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姽婳-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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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龠。”小白不以为然。 
  “它叫‘青鸾’。” 
  姽婳将青鸾龠抵在唇上,倾刻之间,音律滑逸而出。 
  青鸾龠,长十寸。传说乃姜太公凿天外之陨,琢磨而成,通体郁青泛莹光,似有鸾鸟飞映龠身,又且音色如受天籁,动则百鸟来朝,因而谓之“青鸾”。 
  姽婳悠悠然陶醉其中,腔音喉啭,响彻芎隆,时而清激慷慨,时而低朴悲昂,闻见者无不醺醺欲醉,如坠梦里。 
  忽然,空中传来一阵嘈杂,小白先是抬头,接着是惊怔,然后是狂喜—— 
  “好、好多鸟儿!快张上网罗!” 
  童稚的声音刹那间湮没在鸟儿的拍翅声中,只见一片蔚蓝天空却在头顶黑了大块,各色飞鸟盘旋半空,翩然起舞,更有玉带似接踵而来的,横切长空,啼啭相接,羽翼叠擦,此起彼伏,蔚为壮观!诸姜亦未曾见过如此奇景,都被夺去了心魄,哪还顾得上什么仪态,什么端庄,纷纷载歌载舞,奔走打耍,那热闹景象,堪比空中鸟雀。 
  妩颜一路上郁郁寡欢,纵然是目睹奇观,也依然满怀的寂寥。正待此时,扶桑子悄悄的挪了过来,在她耳畔轻声道: 
  “颜公主,殿下有请,快随我来。”     
  走出围幕,眼前一片豁朗,原来姽婳跟槿早已登就高车,像是要走的样子。 
  “这是要做什么?”妩颜一边登车,一边问道。 
  “是啊,这是要去哪?”槿也不明就里。 
  “逃难啊。”姽婳一脸坏笑:“知道鸟多的地方,什么也会多?” 
  妩颜轻叹:“鸟毛呗。” 
  姽婳笑意更浓,一副兴灾乐祸的样子。扶桑子回道:“还有鸟粪。” 
  槿与妩颜相视一眼,喃喃着:“小白……好像还在里面。” 
  “小毛孩,该让他长长见识。”姽婳说的理所当然。 
  槿忍俊不禁:“你这睚眦必报的小妮子!” 
  于是一驾高车,三五随从,逍遥而去。身后围幕里,欢声笑语中,惊怒之声突起,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青鸾龠 
  风逐心事浅,芦中寒光见。 
  事纷错,绕青鸾。 
  步步为营营苟利,喈喈私语语谶还。     
  五日前 
  “槿……” 
  语未尽,泪先流。妩颜扑进槿怀里,泣不成声。 
  槿一阵莫名,捧起妩颜的脸蛋儿,正是乌丝怠于髻,朱颜懒新妆,一双垂泪雾眼,满面悲容惨怛。 
  “怎么了这是?”槿赶忙问。 
  妩颜好不容易收住哭势,忧戚戚递上一片简牍: 
  “急子,他……他母亲去了。” 
  闻言,槿心中一沉。接过简牍,一看便知是私信,而非公书,细细读来,除了报知丧讯,最惹眼的是末了一行小字: 
  日夜相思,聊解忧绪。恨不能及,与君永偕。 
  “他母亲亡故,是得推迟婚期的,至少居丧两年间要独守空房。卫急乃仁人君子,既然允诺于你,两年后,必然会亲驾华车,驱高马,前来迎你。哭个什么。”槿抚着妩颜的头发,安慰着。 
  妩颜臻首轻摇,凝噎道:“急子他现在,一定十分悲痛……我、我却不能为他分担。‘日夜相思,恨不能及’,妩颜亦如是!”     
  思绪回转,马儿继续信缰游走,车轮滚滚,渐行渐远。妩颜痴痴的望着那片简牍,难以释怀。 
  “原来是为情所困哪。”姽婳憬悟,努力做出吾知君心的样子。 
  槿像被触及了心事,垂眉叹喟:“福兮祸兮,道是无常。” 
  见两位姐姐自怨自艾穷哀伤,姽婳索性趴在车栏上,望着粼粼碧池,满地芦蒿,顿时心驰意懒,神思远迈。 
  扶桑子与御手并肩而坐,一转脸,便可闻见姽婳鼻间芳息。笑了一下,将编好的小玩艺递到她面前。 
  姽婳接过来,看了又看,问道:“这是什么?” 
  “谷莠子,也叫狗尾草。可以去湿消肿,亦可治目障。” 
  “分明是兔子!” 
  扶桑子讷讷道:“是……狗尾草编的兔子。” 
  姽婳用草兔子在槿的鼻间挠了两挠,被推开。 
  “突然想到,咱兄弟中到有个卯兔年的。” 
  槿微怔:“嗯……纠今年九岁,刚好是卯兔生人。” 
  “哦,还有太子诸儿,也是。”姽婳意有所指。 
  槿一抬头,正对上她洞穿一切的眼神,言语尽失。两人就这么盯着彼此,心潮汹涌,晦莫难测。未几,槿低低笑了起来,言语间尽是无奈: 
  “想是流言蜚语打扰妹妹了,我这姐姐,真是失职。” 
  姽婳冷哼:“流言蜚语?姽婳不是那庸俗寡陋之人,我信的是自己。你俩真是深藏不露,如此身先士卒,树立楷模,难怪乎君父对儿女婚事殚精竭虑!他老人家不容易!” 
  妩颜闻声望了过来:“你才知道?所以君父说得对,聪颖早慧有嘛用,不解风情!” 
  姽婳从不会理屈而词穷,惟此情事,她摸不准,并不与之纠缠。 
  言至于此,槿如解倒悬,飒然轻松了起来。情路坎坷,受尽煎熬,当此漫漫荒野,正是倾吐心事之时。三人如同寻常姊妹般,拉起了家常,拉起了闺中秘密。 
  “万事洞穿,情字最难。”槿颇为自嘲地轻叹着,往事悠悠,辗转而来。     
  犹记儿时,两小无猜 
  槿离开乳母,第一次坐在席榻上,与诸公室子女共食时。看着碟里的鱼,秀眉儿皱出了褶子 
  ——咦,你的鱼掉了 
  ——不、不是我的 
  ——那你的鱼呢 
  ——……在你碗里     
  后来,诸儿端着食案哒哒哒地跑来,指着两个小碟子说: 
  ——看,这是我钓上来的第一条鱼,在济水钓得哦!费好大劲才从中间劈成两半,我与槿一人一半,刚刚好! 
  ——我不喜欢吃鱼,你自己吃吧。 
  ——君父说男女七岁不同席。从今以后,诸儿就不能陪槿一起用膳了,槿以后再挑食,就没人替你吃掉了……     
  稍长,诸儿入学宫读书习艺,更加聚少离多。 
  ——槿在看什么 
  ——木槿花,看它是否当真“朝开暮落” 
  ——我陪你一起看 
  良久…… 
  ——诸儿看着我做甚 
  ——槿比花好看 
  槿永远盛开,不会落     
  槿十五岁及笄时,诸儿的母亲,君夫人去世了。 
  ——这是什么 
  ——发笄,是我母亲嫁给君父时带来的。给你 
  ——我不要,我不能要 
  ——我给你戴上。槿,不准让别的男子与你梳鬓,除非有一天,我也死了 
  ……     
  回忆朦胧而厚重,爱恋似洪水,是进是退,不由得人。槿从发髻上取下那支玉笄,水眸儿柔得像初融的冰雪,纤长的指尖摩挲着笄上的八个小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妩颜亦感同身受,沉醉其中。 
  只有姽婳恹恹无力:“都是些鸡毛蒜皮的琐事……” 
  “你不懂!”槿与妩颜异口同声。 
  抚桑子扑嗤一声笑了出来。 
  “不许笑!” 
  “是。” 
  “我记得槿及笄不久,太子便被入质去了京畿,闹得满城风雨呢!”妩颜打开了话匣子。 
  槿点点头,思及此事,净是一脸的柔情和无奈:“因为他打了鲁侯。” 
  “呀?”姽婳着实吃了一惊,和风细雨般的太子会与人动手?咄咄怪事! 
  “当时鲁侯还年少力薄,由其兄隐公摄政。他便随大夫来齐国商定边界停战之事。” 
  “结果撞着了槿,一见倾心,就说要谈婚论嫁!” 
  “这正中君父心思,当然乐见其成。诸儿听闻后,便约鲁侯比试礼射。结果箭耙被射成了蜂窝,两人撑了整整一天,直到筋疲力竭,也没分出个高下。” 
  “好像鲁侯说过‘我没输,所以孟姜我娶定了!你是哥哥,倒与我争什么!’于是,俩人拼了最后的力气,一顿乱打。最后鲁侯被隐公拖走时还高呼三声‘我就娶她,偏娶她,非她不娶!’”当年景况,历历在目,妩颜都被自己逗笑了:“都说鲁是周天子礼之重邑,不曾想打斗起来,也是不服输的!” 
  槿叹了口气,最后说道:“与鲁国联姻之事搁浅,君父一怒之下将诸儿出质于周。也正是那一年,他与同在周朝为质的郑忽结为朋友,同病相怜。后来的你都知道了。” 
  妩颜看了姽婳一眼,煞有介事道:“咱姜齐儿女野蛮起来,就爱拿外邦公子撒气,原来这也是种传统。” 
  风儿扶草吹,草儿向风挥。 
  姽婳摆划着草兔子,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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