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们有什么事?我不过是你玩弄的对象,哈哈,当年我痛苦得不得了,你却用冠冕堂皇的理由分手,说是为我好,从此远走天涯,这么多年我心存愧疚,一直觉得对不起你,我真傻,你说你了解我的苦衷,说不怪我的时候,我还感激涕零,为你赴汤蹈火都心甘情愿,从前是欺骗,现在是利用,肖畅,你不觉得问心有愧吗?”
肖畅淡淡说:“进来吧,别站在门口。”
※ ※ ※
我没走,一来那两个人不让,二来这种尴尬的场面不想放肖畅一个人面对。
肖畅把吴迪让到里面说话,声音还是清晰地传来,我知道他并不怕我们听见,只是不想让吴迪找我的麻烦。
当一切责问都被轻描淡写地化解后,吴迪哭了,撕心裂肺,肖畅却没有了声息。
没办法,自古情字最伤人,有或没有,多或少,都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
桌上的相册还没收,柳克己一边翻看一边啧啧称奇:“以前怎么没看出来,顾叔叔要是知道非气坏了不可,还有林阿姨……” 似对里面的冲突一点也不关心,
“柳哥,”我拦过他的话:“你们怎么会来?”
“别提了,昨天跟一小妞儿闹翻了,谁知道她还挺辣,居然闹到我家里,你也知道我家老爷子的脾气,不得以我只好请吴迪出来帮忙,她本来不愿意,后来我就说那个小妞儿是肖畅介绍给我的,她突然就高兴了,非要我来和肖畅说明,我跟她啥感情没有,啥关系没有,没想到,嘿嘿……”
我想起昨天那个与母亲有几分相似的女孩儿,一时激愤才有今天,自作孽,不可活,我暗自苦笑。
“你骗她的吧,肖哥怎么可能给你介绍女人?”
柳克己大笑:“别把肖畅想得那么好,他有求于我,当然要想办法讨好我。何况除了他,谁能知道我的口味?”
口味,我暗自叹气:“肖哥为什么求你?”
“不止求我,没听见刚才吴迪说肖畅利用她?他想借助我在军方的熟人把肖叔叔提前弄出来,再借吴迪在地方上的人脉把他送出国去,你知道肖叔叔的事儿,弄出来还不算难,想出国定居恐怕不容易,嘿嘿,现在吴迪不肯帮忙更是势比登天了。不过——”
他话锋一转:“如果你答应我一件事,我也可以帮忙。”
我淡淡地笑:“这么多年了柳哥还没死心,我妈不会喜欢你的。”
尴尬在脸上一闪,他却毫不气馁,凑近我说:“那么你呢?”
“可以肯定,我不会。”
“为什么?”他不服气地挑眉:“你喜欢过肖畅,就是能接受男人,为什么不能喜欢我?我哪点不如他?”
“不是这个问题。”
除了对我母亲盲目的迷恋,这个人大概没有真正动过情,虽然可能有过很多女人。
我好笑地看着他:“为什么不问问自己能不能接受男人?”
我把接受两个字咬得很重,他疑惑地瞪大眼,我缓慢而清晰地说:“要知道我从来不接受男人。”
“难道肖畅……”
他终于明白,吃惊得看了看里屋紧闭的房门,又看看我:“怎么可能?”
对不起,肖,我用力忍住笑:“是说我的事,不要扯到肖哥头上。”
其实我想隔着门板大声问肖畅一句,肖哥,当初是不是你接受了我,如无意外他会说是,那么柳克己的脸色肯定更好看,可惜,还是不忍心拿肖开玩笑。
“你——”
看出来柳克己真的为难了,肖畅出来的时候他还没能下决心。
“克己,一会儿送吴迪回去,记得帮我锁上门,我先送小弟走。”
还好肖畅没有发现柳克己看他的目光怪怪的。
我随着他出来,坐到车上才笑出声,肖畅问我笑什么,我哪里肯说,含糊地蒙过去,他也不追问,只说:“依赖我的小弟也长大了,看来你挺能对付他的,我白操心了。”
十年了,我当然会长大。
其实,这些年没少受过骚扰,男人女人都有,还包括觊觎石斌的女人,可是那个神经比电线杆子还粗的人一概不知,都是我一个人应付,这么多年下来,对付那些不相干却心怀叵测的人,我向来游刃有余。
“肖哥,你为什么介绍女孩儿给他?”
肖畅笑而不答,他当然不会真地去讨好柳克己,恐怕是找人绊住他,省得他骚扰我。
“肖哥,”我咬了咬下唇:“肖叔叔的事……”
他停下车,转头看我:“别介意,这件事本来就没多大希望,我也是临时起意,其实爸能出来我们全家就满足了。”
“嗯,”我点头:“其实没有必要去国外,散心的话可以去我家,我爸一下棋就提起肖叔叔。”
“好啊,我也想林阿姨做的菜。”
“哈哈,”我笑:“你去了,我妈肯定乐意下厨,要是让柳克己知道,还不嫉妒死。”
知道自己意志薄弱,面对他的温柔我还真怕会把持不住,一直小心翼翼的,至此才真正放松。
第九章
出来才发现已经到了中午,在外面简单吃过饭,肖畅送我回来,他让我不要担心,柳克己和吴迪哪边他会处理,我当然放心,他办事从来没有不牢靠的。
电梯的门光亮如镜,我定睛审视里面的自己,想起肖畅说我漂亮的情形,心中不无得意,我承认我虚荣而自恋,也并不以此为耻。
不知道夸石斌漂亮会怎么样?我对这镜子里的自己挤了挤眼,也许等他晚上回来可以试试,嘿嘿,肯定很有看头。
想到这儿,我几乎迫不及待了,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让他早点回来呢?开门的时候脑子里闪过这样的念头,立即兴奋地盘算该找什么理由让他回来。
装病,不好,他会拉我去医院;说有事告诉他,不行,他认真起来没完没了;那么——就说想他了,他一高兴说不定就同意了……
太过亢奋的心情让我失去了应有的判断力,以至于看到笔直站在窗前的人影时目瞪口呆。
时间似乎静止了,只听到窗帘呼啦啦招展的声响。
从那个窗口里居高临下,可以清晰地看到小区门口那条安静的林荫道。几个小时前,他把我送回这里,要我回去好好睡个回笼觉,几分钟前,我和肖畅在这里挥手告别。
靠近门口的餐桌上薄薄的塑料袋里是两个饭盒,寿司的醇香从里面弥漫出来。
“好长时间没吃寿司了,挺想的,有时间我请你去吃。”
这是我吃早点时说的话,那时候他说:“什么人啊你,就爱吃点怪里怪气的东西。”
我说:“我还爱怪里怪气的人呢。”
他敲我的脑门:“敢拐弯骂我,皮痒了是吗?”
以为他又像过去听过就忘,没想到他会记住。
这一会儿工夫,我的脑子闪过无数的可能,最大的可能就是他难得在工作的时候想起我,买了寿司回来,却看到——
“这么冷你开什么窗啊?”
不敢想下去,也无从辩解,我故作轻快走到窗边,关上窗子,窗帘平静地垂了下来,屋里静得出奇,在我受不住这种让人窒息的高压正要说话时,他开口了,声音粗嘎沙哑,像没打磨好的砂纸。
“那个人是谁?”
“以前的老板,在街上碰到,吃了顿饭,他顺道送我回来。”
“你的老板叫什么名字?”
我顿住,肖畅说认识他,那么他呢?不久前的一天,他们还在小区门口说过话,他还记得吗?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不,一点也不难,只是需要些勇气。在不了解他知道多少时,撒谎和坦白都需要勇气。
手机突兀地响起来,适时解除了一些紧绷的张力,我们的目光同时看向里面的写字台,却都没有动,他的脸色更难看了几分。
“顾瞻林!”
他一把抓住我,手指铁钳一样锁紧我的肩头,灼热的气息直喷到我脸上:“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我前脚一走你就去找男人,甚至顾不上回家拿上手机?”
每说一句手指就紧上几分,他的力气太大了,我几乎听到肩胛骨碎裂的声音,用尽全力才挣开他的手,却听啪的一声,掖在夹克口袋里的纸袋掉了出来。
我下意识地去捡,却被他更快地踩在脚下,我颓然放开手,他俯身捡起,抬手一扯,里面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