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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郑柑橘很快就开朗地大笑起来:“你该不会真的相信了吧?”
“似乎可以相信。”
“你今晚这是什么说话方式?感觉怪怪的。”
“孙宇康医生说我这样的说话方式会很讨女人的喜欢。”
“你想讨我喜欢?”
“这个问题有点复杂。”
郑柑橘大笑着用吉他就势要敲打宁致的脑袋。看她笑得浑身发颤的样子,宁致想,看来这样的说话方式还真的很讨女人喜欢啊。没想到说话方式也可以让人这样愉快。
“讨我喜欢可是很难的事情啊,我劝你还是趁早放弃。”郑柑橘换了稍微严肃一点的表情说,“因为我追求的是十二分完美无缺的东西,我想要那种一年到头百分之百爱着我的恋人,就算只有一次,让我感到全身心的满足,然后说一句‘谢谢您的款待,我已经饱饱的了’,直到我这样说,我说可以了,才会放松下来的恋人。也就是十二分完美无缺的东西。”
“完美无缺的爱?”
“所以才一直感觉不到被爱。因为我是完美主义者嘛,”郑柑橘轻轻笑起来,把手搭在宁致的肩膀上,“怎么形容呢?就是容许我任性,百分之百的任性。比方说,我现在对你说我想要吃红豆面包,就是你总是给任雪穗学姐带的那个,然后你什么都不顾地放下手中十万火急的事情去帮我买,就算中途在过马路的时候出车祸也毫不在乎,终于气喘吁吁地跑回来递给我,说‘给,柑橘,这就是你想吃的红豆面包。’可是我却说‘我懒得吃这玩意儿了’,说着就‘呼’地一声把它从窗口扔了出去。这就是我追求的。”
“这和爱似乎不大相干啊!”宁致愕然地说。
“当然相干!只不过你不理解罢了,”郑柑橘说,“对女孩子来说,这东西是非常非常珍贵的。”
“就是把红豆面包扔出窗口?”
“是啊,”郑柑橘点点头,“我希望的就是对方在这个时候对我说‘原来如此,柑橘,原来你现在不想吃红豆面包了。我本就应该估计到你已经懒得吃那玩意儿了的。可是我竟然像个单细胞动物一样愚蠢地把那玩意儿送到你的面前,让你倒了大胃口。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够全心全意地考虑你的感受你的心情,一切都是我的不对。为了表示我的歉意,请让我再给你买一次东西吧?不,不仅仅是一次,就是长达几光年的那么多次也没关系。怎么样,柑橘?你想吃什么呢?椰蓉面包,火腿肉松面包,还是菠萝芒果面包?’我想要的就是这样的恋人。”
“原来如此。”宁致大彻大悟地点点头。“那你到底要哪种面包,好像都很诱人啊,椰蓉面包,火腿肉松面包,还是菠萝芒果面包?”
“这么晚了还吃面包,除非我想成为相扑手!”郑柑橘白了宁致一眼,“我可不想再胖下去。你也不能让我再胖下去了,因为我再变胖就没有男生喜欢,那么到时候我只能跟任雪穗学姐抢你了。”
“你应该抢不过你雪穗学姐。”
宁致给自己又倒了一杯啤酒,端起来准备喝。
“应该说是抢不过执袂小姐吧?”
真不应该在自己喝啤酒的时候说这句话。宁致气恼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一抖,冰冷的仿佛已经冻了上千年的啤酒倒在了制服裤子上。
“或许我不应该告诉你,但是既然说到这里,我想我还是说出来好了,”郑柑橘用纸巾帮宁致擦去裤子上的啤酒,“上次执袂小姐到妈妈的店里来,结果在化妆间吐得一塌糊涂,我听妈妈说,她也许是怀孕了。”
落花(06)
结婚的日子就订在了下个月,现在正忙着做最后的准备。实际上所谓的准备无非就是新别墅的准备。从内部装修到家具、日用器具,再从厨房设备到盘子、杯子、碗以及筷子刀叉之类的什物,要备齐各种各样的东西。当然对明远来说这并不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问题是最近作为革命本钱的身体好像愈发的吃不消起来。
既然身体经受不住这样的工作和新婚准备的两头忙碌,就应该把新别墅的全权事务交给设计师或者工程负责人,这样只需要忙工作会相比之下比较轻松,但是那样的话,他们弄的东西,搞出来的结果,明远又不愿意接受。本来他就不是那种大撒把的性格,再加上这一次的婚姻又不同于之前的两次婚姻,这一次的对象是执袂,无法找出比她更重要的人来了。所以这次就算是忙碌到吐血而亡,明远也要事必躬亲,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午餐之后开车把去了洗手间回来之后脸色一直有些苍白的执袂送到林青沼的公寓去的时候,明远说:“最近你的脸色不太好,要不要把工作辞掉算了?”没想到执袂只是微笑着摇摇头,轻轻握起了明远的手说:“与其担心我,不如先去医院检查一下你的身体,你好像又瘦了一些,真的没有问题吗?”
“你这样担心我只会让我更加担心你。”明远抚摸了一下执袂的头发,“所以请不要担心我了,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我会注意的。倒是你,一定要注意休息,不能太劳碌了。就把现在的工作当作兴趣来做吧,不要太勉强自己。不过林青沼应该也不会累着你的。”
“晚上又会要见面,你不用吩咐这么多吧?就像我爸爸似的。”
“还没结婚就嫌我烦了?”
“好了,说正经的,接下来你会去上班还是到新别墅去?”
“去新别墅吧。”明远想站在二楼阳台上吹一吹凉风。
“开车小心点。”
执袂笑着松开了安全带,打开车门走了出去,然后又弯下腰把脑袋伸进车子里面,吻了吻明远略有些冰冷的嘴唇,然后笑着挥手走进写字楼。
望着执袂纤细的背影消失在写字楼大厅里,明远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似的开启了车子。半个小时之后就到达了新别墅。已经差不多装修好了的房间有一段时间没有来了,房间里充满了一股热气。明远把车停进车库里,进了房间之后仿佛要躲避那股热气似的直接爬上二楼到了阳台上。
或许是因为太久没有空气流通加上热气的作用,站在阳台上猝然呼吸到新鲜凉爽的空气,明远倏忽之间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双腿都失去了力气,眼前发黑,一下子晕倒了过去。
天地旋转起来的感觉让他一时间还以为自己会就这样死掉了,所以当他慢慢醒转过来,扶着仍然剧痛着的脑袋和疼得形容不出来的腹部的时候,他不禁要感谢上苍让自己还有机会再看到执袂的笑脸。
他踉踉跄跄地从阳台地板上站了起来,双腿仍然在打着颤,于是很自然地双手扶住了阳台的白色栏杆,身体也全部倚靠在了栏杆上面。
阳台是西南向的,向远方望去,四月的天空清澈透明,在大海的彼岸缓缓荡漾似的。明远就这样一直看着天空,直至黄昏笼罩下来。
忽然他想起来,阳台底下的草地就是一片坟地。这样想着明远微微把身子探出栏杆,在夕暮依稀之中看得到隐隐约约的白色墓碑,那小小的白色恍若静静地落到草地上的雪花,纤细而优雅,却透露着悲剧的情致。
自己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会像父亲那样,在这样万物生机勃勃的春天?父亲似乎是五十多岁才被检查出来不幸罹患上了癌症的。现在自己不过也就四十多一点点,所以不太可能吧?然而产生了这样的怀疑之后,就轻易地挥之不去。
“怎么可能呢?”明远慌忙地甩甩头,突然又感觉全身的血就像是被抽走了一样,同时一阵寒颤袭来,把半边身子探出到栏杆之外的明远差一点就要掉下去了。
“啊!”
他发出的尖锐的喊叫声划破了夕照的天空和暮色笼罩着的平静而波光粼粼的大海。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全身都即将往下坠落,坠落。从这里摔下去,是绝无生还的可能的。
从这里摔下去,是绝无生还的可能的。他的心里再次响起了这句话。
感觉非常长的一段空白,但实际上连一分钟都不到。像从睡梦中醒来一样,明远慢慢恢复了意识,视野逐渐变亮了,明远发现自己还双手紧紧地抓住白色栏杆,身体也并没有坠落到那坟地之中,而是安安稳稳地仍然站在微风吹拂的阳台上。
应该只是轻微的贫血吧?明远用怀念的目光看着阳台外美丽的大海和天空。跟晕厥之前没什么两样,远方是一片薄暮的天空,大海的表面反射着橘黄色的夕阳熠熠耀眼。周围的情景和失去意识之前没有丝毫的变化,但是现在明远的心情已经发生了改变,虽然有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