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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突然跳得很快,喉咙干干的,站在门口浑身颤抖。
申以乔径直走到床边放下手机,我紧张的盯着他,虽然心里做了最坏的打算,但是我还是不愿相信最坏的打算会成真,因为,我相信他。
他松了松领带,站在窗边拿起一支烟嗅着,这是他最喜欢的动作,在他很严肃思考的时候,他就会这样。
“去洗澡吧!”他现在的声音很冷硬,我攥紧手指,望着他的背影,一种信任感在我心里崩塌了,我难以置信的望着他,但我却不敢说出我内心的猜想,被动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们彼此默不作声的站着,过了一会儿,他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抖了抖烟,语调冰冷而嘲讽:“证明给我看!你有多愿意!”我身体随之一颤,背脊有些发凉。
他果然是要这样,目的很明显,我知道他也是极其重情义的人,我现在跟他说我愿意嫁给他,他必定不会心甘情愿的娶我。
在他心里,他一直都有意成全我跟宋清越,在他心里,他也知道我嫁给他背负了太多的利益交织,这样的婚姻是不幸福的,他也不愿意看到我不幸福。
这一点为我考虑的不愿意,我还是知道的;也只是这一点设身处地的着想,足以让我心甘情愿。
他真是傻,居然在我点头之后再一次给了我选择的机会。他知道我最不愿意也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这样的肉体交易,他太了解我了,他想让我放抗,用我的羞耻感,用我对他的质疑,用我对他的不再信任。
其实在见他之前我就做好了这个准备了,仿佛是心有灵犀般,我知道他会这么试验我。所以,我不会反抗。
刚刚在医院之后我跟宋清越一刀两断,我把他放心地留给了柳墨禾,对得起他为我牺牲这么多最好的办法就是,好好地活下去,幸福给他看。
我知道走了这一步,未来的每一步是被动还是主动都是未知的,但是至少现在,我是主动的,我必须主动。
我调整好呼吸,默默地走进浴室,灯光是明亮的,我下意识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神色有些苍白。
我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的眼睛,抬手解下辫绳。
我想到范寒歌对我说过:“这个家门有多少人挤破头都进不来,现在主动让你进来,你可要抓住机会。我儿子喜欢你并不是你的王牌,学着我女儿点,这个不用我教你吧。”
我慢慢解开睡衣的纽扣,这点不用她教,生米煮成熟饭。
突然身后有人拉住了我的手,拽着我走到床边,一把将我按倒在床上:“你疯了吗?你是不是疯了?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不反抗?”
这是我第一次与他的眼睛对视,那么近,眼里的痛苦将我吞没,我无力放抗。
“是不是范寒歌叫你这么做的!”他的眼中快喷出火来了。
我摇摇头,头被晃得有些眩晕,回神中,我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似曾相识,我却想不起来。
“你就这么爱他吗?为了他,你可以作出任何牺牲,包括这个?”他呼吸有些急促,脸部因激动而通红。
24。正文…利益之爱(八)
我直直地看着他:“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也知道你今天带我来这里的用意。我这么做无非是想告诉你,我是愿意的。
不是为了谁,如果我不愿意,没有任何人能逼我。但是一旦我愿意了,我就是认真的。
我一直都很信任你,这种信任感来自心底。
虽然我愿意嫁给你了,但是,我还是想亲口问你一句,你愿不愿意?
其实你我都心知肚明,我只爱宋清越,这是不公平的,对你不公平,对我也不公平。
我不需要你为了保护我而一再回避,这个问题照现在看来是回避不了的,你的一举一动想必范寒歌都盯着。
我们该庆幸的是我们彼此信任,所以,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这件事情变得公平点。”
他渐渐松开了手继续站在窗边,我拂了一下额前的头发坐了起来,拉好衣服。
其实刚刚我还是很紧张,我怕哪一句表达的不够清楚,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他看起来没那么冷了,手里的烟被他丢进了垃圾桶,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转过头来,恢复了以往的玩味笑容,倚着窗口说:“再不穿好衣服我可真会如你所愿的。”人一旦过了正经的情况反而会不正经,我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拉好衣服,恶狠狠地看着他。他假装一惊:“我看起来可没你那么好吃哦。”
我没有心情跟他逗下去,话讲开了,行为也就自然起来。
“送我回家!”他脱掉领带,看了看腕表,“都这个点了,就不必回去了,反正你是我的人了。”
他大笑着关门而去,留下我满脸恶心状。
不一会儿他带了一大堆吃的东西:“还是这些东西看上去好吃。”
我白了他两眼,他放下东西后,神情严肃的看着我:“叶因尘,我们从现在开始,要象模象样的跟他们斗下去。”
我颇为悲壮的点了点头。
申以乔说,范寒歌想一出是一出,为了避免再出变数,他留我在酒店是有原因的。
第二天,我跟他所谓的地下恋情曝光了。
在这一点上,我承认申以乔的确老奸巨猾。
他还颇为得意,念着报纸上荒唐的描述不亦乐乎。
我并不担心杨叙言和妈妈知道后的反应,他们也很理解的没有多问。
所以,我更要,就像现在申以乔光明正大的拉着我的手招摇过市时说的一样:“我们来把它变得公平点。”
“姐,你最近真是滋润啊,本来还说你嫁不出去了,现在倒好,该惆怅的是我了。”杨叙言一手拿着文件,一手咬着苹果对我说。
妈妈摇着轮椅过来的递给他一张面纸:“净胡说,这孩子,把文件带回家干嘛?既然带回来了,还是多操心操心公司的事情吧,瞎起哄你姐的事情干嘛呢?”
杨叙言白了白眼,自讨没趣的上楼了。
我摘下围裙:“妈,天还早,要不要推你去院子里走走。”
她朝我招招手:“过来,让妈妈看看。”
她摸着我的脸:“妈看得出来,他对你很好,你最近也开心了不少。我原本很担心,怕委屈了我的女儿。你爸爸尽管没对我说,但是我知道他肯定是不愿意你结婚换他自由。如果你爸爸回来之后看见你不开心被束缚着,他的良心肯定不会放过他自己。就算是我,我也不会。但是现在你很开心,我就放心了。”
我眼眶有些潮湿:“妈,你不用去担心那么多,我已经二十一岁了,有些事情该是我去为你们着想,你们要做的就是好好活着。我做的选择自然有我的道理,说到底也是希望你们平平安安,你们开心我就开心。”
妈妈覆上我的手,安慰性地拍了拍:“走吧,趁夜色还没凉下来,推我到院子里走走。”天渐渐凉了,我与申以乔大张旗鼓的招摇逐渐收到些成效。
林婉菊多次打电话过来,声称结束任务后就回来给我当伴娘。我笑着说你那臭脾气得好好装才会有男的看得上你,愿意做伴郎。
雨晴在国外学业完成地很好,我们偶尔会视频通话。我经常去看望小姨,她在疗养院住着,夏叔叔也会去看她。
他心里还是想把她接回去的,但是医生说她的精神状况不适宜回去,只好作罢。
我也会定时向雨晴报告她妈妈的情况,虽然她嘴上不说,但是我知道她还是关心的。
只有宋清越,我不敢听不敢问不敢看,在一些聚会上好几次遇到柳墨禾,她还是那么光彩照人,只是少了几分戾气与轻狂,越发温婉起来。
看着她我就知道宋清越恢复得很好,事实也正是如此。宋清越的魅力就是这么大,他给予柳墨禾这些珍贵的改变,着实让我心里暗暗不舒服,像被针扎一样。
柳墨禾遇到我时都是淡然一笑,如此的风轻云淡,让我嫉妒。
如果她对我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我或许会好受些。
“叶因尘,好久不见。”她缓步上前碰了碰我的酒杯:“你最近过得不错吧?”
她指了指不远处的申以乔:“果然是他,是他就好,宋清越也会放心很多。”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们很默契地沉默了。
她抿了一口酒打破尴尬:“你不用担心,他恢复得很好,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柳墨禾说得很平静:“叶因尘,你一定要幸福给他看,这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