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时候已是第二天早上了。
他们在温和的阳光下走进小车,杨妮按了个什么开关,车顶竟然慢慢地缩向一边,使它变成了敞蓬车。
“开心吗这种日子?贫穷的日子过惯了,过过富翁的日子,国内的日子过惯了,以后就到外国去看看。我就喜欢什么味道都尝尝。我下一步的目标是到欧洲去旅游一遍。人太渺小了,世界太大了。不是地理上的大,它就是大。”他们开着这辆“敞蓬跑车”在大街上遛达。
“原来你这辆车还可以变成这个样子!”他望着变了样的汽车赞叹。
“它有多种功能。”杨妮说,“要100多万呢!”
“有钱的人就是有钱。”他说。
“有钱就可以满世界走,有钱可以不受很多东西的束缚。钱确实好处大大的。”
“可是你总有一天希望安顿下来,过平静日子的。”他想起了刚才她说过的想到外国去过过日子的话,也想起那次她跟崔健说过的话。
“那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哩。”杨妮说。“反正现在我没想过,这和那首《姐姐》中表达的心情可不一样。现在我只想自由自在地飞翔,飞到哪里就哪里。可惜飞不到古代,也飞不到将来,否则呀,我一定也去看看。唉,人就是渺小。”
“你什么时候不想飞了就来找我,我会耐心地等着你。”
“等着我?等着我跟你结婚过小日子?倒也是。跟你说呀,你知道,你想,我们这么多年了,可我还是这样。唉,以后的事情谁都不知道。你怎么不找找别的女孩?”
“我不是有过吗?小彦。”
“那算什么。我是说,为什么不试着跟别的女孩长时间地玩一段看,说不定会有新收获。人与人都是不一样的,就像一个地方和一个地方不一样一样。当然,人会怀旧,所以他们往往会只专注于一个人而不变。”
“可是很奇怪,我还是像以前那样对你着迷。对别的女孩我提不起兴致。”
“说实话了吧,还有别的女孩?”
“曾经有一个一夜伙伴,可我在她面前根本没有欲望。而在你面前,我依然生机勃勃。”他说。
“这么说来你的心确实还在我身上,同时附带地肉体也就只能和我的肉体对应了。其实,女孩的身体倒都是差不多的,我想。跟谁做爱还不都一样?”
“我觉得不一样。”
“跟小彦做爱的时候你怎么想?”
“能跟小彦做爱那是因为中间有个你。”
“是吗?这真有意思。跟她做爱的滋味怎么样?时间长吗?沉醉吗?”
“很短,没什么沉醉的感觉。总之很奇怪,只有在你身上我才有极端的快乐。”
“这不行,你得改。这是自己给自己上枷锁,而这枷锁就是无形的我。我可不愿成为你的枷锁。这样吧,我给你介绍一个日本女孩,保管你有全新感受。她是我在从日本回国的飞机上认识的,是北大的一个国际关系史的本科学生。告诉你,她的名字有意思极了,叫亲松美。”
“这太不象话啦。”他觉得这有点不太对头。
“你的思想就是不解放,总有这样那样的不对头。给你介绍个女孩怎么啦?下次我跟她约好同你见面。而且我跟你说呀,我马上要去欧洲了,你尽可敞开胸怀接纳你可以接受的女孩。”
“杨妮,给我们签个名好吗?”斜刺里忽然传来一群人的声音,男女声混杂。他们扭头看去,只见车旁围了很多中学生模样的少男少女。
“他们认出我来了。”杨妮一笑,把车刹住,从自己的皮包里摸出一支笔。他看了看那支粗大的笔,是一支签名笔,笑道:
“你好象早有准备。”
“这种事情经常碰到。”
少男少女们已经纷纷地把他们的本子相片什么的递了过来,杨妮做着一副笑脸一一给他们签名。一会儿他感到身后喧嚣一片,忙向后一看,见车已被堵了一路。
“快开路!”他催杨妮。可根本动弹不了,小车周围围满了人。许多车上的司机也一一下来看究竟,结果又认出了她。他没看电视,也很少看报纸,但从这阵势,他想这几天她的露面一定很频繁,大概是MTV、采访、专题、活动一齐上了。
“怎么办?”
“就这样喽!”
继续签名,被围观。他看到有许多人拿着照相机。忽然一个念头闪过,他觉得不妥,记者同志们会不会趁机拿他们的两人照片制照绯闻?这对杨妮有利还是不利?正当这时,交通警终于来了。
“他们制造绯闻什么的,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随便别人编什么故事,我们还是我们,说我们这个这个那个那个,我们依然是我们,既不是这个也不是那个。他们说的我们根本不是我们,那个我们只是顶了我们的名字的两个陌生人物而已。”回到别墅,杨妮给两人各倒了一杯颜色鲜红的洋酒。
“你认为没关系就好。”
“我什么都无所谓。再说,连这个歌星我都已不想当了。过一些日子我去欧洲,将是以公司派到欧洲考察的代表身份去的。啊,我要到外国去了。真希望有机会到月亮去看看。”她在地毯上蹦了一蹦。
“今天是一星期的最后一天了,明天是不是不见面了?”他叉开话题说。
“见面还是可以见的,只是不在这儿见面了。对了,什么时候我们一起去白天星那个画廊看看,然后你和他详细商谈一下你们的合作计划。你不会不接受我的帮助吧?”
“我不是已经接受了吗?我也不是傻瓜。”
“宋荣桓,”杨妮的眼睛忽然有些湿润,像是动了感情,伏下身子,靠着他,“我以后的情况我自己都不知道。你要是回家,就多去看看我老妈。”
“这个当然。”他抚抚她柔顺的长发,她低着头让他抚摸。在这一刹那间他感到她根本还只是个孩子,一个天真可爱的小女孩。
第二天他们驱车一起去位于东四十条的新星座画廊。路上他接到罗京京的电话。
“找我吗?”
“想不想参加一个有张楚朴树他们参加的一个Party?有他们的演唱。”罗京京说。
“什么时候?”
“就现在。我刚刚拿到票就来通知你了。”
“呃,等一下。”他捂住传话口小声对杨妮说:“有张楚窦唯的演唱,想不想去看?”
“算了,我不太喜欢。你听我唱还不够,要听别人的,拒绝她,说还有事呢。要不你一个人去?”
“算了吧京京。”他对着手机说,“我脱不开身。”
“画画那么忙吗?”
“对,我得抓住机会。”他似撒谎又不似撒谎地说。
罗京京就说了声拜拜,挂了电话。
“是个女孩?这个女孩你可没跟我说起过。嘘,你别急着告诉我,让我猜猜。听声音是个很年轻的女孩,年龄么,和我们差不多。她能进入张楚他们那个圈子,说明是文化圈里的人,或者跟文化圈内的人有亲密关系。她是某个文化人的女儿?她也是一个歌手?还是女诗人?要不,是某家文化娱乐报刊的记者。当然还有别的可能,我的想象力有限,想不出来啦。她到底是干什么的?”
“一个记者,与我是关系不错的朋友。”因为他没有把写给她的信给她看过,她自然不知道罗京京。
“对,是朋友,但还是那种朋友。为什么不发展她做你固定的女朋友?我猜她是北京本地人,又和一定的社交能力,对你一定会有很大帮助的。”
“我不想有什么女朋友,我有你足够了。再说,说到帮助,谁的帮助能比你的大?”
“可我只能跟你偶尔见见面。而且,以后甚至连见不见得上一面都很难说哩。你这傻瓜,她叫什么名字?”
“罗京京。”
“京京,肯定是北京人,我猜得没错吧?”
“没错,她爸是文化部的。”
“听我的话,抓住她。嗯,明白?跟我是没希望的。爱我的人都没好结果,我最终都会一一离开他们,这是必然的,这也是历史事实证明了的。这是我的性格所致,刚认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为自己痛苦,可后来想想这不怪我,这是天性。你想,连我的妈什么时候能见上我一面都很难说。告诉你,今天之后,我们就不能见面了,以后什么时候见面,我都不知道。”
他无话可说,抬头看着笔直宽大的街着向着他们的车子涌来。从杨妮看他的眼神,他知道自己的脸色一定不大好看。
“想不通吗?”
“想得通。”
“我一直就是这么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