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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段子楼的推断,德川信雄的脸色一变再变,赤橙黄绿青蓝紫真个是五彩缤纷。然终于咬牙道:“是,又如何?!”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这段皇爷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如此的料事如神!
轿子里的水宴淼、莫言二人也明显的松了一口气──这轿子是照段子楼吩咐而作的油布轿子:两层油布中间加了一层竹排四层油纸,其防水性就是上好的油纸伞也比不上。也就是说就算“蛊人”当场血溅三尺也一滴沾不到水宴然的身上;而那“空谷幽兰”看方子似乎也并不难解──除了情花。但看段子楼对一切了如指掌的样子,情花何解想必也心里有数。总的来说水宴然应该是没事了。
然而好多事情真的是轻松不得的,水宴淼、莫言刚刚放松下来就听得德川信雄一声闷笑:“呵呵,段皇爷还真是惊才绝艳、名不虚传啊!只是,这样的人物为人男宠岂不可惜?”抬起只能用“獐头鼠目”来形容的邪恶尊容,德川信雄奸诈的摸摸小胡子,“就凭一个廉价的‘爱’字,就能让段皇爷在他身下嗯嗯啊啊……人都说水家最会做生意的是老二水宴风,就此看来真是讹传──水家最会做生意的明明是水门主嘛!”
看到段子楼身子一颤,德川信雄明白的尝到了报复的快感,“可是段皇爷,不是我说你──就算英雄难过美人关,就算他能干的你很爽,被一个人比花娇的男人当女人上还如此死心塌地……你未免也太不知廉耻了吧?”
一股肃杀之气席卷全场,在场每个人都禁不住激灵灵打个寒颤,阴寒彻骨有若冰击玉盘般的低沈声音响起:“……你──还有别的遗言吗?”
──好冰冷的杀气!!!
德川信雄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咬紧牙关给自己壮壮胆,这是最后的筹码了,再不抓住……就是真的全盘皆输!镇定了好一会儿心神,才貌似轻松的奸笑着开口:“遗言──未必吧?你说的那些个成分的确都有,但……你确定我没有加一点点的‘青梦’进去?谁能够肯定?你现在的确可以杀了我,但是……杀了我之后呢?如果有‘青梦’的存在,水宴然可就真的没得救了。就算这只有万一的几率……问题是──你.敢.赌.吗?!”
一席话让轿子里的水宴淼和莫言齐齐变了脸色──是啊,我们敢赌吗?
──不敢!
赌输了赔的就是大哥的命,就算只有十万分之一的几率,我们也不敢赌!段子楼……也不敢……因为他──太爱他!
全场一片寂静,是啊,谁又敢下这样的赌注!
“哈哈哈哈哈~~~~~~~~~”德川信雄开始放肆的大笑,笑声中有掩不住的得意,段子楼啊段子楼,一念之差全盘皆输的就是你!“段子楼!你到底还是有弱点的,你爱他,所以怕他死,也所以就是在怎么小的几率你也不敢赌他的命!可怜啊,明明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却只能被迫答应我的条件,真的是红颜祸水啊!!!哈哈哈哈哈~~~~~~~~~~~~”
阴险、狠毒!这已经是他唯一的甚至算不上筹码的筹码,但却成为了最好的筹码!!!
凤凰台上风起云涌,然而却显得异常的寂静──寂静得却只能听到德川信雄嚣张的大笑。真的,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轿子里,水宴然紧咬牙关,催动内力意欲冲穴:一直以为自己足够强,足够保护子不受任何的伤害。但没有想到最后让子功败垂成的居然是自己!!!不行,不能!!!
气血翻涌,全身大穴一冲而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卡住莫言的脖子,低声命令水宴淼:“淼,告诉他,我并没有中‘青梦’!”
“大哥,你干什么?!”水宴淼看水宴然的举动大惊失色,“你中没中‘青梦’我是检查不出来的呀!要是段皇爷杀了他的话,你──!……你故意的?”大哥,他在你心中居然如此重要吗?你居然以莫言的生死相挟!但是,你知不知道,在我们心目中你远比他重要,更比他的复仇大计重要的多?垂下眼帘,水宴淼悠悠的开口:“大哥,不管你怎么样,我也不会说的,我不能无视你的生死去实现他的复仇大计!!!”
“你──!!!”血染白衫,刚刚勉力冲开穴道已经伤了全身经脉,气血攻心之下水宴然已是一口鲜血喷出颓倒不起。
“──大哥!!!”水宴淼一声惊呼,清晰的传至场上,在众人的心中投下一枚炸弹──水宴然怎么了?为什么水宴淼会如此失态?难不成“青梦”已然发作?!
德川信雄脸上得色更浓,而水门众人却已按捺不住的骚动起来,瞬间打破了凤凰台上的寂静。眼看水门一边就要功败垂成!
然而就在这时,段子楼轻轻的一叹阻止了所有的骚动:“唉……谁说我不赌来着?”
片刻之间全场一片寂静……
“……你说什么?”德川信雄脸色立变,一幅不敢相信的表情狐疑的看向段子楼。
“我说我会赌,而且愿赌服输。”露出风情云淡的笑容,段子楼从容的有若闲庭信步般用足音轻轻的敲打着每个人的心脉:“到底是扶桑浪人。你还是太不了解中土文化了。远在千年之前,就有始皇为秦,秦灭,而后楚汉相争。楚霸王生擒汉高祖之父曰:‘若不相从,则烹乃父。’呵呵,你知道汉高祖怎么回答的吗?”转过身,轻轻的对德川信雄露出温暖如阳光的笑容,段子楼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答案:“他说:‘愿.分.一.杯.羹!’你知道什么叫做‘只许我负天下人,也不准一人负我!’了吗?今天即便赌输了,输的也不是我的命,你说我为什么不赌?”
云淡风轻的笑容背后居然是绝对的冷血,即是针对自己的恋人也无情致斯!德川信雄越听越是脸色大变:一张脸青了又红、红了又白、白了又黑,最终转为面无人色的蜡黄──大势去矣!
“哈哈哈哈哈哈~~~~~~~~~~罢了、罢了!算是我德川信雄生不逢时──老天啊老天,即生我德川信雄,为何又有他段子楼!”德川信雄仰天长啸,本以为自己绝情绝爱已经狠到极点,却没想到还会遇到这个可负天下人的段子楼!自己终究棋差一招,全盘皆输!“好!好!好!太好了!!你最狠!!!总算碰到一个让我五体投地的人物!我德川信雄任栽!你……杀了我吧!”事已至此,德川信雄心灰意冷,只求速死。
“──哼,想死?”薄唇漾开完美的弧度,一抹充满嘲讽的微笑挂上段子楼的嘴角,“本来,朕想亲手杀了你为紫烟报仇就好,折磨你反而浪费朕的精力。但是……既然你执意要拉水宴然陪葬,咱们的仇可就又加了一层──不仅杀了朕的皇后,还拉朕的情人为你陪葬,朕可就不好让你死得那么轻松了。可现在水宴然还没死,所以你还有两个选择:第一,你把解药拿出来──但别期望朕放过你,拿来解药朕就给你个全尸。第二,你若执意拉水宴然为你陪葬──看好你的样板!”
袍袖一卷,一个黑衣人惨叫一声被甩在梧桐树上。接着,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段子楼袍袖翻飞,十只利剑已穿透黑衣人四肢,将其牢牢钉在树上。黑衣人哀号连连,最终撑不住,终于白眼一翻昏了过去。
全场所有的人都变了脸色──那黑衣人罪不至此吧?
但却见段子楼儒雅至极的展扇掩口轻轻一笑:“这样就昏过去了?太没用了吧?”袍袖一扬,一股白色粉末罩向昏死的黑衣人,片刻之间只听得“啊──!!!!!!”的一声哀号,黑衣人惨叫之声不绝于耳──那粉末想来竟然是盐!全身痉挛之下,黑衣人欲咬舌自尽,但金风未动蝉先觉,一指劲风隔空点穴,全身一时不能动弹分毫。
“想自尽?”冷笑着摇头,带笑的眼眸转向德川信雄,“那也的快过朕的六脉神剑才行!”
“你、你……!”
“呵呵,别急──好戏,现在才开始……”
“噗、噗、噗!”双手频弹,衣裾翻飞,清朗的声音扬起,“少商剑,檀中穴,万蚁穿体;商阳剑,百会穴,烈焰焚身;中冲剑,天突穴,冰寒入骨;关冲剑,曲骨穴,欲火攻心;少冲剑,风门穴,痛入骨髓;少泽剑,天容穴,血脉尽沸!”
顷刻之间,黑衣人已是满脸通红冷汗淋淋,面目扭曲浑身颤抖,只剩下一双眼睛透漏出求生不能秋思不得的痛苦。
──好狠!!!
停下手,一双狭长的星目平静无波的观察着黑衣人痛不欲生的表情,无视全场仿佛见鬼了的视线,一展折扇,段子楼笑得风清云淡,“德川信雄,你大概不知道吧?中国从远古时代起,就有严刑逼供的的传统,到了唐代酷吏横行,那些刑法更是发展到了让人求生不能、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