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姽婳-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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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解甲去剑,我可没囚车给尔等坐,自己走回去!” 
  众人按兵不动。东宫舍人冷嗤道:“齐侯斥责公主是一回事,可没说降罪东宫。尔身为公孙,难道不认识字嘛!” 
  公孙无知碰一鼻子灰,心知镇不住这一帮出身士族素来高傲的东宫武士,只得眼睁睁看着他们拱卫在姽婳车前,绝不让外人动她一丝一毫。哼哼地喷两口恶气,猛一跺脚,喝道: 
  “走!给我看紧喽,一个也不得教他跑掉!”     
  香树甚是忐忑,一会瞅瞅车外,一会又游目到公主身上。只见姽婳依旧是散漫的姿态,斜卧软席,眼睫低垂掩去双目,泛着苍白的唇微抿着,是一丝喜忧也吝奉。 
  “公、公主……”香树紧张难奈,怯生生问着:“公孙分明是报复来的,万一他起了歹心,加害公主……不如教东宫卫放手一搏……” 
  “安静。”姽婳音色幽幽,如空中微尘:“他还要借我构难太子,即使要杀,也得死在永巷中才顺其意。” 
  香树骇然,竟抓住姽婳衣裾,护主之心腾地蹿起:“如此说来,公主更要逃才是!” 
  姽婳摇头:“逃不掉,也不能逃,否则,必死。” 
  香树焦躁万分,还要再劝,却见姽婳陷入沉思,缄口不语,只得吞下喉眼的聒噪。看这张脸蛋,半年来愈发出落的标致,冷傲中竟也藏着些妩媚,又因素颜向来鲜有施妆,峻峭之色拂上眉眼,更添几分英爽,真真是个难觅的俊姑娘。 
  只是这俊姑娘,就在自己眼前,一日深沉过一日,初见时那孩童心性,娇纵轻狂,如同衰草被冰雪紧紧覆盖,己难寻其踪了。 
  一股悲凉自心底蔓延。 
  公主,今年十六岁。     
  回到临淄,既未见齐侯,也未见太子,姽婳竟被直接投入永巷,暗无天日。 
  永巷。多少红颜禁幽幽,藏旧爱,闭新人。永别旧梦独此处,朝尝悔,暮饮恨。荣华成灰烬,一日沦落,不复红尘。 
  后宫佳眷,未嫁公主,失势得罪,皆囚于此地。不说阴天雨大,晴天雨小的残房漏瓦;也不说失魂落魄,伤痕遍身的瘦骨旧颜;更不说恣肆横行,谑笑淫浪的宫人武夫。光是那偌大的囚木,顶天立地也似,生生将人间斩成黄泉,至死难逾,真真寒了人心。 
  孱弱的阳光溢出厚云,无力地落在雪堆上,照出耀眼的银光。姽婳坐在凭栏上,吸一腔冷风,呼一口凉气,肺被刺得生疼,却比不上四肢骨肉里一浪高过一浪的阵痛。汤药不济,久经劳顿,又趟着寒风,不发病也难。双臂紧紧抱住,十指掐着披风。呵,只因她是待罪的公主,而非失宠的嫔妃,才这免遭脱衣之辱。 
  否则,就像屋里那个叫声惊悚的女子,死死拽着仅存的单衣,躲避宦官的撕打。 
  双拳一张,一握,都十分用力。待疼痛稍减,慢慢舒展着四肢,关节处一一揉转过。姽婳勉力维持着身体的灵活,若僵在此处,也许会冻死罢。 
  香树给她捂着膝盖,小心侍候着。初入永巷,心中本就凄凉不尽,见姽婳受着折磨,更是忿忿,然而贵如公主竟然安之若素,不曾有一句嗔吟。她又是敬佩又是怜惜,一肚子委屈也不敢抱怨。如此千回百转,只化成一个个连声叹,轻轻吐出。 
  良久,姽婳抻开双脚踏在地上,正吐纳间,却听耳边乍地嚎起个悲戚的哭声,止不住求饶。 
  太吵了。 
  姽婳起身,一脚踹开木门,不堪入目的情景闯入眼帘。只见是眼浊牙黄的老宦官,缠在一女子身上,一边掀她的底裙,一边挺着残阳往她下身捣弄。原来是个去势不净的!身边还有三四个小寺人拍手叫好,更有武卫结帮拉伙眼馋流涎,一个个人模狗样的坐看好戏,直吓的其他女眷惊恐地缩在一边,敢怒不敢言。 
  抄起墙边断木,朝那老东西就是一猛棍。啊呀一声,老东西滚了几翻,趴在地上再不能起,满口黄牙掉了个七七八八,外带一嘴的污血。屋中登的一静,旋即骂声骤起,小宦官受老东西指使,张牙舞爪的朝姽婳扑来。想她一身武艺,又是在军中练过的,这些小虾哪里够瞧,一棍甩俩,两棍全趴。 
  武卫惊诧难言,这地方居然也出英雄!呸,一屋子女流,还想翻天不成!二话不说,操着大步上来就要收拾这不速客。哪成想,落在人家手里,竟也不比宦官多撑几下,一个个被摔出去,连她衣边角也不曾碰得! 
  姽婳专攻眼手两处,教他们纵然铁器在腰,也只当了睁眼瞎,捂着手在一旁哼哼。 
  “这、这就是那个用私武才遭罪的公主?”其中一个武卫哼哼叽叽地说着,众人一听,顿时嗟悔不及! 
  “招惹她做甚!”于是,骂咧咧的作鼠蹿逃去。 
  香树躲在门旁,直朝他们啐唾沫。     
  “公主!多谢公主大恩!”那被欺凌的女子爬过来,抱着姽婳的脚,呼天拜地。 
  姽婳眉头一蹙,踢开她就要走,这一屋里淫靡污浊教人直干噦! 
  “公主!你不记得妾身了么?”那女子赶紧吞了口唾沫,端出个平常声音来。 
  这一听,依稀有些印象。姽婳停住脚步,转脸看她一眼,顿觉沧桑变幻教人无言。 
  “你是……风姬?”     
  风姬引二人到一处稍稍清净的茅舍,窗暗门低,蛛缠四壁,毕竟也遮得风,避得寒,又在地上铺些干草才有了落座的地方。风姬在墙角木柜里翻出件旧袍包在身上,仍止不住瑟瑟发抖。 
  姽婳解下披风铺在草上,盘膝坐下。香树见风姬知道公主,又且沦落至此,便禁不住好奇地张望。 
  风姬苦涩一笑,喏喏地道:“大概一年前,妾幸与公主有一面之缘,在蒲香殿……” 
  “蒲香殿!?”香树诧异,那地方尽管她不曾去过,但在宫中当值的,谁不知那是齐侯姬妾中未得册封者聚居的小殿!公主几时去过?可风姬说的笃定,姽婳又默认了,咄咄奇怪。 
  “是初到汲云宫那会儿。”姽婳慢悠悠开口,透着懒劲儿。 
  这一提醒,香树才猛地记起那三日假期,眼前不禁浮现扶桑子寝食不安的模样,清晰如昨,唉,真是物是人非。公主孤身出游,竟是去了蒲香殿! 
  风姬思及往事却恍若隔世,一团羞红爬上双颊,衬得苍白瘦弱的脸蛋更加凄楚动人。 
  “那时……”话到嘴边,风姬偷眼瞧着姽婳,又难启齿,徒留一声轻叹。 
  “那时正碰上君父临幸与你,我躲在帐中深感春意浓浓。不慎掉落一物,被君父逮个正着,好一顿训骂。”姽婳懒洋洋说道,全没有一丝忸怩。也是那时,“逝”被没收,又在松年殿跪了一夜。她已不再感叹人事物事,孰是孰非,只是想起风姬当时风华,暗自唏嘘。 
  香树呀地一声,连忙双手捂脸,悄生生打量着姽婳,心想这般私事,羞煞旁人,公主怎说的如此顺口。 
  风姬正坐着,双手死死攥着袍服,里面的旧絮都被挤了出来:“那是妾身首得宠幸,也是最后一次……”话未完,眼珠倾泄,似要将满腹辛酸淘个痛快。 
  “却是为何?风姬可是个美人!”香树最见不得人哭,不禁也哽咽了起来。 
  风姬摇头,又哭又笑,好不激动:“后宫谁人不美!” 
  香树悚然一惊,这才想起来自己呆的是永巷,慌忙问:“你做错了事,得罪了君上?” 
  痛哭过后,心情也淡了。风姬擤着鼻子,抽噎着:“唉,是错了,错在与公孙无知私通。” 
  香树瞠目结舌,怒气噌的蹿上来,斥道:“你这女子,怎挑上了那厮,真没眼力!” 
  风姬嗤地一笑,想说,又没说,最后心灰意冷的沉默了。 
  “所谓私通,怕也是捕风捉影罢,若真捉奸在床,只有死路一条。” 
  风姬与香树惊诧的望向姽婳,异口同声地问:“公主怎知?” 
  姽婳顿了半晌,望着窗外出神:“想是公孙无知起了色心,挑逗于风姬,为外人所窥,渐而成谣。君夫人统领后宫,既要罚恶,又要隐恶。若杀了风姬,便坐实通奸之罪,有辱君父威名,更坏了与公孙无知的叔侄之情。君父爱公孙如己出,君夫人自然不想得罪。所以,找个罪名,将风姬囚于永巷,名正而言顺,既不辱君父,又警示了公孙,上上策也。” 
  风姬目瞪口呆,良久才涌出一句:“公主真真英明!”对姽婳已是感佩至极,心中却更加怪异起来,这等明慧的女儿,齐侯怎么舍得她来这受苦,内中究竟,却不敢问。然后嫣然一笑,闲问着:“却不知公主那时游蒲香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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