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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眨眨眼,绝世的姿容扬起妖媚的笑容,看不出将对方的话听进了几分。
徐清然退身出去,一瞬间就明白了两年前的那一场海难竟是人为的。而那个人,分明就是当时还年幼且有些玩世不恭自负傲然的帮主七杀。
“打算怎么交代?”手下那么多人,总要有个交代的办法。两年前离奇失踪,连警察都说是已经死了。这会儿,竟是突
然的冒出来,可是拿什么服众。
“你猜!”慕容斜斜的靠在沙发上,慵懒无谓的说道。仿佛不过是最简单的事情。仿佛,这件事不过是被钟意大题小做了。
钟意一拳揍过去,正中慕容的胸口。发出的三成力,不大不小,只不过换了常人,怕是会猛地一口鲜血吐出来。
沙发上斜斜倚靠着的男子,却只是云淡风轻轻咳了两声,未有任何不满之色。
“他现在叫清然?”半分疑问半分笃定的口气。慕容睨着徐清然刚刚站过的位置,怔怔的有些出神。
却是难得的认真。肃穆的神色几乎让钟意以为他在担心的是自己钟爱的女人。可是却又不完全像,那一份发自内心的紧张和小心翼翼,他自己竟是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嗯。”钟意微微点头,这是他给他的新身份。
就像……孤儿院新领出来的孩童,新的姓名,住处。除却记忆,甚至于那张脸都是全新的。
终究是有微微的差异,“你倒是能一眼就认出他。”这才是最令他意外的事情。
即使刚刚那一刻,徐清然有失神的地方,慕容认出他总还是要多费一些时间的,却不想,他的笃定竟像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呃?”慕容垂下眼睑,眸中闪过轻微的犹疑,那复杂的神色也不过一瞬间便又恢复如常。随即无畏的笑笑:“是吗?”
自问自答的模式,钟意虽没看清他眼底是何神色,却也淡淡微笑,没有拆穿。即使生死与共的兄弟,总还有各自的秘密。他不说,他自然不会多问。
“老爷子知道你回来吗?”钟意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却是多此一举的发问,凭借七杀帮的实力,想要知道一个人的讯息,实在是容易的很。
“谁知道呢?”慕容倾身上前,端起桌上的水杯,澄净的液体透明干净。他微微摇晃,激荡起薄弱的水花。
“那你是……准备负荆请罪?”他可不这么认为,钟意兀自挑眉,亦是端起一杯水,冰冰凉凉的咽下肚。喉咙被冷冷的刺到,却分明觉得畅快。
“负荆请罪?”慕容嗤笑道,仿佛是听闻了最可笑的事情。“失踪两年的宝贝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了,他不是该摆庆功宴么?”他说的理所当然,钟意却是差点一口水全喷出来。
慕老爷子一向极疼爱这个宝贝儿子,钟意看他得
瑟的了不得的那个样子,忽然就想,若是以后他的儿子,绝不然让他像慕容这小子似的,宠的都要翻天了。
只是不知道……他们的孩子长得会像谁?
脑海中忽然就浮现那清丽干净的笑容,若是将来生一个女儿,一定长得像她,澄澈的眼睛一定很漂亮。
就这样想着,忽然就讨厌起自己来。这个时候,他转了几个弯竟然也能想起那个女人。
她看向他的眸中平静的没有任何波澜,也正是如此,让他清楚的认识到,她对他没有任何的好感,或者喜欢。
心痛忽然无以复加起来。却是无能为力的。
“你呢?”慕容难得认真的凝眉盯住他,妖治的脸庞微微扭曲了形状。“我可是听说王黎那件事闹得不小!”
何止是不小!
“这不是你正好回来了!”钟意抿了唇,竟是轻松惬意。
“我?!”慕容疑惑的指指自己,瞳孔闪烁着不确定的神色。鼻尖忽然就嗅到危险的气息。每每如此,就没什么好事。“你想让我干什么?”慕容缩着身子猛然后退了几步,却是全然忘记了自己本就窝在沙发上,再向后退,根本就没得地方了。
“花几个钱而已……”钟意掩住唇边竭力忍住的笑意,不去看他一副心痛无以复加的模样。
“几个?”慕容完全当真,慌忙伸手护住自己的口袋。
钟意瞥一眼他孩子气的模样,不禁笑出声。伸了两根手指在他眼前晃晃。
慕容猛然松了一口气,刚刚软下来的身躯,望见钟意眸中了然的笑意时,还是觉得自己怎么看都是被人卖了还在替人数钱的错觉。慌忙抓住他的手腕,一字一句认真的追问:“单位呢?”
千万和万实在是有太大的差别。他可不想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就弄得个身无分文再负债累累。
钟意这个男人,从来都腹黑的很。
信任这个词,不能随意就往他身上用。
“千万!”
“啊?”
“怎么?”
“两千万!”
“嗯。”钟意无所谓的眨眨眼,“对你而言,也就九牛一毛,你什么时候这么吝啬了?”
“吝啬!?”慕容早已是气急的长大了嘴巴,别人不知道
他钟意还不知道吗?这两年他可是一分钱也没跟老爷子要过,是有一点存款,但怎么抵得了他狮子大开口啊!“你当我是印钞机啊!”开银行的还是怎么了?
慕容气鼓鼓的,一身白色的休闲服,愈发显得和谐柔媚起来。阳光下坚毅的脸庞,竟是有些婴儿的稚嫩。
钟意看着他,刺眼的光线微微晃了眼,看他天真不满的样子,不禁笑道:“容儿,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三!”慕容亦是看着他眼中难得的柔情,一个人怔怔的,忽然就忘记了自己其实也是一个男人。这样痴痴地目光,肯定又要被他嘲笑。随即迅速的收回来,眸光中尽是邪魅妖娆。
“还是一个人?”钟意不自觉的发问,这小子虽然处处留情,却是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一个人相伴。只怕不久,老爷子就会干涉其中了。
“不然呢?”慕容瞪他一眼,“你陪我?”虽是说笑,钟意却瞬间住了口。他当然不会告诉他,慕老爷子已经不止一次的说过等他回来了,一定要赶紧给他找个悍妇看住他才行。
钟意默默叹气,不觉哀伤。
“好了!”钟意大手拍拍他的肩膀,“早点回去吧!你爸等你回去呢,以后可不要这么胡闹了!”整整消失两年,世界之大,找一个人不难,却抵不住他谁都不联系。包括自己。
“又来了!”慕容暗自嘟囔,却是乖巧的起身。轻微的声音几乎不可闻,“他可不敢说我是胡闹!”
钟意一怔,心痛的顿时几乎站不稳。手指一点点握成拳,撑在桌子上,看着已经离去的背影。知道他是无心的,却还是心痛。
慕容说得的确不错,慕老爷子还真是不敢说他是胡闹。
☆、强制
因为日复一年,那愧疚没有一丝一毫的退却;反而日益加深。
慕容的母亲在年轻的时候认识慕岩;两情相悦。原本美好的爱情故事,狗血到低俗;却因为他母亲的身份而受到慕容爷爷的阻拦。慕岩选择妥协。然后顺其自然的;孩子在破落的小村庄出生。整整受了十余年的苦才被接回慕家。单亲妈妈照顾孩子的辛苦,世俗的目光;其他小朋友的欺负。
钟意全然可以想见。
慕容的心里是对慕岩有恨意的。可是呢?
谁人又知道他的心痛呢?即使是慕容,说到底如今都还有了父亲的疼惜;无论那份珍爱里有几分的父爱;几分对当初美好女子的愧疚;或者;必须要有一个继承人的事实。
而他呢?
什么都没有;生身父亲见了他恨不得他立刻死去才好。那厌恶,深入骨髓,即使他想要别过头,佯装什么都看不见,却还是无力去欺骗自己。母亲过早离世,什么话都不曾留下。他知道即使是母亲也未见的喜欢他。他们从来都是偏爱任辰的。
“小辰……”
每一声的呼唤都宠溺的甜到骨子里。而他的哀伤连同绝望却从来都没有人知道。他只当,自己是他们捡来的孩子。如此,才稍稍心安一些。
钟可欣的遗嘱上分明写着将自己全部的股份留给自己的第一个孙子。她手中的股份占有辰意国际的两成。
是他殊死搏斗最关键的一局。
“进来吧!”
那微弱的气息一直停留在不远处,直到听见他口中的轻微的呼唤才顿了顿脚步准备离开。
“对不起!”林辰挪着步子走进去,“我不是故意的。”她的确不是故意的,她不过是刚刚巧路过,谁让他的安排是她的办公室与茶水间正好隔了她的办公室呢?
“你听见什么了?”钟意兀自叹一口气,直直的叹进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