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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盼中,总算看到商丘泽的车出现在视线里,刺眼的灯光打照过来,兰甜儿用手遮住眼睛,等灯光熄灭后才放下,紧接着,那道颀长的身影仿佛骤降的突然,沉稳而威严地迫人。
他看到被灯光打照过的兰甜儿,走过去,眼神不温不冷。
兰甜儿有些迟疑,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我朋友出了点事,你能帮我一下么?这个人情我一定会还。”
“你朋友,还是你的男朋友?”商丘泽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现在是朋友。”兰甜儿垂下羽睫。
“那你的人情怎么还?用你的身体?”商丘泽并没有因为兰甜儿的回答脸色有所缓和,继续叵测地问。
这样的问题让兰甜儿无地自容,她沉了沉心绪,对于那样的问题依旧没法思考。她知道商丘泽生气了,不怒而威的气势无声地蔓延在四处。
人心都是肉长的,就算没有雪姨在天上看着,兰甜儿也没法弃几十年青梅竹马的情谊不顾,她做不到,所以——
“……你要,我就给。”
商丘泽偏过脸看向夜的深处,那里有灯光照不着的地方,没有人能看见那里有什么东西存在。别墅铁门上的灯光只照亮了他一边的脸,却被另一侧的阴暗驱散了光泽度。
回转脸时,他募然开腔:“我就怕我那玩意儿不给面子。”
后知后觉的兰甜儿脸色尴尬,益发不出声。
“以后这样的事,别来找我。”说完商丘泽踱步进了别墅内院。
兰甜儿望着那渐渐隐没在黑暗中的伟岸背影,嘴巴翕张几次楞是没发出声,暗暗着急。这就失败了么?商丘泽可是连一点余地都没有给。
这样的绝情,好像之前的友善成了不切实际的梦。
兰甜儿觉得她太把自己当回事。真正的,却是没想过商丘泽也是有不可侵犯的脾气的,而且很可怕。
所以,以前商丘泽每次回到别墅后,管家都会殷勤地上前问他需不需要立刻用餐等等其他事宜。而今晚,管家明显感觉到气氛不对,言语中带着谨慎。
商丘泽什么都没说,用手挥了下,示意管家下去。一个人就伫立在玻璃墙前抽烟。
清醒后的芮诺,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事,后悔地抓狂似的扯自己的头发,脚踹四壁。而且不能见家人,直到上了法庭判刑后。
他怒吼连天,像发狂的狮子,要见警官,见兰甜儿。可是没有人理他,警官可是比他还要有火,上去就给他一棍子,不行就再来一棍,打到他闭嘴。
此时此刻芮诺害怕的是什么?是失去兰甜儿。他做事太冲动,导致了严重后果。他媳妇儿会对他失望,渐渐地忘记他。那样的未来,他想都不敢想。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8 章
兰甜儿还想用贿赂的方式去见芮诺,不用想就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的状况,悔恨吧!但有用吗?却还是心软想去看一下他。可那些人根本就不让她去见芮诺,说一定要等到开庭的时候才可以。
还有谁能够帮助她?除了商丘泽手握权势之柄,身边已经没有能出得了面的。大海捞针地想从关系较好的客户处寻些出路,可都是不了了之。兰甜儿不是一个不懂得察言观色的人,那些人的为难,推脱之色,就已经知道他们不愿意往自己身上揽事情。
唯一真心帮她的也只有阿素。阿素家境不错,就是父母认识的不知道有没有达官贵人,好歹也是一丝希望。
半个月过去了,一点头绪都没有,投门无路。包括商丘泽,那一次不愉快的见面后,再也没看见他。
难道真让芮诺坐牢么?身边的人,都劝她说,能帮的就是给他找一个最好的律师,少判点刑。
那段时间,对兰甜儿来说是痛苦难熬的,甚至忽略了受伤的右手,等她反应过来右手已经完全康复。脸上却只有愁苦的笑意。
但是事情远不止这么简单,后面还有更可怕的等着她。
接到电话的时候,开始没有听出对方的声音,后来才知道那是她的客户之一,操着广东腔的马总。兰甜儿也去求过他。当时马总一脸为难,兰甜儿便识趣地不再说什么。没想到他又打电话过来。那意思是愿意帮助她。
兰甜儿抓住这一根浮木,就按着地址,赴约去了。
那是一家消费高档的娱乐场所,里面人声鼎沸的气氛,各形各色的男男女女,充斥着夜生活的放浪形骇。这样装载着以放松压力为借口的欲望天堂,无人不识。
兰甜儿穿过大厅,询问服务员包厢号。然后被带往。
“兰设计,到这边来啦。”
一进包厢就受到马总亲密的摆手招换。里面坐着的当然不止他一个人,其余的不认识,经介绍应该是他的朋友,个个身份不低,还有当官的。
叫人尴尬的是,他们每个人身边都叫着一个公主,行为暧昧。
来这种地方的人这些都是难免的,说的好听点就是逢场作戏。兰甜儿可以勉强忽略,因为和她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她虽不动声色,五内却心神微动。马总果然是想帮她的么?或许那里面有什么心思不纯的东西,可最起码不是完全的敷衍了事。从这些人的身份就略知了。
兰甜儿被马总拉过去坐在旁边,取代了那个公主的位置。这样的尴尬让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身体拉扯上带着抗拒,却不能不暂时忍着。
一坐下就是被灌酒。
“抱歉,马总,我不会喝酒。能不能先谈一下我的事?”兰甜儿推拒。
“兰设计怎么这么不懂得应酬呢?这古言有杯酒释兵权,用在这里都是一样有效的啦。来,喝吧!”马总直接把酒杯推进兰甜儿的手里。
她很少有遇到这种恶心的场面,不会应酬是她的弱点。那意思是不是只要喝了酒就可以解决问题?如果是,没什么大不了。
兰甜儿把杯中酒喝得一滴不剩,放在面前的茶几上。嘴里苦涩的味道直呛鼻,内心发酸地快流出委屈的泪来。
刚放下,马总又斟满,说:“懂事点啦,快给他们每人敬一杯。他们高兴后就会帮你办事的啦!”
“马总,我真的不能喝酒。如果您不能帮我,我还是走吧!”如果每人都敬一杯,兰甜儿肯定不能走着出包厢门。她不是没有危险意识的婴孩,这是成长中衍化的本能。
“兰设计,不要这样了啦!你这样子怎么能帮上你的朋友呢?有付出才有回报的啦!”
就在兰甜儿上下为难,不知所措时。包厢门被服务员打开,紧接着走进来的人,身材颀长,西装革履,他身旁的光线,都被他衣服的黑暗色泽给汩没,如神祈的威严。偏偏他脸上还带着绅士般的温雅笑容。
马总曾经受过他的压迫,记忆犹新,吓得脸色异变。被波及的还有兰甜儿,她的身体已经像木棍似的僵直,怔怔的看着商丘车。不明白他怎么会在这里,太巧了吧!
商丘泽像没有看到她,自顾地上前和那个高官打招呼,似乎是熟识,就落座在沙发上,两人聊了起来。那高官还亲自给商丘泽点上烟,看来他也是忌惮这位大人物。
旁边有人偶尔插进几句话聊着,看样子商丘泽还是一个特别好说话的人。
马总不会这样认为,兰甜儿更是把脸偏在一边不敢去看。自己在这里的出现是多么地可耻,就像这些小姐,与之身份有什么不同?
包厢里的温度明明不低,兰甜儿却感觉好像置身在冰窖里,冻得血液不通畅。
从头到尾,兰甜儿一直沉默,直到散去。
或许兰甜儿被酒熏热了头脑,商丘泽把她拽上车的时候连反抗都没有,反而很乖顺。无力地坐在副驾驶处,头靠在椅背上,脸偏向窗外看着绿酒灯红。
空调开得很足,冷气丝丝钻入皮肤毛孔里,沁人心脾。
兰甜儿说了声谢谢,便打开车门下去。不望车内的人,只身径自朝住的那栋楼道里走去。楼道里的感应灯又坏了,没有亮。身后一直有脚步跟着。兰甜儿没有醉,她知道有人。
寂静的夜和楼道,任何声响都会有振聋发聩的功效,包括呼吸和心跳声。
兰甜儿的害怕来自心灵深处,她的脚步越走越快。开自家门的时候手抖地钥匙好几次差点掉了下来。
门刚开她就被后面的人连带着推了进去,紧接被紧紧地压制在墙壁上,下颚硬被抬起。
灯没有开,四处黑暗,只能从呼吸处辨别对方的存在,和不同于自身的炙热体温。
“你居然去那种地方应付男人?是想惹火我么?”商丘泽低沉的嗓音在黑夜里,就像恶魔之声。
“就算我去那种地方,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