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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周子扬还想说但又不知从何说起。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想让我考虑我都知道,但是周子扬,我需要时间,而考虑的结果或许不是你想要的。”余静有些语无伦次,偏偏又下意识望秦珩的方向一眼,语不达意:“我记得我们没有正式的告别,周子扬我觉得我要说声再见。”
余静是落荒而逃的,只是她都不明白为何要落荒而逃。也许是受了刺激,她知道总有一天她会失去所有,因为她在偷用朋友的丈夫。她清楚自己永远去不掉这不光彩的帽子,也没办法。她一边害怕秦珩和梁微离婚,因为那样她注定要失去某些东西,一方面又贪恋秦珩的霸道和无赖。也许在内心深处她一直希望秦珩离婚的,这是她矛盾所在。而多面对周子扬,就多一份不确定还有不安生。
三十三、遂了谁的愿
秦珩充当司机把她送回别墅,余静闹着不肯进去,结果惊动了管家。据秦珩说这里的管家是当年抗美援朝从一线退下来的老战士,因膝下无儿女妻子在一年前得了癌症去世后就来这里替秦珩打理别墅。一开始她还想挖苦几句,但看到一个六十几岁还精神抖擞的硬朗老人,立时萧然起敬,默默地观察了会对秦珩说:“他对你的行为没说什么?”
那一刻的秦珩眼里有她从没见过的无奈,以为他不会回答她故意的找茬,沉默片刻后他说:“能够和相爱的人在一起人生才算是真正的圆满。”
余静低头不语,也许是心灵相通,她看懂秦珩眼里的期待。可她不能回应任何,哪怕一缕微笑。
秦珩送她回到别墅后又走了,原因是王太后召唤。余静知道梁微没有怀孕是她心头病,三番五次地寻找名医只为早日抱孙子。余静能理解这份心情,毕竟老人的心愿就是儿孙承欢膝下。以余静对梁微的了解,梁微绝对不会说是她没有和她儿子同房才没机会怀他们秦家的骨肉。若是说了,秦珩势必会撕破脸,余静知道,也害怕那一天的到来。她可以不顾自己但家人呢?余爸呢,她真不想他为难,就算他从不说,她并不迟钝。
晚上没有吃东西管家给她做了一份宵夜,全是她爱吃的。管家话不多,但做的饭菜没的说。余静坐在昂贵的餐桌前,觉得精致的餐盘里的佳肴不是用来吃的而是件精心雕刻的艺术品,脸上扯开几缕无奈地微笑。
吃好洗好已经十一点了,想着明天要上班,虽然还很清醒但不得不上床躺下。别墅太安静了,拉好的窗帘隐约倒映零星景致。她能预感今晚的梦,在翻了无数次也睡不着的时候,电话在安静的房里响起。
她心如擂鼓狂跳不已,拿过电话显示梁微,她愣了一下,经过了一番思想斗争才按下接听键。梁微的声音里隐约透着喜悦以及得意,她说:“静静你睡了吗?”
余静无语,心想如果我睡了还能接你电话?她故意睡意惺忪地说:“微微啊,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啊?”
她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演技,但为什么要这样做,余静没有往深处想。梁微笑道:“在等秦珩呢,他还在洗澡所以无聊得慌,我都忘了这个时候你已经睡觉了,不好意思打扰了。”
余静嘴上不说心里想着你不就是想告诉我秦珩回家了吗,或许今晚你们会上演限制级画面,但那又能如何?余静有自知之明。
“恭喜。”
梁微轻盈地笑道:“是啊,终于是苦尽甘来,也不枉费我报以痴心一片。所以我和他都希望你和周子扬早日解除误解。”
“但愿吧。”忽然没了说话的兴致,“不早了你们早点休息,我明天还得为五斗米折腰呢。”
切断通话之后她偎着床头为刚才不留神的醋意懊恼,她问你凭什么吃醋?你凭什么难受?你有什么立场在这里自怜自爱?
整个长夜冗长纷沓的梦里,她又一次从梦中惊醒。她听到有人哭,由远而近由轻渐重,似有若无飘忽不定。醒来时湿了一身汗,按了壁灯开关房里温暖的灯影里,越觉自己形单影只。
就在她为梦里的人物感伤的时候,卧室里的座机响起来,安静的夜半尤为吓人。她怔坐了一会电话不依不饶,接起来时才知道是秦珩,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愉悦,仿佛是中了大奖。余静不由皱眉,想起梁微的话心里就如长了刺,在生出脓疮。
“还没睡?”
“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是夜猫子?”余静没好气。
“还在为那番话生气?真没必要的,你还不了解我吗。”他难得好言解释。
余静心虚了一下,她承认自己在生气,但她有资格吗。所以她更是生自己的气,他们夫妻感情好不好那是他们之间的事情,她只不过是背后里不伦不类的第三方。未经允许偷用别人的东西已经是罪大恶极,现在还要越权去生气更是不能容忍。
“我要睡觉了。”她很不高明的转移话题。
“你确定你能睡得着?”他仿佛是看穿她一言击中。
“我睡不睡得着不管你的事。”
“真是麻烦。”他尾音上扬一点也不像嘴上说麻烦的口吻,略噙笑意,“要不我讲故事给你听吧。”
余静不语,把电话搬到床上自己缩在被窝里。秦珩开始说:“从前有座山……”
“我讨厌听这死循环的故事。”
“那你想听什么?”他耐心地询问,又说:“难道你没听过这新版本?”
“我头疼要睡觉。”
而在秦家大院书房里的秦珩随手拿过一本安徒生童话书翻了数页,几行歪歪斜斜地铅笔字已经模糊了,但还能看个大体:等我长大好不好?又隔了数页涂鸦:秦太太到此一游。
看着潦草不成文的字体,秦珩不自觉地扬了眉,“给你说安徒生童话可以吗。”
余静脑里翁一声,愣怔地说:“好。”
秦珩拿着书平铺直叙地念着,没一会电话另一端传来了均匀的呼吸。秦珩冷峻的侧脸在灯影里有着别样的柔和。
每个男人在遇到余静这号女人前都是周子扬,然而总有一天周子扬会变成秦珩。所以不管男人外表多么的强大,在内心深处总有他柔软的一面。
秦珩在书房里将就睡了一夜,如果不是为了秦妈,他才不会勉强自己。潜意识里还是担心梁微向余静闹,以她不要脸的手段,余静除了步步退让肯定不会反击。秦珩很是头疼,一面希望她变得强大,一边又希望她永远保留那一份纯真和善良。也许人就是这么矛盾,秦珩苦笑。
秦家大院夜半万簌寂静,几盏路灯在夜风里摇曳。书房外有敲门声,秦珩翻了个身,可敲门声持续不断,仿若屋里的人不开门就不会停下。秦珩不耐,穿好衣服把门打开,梁微穿着凉薄的黑色睡衣,在暗影里妖娆万种。可秦珩眼里只有冷淡,他没有主动开口,任由场面尴尬。
“我热了杯牛奶你要喝吗?”
“不必谢谢。”客气疏离有礼貌,俨然两人不是夫妻而是陌生人。
“我们一定要这样相处?”
“如果你愿意早点签协议也许情况不同。”秦珩淡淡地看她。
“我不会离婚的,我也跟你讲过除非你给我一个孩子,否则我们免谈。”
“满大街都是男人想要孩子还不简单?”秦珩不咸不淡,完全置身事外。
“你……我是你法律上的妻子,就算你不喜欢你也不能侮辱我的人格。”
“嘘……小声点,你也不想你婆婆知道是不是?”他意有所指,“你要知道离婚对男人没什么,如果你硬要闹开对你影响恐怕不是一日两日那么简单吧。梁微你说是不是?”
梁微立时羞红了脸,心虚气短,“你不要乱讲。”
“信不信由你。”
“秦珩你的心怎么这么狠,我对你一心一意。”梁微因激动胸口激烈起伏,脸色微泛白,“你要判人死期也得留个全尸,你……”
“我已经给你留全尸了可惜你不要,很晚了如果你还有什么要讨论我们改天,又或是法院见。”
他难得起早床,下楼看到秦妈坐在客厅里听越剧,屋里顿时热闹起来。看他起床了秦妈把声音调小了些,笑吟吟地问:“昨晚睡得还好吧,是不是吵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