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妇人正是傅载山的妻子卢美云,她身旁的年轻女子是她的女儿傅凤。她拉女儿一起坐下,让女儿向慕家众人打招呼,“这是小女傅凤,小凤向长辈们都打招呼。”
傅凤是卢美云的唯一女儿,也是傅爱国唯一的孙女,对傅凤自小疼爱,所以这次也把傅凤带京赴宴。
“慕太太、各位慕夫人,慕伯父、慕哥哥新年好。”傅凤眼睛转到慕老太身旁的洋娃娃时,显然惊住了,这里怎么多了一位洋妞,然后看这位慕老太对洋妞似乎很疼爱,不时照顾女孩,并小声询问着,而对面的慕家孙辈们也人手一筷子夹菜给洋娃娃。
卢美云也看到,她在桌子底下扯了扯有点失态的傅凤,然后和颜悦色地盯着对面的慕老太和慕老太身边的长雨。“这位……小姑娘是……?”这下连卢美云也把握不定这名洋娃娃的身份,也不知该如何称呼。
“这是我们家四爷的女儿,我们太太的孙女儿呢!”慕大伯母很自然地说。
四爷?卢美云随即就想到这位四爷的身份?也想到这位四爷也是他们一直很想拉拢的慕家四少——慕长治,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慕四少想在京城逮到他简直难以登天,刚才她也留意到慕长治也被唤到主席台了,果然慕家几兄弟中最有话事权的就是这位。
“原来是慕四少的千金,年岁看着挺小的。”卢美云心里觉得震惊,这位慕四爷一直未婚,现在居然多了一位女儿,还是位洋妞,而且是一位精致无双的娃娃,穿着红色旗袍的洋娃娃一点也不输给会场那几位穿旗袍的女孩,女孩的精致浑然天成,眼睛更是灵气逼人,肤色如嫩嫩滑滑一如刚才上的白玉点心糕,琥珀色的眼珠子更像一颗会发光的琥珀石,面对慕家各人的布菜表现得异常平静,且举止礼仪无可挑剔,这整个会场,就算卢美云所见过的各国千金无一人能敌这女孩的容色神韵。
慕大伯母却不欲在这上面多以解释,却随意问了另一话题,“傅夫人只带傅小姐上京,不见傅先生和令公子的?”
“我先生和行远年末出国,有事耽误了赶不及回来过年,所以老爷才会带我和傅凤上京。”这种场合卢美云习惯了,不管在那个地方,大家都会先提她的丈夫和傅家长孙,她这继母也做得习惯了,一点伪色也不会让人看出。
慕大伯母当然也知道一些关于傅家的新闻,继母和傅长孙不和在香港早已不是新闻,一直到傅爱国八十大寿,傅家长孙十五岁那一年,傅行远当着满场宾客,这位轮椅少年无所畏惧公然地对这位继母说出:“我傅行远的母亲焉是你卢氏可当,你尚且当父亲继室不足,我母亲欧阳月那可是正正当当的正室,岂是你能比。”
这样的话,就如当场给卢美云一巴掌,不管外人如何评论卢美云能忍,但在香港很多正室子孙却给这位傅长孙很高的评价。难怪乎傅爱国在八十大寿虽不满长孙出言不逊,但却也在当天董事会宣布,这位傅长孙将会是傅氏第二顺位继承人。
作者有话要说:夹缝下写的,写得小,大家不要潜水,写个评,给我一点动力。
还有,千万不要跟我较真历史,再有,此文男主只有一位,一定会是喜剧结尾。
☆、第二十章
连过年都不回来,这位傅长孙果然什么都敢做。有这种强势而又得势的继子,卢美云女士这位继母也不好当呀!这是慕家人心里的一致想法。
慕大伯母又与卢美云客套了几句,在卢美云要把话题绕到洋娃娃身上时,礼仪小姐走了过来。
“慕先生请慕小姐过去一趟。”高挑美丽的礼仪小姐在慕家这桌转了一圈,从眼光在傅凤身上而随着所有人都看向一位老太太身旁的洋娃娃身上。
“去吧!你父亲要介绍几位爷爷、伯伯给你认识。”慕老太用湿巾为小女孩擦手,再为她整理好身上的衣服。
“我知道了。”女孩得体地站起来看向一旁惊异的礼仪小姐,让她引路。
这是今日第一位如此年轻的女孩走到主席台上,几乎全场的焦点都聚拢她的身上,女孩从容面对,跟着礼仪小姐走到慕长治身边。
“长雨来。”慕长治站起来,拉着女儿指着高座在桌上的大佬一个个介绍起来。出乎众位的意料,眼前的洋娃娃普通话说得非常好,咬字清晰。
“长治,你女儿长得好。”一位年岁最大的老人向女孩挥手,“女娃娃过来爷爷这里。”
慕长治亲自领女儿到老人身边,老人拉过女孩子的手,好好端详了一翻,这才对慕长治说:“你女儿长得像左先生。”
这位老太爷你果然独具慧眼,终于看出来了,慕长治看到女儿那会儿也有这种感觉,这不是说样子特像,而是气质神韵上相像。
在座上的人都知道这位老太爷口的左先生是谁,当年的左明媚当过这席子上所有人的老师,曾任燕京大学西语系的院长,燕京大学被撤后,左明媚担任北京大学副校长,致力研究哲学、文学、美学、心理学和文化史。
“女娃娃都擅长什么?”这位老太爷很小如此待人如此亲切,不过,这个问题不好答,一个十四的女孩能擅长什么?大概就擅长外语吧!
慕长治刚才也对在座各位说,女儿在意大利长大,大家就这么以为了。
“画画。”女孩子答得很干脆,不知是不了解在座这些人的身份,还是无知无畏。
“哦!”老太爷似乎很意外女孩子的回答。
“都画些什么?”女孩喜欢画画并不稀奇,他家小孙女这么大的时候也涂鸦过,长大了也不是走了自己安排的路。
“去拿白纸和铅笔过来。”慕长治对侯在一旁的礼仪小姐说。
老太爷这下看女孩子的眼光又不同了,慕长治如此高调的行为,就不会是小孩子涂鸦。
礼仪小姐很快就拿了一本速写本,铅笔也拿了好几支过来,慕长治拉女儿坐到自己身上,接过速写本和铅笔对怀里的女孩说:“长雨去帮爷爷画张素描。”
“嗯!”女孩抓过速写与铅笔,抬起头看着前面的老人,手下的铅笔已经在速写本上刷刷开始勾勒。女孩的眼睛几乎都不怎么看速写本,手下的铅笔却没有停下勾勒。这样纯熟的手法,一般大家都做不到,女孩似乎像小鱼遨游于水中,小鸟自由于天空。
十分钟不到的时间里,一张素描肖像跃现纸上,老人脸的皱褶、脸上的斑点、姿势、眼神甚至是发线都一目了然如真人生动。这张素描肖像先被老太爷看完后再被一一传下去看。
“是一个小天才。”老太爷很满意。
能被这人称赞是小天才,那就一定是天才。
慕长治一直不是个藏拙的人,也不认为藏拙是好,他慕长治的女儿何须藏拙,只有那种身不由己的人才会如此韬光养晦。
“你这小子果然有福气,以前我们为左先生给你出主意帮你娶媳妇,先生说‘慕家唯一能跳脱的,让他跳脱吧!’先生大儒大悟大彻。”老太爷对小女孩说:“女娃娃得空,让你父亲带你去老爷爷家,帮爷爷再画幅画,好不好?”
可惜小女孩不怎么主动卖账,只是转头看向父亲。慕长治失笑,“长治一定携女儿登门拜访——讨红包。”
慕长治最后这几个字惹得整席桌子都大笑,只有慕四少爷才敢如此放肆又被纵容。
宴会散了还有文艺表演,在表演还没上来前,很多世家都会携子带孙上来向大佬们拜年,卢美云带上傅凤也走到主桌上,傅爱国向众人介绍自己的儿媳妇和孙女儿,一直优秀的傅凤就没有洋娃娃来的优待,众人只是微一点头就过了。
十七岁的傅凤其实还是个小姑娘,不知道是小姑娘装扮得过于成熟,或是她本人就长得过于成熟,虽然看着是个年轻女子,但骤看之下,就不止个二十岁。傅凤看向洋娃娃的时候,自然也看到了抱住洋娃娃的慕长治,这是个耀眼的男人,全身充满贵气与不凡,让傅凤惊诧的是这样年轻耀眼的男人居然就是名满京城的慕四少——慕长治。
慕长治对别人的眼光不关心,怕女孩子不耐烦,毕竟要把一个小女孩拘束在一桌子政治老家伙里陪坐,再怎么从容淡定,都不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