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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啦……”
惋儿一路往祥禧宫而去,满意的微笑,这个寿筵办的好,各取所需,各有所得,所谓宾主尽欢,不过如此而已。
“红娃,你明日记得把前些日子太后赏下来的镯子和钗捡几样送去给李才人,顺便陪她聊聊天,就不用伺候我了。”
“是。”红娃疑惑,自从明德妃封妃以来,以前还有所来往的几个才人美人几乎都不来挽红阁改去德庆楼了,贵人娘娘怎么突然想起去给李才人送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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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的挺早,甚至没有等太监去接你。”皇帝在祥禧宫的前殿,看到踩着自信步伐而来的惋儿第一句话说道。
“是,今晚是皇上的赏赐,奴婢多争取一点时间,这份赏赐的价值就更高一些。”惋儿直走到皇上身边停下,并没有行礼。
皇帝一直盯着她的举动,感到她今晚非常不同。
“那么你想怎样度过今夜呢?”皇帝彻彻底底地被她挑起了好奇心。
“既然今晚是个赏赐,不知皇上能不能允许奴婢更放肆一些?”惋儿的眼睛也直视着皇帝,她一向不惧与任何人对视,即使对方是皇帝
“更放肆?”皇帝看着对方眼中的挑衅,低低的在喉咙里笑出来,带着三分尊贵,七分邪气地道:“怎么个放肆法?”
“奴婢想与皇上乔装出宫,就我们两个。”惋儿的眼神更热烈了些,挑衅的也更明显。
“出宫?”皇上绝对没料到她会这么说,他有无数的与女人单独相处的经验,但从来没遇到过这么无厘头的。
“难道皇上怕奴婢在宫外埋伏杀手吗?”
皇帝霍地抬头,紧盯着她的眼睛,那眼神不再邪气,却像鹰般的尖锐,冷冷地道:“你激朕?”
惋儿无所畏惧,也同样双眼发亮地回视着他,冷冷地反问:“皇上不敢?”
“哈哈哈……”皇帝冷笑,“有何不敢,朕还没见过哪个胆敢这样跟朕说话的女人,你是第一个,很好,朕倒想看看宫外到底有什么值得你下如此大功夫的东西。”
“谢谢皇上”惋儿的眼神温柔了,这是生平第一次她真的想对这个男人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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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看着惋儿当着他的面脱下那身今日在寿筵上出尽风头的宫裙,里面是一套宫女的服饰。
“这儿有一套太监的衣服还有一套侍卫的衣服,不知皇上想换上哪套?”惋儿微笑地看着皇上,从皇帝答应她后,她的双眼就一直发亮,态度也温柔起来。
皇上指了指侍卫的衣服,有些懊恼,也有些不甘:“可是朕不会穿。”
“奴婢会啊。”惋儿抖开那套侍卫服,伺候皇上穿戴整齐,这当中皇帝一直看着惋儿的发顶,看了半天,他突然问道:“你那个粉玉梅花钗呢?”
正绕过他的腰身帮她系腰带的手僵了僵,“想不到皇上竟然知道奴婢平日带的首饰。”
他一怔,她好像在取笑他,于是他懊恼地不再追问,她也没有再解释。
穿戴停当,他们一路遮遮掩掩地出了祥禧宫,出了祥禧宫后她就态度自然多了,皇帝惊奇地发现沿路还会有小太监和侍卫跟她点头打招呼,他们出奇顺利地一直到了禁宫门口也没有一个人盘问。
“哎,是惋儿姑娘?”看门的侍卫看到她也很惊奇,“这么晚了,你要出宫啊?”
“是啊,娘娘吩咐我出宫去买点东西,张大哥,今日怎么会是你在这当班?”
“哦,今日当班的阿青家里有事,我跟他调班了,什么东西要这么晚才去买?”张侍卫没有盘问的意思,纯粹关心的问。
“哎,说来都是我不好,娘娘吩咐我今日白天去取定做好的新耳环,偏偏今日是皇上生日,我贪看热闹给忘了,娘娘发怒说今晚要不拿回来就要贬我做扫地的小丫头呢。”说这话时,她哪里还有平日的高贵和优雅,一付泫然欲泣的模样,皇帝在一边看的又好气又好笑。
“哎,给人当奴才就是这样,惋儿姑娘放心,阿张我一定努力存钱,早日把钱还给你,你就可以出宫好好过日子了,不用再看别人的嘴脸。”
“啊呀,张大哥说哪里话,钱的事不急,倒是那人没有再来为难你吧?”
“没有,他看我一下子拿出那么多钱,以为我找到什么靠山就不敢为难我了。”
“那太好,好了,张大哥我还赶着出宫呢,怕晚了,那首饰匠不等我,回头再聊。”
“嗯,嗯,你们走好,早去早回。”张侍卫一句话都没有就放行了。
“你跟这宫中的侍卫和太监的关系都很好嘛!”等出了宫门一段后,皇帝突然淡淡地说。
“嗯,奴婢人微言轻,交不上娘娘和大公公,只能跟这些侍卫小太监打交道。”她背着他微笑。
“你还借他们银子?”
“是啊,救急嘛。”
“银子对你来说的确不算什么,却可以换来他们的忠心耿耿,你的确聪明。”
“奴婢没想要他们的忠心耿耿,”惋儿一凛,“只是想在宫中的日子过的快乐一些,情愿一些而已。”她抬头看向前面,“皇上,奴婢雇的马车来了。”
皇上再深思地看了她一眼,这才慢吞吞地上了马车,惋儿坐在门口。
一路无话,直到皇上偶尔挑起车帘看到外面熟悉的景致,疑惑地开口:
“这是要到哪里?”
马车停了下来,惋儿跳下车,大声地道:
“勤王府,皇上,您的寿筵刚刚开始。”
心结
没有锣鼓喧天,更没有张灯结彩,甚至连丝竹都没有。
有的只是勤王府里的幽静和素雅,勤王爷一向不铺张。
炽勤在,白梗在,连他们小时候一起玩闹的书斋都没有变样,书斋外的水阁里备好了一桌不算太精致的酒菜,三张凳子和三只酒杯。
“皇上,这就是奴婢要给您准备的寿宴,不铺张,一切从简。”惋儿淡淡笑,淡淡说,随后退去。
留下来的只有皇上,勤王爷和白梗。
“皇兄,您还记得这个场景吗?”炽勤命人撤去了水阁里的蜡烛,只有桌上一盏灯火摇曳。
皇上打量着这一切,怎么可能忘记?
“十年了,炽勤。”
“是,那还是皇上十八岁那年的生日。”
“那也是皇上做太子的最后一个生日。”白梗看起来不像勤王爷那么激动,然而眸光闪亮。
“先皇没能熬过那年的除夕,皇上登基以后年年庆生,可是再也没像那年那样快乐过。”
“是,”皇帝的眼中亮光闪过,“今年,你们怎么会想到……?”
“皇兄,我们也和皇兄一样,一直都没有忘记那年的十月初三,摒退了所有人,撤掉了所有的烛火,在这样新月如钩的夜晚,只有我们三个如平常民间子弟般的喝酒聊天。”
“而且,只有今年才有了惋儿娘娘。”白梗垂下眼帘,看着水阁外的湖水,淡淡地说道。
“是啊,这事多亏了她,也就是她,别人我们也不敢提。”炽勤深表同意,他虽然跟惋儿提议了,但他也没想到惋儿能办的这么好。
皇帝的眼光闪了闪,却很快压抑过去,看着此情此景,突然豪气满怀,大声道:“那还等什么,兄弟们,我们今天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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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惋儿却没有他们那般的无忧自在,而且,在内室,她遇到了一个她从来也没想过会在此处遇到的人。
“火姑娘?”惋儿诧异,“你怎么在勤王府?”
“怎么,我不能在勤王府吗?”火颜一身火红的衣裳,梳妆打扮的整整齐齐,眸光似火,娇美如花,但态度依然那么不友善。
“火姑娘是随路公子一路来的京城,照正常的算法就算如今不待在路家至少也应该回了火府,请恕我愚笨,不知姑娘与勤王爷有什么渊源。”
“我与他……”火颜的急脾气在紧要关头及时刹了车,不客气地反问:“我干吗要告诉你?”
“随便,我也只是一时无聊,说不说在你。”惋儿淡然一笑,果真毫不介意。
倒是火颜,她是个急脾气,不管什么事都喜欢清清楚楚,而且她从来都看不惯惋儿一付什么都成竹在胸,从容若定的样子。
眸光一转,她嘿嘿冷笑一声:“听说你在宫里的日子并不好过,怎么,有没有后悔当初不应该抢着进宫?”
“你应该庆幸是我入了宫,不是我就是你妹妹,如果是她,我想不会比我过的更好一点。”惋儿看了看她,她并不介意火颜的嘲笑,这件事上虽然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做的不对,然而对于火颜来说她的牺牲真的是最大的。
“你千万别往我身上套关系,我可不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