捧着一张古琴。电视上看到林妹妹弹过,难道老将军也精于此道?不会吧,看他老人家的体型和这纤细的古琴也不搭调啊。不过,岳飞将军不也说过‘欲将心事付瑶琴’,凡事没有绝对的。
“丫头,弹首‘春江花月夜’来听听。”
“我不会。”诚实一向是我的美德。
老将军胡子又是一吹。“女子要讲言,德,容,工,你的容貌倒是不差,但也不及翔儿。其他三项呢?”
“不懂。”
“什么?翔儿虽主持家计,但女孩子该学的她都不输人。难道你会妖法,蛊惑了她?”
我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想不到当朝大将军竟是如此,算亦然来错了。告辞!”
“等等,这将军府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老将军出手拦人,楚烈伸手接下,他早想动手了。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楚大侠,虽然后来做了怀远山庄的侍卫统领,却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何曾受过别人的气?
老将军叫一声“好!”二人就缠斗起来。
看来将军府的家规真的很严,无人敢上前助阵,也没有人上来对付我。
“爹,我来助你!”一声娇嚷,一道红影飞如场中。
话说早了,还是有敢擅动的。
一挥衣袖,我拦住了这位小姐。开玩笑,楚烈已经很吃力了,就算你老爹不怕人笑,我还担心楚烈吃亏呢。
这位小姐看来属于平时没什么机会实战的。我的经验可比你多,而且近身缠斗,轻功也没法施展,我不怕你。趁着将门虎女一个闪神,我点了她肋下的穴道。第一次用,效果好象还不错,韩小姐站那不动了。只是两只明亮的大眼要喷火了。我眯眼笑给她看。
那边早结束了,两人都在看我们打。特别是楚烈,眼睛瞪得好大。不好意思,好象是一直瞒着大家。不过,又没有人问过。
“丫头,还说不会武。”
“老将军,我确实不懂武功。这些防身之术是以前随家兄练着玩的。就是点穴,也是朋友才教我的。”这两手可是当初讲故事讲得口干舌燥跟苏篱换的。
“什么,你练着玩的就能治住我!”韩小姐自己过来了。没办法,点穴要靠指力的,我没有内力,只能定住她几分钟。
“你的招式不属任何门派。点穴手法嘛,也的确粗浅。”看来接受我的解释了。
“那我们可以走了吗?”
“走什么,吃过晚饭再说。丫头,这位小哥是你什么人啊?”老将军用手指着楚烈。
“朋友。”看来有人被相中了。不过,他可是我们家小荷的人,得帮忙看着。
吃了饭,韩家父女又留我们喝茶。不过,韩小姐对我的兴趣比较大,确切地说是对高翔的兴趣比较大,一直缠着我问她的消息。韩老将军打断她,“笑儿,哪有这样缠着客人的。然丫头,你的事我会放在心上。只是老道士闭门炼丹,皇上吩咐不得擅扰。恐怕你得等几个月才能见到他。”
“既然如此,我也不着急了。对了,笑儿小姐,可否弹曲‘春江花月夜’来听听?”张若虚我也很喜欢,现在有机会听到当然不能放过。
不只韩笑,连她爹的脸都有点红。老将军把眼一瞪,“将门之后,学那些做甚?”啊,我还以为是家学渊源呢,那太后干嘛赐古琴,而且刚才有人那么理直气壮的要我弹。
“说了也不怕你笑,由于老夫在朝中主战,太后时常赐些字画,古玩之类,说是让老夫休生养性。我看根本是想我玩物丧志,所以东西收下,老夫不赏玩,也不让家人碰。唉!”
看得出老将军是耿耿丹心,可惜宋朝不重武将。“韩老将军恕我多言。将军不该如此,传了出去,太后的面子过不去,皇上也会觉得你太顽固。”
直接“哼”给我听。继续说:“将军是为什么入这行伍的?”
“自然是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
“卖与帝王家做什么?”我提高了声音。
“朝廷要老夫做什么,老夫就做什么?”
“那为何力主开战?”
“让朝廷受那些蛮夷的气,是武将的耻辱。”
“将军,朝廷主和乃是体恤百姓疾苦。或许军中将士也尽如将军,想要上阵杀敌,可是他们的家人也这么想吗?即便也是,但战争必定会有伤亡,‘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打仗不但是打前方的战场,后方的补给更是重要。朝中主和派当政,他们能让你打得顺手吗?而且就算打了胜仗,一场大仗所伤的元气要多久才能恢复。”
老将军沉默无语,却没再哼我。
喝口茶,乘胜追击,“北方的契丹还有西夏不敢轻举妄动,正是忌惮朝中有老将军这样的人,将军应当好好保重自己。韬光养晦,这样当朝廷有用时才能一展长才。”
韩老将军还在沉默着,我是不是把话说重了。
却见他理一理衣袖,郑重地站起来,向我深施一礼,“韩某平生只服过一人,今日闻姑娘一席话,真是胜过韩某读了一辈子兵书。”
我慌忙将他扶起,“老将军不要如此,您是高翔干爹,就是我的长辈,亦然怎么受的起。”
终于告辞出来,韩老将军和韩笑一直把我们送出门外。蛮有成就感的,不枉我在辩协当了两年干事,也算尽到帮高翔规劝的责任了。一拍脑门,后知后觉的想到,应该不至于就改变了历史了吧。算了,我是小人物,哪能撼动历史分毫啊。
一大早,安王府已经开始热闹了起来,为什么,安王寿诞嘛。王府总管指挥着一干府中的仆人小厮张灯结彩,所有人都忙活了起来。未及正午,王府的门前已经车水马龙,客似云来了。安源坐在花厅,听小厮向他禀报又有什么人送了什么礼来,却是困得要睡着了。
府里早已备下了三天的宴席,还有一应的杂耍。但是用安源的话说,生日是年年难过年年过。他自小因为体弱,被父亲托与一位高人照拂。谁知这位师父武功虽高,性情却如顽童一般。安源跟着他过了十多年自由散漫的生活,直到父母过世被接回继承爵位。若非家中有牙牙学语的幼妹需要照顾,他怕是早溜了。
“然儿想去看热闹吗?”
我咽下口里的粥,“想啊。”我这人,有着鲁迅夫子所深恶的国民陋习——喜欢看热闹。就是俗话说的“十处打锣,九处有”的那号人。
“哪里?什么事情?”
“安源祝寿。”
“马上出发吗?要不要换身衣服?”
“不用。”
快快乐乐地爬上马车,一想到可以见识到古代王公的寿宴,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兴奋。
车停了,我掀开帘子一看,停在一栋朱门大户前,乖乖,这种房子住起来很爽吧。战战兢兢的在安倩的引领下走进去。没办法,出生在新中国的工人阶级家庭,不曾见过这么大场面。安倩回身冲我一笑,笑中不无轻视。死小孩,不过是个高级米虫而已,拽什么!
前面的世界是我不能去的,只好跟着安倩在后院转悠。楼台殿阁,雕栏画栋,九转回廊,转得我头昏。
“头昏是不是?看招!”卑鄙啊,“安倩你做什么?”
“这都闪得了;反应很快嘛。”
我怒目以对;很想暴打她一顿。她却甜甜一笑; “李姐姐;倩儿是跟你开玩笑的。不要生我气啊。”
估计一下情势;我讨不了好;放弃心中想毒打她的念头。 “你到底想干嘛?”
“不干嘛;好玩。”
我转身就走;敢情你当我是玩具呀。
安倩拉住不让我走; “我道歉;你别走。李姐姐会不会评画?”
国画?不太懂。不过好歹美术课上被熏陶了几年,尚不属画盲。
“懂一点。”评语我还是会下的。
下人拿上两幅画,我定睛一看根本是一模一样。
“李姐姐,这两幅画,一幅是真品,一幅是赝品。你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