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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念转头,懂的青紫的嘴唇有点哆嗦,“Really beautiful here。”
Cary满是伤痕的脸上笑开,眼神瞟向远方高高的天空,“China is indeed beautiful。”
未念也笑,轻轻的,漂浮的样子,“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傻的人,为了这样的一个我值得吗?”
Cary的中文水平只停留在你好和谢谢上,连一句对不起都说不完整,更别说听懂她这么多字的一句话了。
“What did you say?English…speaking。” Cary回神,紧跟着问了她一句。
未念穿好大衣摇摇头,摸着他脸上的伤口说,“I said ,We still continue to go。”
清晨,大地在一片神秘的雾霭中渐渐苏醒,日光在天边试图跳跃出来变成人们所喜爱的光芒万丈,轻柔地披在群山上,一片醉人的景象。
大片的草坪上,只有那两个孤注一掷的身影,一前一后,不能也回不了头。
他们所朝向的地方,也正有一个人和一拨人前往,心急如焚。
达瓦在凌晨不到五点的时候就起床,安顿好家里的一切才赶往这边,她的发辫已经全部盘起,红色的发绳垂在一侧,绿松石的颜色已是有些暗淡。
安歌端着水盆出来的时候,达瓦正推门进来,刚好程晨跑出来要帮她打水,三个人就这样愣在了那里。
“……安歌?”达瓦并不知道安歌的到来,她只是必须早点赶来为阿莫拉送来药,还要回去帮助丈夫下地务农。
安歌把水盆放在一边的土堆上,跑过去挽起她的手,“我以为你会晚一点才到,我还起了个大早,准备要到门口去迎你。”
达瓦有些闷,看看她身后的男人,“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什么时候到的?”
她的手比以前更加粗糙了,手纹杂乱,“昨天下午才到的,我们准备去找你,萧筱正好回来说你今天会回来。”
达瓦拎着她的手转了一圈,左看看右瞧瞧,“还是没胖啊,你到底是吃饭没有?”
安歌朝她笑笑,挽着她的胳膊往屋里走,“吃啦吃啦,这就是程暮的弟弟。”
程晨点点头算作打招呼,他对这里的一切都不熟悉,他从未听她提起过,这段只属于她和哥哥的记忆。
“长得不是很像啊。”达瓦看着程晨,笑着说。
三个人前前后后进屋,安歌笑出来,“又不是双胞胎,当然不会像啊。”
阿莫拉听到声响也走了出来,对程晨来说,藏语听起来依然那么晦涩难懂,他站在她们三个人旁边,一句话都插不上,不想当自己是外人都不行。
恰巧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程晨便以接电话为由走了出去,赶在这个电话之后的,一家私人飞机降落在**贡嘎机场。
群山穆林,藏地始终都以雄壮之姿屹立于这东方世界,辽阔而包容。
那么,无论怎样,无论是谁,其实都该被救赎。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勤劳的小景~鲜花鲜花快砸过来~啦啦啦~
第四十六章我把自己葬给你1
路曲折崎岖,越野车在魏明的‘操练’下,迅猛而快速。
“少爷,信号断了。”身侧的Milan将手里一个只显示一个红点的小屏幕搁在他眼下,沉声。
顾晏安看都没看深呼了一口气,利落地将它扔了出去,微哑的声音已经凌厉尽显,“魏明,再快。”
魏明刀锋般的眼睛死死盯着前方,确保无任何差错,这样的速度,容不得丝毫闪失,不然他们三个人连全尸都找不到。
本来就破烂不堪的门大敞着,矗立于村边上的那间房子,在晨间的此刻,悄然无声。
一只黑色的皮鞋刚塌下车便被Milan拦了回去,“少爷,我先去看看。”
顾晏安推开他的手,迎风跳下车来,一身黑色,沉静肃穆。
“Milan。”顾晏安朝着左侧的Milan伸手,极其简单的一个手势。
Milan单膝跪地,头微垂,洁白的手套扶在膝盖处,深沉庄重,“是。”
魏明立在前方,静静看完这一切,抽枪率先走上去,他看得明白那个手势,它唤,手承。
这么的孤注一掷,他明白,他老板在这几天的等待中已经到临界点了。
院前是一个斜坡,魏明轻巧地几越快速爬上去,几乎没有声响,靠过门后转角指枪,院里依然空无一物。
顾晏安转向院后墙的侧面,包抄过去,身体灵巧翻转,**还未来得及延伸出去,便听院里‘彭’的一声枪响。
他脸色一变,马上抄枪上去,却看见魏明指着一个墙角的一个女人,简单的蹦了一个字,“说。”
萧筱抱着受伤的手臂平淡的瞄了他一眼,“你是谁?”
魏明迈步上去正准备把她揪起来,顾晏安冷声叫他,“魏明,先住手。”
魏明站定,枪依然精准地指在萧筱身上,“Boss,屋里两个藏族女人已经昏死过去,她刚刚藏在炉灶后边。”
顾晏安将手里的枪转了个圈收回在腰间,双手空空示意给她看,“我是顾晏安。”
萧筱一愣,猛地抬头看向那个西服有些脏乱却依然俊美如斯的男人,他浑身上下,都隐隐透着强大的危险气息。
三秒的停顿,萧筱几乎是没有意识的开口,“安歌被绑架走了,一男一女,就是20分钟左右,还有程晨……”
顾晏安厉声打断她的啰嗦,“他们往哪个方向走了?”
萧筱指向院落的右侧,“那边,离我们村子不远的地方,那座山不算高,却很陡峭,那里的悬崖日出很出名……”
话音之外,顾晏安的心颤不止,这一路上他一直都在避免自己思考,他让大脑停止,让情绪冷冻。
可是,他们不够幸运。
寒风逆着山顶倾斜下来,顾晏安嘴唇有些青紫,神情冷漠地一直往上爬,从开始的均匀呼吸到现在的气喘吁吁。
他一下都未曾停下来过,体力过人的魏明都自叹不如,略显荒凉的山中,绿色远远近近,静默地聆听他们的脚步声。
而此刻的山顶,篝火燃在一块岩石旁,红色的焰光映在安歌苍白的脸色上,未念帮她松开一点绳子。
“常小姐,你的身子可真经不起折腾,怎么还能应付得了晏安?”
讽刺的冷笑沿着风的方向扩散,安歌的双手被绑在身后,长发一扬,“未念,你说如果我现在死了,会怎么样?”
未念拨弄火堆的棍子一顿,回头看她,唇角一弯,语调拉长。
“常安歌,我很好奇,你到底凭什么每次都那么高傲?”
安歌一笑,淡然精致,“如果你也是常家的女孩,你就会懂了。”
未念将手里的棍子扔进火堆里,猛得揪住安歌的领口站起来,红日徐徐,强光反射在她们身上,透明迷蒙。
安歌微卷的长发拂摆在纤细的腰肢处,未念色彩明媚的裙子旋转在身旁,纯粹与妖艳,群山为背景,人为画。
“按说,我不该恨你的。”岩石过去不多五步,就是悬崖以外,未念背着光,语气不同寻常的温柔。
“可是,我又那么恨你。”未念笑起来的样子,平心而论,很美很美。
“为什么?”安歌想不通,在这整个事情中,她们两个人见面的次数甚至连十次都未达到。
“因为很小的时候开始恨,所以那是我的一个习惯和目标。”
五岁,她被未念关在门外冻了一晚,未念因此差点被邻居控告虐待儿童。
十岁,她开始天天对着一个女孩子的头像练习飞镖,射不中的话没有饭吃。
十六岁,未念带着她见各式各样的男人,他们为她一掷千金。
十八岁,未念把她卖给了格拉博夫公爵,未念成功得到了她在英国想要的一切,势力逐步扩大。
多么肮脏的人生,可是那个叫顾晏安的男孩子从未嫌弃过她,他微笑的时候很温柔,也很温暖。
看着未念的眼睛,安歌心里突然有些酸,这一出戏剧,到底是连累了多少人的人生……
“这些我都需要负责吗?”安歌回问她,简简单单,不存在任何不好的情绪。
“当然不必。”未念轻笑出声,“二十几年,你有完整的一天是过的很好的吗?”
安歌沉默,望向红日,程晨看过去的时候她的脸在一片强光里模糊不清,纤弱的身子在悬崖边上摇摇欲坠。
程晨愤怒地挣扎着自己的身子,塞在嘴里的东西看起来都要被他咬碎了,Cary坐在他身边也正望着那边的人,不过他的眼里肯定只有未念。
爱不爱的不是那么说的,他只是很心疼她,像心疼自己一样心疼她。
“程晨。”Cary卷着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