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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简听了老公公的一番教训,心里憋不住的火,本来是要和冯宁清算一下的。可是只到晚上,都没有捞到单独相处的时间。好容易到了睡觉时间了,冯宁情意绵绵地钻进卧室,刚要交流交流感情,手机就响,部队领导打来的,说是单位有紧急任务,连夜归队。冯宁的单位是特种大队,任务说来就来,舒简本不知道,因为大队的领导照顾冯宁结婚,有紧急的任务就尽量不安排他。但现在婚也结了,一切都上了正常轨道。冯宁带着歉意,跟舒简解释,还怕舒简生气,谁想舒简倒忘了生气,心疼起丈夫来,一起穿了衣服出来,要送去火车站。冯老太太是见惯了儿子这样的,以前没结婚的时候,经常半夜回来,又半夜走,没个准点,也没个准信,冯老太太天天想儿子,牵肠挂肚,晚上没睡过一个好觉,生怕哪天儿子回来站在门口叫不开门,又怕儿子回来吃不到一口热饭。心疼归心疼,可也没办法,部队,就是这样。看见舒简要送去火车站,冯老太太感动的眼泪要下来:“还是有了媳妇好,儿子有人心疼了。”
舒简在这个夏天的夜晚,才真正体会到军嫂的不易。候车室里的人来人往,仿佛和她没有关系,她心里只顾着心疼冯宁要一个人半夜里赶路回去,冯宁的单位在上海的郊区,车到上海是凌晨四点不到,看看外面黑漆漆的夜,想着冯宁一个人回单位的辛苦,又想着一个星期的想念,盼着他的回来,今天才见着面,体己的话还没来的及说,就这样要走了,她不管不顾地在候车室的一角依偎在冯宁的怀里。
冯宁穿着军装,有点不自然,又不忍心推开舒简,嘴上还安慰她:“下个礼拜就又回来了,丫头,你要乖乖地,好好吃饭,你都瘦了。”
舒简听他说这话,眼泪都要下来了。火车来的很快,走的也很快,冯宁在火车窗口上一个劲挥手,叫舒简回去,又对着口型叮嘱她要要注意安全,打个车回去,回了家打个电话报平安,舒简不知不觉地跟着火车跑,一边跑一边抹眼泪,冯宁看见只着急,抓起手机对着舒简大喊:“丫头,你回去吧,别跑了,我周末就回来。”
结果过了两个周末,舒简也没看到冯宁的人,甚至有两天都没有接到冯宁的电话。冯宁在某天半夜里打了电话,说北京有首长到上海出席一个国际会议,抽调了特种大队去执行任务,这段时间怕是回不来了。话才说完,匆匆就挂断了,舒简每天就在等待冯宁的电话中牵肠挂肚地渡过,这下体会到了两地相思的痛苦。
以至于冯宁在走后第三个星期的星期二的早上,突然出现在舒简宿舍楼下边的时候,舒简都不敢相信,楼前站着的是自己日思夜想的那个人。冯宁眼睛里全是红丝,头发有点乱蓬蓬的,军装上全是汗味,可是,这对舒简不重要,那一刻,冯宁什么形象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回来了。舒简紧紧地拖住他的手,快乐得象只小鸟,本来今天下午要去参加一个博导讲座,这下,她不管不顾地想,我哪也不去了,管他什么博导讲座。
可是,博导讲座,舒简还是准时参加了。因为冯宁只有一天假,下午5点以前,他要赶回部队。 为了回来看舒简,他坐了半夜的火车,为的是一早赶到舒简的宿舍,然后能和她待上一个上午,吃过中饭,他就又要赶12点的火车回去。舒简看着他满眼的血丝,心疼极了,冯宁一夜没睡,早饭也还没吃。
舒简内疚得要哭,要是自己不坚持住在学校,冯宁就可以回家吃上冯老太太的热稀饭,还可以休息一下,现在赶回家去显然不现实,只能在学校附近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吃过中饭,又要赶去火车站了。舒简拖了冯宁跑去食堂吃了早饭,商量着去学校的宾馆开个房间休息,冯宁说不要了,就半天100多,不值得了,随便找个地方坐坐就好,冯宁还保持着嬉皮笑脸的状态说:“丫头,我就为看你一眼,没其他不健康的想法。”舒简又心疼又好笑。想了半天,终究心疼冯宁辛苦,打电话给汤小涵,汤小涵立刻说:“你们上来吧,我马上就自动自觉地消失。很快,不用担心。”
冯宁来过的第二天,舒简就把生活用品什么的搬去了冯家,这就算正式地住进了冯家了。白天舒简山高水远的跋涉半个城市跑到学校搞自己的论文,晚上一准要回家睡觉,她想,她不能让冯宁再那么辛苦。而且,汤小涵发现,舒简开始研究菜谱和堡汤的秘诀,她宣布:“从现在开始,我要洗心革面地做贤妻良母了。”
舒简的面试很顺利,顺利得益于她的自信,她的自信得益于冯宁下血本从上海给她买的那套套装,蓬蓬头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整,现在是最佳表现状态,舒简在面试考官面前的形象很完美,完全体现了新时代女博士的风采。当然,面试考官之所以给舒简打了第二名的高分,完全是因为在考前的办公会上形成的一致意见,就是说,面试还没有进行,排名是已经确定好了,考官们要做的,就是打上合适的分数,只要你表现不太差,一般都不会出大岔子,表现特别优秀的绝对不会有,只要不出大岔子,谁能比谁更优秀?舒简就这样得了面试的第二名。因为,第一名比她的来头大,如果冯致和找的是陈天蔚,那么舒简就是铁定的第一名了。可惜,冯致和没有找陈天蔚。更可惜的是,单位只要一个人,舒简所做的一切努力,最后都归了零。接到通知的时候,舒简心情坏到了极点,就这样,和向往的公务员、省级机关失之交臂了,窝囊,说不出的窝囊。看来,陈家声先前的建议现在倒变了舒简的救命稻草。舒简打算这个礼拜和陈家声探探口风,看是不是真的有机会留校,还要跟若翩签的那个学校联络下感情,把这条后路留好,不然的话,等到年底毕业,她直接就失业了,到时候连每个月660的生活补贴都没有,只能靠冯宁一个月那1000多点的工资吃饭。她一博士,寒窗十数年,到头来居然会没饭吃,舒简这叫一个不服气。
周末的时候冯宁总算又正常地回来了一次,舒简拖着他去了陈家声的家,因为心里怀着鬼胎,所以打算给陈家声送礼。其实舒简知道陈家声人是很正气的,读博这几年,舒简除了教师节拎篮水果上门,平常到是到陈家声家白吃的时候多。师母跟舒简也随便,因为舒简还义务地当了小师妹的钢琴陪练。但这次,为了工作的事情,冯宁的意思,还是要意思一下的。冯宁说:“导师对你好是一回事, 你懂事不懂事是另一回事。”舒简说导师一贯正气得很,怕这样不好。冯宁笑她太幼稚,好拳不打笑脸,都是凡人,谁还能拒绝人家的心意,送礼只要送得受礼的人不觉得别扭,心情愉快,就是最高的境界。也并不是说,送了礼就一定要办成什么事情,如果这样,人家就不会要了,这个主要是联络感情,中国人为什么那么喜欢吃饭,因为吃饭也是联络感情。交情是交出来的,不是一蹴而就的。舒简似懂非懂地说:“那不用提工作的事情吗。”冯宁急了:“当然不提了,只说我上门拜访一下导师师母,感谢他们对你照顾。我们刚结婚,这是顺理成章的事情。要提工作,你以后再提,有的是机会,要不落痕迹地提一下。”
到了陈家声家,舒简就不提工作的事情。陈家声看弟子夫妇如此隆重地来看望恩师,心里果然高兴,暗暗夸舒简的懂事。师母看见礼物的贵重也眉开眼笑,还很不好意思地推辞了一下,冯宁连声说自己第一次上门,这是很应该的,不要客气。小师妹得了新的MP3,难以掩饰地开心。坐了一会,舒简就要告辞,陈家声反留他们吃饭,又主动地谈起了新博士点批下来的事情,经济学马上就可以独立门户了,陈家声和院领导谈过几次进人的事情,他甚至提到了自己的学生,但院领导,也就是郑大奎,强烈地反对留本院的学生,说是不利于引进优秀人才。陈家声很气愤,本来和郑大奎就有旧怨,不想好容易自己也有翻身的一天,居然郑大奎明目张胆地跳出来唱反调。陈家声才不买他的帐,他心里一万个瞧不起郑大奎,干脆越过院一级直接杀奔了校长,陈家声的理由很简单,引进名校的博士,按政策要给安家费,人家还不一定来,要是招二流学校的,还不如本校的知根知底,自己的学生怎么可以自己还看不起。校长最后又拿出杀手锏来活稀泥,说再研究研究。现在,这事情就正在研究研究。但陈家声气哼哼地表示,一定要争取两个留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