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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就——”
说到此处,我胸中大痛,猛咳起来,将喝下的药全部吐出。东篱忙扶住我,轻拍我的背。
莫可问道:“那么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堡主,否则——”
唐繁皱眉:“他们那么会藏,要怎样找呢?”
东篱扶我躺好,道:“唐繁,放出消息,说慕然病重,恐将不治,然后继续暗中跟随段铭枫。可问,集中丐帮所有力量,严密防范落岫山庄和各大门派。”
二人愣了片刻,然后领命而去。
东篱轻抚我的头,道:“对不起,慕然,我们只能冒险。”
“我知,让大哥自己现身虽冒险,却是最快的办法。他得知我病重,一定会来,除非,除非——”
东篱擦去我的泪,我抓住他的手,用哀求的眼光看着他。
东篱一震,缓缓抽回手:“慕然要我动用天衣教的力量吗?”
我闭上眼,轻声道:“算了。”
大哥毕竟是苏常青的儿子,东篱肯做到这一步,已经是难为他了,我又怎能再逼他动用天衣教的力量去救仇人的儿子。
过了片刻,却听东篱叹道:“我,答应你。但是慕然要答应我,乖乖喝药,乖乖在这里等。”
我又哭又笑,抱住他叫:“东篱,东篱。”却说不出话来。
心中暗道:东篱,东篱,如此深情厚谊,慕然今生要如何报答啊?
“慕然,你该喝药了。”
“一清早又要喝药,东篱,你的药太难喝了,我怀疑你是故意的整我呢。”
唉,有言在先,不敢不喝。深吸一口气,仰头喝下,然后不停的哈气,叫道:“苦死我了。”
东篱大笑,拿出一块糖果给我。
我放进嘴里,微笑:“以前喝药时,风良也会拿糖果给我。好几天了,不知他们怎样了?”
“慕然放心,我刚得到思君的消息,说他们已脱险,不日就要到了。”
“真的吗?太好了”我一骨碌爬起来,兴奋的抓住东篱猛摇。
东篱笑了,笑容里却满是苦涩,然后温柔怜惜将我拥入怀中,久久不语。
我也不再说话,闭上眼,轻轻靠着他,流泪,慢慢地竟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枕上的泪痕犹在,身上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温暖,空气中也满是他干净清爽的气息,但是我知东篱已经走了,再不会回来,也没有留下只字片语。
见说到,天涯芳草无归路!千金纵买相如赋,脉脉此情谁诉?
惆怅之间,忽听箫声响起,仍是清亮悠扬,却多了一份缠绵。
“大哥!”我冲出去。
大哥靠着院中的柳树,拿箫的手竟微微颤抖,看到我,他站直身体,目光闪动,缓缓笑了。
我冲到他面前,停下。他好憔悴,整个人瘦了一圈儿,眼中布满红丝,脸色灰白,印堂发青,显然中毒很深。
我伸手轻抚他的脸,喃喃道:“你是真的,是不是?不是梦,是不是?你骗了我好多次,让我空欢喜了好多次,大哥,我不信你了,我——”
手下温暖的触感让我泪如泉涌:“大哥,再不要离开我了,好不好?”
大哥伸臂抱住我,还未开口,就缓缓滑倒。
“大哥——”
我恐慌大叫,唐繁过来看了看大哥,道:“不要紧,堡主只是晕过去了,这对他是好事。他受伤如此重,竟能撑这么久,真是难以想象。”
莫可问叹道:“堡主是见到三少爷,终于放心,才肯晕倒吧。哪像那两个,明明没有堡主伤的重,却一直昏睡到现在。”
我看着大哥,含泪笑了。太好了,大哥回来了。
第五章
我看着大哥,含泪笑了。太好了,大哥回来了。
“三少爷,堡主外伤内伤虽然都很重,但都可治,只是所中之毒我从未见过,也无法可解,对不起,请恕唐繁无能。”唐繁一脸歉意地看住我。
我摇头一笑,大哥中的毒叫‘情根深种’,是当年三夫人所创,记载于给我的《毒经》之上,却没有给出解法。此毒不会致人死命,只是一运功就会发作,发作时毒气侵入全身静脉,痛苦万状,无任何的药物可以缓解。就如缠绵入骨的情,不可阻挡,所以叫‘情根深种’。这毒唐繁当然不知了。
“慕然知道,不要紧,我们慢慢想办法。风良和风奇怎样?”
“他们没中毒,外伤也不要紧,虽然内伤颇重,但只需将养一段时间就无碍了。”
“多谢你们。”
唐繁又道:“毒是苏慕华所下,也许他会有解药,我们要不要——”
我摇头:“别说二哥没有解药,就算有,我也不能去找他要。”
二哥的伤痛,又何尝不是因为对我‘情根深种’。他伤的或许比大哥更重,或许一辈子都好不了。
莫可文喃喃道:“要是东篱在话,或许会有办法,他——,唉,他总说‘情之一物,最是伤人’,自己偏偏也——”
唐繁也黯然不语。原来他们都看出了东篱的感情,怪不得从未问过东篱为什么走。
东篱——,我苦笑:“大哥快醒了,我去看看。”转身疾步离开。
夜色笼罩,月光如水。
那夜也是这样的明月,东篱在月下轻吟:“天,休使圆蟾照客眠,人何在?桂影自婵娟。”
他说:“每次看到明月,我都会想到这首词,都会想着有一天能和你一起,再不用问‘人何在?’了。”而现在我不在他身边,他又在那里吟唱呢?
春宫宓此青苔色,秋帐含兹明月光,夏覃清兮昼不暮,冬冈凝兮泣已尽,回文诗兮影独伤。
大哥醒了,静静地看着我,他知道了天衣教的事了吗?知道我的身份了吗?他应该还不知道吧,二哥不会轻易告诉他的。
我伸了个懒腰,嗔道:“天都这么亮了,一会儿他们都会来,大哥也不叫我,要让慕然出丑吗?”
他笑了:“我看你睡得那么香,舍不得叫。何况你半夜才睡,就是叫你,怕也醒不了。”
原来大哥知道我昨夜出去过,我抓抓头发,不好意思的一笑,“我去找唐繁他们,问问情况。”
说着扶大哥坐好,起身为自己和大哥束发、净面、换衣……
大哥取笑道:“我的然儿什么时候这样勤快了?你从前可是恨不得吃饭都要人喂。那个时候你……”
我瞪他,这人,心情好的时候话就多得让人受不了。
敢说我懒,我哼了一声,用力擦他的脸,大哥哀叫连连,我不禁大笑起来。大哥伸臂抱住我。
他怕我担心他的伤,又在哄我高兴。
我抓住大哥的手,脸贴在他胸前,轻轻蹭着:“不要动,大哥,你的伤会疼。等大哥的伤好了,再喂慕然吃饭好不好?大哥也要这样伺候我,还要——。”
大哥突然伸手掩住我的嘴,看看门口,我忙起身。
“堡主一定甘之如饴。”唐繁端药进来,冲我眨眼,还不忘取笑我们。
这家伙竟敢偷听,忘了安平王府的教训吗?
想到安平王府那次,我脸上一红,不敢再看唐繁,忙道:“风良、风奇,你们的伤还未好,怎么也来了?快坐下。”
他们依言坐下,楚风良道:“三少爷的病好了吗?”
“早好了,只是着凉而已。唐繁为了引出你们,撒了谎,害你们着急了。”
我边说边接过药碗,吹凉了些,递给大哥,大哥一口喝下,又递还我。
“可不是,堡主急死了,一得到消息,当时就伤口崩裂,后来唐繁找到我们,一再保证三少爷没事,堡主还是不肯相信。堡主对三少爷——” 大哥看他一眼,他立时噤声。
我笑了,楚风良还是怕我会负了大哥,时时都要为大哥说话。
却听莫可问说道:“风良不要操心,三少爷那日知道堡主有事,立时和苏慕华决裂,还吐了血,确实病得很重,可见——”
我和唐繁同时猛咳,莫可问忙住口已是不及,讪讪低下头去。
楚风良惊道:“你和他决裂?”
楚风奇担心地看着我。
大哥一把拉过我,却瞪视唐繁,一字一字地说:“你说他没事!”
唐繁退后一步,仰天长叹:“为什么我如此命苦,总是被好朋友陷害。”
我扑嗤笑出来,轻抚大哥的手,道:“我真的没事,大哥知道慕然一伤心就会生病,但是很快就会好。”
“东篱已将你治好了不是吗?为什么又会犯?”
我看着大哥,轻叹:“可问都知道了,难道大哥不知么?”
大哥定定看着我,然后紧紧抱住。我听到唐繁他们轻轻退了出去,关上门。
“大哥,别这样抱我,你的伤——”我低声抗议,却不敢挣扎。
大哥没有动,我叹道:“大哥,放开慕然好不好?要不让我来抱着你。”
大哥放松了些,我扶他躺好,轻轻抱住他。
我们都没有说话,可能是有太多的话,却不知从何说起。也可能是怕一开口就破坏了这一刻的幸福。
渐渐的,大哥的身体开始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