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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语飞自己一个人跑到了学校,她找曾经的老师帮忙想看看能不能继续回学校完成最后的学业,然后拿到毕业证。八十年代的大学生绝大多数都是政府分配的工作,如果能拿到毕业证那么她的明天依然是光明的。
但是她的进展并不顺利,今年夏天天安门前大学生们闹的太热闹了,学校至今还是一团乱麻,很多学生都没有很好的分配工作,调出档案,更别说她这种记大过的学生。
谢语飞一个人呆在小旅馆里艰难的面对这一切,她想实在不行的话她就去深圳,听说那里是开个开放的最前沿,有很多外国人的公司,即使没有毕业证相信只要她肯干一定也会闯出片天来的。
谢语飞给家里去了封信,信上说:学校的事情如预期的一样,她想去深圳看看。挂号信寄出去第二天,就有老师暗示暗示她只要她愿意花钱,可以拿一个假的医院证明来,然后把记大过、退学改成休学一年。她问老师大概要多少钱,老师伸了一个手指头,她琢磨一千块钱?
回到旅馆后她想一千块钱不是小数目,大姨家去年盖了个新房好像才花了四百块钱,这一千块钱家里不知道能不能凑的齐。几番思索下去,她决定先回家看看吧。
要说回去谢语飞不怕再碰上刘家兄弟吗?怕!那当然是怕,但是再怕和前程相比也是鸡毛蒜皮不是!
而且再谢语飞心里她压根就没把刘广的话放在心上,她心里一直是觉得自己名声坏了,这个恶霸看自己好欺负过来占几句嘴上便宜。
闹哄哄的非让自己去见什么刘言,结果撞吗门上了!这不是耍人这是什么!他刘广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流氓!恶霸!
谢语飞连夜坐着火车一路站着回家了,到家里不成想正式愁云一片!
刘广看谢语飞总不回来就使了个狠,谢语飞的哥哥谢语海在县里酒厂做会计,刘广颠颠的跑过去跟酒厂厂长说谢语海挪用公款!
这酒厂厂长平时跟刘广这种泼皮无赖也都认识,面子自然是卖几分。这酒厂效益虽说不太好,可也是正宗的国企啊!然后谢语海被收监了!
谢校长育人无数,自然是也有一些门生的,就有公安系统的学生说,这刘广是扬言谢语飞不露面就不放人的。而这时谢语飞的挂号信也收到了,谢母一看谢语飞要南下去深圳,当时就坐门槛上开始哭。
深圳在哪她都不知道,她只听说那面遍地是黄金,也遍地是砍刀!谢语飞这一去怕是有命去,没命回!
谢父毕竟是读书人,对深圳还是有一定认识的,但是再认识那也是个完全陌生的世界!而且她这要是一路去了深圳不回来,儿子怎么办?
这面谢语海的媳妇抱着孩子也是坐炕头上就开始哭!小姑子倒是一身轻松跑深圳去了,自己的爷们却被关起来了!万一进去有个好歹的,她们娘俩可怎么活啊!
老婆和儿媳妇的一顿嚎啕大哭令谢父也愈发焦灼了!即使他自己跑深圳找谢语飞去,深圳那么大,也不是说找就能找到的啊!
就在谢家全家笼罩在一片愁云之中的时候谢语飞回来了。谢语飞见众人都是一幅泪眼婆娑的模样,赶忙问是怎么回事。
谢家嫂子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边,谢语飞这时才意识到这刘广好像不是随便说说的!谢语飞连口水都没来的急喝就往外走。谢母赶忙追着问:“你要去哪?!”
谢语飞头不会的往前走,到院门口才说了句:“我到要看看他刘广到底是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 收藏下呗,来点评论啥啥的。。。
☆、第五章
谢语飞凭着记忆走到刘言的家,她站在门口鼓了好久的勇气才敲响了门,而这面刘言正在试新衣服。
平时一向不太在意穿着的刘言那天在县城溜达时突然觉得自己要真能娶到谢语飞的话,还得准备几套新郎官的衣服。于是他走进商场在售货员一顿海吹之下买了四套西装,配套的还有衬衫、领带、皮鞋的。
刘言虽然买了领带,但是他不会打领带。谢语飞敲门这会儿刘言正穿着新买的西装对着镜子跟领带交接呢,那领带已经结成了死扣!
刘言一边扯着领带一边骂骂咧咧的过来开门,拉开门的那一刻他看到门口站着的是他思念多日的谢语飞,他就彻底傻在那了。谢语飞朝他喊了三声“喂!”他都没反应。
等他有反应时,谢语飞正在纠结要不要给他一拳,这人是不是中邪了?刘言一改往日黑老大的形象,像一个愣头青的小伙子一样,结结巴巴的把她让进屋。
屋里光线好,谢语飞这才看清刘言的真面目,原来他真的是那天在酒店的那个男人!谢语飞这一刻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她看着刘言一脸兴奋的给她端茶倒水准备零食时,她又觉得无论如何先把哥哥给弄出来。
稳定一下子情绪后谢语飞第一句话就是:“听说是你把我哥弄进去的?”
因为年底了煤矿上上散户生意特别多,刘言最近工作还是很忙的。所以刘广使得什么手段,刘言一无所知。谢语飞这么一问搞得他一头雾水,弄进去了?弄哪去了?
“你别狡辩了,公安局都有人说了,就是你们说的把我哥一直关着,一直关到我回来!现在我回来了,你可以放了他吧!你还真是胆子够肥的,在市里面那一晚上我喝大了被你占了便宜,我都没去告你强奸,你居然还找到我家里来!你真是够无法无天到一定境界了啊!你要在这么折腾下去,我就去市里面告你!这小窑镇你说了算!我就不信这整个市都是你说了算了!”谢语飞带着泪光的一顿指责,让刘言刚刚燃起的兴奋灭的一干二净。
“你哥哥的事儿不是我弄的,我也不知道,不过有可能是我弟弟干的。不管是谁干的,我都可以帮你弄出来,你不用担心,这事儿就交给我了。”刘言有些失落的说,还给谢语飞的杯子里添了点热水。
谢语飞见他语气还算不错,自己也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冒失,于是放缓了语气说:“那先谢谢你了,不过之前你弟弟一直说你想娶我的话,我想以后还是不要再说了。我早就不是什么的黄花大姑娘了,你不用负责。咱们两个就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各过各的日子好不好……”
刘言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好一会儿才张嘴说道:“我明白,咱们两个从各方面来讲都不合适。别的不提,就说年龄,我就比你大了十几岁,这就不合适。但是我想说的是,我想娶你的话不是随便说说的,我是真的想娶你!”
刘言一句话如同一个惊天雷一样炸在谢语飞正头顶上!
谢语飞一时大脑当机了,她眨巴着大眼睛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略带三分恐惧的目光盯着刘言。刘言见状自嘲的一笑,说道:“你可以考虑下,虽然你觉得我说的话非常荒唐。”
谢语飞如同邪灵附身一样,直愣愣的往家走。夜路上基本上没遇到什么熟人,也就没人惊醒她。她真的不敢下敢相信刘言说什么“真的想娶她!”“回去考虑看看!”“也许咱们会很合得来!”
三个字,神经病!
第二天下午在众人翘首以盼的目光中,谢语海回家了,关了一个礼拜,人明显的瘦了。谢母赶忙大鱼大肉的端上,谢语海夹了一块鱼肉发呆,媳妇问她怎么了。谢语海突然掉了个泪疙瘩说“冤枉的心里难受。”一家人又集体陷入了沉没。
晚上谢语飞跟谢父谢母提出一千块钱的事儿,谢父靠着桌子连着抽了四五口烟。谢父把家里全部存款都拿了出来总共六百多块钱。谢父说:“前年娶你嫂子时,你嫂子光聘礼就要了两千,爸这辈子全部存款都用在娶你嫂子上面了。这五百块钱是这两年年省吃俭用攒的,爸手里再多的钱也没有了。明儿晚上你哥下班了,我去他那看看。他们结婚后一直没啥大的花项,应该有些底子,凑五百块钱应该能凑出来。”谢语飞见状点点头。
但是事情并不想谢父想的那么简单,谢语海下午两点钟就到家了,到家后说工作丢了。谢家嫂子见状就抱着孩子坐在谢母的炕头上一阵指桑骂槐。
谢语飞明白是自己连累了大哥,借钱的事儿基本上就成泡影了。谢语飞在家呆了又呆了两天就带着谢父的那六百块钱上路了。
临近年关了,火车上非常拥挤,谢语飞一路上站了十几个小时。望着窗外的景色,谢语飞告诉自己最难的日子都过了,还怕什么?
谢语飞旁边站着个中年男人,一付商业精英的打扮,土不土,洋不洋的。腰间别着个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