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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最冰冷杀人武器-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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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现在说的,你又明白了多少?
  最近我的头很疼,脑子里太阳穴的地方像有两只小鼓在敲,咚咚咚,咚咚咚,我坐在办公室的窗口看着窗外的南方阳光,我想我也许需要晒晒太阳,我也许需要出去走走,在某一个海边,洁白干净的沙滩上面,也许有风,有寄居的贝壳类动物在脚边爬行,最好还有你在我身后跟着手里拎着半打啤酒……我想想而已,我的头很疼,开会的时候我拿出一包白色的头痛粉,像吃白粉一样我把它和水吞了,很苦。头痛粉的包装画着一个男人痛苦地用手撑着自己的半边头,这样的包装你一定很小的时候就见过了,我也是。
  你一直叫我来,我一直没有来成。我有个失恋的朋友最近计划去青岛生活一段日子,在海边租一间小屋,听听自己做的音乐。你可能会遇见他,如果你们真的遇上了,请互相代我问个好,希望一切平安。他很瘦。
  我把上面那段文字写完以后就发给了你,一个字也不想改了。真的,就这样吧,不动了。第二天我去医院检查脑袋,因为是星期六,我只好去住院部看值班医生,医生一直不露面,一个护士戴着漂亮的小帽子坐在前台,要我等。我就等在走廊的椅子上,两旁有做了脑部手术的人,头顶都缠了纱布,一个老头在两个女人的搀扶下,摇摆着走,慢慢地移动,一个男孩,他的腿好像有些软,走路的时候直往下坠,他伸手要求他的爸爸抱他,他爸爸不肯,竟扬长走了,剩下他身边婆婆模样的人,她将男孩抱起来,往病房里走去。我的头又开始疼了,在明晃晃的医院走廊里在明晃晃的日光灯下面在明晃晃的白色墙壁的反光里,我的头开始左右摇摆地疼,它一下又一下地,鼓捣起来,咚咚咚,咚咚咚……我摇着头,再摇头,医生还不来,也许我就这样死了。
  那天后来我照CT,我问照片的医生,我脑子里有没有生虫子,医生就笑。我又问,那我有没有长肿瘤啊。医生大声说,没有!
  我什么药都没有开,就从医院出来了。从医院出来走到大街上,外面正好车如流水马如龙,你看我们的生活多么欣欣向荣。立交桥上有那么多的飞行器在飞来飞去。我站在街边上,点了一支烟。医生说你应该早点睡觉,正常作息,我怎么能够?
  我也许就是不会死,没有那么容易。敏敏得了子宫瘤,我两个月没有见她,她的子宫和卵巢都统统没了。她还剪短了头发,还瘦了很多。她跟我讲述医院里的故事,美丽的眼睛里都是悲伤的冷静,我都不忍心看她,我就转过脸说,吃,多吃点,吃这条鱼。那天她从医院回来第一次跟我吃饭我们俩都没有胃口,点了一桌子菜,直到把菜都放冷了,露天的江边餐厅,风呼呼地吹着,鱼都腥了。我还有个更久以前的朋友,叫大雨,他的三岁的女儿肚子里长了一个恶性肿瘤,先是切了一个肾,后来癌细胞又转移到了肺,做化疗做得头发都脱光了,成了一个好看的小光头。大雨现在要给女儿做血液移植手术,没有那么多钱,就搞演出搞活动搞募捐,你说募捐能捐来多少钱呢,来听摇滚音乐的摇滚爱好青年都那么穷。大雨以前就是个很忧伤的人,还辞了政府工作来做音乐,几个人一起出张唱片,有一半都是送的。
  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第三部分这微笑真残忍(2)
  大雨他们为孩子募捐演出的那个晚上,我在楼梯口两次撞到他,我碰碰前面的人,我说让一让,请让一让,他转头,我看见是他。我有三年没有见过他,他也剪了头发,很消瘦,但我还是认得他。
  我就是不忍心看下去了。
  我就是怕看见那样的眼睛,你信不信。
  嗯,从医院出来,我发现自己还好好活着,或许还可以活很久,还站在猛烈的阳光下面,晒得皮焦肉烂,我多么幸运我真想哭。
  我真想说这一切都没有什么意思。不知道什么才是有意思。
  我的书加印了三千,就三千。再多一本估计出版社也不肯了。但是他们跟我说,你那书势头好,再做几本吧,四本或者六本。我说好,我做。我接下这活我也觉得没有多大意思,我把新的书做出来,也最多每本加印三千,挣不了什么大钱。我就是拼命地接活,也没有多少钱,也买不了大房子住,也还要坐公车,我的生活不会有多么大的改观。我去见了两个著名的畅销书作家,跟他们喝咖啡喝水,下午的咖啡店里总是适可而止地温暖和煦像春天一样,杯子洁白,光线透明,畅销书作家的态度都很好,说话都温文有礼,他们当然好,他们一本书就卖十几二十万,他们微笑着坐在我面前,耐心地等我询问他们—你是如何写出畅销书的呢。
  不是钱的问题,我不知道是什么问题。
  中午我又在外面吃饭,喝了两杯啤酒,你打电话过来,你说你刚给我发了一个邮件。我问你是谁。你说,我是……
  我说哦。
  你问我什么时候来青岛啊。你又问了。
  我就说我真的想来真的想可我真的没有时间了,每次都以为有,后来都被事情给耽搁了,我总有事我总有事,我也没有办法,你说怎么办?
  你说怎么办。
  我还笑得哈哈哈的。在外面在电话里在阳光之下我总是笑得哈哈哈的,像个傻子一样。我回来坐下来写字打开电脑就看见有人在奇怪我是个怎样的人,有怎样的心。我想他要是看见我整天像个傻子一样,他就不好奇了,还要失望。
  如果我永远把自己关在幕后,也许是件奇妙的事情,你说是不是?
  关起来你就看不见我脸上的疤,我也有忧伤不过埋得很深我自己都找不到了。我也许曾经美丽不过这美丽迟早烟消云散,还是不见为妙。
  你还是不见为妙。
  我把留了三年的长头发给剪了,剪到耳朵那里。给我剪头发的师傅下不了手,手里拿着剪刀,看着镜子里的我,问,你真的要剪,你真的??他一共剪了三次,才去到我要的那个长度,我还是嫌剪得不够。不够狠。
  剪了头发的那天下午开始,我的头不再疼。
  成都·悲伤地坐在你身旁
  我爱你,所以我回来看你。
  有一个下午,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钟。在最后明确醒来以前我还醒过好多次,我模糊地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说过的话,小白说去你妈的,他说了三次,我说你干吗要说我妈,我妈又不认识你,她又没有得罪你,你今晚一直在骂我妈。我把头疲倦地歪倒在芭蕉的肩膀上,芭蕉又不胖,肩膀硌着我的脸,我又把头抬起来。我想起这些,我觉得这是我昨晚不愉快的经历之一。我模糊地想起前一个晚上发生的事情,说过的话。我很累。又继续闭上眼睛,阳光会从没有遮掩好的窗帘缝里射进来,温暖明媚。我起身把最后一道窗帘缝隙关上,重新回到昏暗里。我睡着了,没有梦。醒来是下午三点,我打开音乐,坐在阳台上,想起你。
  我要坐火车坐汽车或者坐飞机坐三轮车回来看你。在你的城市里,你家楼下,楼下那家茶馆,茶馆里的破藤椅子上,找到你。
  我要看到你,你要对我笑一笑,然后,你让我悲伤地坐在你身旁。
  我应该是坐了一个小时的的士到的白云机场,在白云机场我花了十分钟的时间排队,拿到登记牌。登记牌上写21排A,我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就是说我的座位可以看到飞机窗口外的蓝天阳光,和云,我坐电梯上候机厅,背着一个七元钱买回来的牛皮大包包,我穿过陌生的人群和陌生人群的笑脸,我经过他们不为所动,因为我与他们不同。我是来看你的。
  我在候机大厅的吸烟区坐下来,点上一支烟,现在我抽骆驼牌烟,软盒的,以前我抽白沙,你上次见到我的时候我抽阿诗玛,因为烟盒上那个女人的画像和我一样漂亮,你抽中南海,你总是顺手递一支中南海给我,我就接住,含在嘴唇边上,你就凑过来给我点烟,要点两次,因为第一次我肯定没有点燃,你每点第二次烟的时候我就惭愧地笑,你就说,你要吸呀。你看着我的眼睛。你看着我的眼睛在你上次在成都双流机场送我走的时候。我看着你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我说我上飞机了,我走了,拜拜,你就不送了。你说好。我转身。上次的故事就是这样。
  飞机在中午一点十五分开始在漫漫的跑道上滑行,排位,轮候起飞。
  第三部分这微笑真残忍(3)
  我转头看向窗口,窗口外面的建筑物、街道、河流,它们很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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