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感觉的到,瑞在睡梦中都带一丝笑意。
我看着他难得的轻松安详,心里忽然觉得微微的酸疼,不知道有什么事一直困扰着他,使得他终年面无表情,抑郁不乐。
记得战乱时,母亲为那些不得不弃置的金石字画心疼的掉眼泪,向来爱惜所藏如命的父亲却劝慰母亲,“汝笃信佛法,独不知放下耶!”
是不是身为血族的我们生命太过漫长,所以在没有尽头的永恒里,才不得不抓住些什么,来证明岁月不是虚空?
我把手搁在瑞的腰上,感受着瑞冰冷的气息,没多久就跟着睡去。
醒过来,是源于口袋里的手机振动感,手机屏幕的时间显示是半夜12点30分,陌生的号码。
我小心的把瑞的手搁到一边,想起公司的电话下班后都转接到手机上的,基于职业道德,我起身走到客厅按下接听键。
原来上午那票货祸不单行,集装箱的拖车司机打来电话说箱单上某个代码跟港区系统不符合,港区值班班长不允许柜子进港。
司机尝试了N次都过不去,已暂时把集装箱丢到堆场存放了,现在只是打个电话来告知我他的无能为力罢了。
靠,这货明天上午要报关,现在居然又丢回堆场了,我气得只想咬那司机的脖子,不过男人的血液不好喝,还是算了。
按捺住火气,我好言安抚司机,让他把那柜子赶快从堆场暂存处提出来,港区班长那边我自己去搞定。
瑞还是睡的很熟,看来他真的很累,我叹了口气,瞬移到公司,找出港区的联系电话,那见鬼的港区值班班长大概跟司机刚吵过一架,因此态度恶劣,更郁闷的是讲的一堆术语我一个字也听不懂。
忍耐的听了半天,我最终发觉突发事件只能用非常手段解决,于是在电话里用了点魅惑之术,不知道是不是隔着电话线,效果打了折扣,那班长最终答应我出一份敲公章的保函了事,不过必须送到她那里。
从公司到港区,车程要40分钟,想想我能用瞬移,也就算了,我打电话让司机等30分钟,司机重新把箱子提出来也需要点时间,在电话里答应了我。
打印出保函,我这才发现一个问题,公章在财务室的保险柜里,财务室是上锁的,这个是没关系,穿门进去就是了,但是保险柜,汗个,这个技术上有点困难。
无奈之下,我只好去求助死人类,大半夜的闯进他家,他当然正在睡觉,说真的他要是坐在椅子上等我去找他,我估计一准吓得掉头就跑。
下午说的话,晚上就实现,我还是觉得这个人有点神。
但死人类的睡癖实在是不怎么好,我摇他的肩膀把他叫醒他要是破口大骂也就算了,毕竟是我有求于他,绝对可以暂时忍耐,但这家伙一见到我,趁我没反应过来就把我压在身下……
然后,就闭上眼继续睡觉了。
……
这个就太过分了吧,我辛辛苦苦跑来可不是当你床垫的,看他睡得这么理所当然,我不由得怒从心头起。
呵呵!好机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这可是你自找的,我微微笑,獠牙在月光下闪闪发光,仰起头,朝着死人类的脖子,轻轻的吸一口气。
相比一般有体味的人类男子,死人类应该算蛮干净的,身上有淡淡的香皂和刮胡水的味道,比起某些人类女子的脂粉味,闻起来要舒服得多。
死人类颈上的动脉血管微微的跳动,我伸出舌微微润一下唇,凑近他的脖子。
可惜这人的警惕心真的不弱,我的獠牙还没凑到他颈上的皮肤,他已经睁开眼睛,略带一丝困意,但也不失警觉。
知道他隔空丢物的可怕能力,我抓住他的双手手臂,眨一下眼,睫毛微颤的盯着他的眼眸,无语的引诱,来献祭吧,满足我的渴望,你也会很快乐的。
死人类的黑眸闪耀了一下,瞬间像是在挣扎,然后眼中明亮的光芒渐淡,染上迷茫,如同居室里昏黄的台灯发出的光,朦胧而暧昧。
我暗笑,呵呵,无往而不利的魅术。
死人类看着我,头渐渐低下来,真好,引颈就戮,全不费功夫,我很开心的凑上去。
咦!?
这个??
出了什么差错???
为什么我的獠牙没有定格在死人类的血管里,为什么我的唇没有在吮吸鲜美的血液?
等一下,舌头不要伸过来,我要吸的是甘甜的血液,不是口水啊,汗,抓着死人类的手臂好像比较失策,应该抓住他的手的,现在这家伙的手正贴着我的腿抚摸。
他的眼神专注而迷离,有一刹那,我几乎反过来被他迷惑的由他去了。
但是常年打雁的被雁啄到眼,引诱人的反被人引诱去,这也太丢脸了,所以好歹凭着吸血鬼的荣誉感,我还是及时清醒了过来,挣扎着推开死人类。
不幸这人蛮力真不是一般的强,我试了半天,他竟然动也不动,依旧细细的用他的薄唇描绘着我的唇形。
没办法,只好试试,我集中精神,盯着死人类的眼睛,心里重复了N遍,“放开我”,从没想到魅术有一天要用到让猎物远离上,世风日下啊,人类居然欺负吸血鬼,还有没有天理啊啊啊~
尝试了半天,被死人类占去便宜无数,他的眼眸才终于恢复清明。
看着他清亮的黑眸,我松了口气,可以放开我了吧?
死人类的表情有点疑惑,似乎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被他压在身下,他还吻着我。但他的疑惑没多久,随即就似乎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很无所谓的继续吻下去。
我怒,这人明明清醒了,居然还如此肆意,横竖獠牙还没缩回去,我于是很不客气的朝他的上唇咬了下去。
死人类吃痛,终于放开了我。
我趁机闪到一边,戒慎的盯着他的手,决定他的手一有动作我就移个地方。
“宝贝,你咬我做什么?”死人类无辜的看着我,随即很反省的喃喃自语,“还是离开美国的金发妞太久,我的技术退化了。“
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结果讲了句废话,“不要拿我和那些低等的人类女人去比。”
话说出口我寒了一下,这话听来恶俗就算了,被风大小姐听到,估计下场会很凄惨。
果然,死人类低声的靠在床头笑了起来。
“那么宝贝,你是单纯睡不着来找我聊天的啦?”他边笑边说,“怎么我记得是你先用眼神诱惑我的。”
晕,居然到最后变成是我作茧自缚,怎么会这样???
20.影子
估计再跟死人类纠缠下去正事就不用办了,我整了整衣服,收敛神色,言简意赅的道出来意。
没想到死人类听完后居然对我摇摇头,一本正经的告诉我盗窃保险柜是犯法的,他不做那种事。
……
我目瞪口呆,这小子的法制观念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悍了?
结果他又补充了一句:“不过牡丹花下死,为了美人犯法也是值得的。”一面不忘对我作垂涎状。
寒,就说嘛,那时候不告而入的私闯魔法师和道士的居处,就没见他的道德心法制观发挥作用,这时候忽然作祟了一下,摆明了是消遣我。
算了,左右不过是一份工作,既不靠它衣食,更非赖以为生,我耸耸肩,预备放弃,回去继续补眠。
某些令人郁闷的情况发生太多次的时候,当事人如果不想在郁闷中灭亡,就很容易在沉默中爆发,所以当我的后领N度传来拉扯感的时候,尽管恍惚感还在,我还是毫不犹豫的对着家教不好专扯善良有礼的鄙人的领子的某人挥出一拳。
死人类促不及防,被我击中右眼,他的右手下意识的放开了我的衬衫领子改而捂住自己的眼睛。
我很幸灾乐祸的欣赏了一会儿他的狼狈,正想哼着小曲庆祝报仇成功顺便闪人,死人类的左手已迅雷不及掩耳的伸过来揽住我的腰。
“跑不掉了吧?”死人类放下捂着眼睛的右手,双手抱着我,开心的拿脸蹭噌我的额头,然后悠闲的跟我打商量,“既然跑不掉了,那么宝贝,你要不要试试说服我帮帮你?”
我挣扎了一下,发现完全不起作用后,很无奈的叹口气,只好老实的问死人类,“要怎么试?”
他听到我的问题愣了一下,似乎他本身对于答案也很茫然,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试着,试着相信我,好吗?”
很专注很坚持的目光,几乎像是一种承诺,我受他的眼神蛊惑,不由自主的点点头。
死人类似乎颇觉安慰的松开手,没再有任何轻薄的举动,安静的穿上外套长裤。
拉着死人类瞬移到公司财务室,看着他手中瞬间多出来的公章,我忽然对于他每天加班加点忙业务产生一种荒谬的感觉。
我知道人类有种叫银行的机构,不知多少人对里面堆积的阿堵物产生过美妙的幻想,做梦都祈求着一夜暴富的实现,而眼前这个最有能力无声无息达成人类至高梦想的人却在辛苦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