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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缙南的混合体,都有种置身事外的寡淡意味。
忽然,小娃娃哭了,那哭声真可谓是撕心裂肺,震天撼地,一下子便把她惊醒了。
是个梦,很奇怪可是细想却会觉得很有意思的梦。
她和叶缙南,陈阳这两个名字以前是扯不清的,现在她能做的也不过是一心一意对那个选择已定的人吧。
远来取功名,归去携红袖。
她和叶缙南在一起的时候,没能看到他金榜题名;现在和陈阳在一起,那就归去吧,好好地过日子。
曾经梦想是天,现实再难也不惧,而现在经历了人世的风风雨雨,再也没有了当初的勇气和坚持,只盼得一良人,归去兮,执手看花开花落,并肩赏云卷云舒。
想到这里,苏辛夷又叹了口气,既是对过往的告别,也是对未来的迷茫。忽觉最近自己真是常常叹气呢,难不成真是对陈阳没甚信心?
“小妮子又叹什么气呢?听说你即将大婚了啊,不是合该高兴的嘛,难不成其实你的意中人是我,所以没嫁成我才那么不开心?”一个熟悉的声音自耳畔响起,差点没惊得苏辛夷跳起来。
“何在渊!你怎么来了?几个星期不见,你的脸皮又厚了不少嘛。”
chapter69说服
何在渊大咧咧地坐在她对面的椅子里,双手合十,挑眉道:“怎么,不欢迎我啊?我可是听说你大婚将至,专程上来向你恭贺的,太伤我心了啊你!”
苏辛夷见他装可爱,心情顿时好了很多,抛开梦里那些有的没的,专心打趣道眼前的人:“啧啧,看你挺容光焕发,人模狗样的啊,最近混的怎么样,有没有看中哪家的妹子汉子,姐姐给你说媒去。”
何在渊离职之后,苏辛夷更加没了以前做下属的样儿,两个人恍若是多年老友,亲密而热络。
“得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点破事,我要是真看上哪家的姑娘啊,她一定得去拜拜菩萨,烧烧高香,反省一下自己平日里是不是太过作恶多端了,所以才那么倒霉被我看上。”何在渊一脸鄙视的表情,眼睛好像在说我就知道你打得什么鬼主意,小算盘别打到我身上。
关于何在渊的那点所谓破事,苏辛夷不仅是知道,还曾经掺合过那么一脚。如今听何在渊如此调侃,亦知他多多少少是看开了不少,至少能够以此自我解嘲就是个不小的进步。
“嗯,有前途嘛,都懂得自我解嘲了,那么下一步是不是就可以落实行动了呢?”苏辛夷目光灼灼地望着他,挤眉弄眼。
何在渊抄起一旁放置的档案袋,直接就拍苏辛夷脑袋上了:“一日为上司,终身是上司。啧啧,我才走多久一会儿啊,你就不把我放眼里了,升了职就骑到我头上来作威作福了啊,小妞,你这才叫有前途呢。”
苏辛夷和何在渊笑作一团,也许在这千时悦来酒店里,就他俩是最不职业化的酒店管理人。彼此都太过感性,为人处事也就带了个人的作风在里面,这也让他俩很有点惺惺相惜的感觉,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不然以他俩都骄傲的性子也是难走到一块而来成为好朋友的。
“你真要嫁给陈阳?”何在渊捧了一杯热茶,雾气缭绕中看不太清他的表情。
苏辛夷手里的动作顿了一顿,但立马又恢复了整理资料的惯常频率,淡淡的答道:“婚姻大事,我岂会拿之当做儿戏?”
对面的人不动声色,只是盯牢了她的表情,好似在寻找一丝缝隙,半晌才嗤笑道:“别跟我提你对婚姻有多重视,那些都是扯淡,哄家里的长辈去吧。你懂我的意思,我想问的是你就这么嫁给陈阳甘心么?你有信心跟他以夫妻的名义过一辈子?”
苏辛夷手一摊,无可奈何地道:“很抱歉,我家已经没有与之牵连的所谓长辈了,所以我所说的所有话都是真心话。再说了,我跟陈阳这几年的朋友,彼此之间相处没什么问题。”
何在渊摇摇头,动作缓慢却有力:“辛夷,你转移话题的手段还是这么不高明。其实吧,我只是来敲敲边鼓的,就算是你要和陈阳结婚了,可我还是要说,不见得你就喜欢他。那么,没有喜欢的夫妻生活,过上一阵子可能还好,要是真过一辈子,你能撑得下去?再退一步说,你若真的那么能忍撑下去了,这一辈子你会有快乐而言?”
苏辛夷从窗子里望出去,外面是开阔的江景,江面上漂着几只不大的船帆,更远处是巍巍青山,隐在云雾背后,更显得高深莫测。
“何在渊,你看那些船帆,它们在下水之前,也不知道未来的命运会是怎样,亦不知晓自己是否喜欢水,喜欢漂流在水面上,但它们依然选择了下水,你知道为什么吗?”苏辛夷也接了一杯热水,彼此相对而坐,多了些禅味,各自的心绪像是流云般在周围弥漫,不说话,但能感觉到对方的情绪。
“你想说什么?”何在渊并不跟她兜圈子,简单明了地问道。
苏辛夷赞赏的一笑,她就喜欢何在渊这样的性子,平日里看起来搭三不着四的,但是遇着正经问题却总是单刀直入,虽则有些不近人情的直白,然而心却是好的,着眼于问题的根本。
“我想说啊,船只只有在水里才能体现价值,才能不孤单。就如我这辈子要是一个人孤苦伶仃地过下去,估计最后只有疯掉的份儿吧,所以我需要一个人来陪我走完余生,或许他不是我最爱的那个人,但是没关系,他只要陪在我身边就好了。我不需要爱,我只需要陪伴而已,我的爱早已花光用尽,既然自己给不了别人,那么等价交换我也不能这么要求人家是吧。”
苏辛夷俏皮地眨眨眼,她是新时代的独立女性,在男女问题上尤其撇得清关系。
何在渊也笑,轻抿了一口茶,不是什么好茶叶,超市里随处都以买到的,比起他何大少爷在家里喝的都差了好几个档次,但他就是觉得在这里坐在苏辛夷对面喝着这便宜的茶更舒心。
“就你理由最多,哎,自个儿的心自个儿疼,我也就一外人,说什么都是枉然。话说要是陈阳知道我今天跟你说这些,怕是把我挫骨扬灰的心都有了吧,看得出来他挺爱你的。”
两人相对而笑的场面有点诡异,但苏辛夷心里也放松了不少,或许她并不只是在说服何在渊,也在说服自己,说服自己接受自己选择的路,并且坚定地走下去!
chapter70两个男人的火药味
苏辛夷本来是打算跟何在渊一起吃晚饭的,但是临到下班时分,陈阳打了电话来说要过来接她,何在渊阻止了苏辛夷的推拒。
“得了吧,你们小俩口你侬我侬的,合该我这个孤家寡人孤苦伶仃。”何在渊皱着眉头,面露苦色凄凄道。
苏辛夷推了他一把:“少来我面前演戏,我刚刚不是想说叫他别来了么,你又让我不要拒绝。”
“我这不也是为了你们小俩口着想么,春宵一刻,可是值千金呐……”何在渊笑得一脸不怀好意,不出意外又吃了苏辛夷一个爆栗。
这丫头,下手越来越狠也越来越有准头了,这一下额头肯定青了一块,何在渊这般想着不禁叹道:“你这暴力丫头居然也能嫁的出去,怕是烧了不少的高香吧。”
苏辛夷拿白眼横他,撅嘴道:“我知道你羡慕嫉妒恨,要么你就去把阮季找回来啊,要么就顺着你爸妈的意思去抓个小姑娘回来顶包呗,放我这儿洗刷我算怎么回事呢。”
打蛇打七寸,阮季就是名为何在渊的这条蛇的七寸,拿住了这一点,也就拿住了他的命门。
“你……哎,真拿你没办法。”何在渊扶额,“这么牙尖嘴利以后可怎么是好啊,陈家家世可不一般啊。”
陈家家世不一般,苏辛夷上次去陈家小洋楼时已经有所领悟了,但这话从何在渊口里说出来又多了些什么不一样的意味,心跳得更快了,不安的情绪也更加强烈,蠢蠢欲动得想要爆发。
“怎么个不一样法?”尽管如此,苏辛夷依旧压下了那份不安,装作不甚在意地试探性的问。
何在渊略有些吃惊地看了看她:“你不知道?”
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短暂的沉默之后何在渊开口了,好像刚刚的无语只是为了组织这一段将要出口的话:“陈阳的本名你应该知道吧,他原本不叫这个名字,他叫陈非池。嗯,陈家的非凡可以从这个隐藏的名字说起……”
刚要讲到关键的地方,办公室的门被悄无声息地推开了,陈阳儒雅的笑脸出现在门后,像往常一样春风和煦般的温暖,只是那眼光在扫过何在渊所在的位置时,让何在渊猛地打了个寒颤。
何在渊抬头,对上那双深邃无底的眼睛,里面仿佛是有无数飞雪飘零,有风吹过,寒冬腊月般凛冽。
可是待陈阳转头望向苏辛夷的时候,那眼睛便不自主地眯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