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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人找别人讨衣服穿的?”南宫亭往后闪。
“快点啦,冻死了。”
结果,南宫亭的外套还是被路遥遥“剥夺”了。
“我们看什么呢?”路遥遥看广告牌。
“随你便。”南宫亭淡然。
“耶?恐怖片哪!看吧,看吧!”路遥遥扯南宫亭的袖子。
“你没搞错吧?”
“你是不是怕啊?”路遥遥斜眼看他。
“……谁怕了?”南宫亭一脸正色,“去买票。”
看完恐怖电影后,已经凌晨四点半了。
“看恐怖电影真的好过瘾的。你是不是吓死了?”路遥遥问。
“你到底有没有看懂?”南宫亭瞪她,那么吓人的片子,这个人怎么没反应?
“喂,不如我们走小路,好不好?”路遥遥拉他。
“干什么?”
“小路有气氛嘛!你怕啊?”小路上的路灯很少,又是拆迁区,简直是人烟稀少。
“我怕你吓死了。”南宫亭带头先走了。路遥遥在他身后诡异地笑。
七拐八拐,终于到了一条最深的巷子。通巷只有一盏昏黄的路灯。
路遥遥故意走到后面。她校服里面还有一件外套,是正反两面穿的。里面还是纯白色,——白色哦!还带帽子呢!
马上便要下台阶了,南宫亭皱着眉说:“你看不看得见啊?”
身后的那个戳戳他。
南宫亭回过头去。
天哪,一个通体纯白的人形站在他面前,头部也是白的——像无头鬼一样。
南宫亭脚下一个不小心,滚下台阶去。
路遥遥笑到不行,“哈……还说你不怕?喂,你没事吧?”
南宫亭挣扎着爬起来,用杀人的眼光看着她,“我没事,但你马上就有事了。”
“我闪了,我闪了!”路遥遥笑着跳开来,往后跑去。但马上被南宫亭一只手撑在墙上挡住了去路。于是,她转过身向往反方向跑。但南宫亭有两只手。
路遥遥被南宫亭困在两臂之间。
两个人就这样站在路灯下,昏黄的灯光在两人身上洒下一圈淡淡的光晕。
路遥遥本来笑着的脸慢慢被南宫亭专注的目光融化掉了。干嘛这样看着人家?搞得人家心跳得这么快?路遥遥垂下头不敢看南宫亭的眼睛。
南宫亭感觉得到路遥遥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心跳也不由得加快起来。路遥遥害羞的时候真的是很漂亮。只是她又把头低下去了,搞得自己只看得到她的长睫毛。于是他俯下身子,似乎是非自觉地,他觉得自己好像是要……吻她……
干嘛,干嘛,……干嘛凑得这么近?路遥遥想躲,但是她的运动中枢已经不听使唤了。根本动不了。只是心跳得快死掉了。跳得这么快,搞得她的心好痛。南宫亭马上就要吻她了耶!干嘛自己还要把眼睛闭起来。
南宫亭在最后一刻恢复清醒,他猛地撑起手,离开路遥遥,:“喂,你干嘛这么老实,还闭着眼睛等打?”
路遥遥这才睁开眼,被他吼到神志复苏。
“走啦,放过你。”南宫亭拧过路遥遥的头,让她走在前面。
“幸亏自己意志力强,不然就粘到蜘蛛网了。”南宫亭叹了口气。
“还好,还好。”路遥遥也拍着胸,“刚刚好像意识模糊了。”
“跟你说好哦。你现在不教训我,过期作废。”路遥遥转过身来大叫。
“做梦。”南宫亭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跟平时一样。
“没事了,没事了。”两人均暗想。
第二天,一切都如常。
“21……”文诺低着头含笑说。
“什么?”路遥遥闭上半张的嘴——她刚刚又打了个呵欠。
“第21个呵欠了。”文诺按按她的头。
“哎呀,好困的。昨天晚上家里没有地方睡,只好和南宫亭去看通宵电影。”路遥遥耷拉着头。
“你们看什么?”
“《午夜凶铃》。”路遥遥作鬼状,然后又打了个呵欠。
“22。”文诺看她。
下午是体育课。头两节信管,后两节光电。
文诺在更衣室换衣服,他有提前的习惯。南宫亭和韦砚涵刚上完体育课也闪进来。由于两个人还器材,所以来得晚。
“你这么快学以致用,约了路遥遥看恐怖电影?”韦砚涵说话带调侃。
“说什么呢?”
“本来就是的。我叫你们俩小情人看电影得挑恐怖片,你们俩倒好,甩下我和卓雅自己跑去看。”
“是她把票搞错了好不好?还有,她自己说看鬼片看上瘾了,我有什么办法?”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我只不过说说而已。”
“我看你是骨头松了。反正这里没人,让我来跟你紧一紧吧!”
“不用了,亭哥,……”韦砚涵开闪。
文诺的目光有点黯淡下去。
上完体育课的路遥遥惊喜地发现,文诺在体育馆门口等她。
“你有没有看见我打排球?”路遥遥警戒地问。
文诺只是笑。
“哎呀,为什么我每回有糗事都被你看见?”路遥遥哀号。
“去换衣服吧!今天晚上我们去看电影吧!”
“又是看电影啊?哎,我看卖票姐姐已经认识我了。”路遥遥感叹,不过还是很高兴。
“那我们看什么呢?”
“《食尸鬼》,好不好?”
“哎呀,看过了。不如看《绝恋》吧!我好想看的。”路遥遥拉文诺的袖子,“好不好?”
“你喜欢就好。”文诺拍拍路遥遥的头,却长叹一口气。
正文 第十七章 文诺的预感
(更新时间:2005…6…4 18:49:00 本章字数:7068)
路遥遥坐在沙发上打毛线,田思仪在教她。
“然后……把这根线搭上去。”田思仪很耐心地。
杜雪佳和南宫亭拎着几个大袋子走进来,他们刚才去菜场购物。
“我们今天做乌鸡汤。”杜雪佳很兴奋,“亭儿你帮厨……遥遥……你在干什么?”
“打毛线呀!”路遥遥把手中的东西拿起来。
“佳姨你们家缺抹布吧!”南宫亭帮腔。
“你去死啦!”另外两个齐声道。
路遥遥还冲杜雪佳嚷:“看看你儿子,看看你儿子……”
“说起来,亭儿你马上二十岁生日了吧?”田思仪撑着头问。
南宫亭边把菜从袋子里拿出来,边皱眉:“你到底是不是我妈?”
“哎呀,我当然记得啦,不就是十二月二十八吗?”
“二十七啦!”另外三个人齐声纠正。
“反正你记得那天要回来,我们为你开party!”
夜晚了,杜雪佳看看女儿房间里漏出的灯光。
“遥遥,你还在干嘛?”她隔着门问。
“没什么,温书。”
“快睡吧!小心着凉了。”
“哦!”路遥遥关上大灯,把台灯塞进被子,手上的围巾已经快成型了,耳边还夹着电话,“你呢?你在干什么?”
“你先告诉我你在干什么?”文诺看窗外的北京夜景。
“不行,我先问你的。”
“温书啊!”
“温书?”
“对呀!”
“你当我白痴吗?”文诺笑。
“呜……你这么打击我的积极性,太令我伤心了。好!不温书了,我睡觉。”路遥遥挂上电话。
第二天,文诺提前一天回校了。他又是老样子,在路遥遥教室门口等她下课。
“你不是明天才回来吗?”刚打铃,路遥遥便冲出去。
“我……想家啊!”
“还有呢?”
“什么?”
“只是想家而已啊!”路遥遥嘟着嘴。
“还有……怕你被别人抢走了。”文诺像举小孩子一样把路遥遥举起来,吓得她哇哇大叫。
“你有没有礼物送给我呢?”两个人坐在那张长椅上,路遥遥问文诺。
“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