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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流年才是最可怕的,它悄无声息地溜走,带走了来时的粉末与光芒,而你却毫无所觉。
她把书当做是平淡生活里的唯一救赎,这些年来始终坚持着阅读这个习惯,即使再贫穷,即使再孤独。
当年意料之外的孩子打乱了她原本的计划,中文系的她放弃了苦苦准备一年的研究生考试,选择就业。
从事着只位谋生的工作,年复一年,恍然已有五载。
她对生活,已有种疲惫感。
秦维城虽然不能完全知晓安夕的想法,但他愿意给她时间,给她选择的权利,他愿意把主动权交到她手上,由她制裁。
这几天早晨,他都起得很早,赖床的习惯,只要有信念与毅力还是可以改掉的,他想陪着她一起忙碌,尽管到头来总是自己呆呆地站在一旁不知所措,但看着她忙碌的样子也是幸福的。
譬如时常出现以下的对话:
“早安”
“早”她有些讶异地看着眼前这个兴奋的人,以为梦还没清醒
“早餐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
“我随你”
“那你问什么?”
“”
起初,安夕总会有意无意地减少两人碰面的机会,尽量让自己避免着与他尴尬相对的情形的发生。
但几次三番下来,面对某人的泰然自若,自己畏畏缩缩反倒显得有些怪异了。
譬如今早的洗手间“状况”
他见她进了洗手间,便迅速起床,穿上拖鞋便冲进洗手间,美其名曰:上班迟到
安夕正在刷牙,惊诧地看着他,说:“才6点,好吗?”
“加早班”
“哦”
他拿起玻璃牙杯接水,挤牙膏,刷牙,两个人挤在一个本就不大的空间里,更显拥挤。
他还故意挤着她,满口泡沫,心满意足地看着镜子里的一男一女,一左一右地拿着牙刷反方向地刷着牙,这种感觉很好,很美妙,美妙到他愿意抛弃每天的赖床时间。
而安夕在一再地退让还是没能遏制住某人清早发神经的势头的情况下,终于火了。
“干嘛挤我?”她生气地看着他,杏眼圆瞪
“有吗?”某人开始无赖
“我都被你挤到墙上去了”
“哦,那你出来吧”
“你不出去,我怎么出来?”
“你不出来,我干嘛要出去?”某人将无赖进行到底
“”
“我要洗脸了,你出去,挤死了”
“诶,我刚好也要洗脸,一起吧”
“好啊,我帮你洗”安夕捧着水泼某人的脸,自己笑弯了腰。
终于某人恼羞成怒,决定还“手”
结果,好好的洗手间,东一滩水,西一滩水,瓷砖上一条条水纹沿着瓷砖的平面下滑。
一个男人,全身是水,发型凌乱,一个女人,完好无损,气喘吁吁。
她泼他,他挠她。
这是早餐前的小剧场,早餐后的小剧场上演。
秦维城走近她,脖子上套着还未成型的领带,指着领带,云淡风轻地对安夕说:“帮我打领带。”
安夕虽然心里极度郁闷,但还是动作缓慢地做着这件有些生疏的事,这是很久很久以前,他们每天早上的必修课。
当年的她,为了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替他打好一个整齐的领带,私下里苦苦练了许久。
虽然某人故意打的领带紧地让他呼吸困难,但这丝毫不影响他春风满面,志得意满的模样。
原本睡眼惺忪的囡囡目睹了整个过程,像发现新大陆般眼睛撑到了最大,嘴巴能塞下一个小拳头,看着秦维城,拍拍手。
笑着说:“叔叔,羞羞脸,羞羞脸,自己的事情还要妈妈帮你做,沈老师说,等我们上小学了,就要自己戴红领巾、穿衣服,当一个合格的少先队员。”
秦某人的脸微微地红了红,便很快恢复了正常,抱起可爱无敌的小姑娘,在她嫩嫩的脸蛋上狠狠地亲了一口,进行秦氏教育,说:“小孩子,自己的事情要学着自己做,大人的事情可以分工作,比如妈妈帮叔叔打领带。”
囡囡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说:“那等我长成大人了,是不是也可以请妈妈帮我戴红领巾啊?”
“宝贝想不想妈妈这么累啊?”
囡囡坚定的摇了摇头。
“所以,等你长大了,自己的事情还是得自己做,知道吗?”
囡囡知道了,原来自己的事情都是自己做的。
安夕对他这种教育很是无语,大声对她说:“吃早餐了。”
两个人风一般地冲过来,拉开椅子,端正坐姿,默契地等安夕坐下,再全家开动。
作者有话要说:
47、问题
秦维城和安夕去接囡囡时,幼儿园门口等孩子放学的家长很多,放学的音乐响起时,孩子们告别了老师和小伙伴,一双双乌溜溜的眼睛早就如狼似虎般地搜寻着,找准了父母,便欢呼雀跃地奔向他们。
往常的囡囡一向是冲在最前头的,这次,安夕等了很久,差不多等小朋友都散了,才看到自己的女儿慢吞吞地走出来,看到她,只低低地叫了一声“妈妈”。也没有像往常一样一个劲儿地往秦维城身上扑,甜甜地叫着叔叔。
秦维城心里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想。上车时,囡囡低着头抓着衣角,安静地坐在安夕的腿上。往常这时候的她应该是叽叽喳喳地讲着学校里发生的好玩的事,自己乐呵呵的也要让别人乐呵呵。
安夕转过囡囡的身子,低下头,看着她的眼睛,问她:“囡囡今天怎么啦?”
囡囡不答反问“妈妈,叔叔是我爸爸吗?”
安夕一时不知该作何回答,张口无言。
秦维城也是一怔,这个问题终是被摆到阳光下了,只是来的有些突然,他尚未准备好说辞。
囡囡得不到妈妈的回答,便自顾自地说:“今天,幼儿园的小伙伴说,他们的爸爸妈妈是每天都住在一起的,一起吃饭,一起睡觉。那叔叔每天和我们住在一起,是不是就是我的爸爸啊?是不是啊?妈妈,妈妈?”
囡囡不死心,很固执地想要从安夕口中得出一个准确的答案。
“囡囡想叔叔是爸爸吗?”
囡囡点点头又摇摇头
“为什么点头呀?”
“因为我很喜欢叔叔,要是叔叔就是爸爸我会很开心。”
这句话,一直沉默的某人很受用,心里乐开了花,表面却不动声色。
“恩,那摇头的原因呢?”
“爸爸应该是很爱妈妈的,妈妈也是很爱爸爸的,妈妈爱叔叔吗?”
这句话一出,两双眼睛都如饥似渴地盯着安夕,想要从她齿缝中撬出答案。
安夕顿了顿,目光有些迷离,抬头看着远处的斑马线上来来往往行走着的路人,轻若蚊吟,说:“以前很爱。”
“那现在呢?”囡囡问出了秦维城一直以来在心底里最想问她的话
“不知道”
“叔叔,你爱妈妈吗?”
秦维城看着眼前这张天真无邪的面孔,想着这个有些唐突的问题,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紧了紧袖口,眼神坚定而深情地看着安夕,说:“以后会更爱。”
“叔叔,那你是我的爸爸吗?”
“是”
“你以前都在哪里啊,为什么不和我们在一起?”
这一回,他真的无言以对,沉默了好一阵,才说:“在国外,对不起,宝贝,爸爸一直不知道你的存在。”
“那你为什么要离开妈妈呀?”安夕对女儿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有些无奈,但却是句句问到了刀刃上。
“我们吵架了”
“那你以后还会离开我和妈妈吗?”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拉钩”
“好”
于是,一个大型的小拇指和一个小型的小拇指交叉在一起,左右拉扯着,小姑娘的嘴里念着:“一百年不许变。”
“那你以后和我们一起睡,好吗?他们的爸爸妈妈都是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