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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最冰冷杀人武器-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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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他呢,住在对面的那个男人,她想他会不会一直记得她?
  如果再见一面,是不是就好忘记了。
  她给他打了个电话,她说我现在过来见你。他说好啊,你飞过来吧。
  罗拉说不用飞,我乘坐时光穿梭机。
  罗拉站在窗户边上,对面的窗帘一直紧紧闭着,她不能肯定他此时是正在房间里,还是正行走在大街上,或许他正在购物,他挑选了一些唱片,他正在试听,也许他正坐在某一个咖啡店里,摩卡咖啡的香气郁郁沉沉,他的对面刚好坐了一个她想像中的年轻女子,黑发如墨,肤如雪。
  她不能肯定。
  她害怕面对她不想见到的任何事实。
  十分钟以后,罗拉站在对面楼的门口。她抬头,仰望,沉凝。这个时候一个年轻的女子正从大楼的正门出来,她与她撞个正面,然后年轻的那个侧了侧身,仿佛轻轻一跳,她跳到外面的阳光下面去,然后在光影里消失了。罗拉回头望了望,她什么也没有看到。
  现在她相信自己确实有了幻觉。所以她用右手扶着楼梯,缓缓地她往楼上走去,到了二楼的那个房间,她按响了门铃。
  如果再见一面,是不是就好忘记了?
  第一部分爱杀(1)
  我出走的那天空气清凉有微温的花香,白兰花树下细小花瓣洒了满地,重重叠叠铺了一里长,阳光干净透明穿过树叶与树叶之间的缝隙,投下淡蓝的影。
  淡蓝的影一直照着我的脸和睫毛,我抬头,有蓝色光晕。
  我在飞机上狠狠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机舱外面照进来的是丽江炽热的阳光,我的右边脸颊感觉疼痛的烫。传说这里四季如春,永远明媚,冰川不化,雪山不融,传说中这里可以看见天长地久。不过天长地久也许是一朵花开的时间,谁知道。
  我知道一些不知道一些,不过也无所谓。
  如果我已经是这样的无所谓的态度,那么当我遇见齐,齐便不应该这样不遗余力地爱上我。
  我在下午三点走进齐的酒吧,我说,你们老板在吗?
  齐就从一堆乱七八糟的褐色黑色橙色的皮革下面钻出来,他手里扬起一把巨大剪刀,他说,老板,就是我。
  我说,我想在你这里唱歌,你要不要请我。
  我拍拍我的吉他。我看着他。齐站起来,身体高我一个半头,他眼睛深黑,望我。
  我不怕爱,我就是怕爱让人感到冷,或者其他。比如,我想到伤害。
  我在齐的酒吧唱歌,酒吧的名字叫“昨天今天明天”,我在每晚十点开始唱,我自己弹琴唱情歌,闭上眼睛。都是被人唱了快一百年的歌了罢,恐怕。唱来唱去,我都在重复唱着:爱,心脏,破碎,难过,痛,回忆,想起,记得,离开,不爱……都是这些老掉牙的东西,不过一百年以后也许仍有人在唱,那是另一个女子,不是我。不是我的女子,但是与我应该没有什么不同,她应该一样在暗夜时分张开了嘴巴,闭上了眼睛,唱爱或不爱。
  然后,想起一些往事,偶尔。
  但是往事请不要来,来也没有用。
  所以我跟齐说,你不要爱我。
  他问为什么。客人都走了,那些都是游客,他们来了又去了,喝酒打架听歌摔烂杯子鼓掌谈短暂的爱情然后离开,没有人还会记得我。天亮的时候谁也不会记得谁。但是齐坚持问我,你说不要爱,为什么。
  我不想回答,我说如果你继续问那么我明天就走。
  我用手握了握我的木质的吉他,琴弦上有无调的低音响起。没有呜咽,没有人哭,在曲终人散以后,绝对不该有人独自哭。但是我在离开的时候转身的刹那,我看到齐隐忍的喉咙。
  不要哭。
  哭也没有用。
  如果你不知道,你终会知道。就是不要问我。
  我走的时候带了齐送给我的黑色牛皮吉他袋,接口都是手工缝的,一针针线很粗,檀香的味道很浓,有皮的厚实,还有齐手心的汗,斑斑点点。我背了这样一个大而宽的袋不觉得沉,我还向后望,齐没有站在窗口。他说我不送你了,你知道车站该怎么走,我会一直记着你。我的心也不觉得重。
  无法再重。
  剩下的就可以很轻,像时光的经过,你怎么还要记得我。
  我回头望,我看见丽江这个小城在阳光下的美,有一条河流终年流淌经过这个城市的每条小街小巷每个窗户,窗户下面有或许没有一张脸孔,日子那样轻,如浮尘,如路边的野花轻轻掠过的香,淡紫脆弱火红暴烈,转瞬却什么都没有。开了就谢了,还有满地烂叶子,绿色深绿黄色焦黄。四季不变,满街的酒吧满街的啤酒味道像一条不变的河,八元钱一大杯鲜榨啤酒,如果我坐下就有温和像艺术家模样的男子问,姑娘,我请你喝杯啤酒。我有时喝,有时不,说谢谢。啤酒的味道都那样淡像春天阳光的颜色在杯子里留下影子,淡淡黄色的影子,花随地乱开,人随处醉了,醉了再醒,慨叹好花不常开好春不常来。身体都那样轻,生命更轻,轻轻地都那样过去了,仿佛没有昨天今天明天。
  没有,昨天,今天,明天。没有。
  我如何还能记得你?
  我是个无职业的女子,我爸妈都不能容忍我,说我不思进取游手好闲。他们说你都二十五了你还没有工作,这是个真实的世界而你怎能没有工作,等我们都老了死了你吃什么,我们只有一套房子和这一屋子不值钱的家具,你会唱歌这不证明什么,你能唱多少年呢如果你唱歌又出不了名,你拿什么来养活你自己。
  我唱,因为除了唱,我并不知道我能做什么。
  我有声音,我总是觉得唱歌比说话容易得多。唱出来的一定比说出来的动听,悦耳,可以记得很久很久。
  可以记得,可以。只要你愿意。
  所以我并不爱说话,不声辩,不解释,不问,可以知道也可以,不晓得。
  如果你一定要,我可以唱歌给你听。
  第一部分爱杀(2)
  离开丽江以后我就坐了三天两夜的火车到了上海唱歌。有一家酒吧在淮海路中央,叫棉花糖,生意很好,好多外国人晚晚来这里买醉或是调情。我就在棉花糖唱。
  我用英文唱爵士,还是那些爱或不爱,疼痛或伤害。我把头发留得很长,唱歌的时候我还是闭上眼睛我让头发覆盖我的肩膀遮住我半个身体,我想在这样黑暗的光线之下一定没有人可以看见我,我唱,而他们听见我的声音。
  唱歌的时候我有幻觉。我想现在站在台上灯光下面这个女子必不是我,因为我都不认识我。我不知道这个女子美丽与否温柔与否可否善始善终。我不知道。而世间女子是不是都这个样子?
  我睁开眼睛看见马汀在温柔看我。
  马汀是个说英语的西班牙人,也是棉花糖乐队的吉他手。有他在我就不用自己弹琴,他比我弹得好,我不过奏点民谣,而他却可以在他那把琴上跳舞。
  休息的时候马汀就默默坐在一旁,点一支骆驼牌子的烟,有时候他给自己叫一杯酒。
  我走过去跟马汀说,下半场我想唱点慢的。马汀点头,说好。
  下半场开始了酒吧顶上的银蓝色灯光照过来,马汀独自坐在高凳上,乐声响起像敲开了微蓝夜里的一扇窗口,我害怕进去,怕一开口,击破了夜之静谧。怕看见回忆之路幽深漫长无休无止没有尽头,尽头是深蓝,深蓝是淹没,淹没是幻觉的消失和不在,而曾经存在的已经不在。
  我想开口唱,而唱已无力。
  如果我曾经想爱,也如眼前一样无力。
  散场的时候有开白色宝马的红头发女子来接马汀走,马汀走到门口,又折回来,他问,如果你愿意,我留下来陪你?
  我看他,暗夜里谁都有一张俊美的脸孔。但是那又怎样,我又不想怎样。那就只好这样了,我说拜拜,我微笑。
  半夜两点马汀跑来敲我的房间的门,我住在浦东,那么他起码坐了两个小时的出租车。天空有些飘雨,马汀就站在我的房门口,一只手撑着门,一只手湿漉漉拉住我的手,他说,不要让我走。他的头低下来,有雨水直接滴到我的眼睛里。我就闭了眼睛,眼睛里有刺痛。
  我顺从马汀拉着我的手进了我的房间。我的房间里开了一盏暗橘黄的灯,他看不清我的脸,他俯下来吻我。
  因为看不清所以万物皆美好模糊。他是弹琴的人而我是唱歌的人,在无声的暗夜里不过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无言语的动作像一部无背景无时代无情节无字幕的无声电影,黑暗中只隐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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