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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调笑他不被狗仔盯上也要被警察盯上,结果被他一句“光着屁股笑别人”给顶了回来。
也的确,虽然不是大明星,但常常曝光在聚光灯下的设计师也难逃狗仔的魔爪,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也是一身黑色棉质运动装,还把只在工作时戴的黑色粗边框眼镜给戴上了——因为双眼近视只有300度,而且没有散光,所以在工作之外我都戴隐形。
我们简单地解决了晚餐,虽然一半时间都花在了我被他嘲笑扎马尾,他尽情嘲笑我扎马尾上。
“干嘛呀你!”出门的时候他还不忘拨弄我的辫子。
“好玩呗!头一次看你绑马尾!”
“幼稚!我去锻炼的时候都把头发绑起来的好不好!”
“好,好,好,嘿嘿!你绑马尾还蛮好看的嘛!”
“切!”
并肩走到路口准备打的,我的视线却突然被马路对面的一个身影紧紧锁住——言谨。
他怎么会在这里?!
夜店的霓彩将他修长的身影勾勒得迷离,我眼睁睁看着他从港岛最大的夜店——Club中走出来,满眼映着街对面的纸醉金迷,满眼透着骨子里的无法置信——我认识的言谨,怎么可能是这种人?
“那个,艺人工作压力大,也许他只是偶尔来发泄一下,也有可能是被导演什么的拉来的吧……”阮晨努力替他的好兄弟打着圆场。
“我们走吧!误了飞机就麻烦了。”我冷冷地说。双眼却不争气地蒙了一层薄雾,用力攥紧手心才免了一场大雨倾盆。
24日,平安夜晚,巴厘岛,我接受了阮晨的告白……
17、
“嗨!”
“嗨,怎么有空来这里?”言谨突然造访精品店,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听说今年开始你推出男装,所以来看看。”
“哦,对……说起来,给你做的演出服还是我头一次做的男装成衣呢!以前在学校里,男装只做过为了完成作业的样品。”
“是吗?那我真是超级荣幸!你,推出男装,是因为阮晨吗?”
“不是,本来就有打算,设计也要全面发展嘛!”我尴尬地回应着。
他又怎么会知道我有多希望带给我灵感的缪斯不是别人,而是他——言谨。他又怎么会知道,我早已沦陷在遇见他时的第一次凝眸。他又怎么会知道,我接受阮晨的时候,除了感动,还有绝望……
言谨离开后,摩挲着厚厚的速写本,我呆坐在了设计室的沙发上。彩铅速写插画,这是我进入伦敦时装学院后养成的习惯,无论走到哪里,捕捉到什么样的绮丽,除了用镜头记录,我都会把附有自己视角和理解的画面印在速写本上。而这一本在伦敦买的我最爱的牛皮纸封面的复古速写本,是在初见他之后,为他开启的。巡演的几个月,我仅仅亲历后台参与了在港澳台地区的九场演出,他的各种姿态就已经塞了我的大半本速写本——化妆时安静的侧脸,开演前在休息室默默抚琴的样子,彩排后抓紧时间扒饭的张牙舞爪,傲立舞台时汗水勾勒的完美身线,唱情歌时深情款款的迷离眼神,敲击黑白琴键的修长指尖……我像个痴傻的少女,偷偷定格着有他存在的所有风景……速写本上那滩咖啡渍还跟新的一样,似乎尚能散发出低糖浓咖啡的香气,那是他在速溶咖啡里最喜欢的OWL,想起那天后台他不小心碰翻了刚泡的速溶咖啡,弄脏了我的手提包时,窘迫不堪的样子,我不禁失了笑……
“Never mind; I'll find someone like you。 I wish nothing but the best; for you too。 Don't forget me; I beg; I remember you said:‘ Sometimes it lasts in love but sometimes it hurts instead ’。 Sometimes it lasts in love but sometimes it hurts instead;yeah……”从巴厘岛回来时换的铃声,我愣是没有反应过来,副歌再次响起时,才发现原来是阮晨的来电。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在忙吗?”
“还好,手机放的离自己有点远,我在精品店整理新推的男装。”
“哦,这样……我是想跟你说我新歌录完了,明天才拍MV,晚上你来我家吧,制作人送了我几瓶智利酒,就当帮我庆祝新单曲诞生啦!”
“哦,好。”
“哎,对了,你什么时候也给我设计几套衣服呗,你那些男装也不知道你按什么国家标准来的,那么瘦,根本塞不下我的肌肉嘛!我认识的人里面,可能也就言谨那种笔杆子穿得了……”
“呃……晚上要我带什么吃的过来吗?”我刻意地回避着关于男装的话题——几乎每件都是按言谨的尺寸做的。
“就在便利店买些下酒的零食好啦!晚饭估计来不及,再说你又不会做饭……”
“知道了,晚上见!”无力辩驳,的确在大学期间,我也仅仅停留在烙薄饼,煮咖啡,拌意面的阶段。
晚上如约在阮晨的公寓里陪他喝酒庆祝,不过基本就是我喝着闷酒听他谈天说地,脑海中不断闪过白天言谨离开时的瘦削背影,心中至今还感受得到那时想要对他诉说一切的冲动与生生咽下的煎熬,此刻,不禁感觉对不起眼前人……意识被酒精所模糊,隐隐觉得这份内疚感有些熟悉,好像曾经的某个夏夜……
清醒终于被醉意打败,入梦前,耳畔传来阮晨有些飘渺的呼唤声,心底却只回荡着一个声音“为什么你看不见?为什么不爱我?”也不知有没有从嘴角泄露出来……
接下来的大半个月,阮晨忙着新单宣传,而我全身心投入在了男装推广上,两人的见面次数屈指可数,不知是不是彼此都被工作压得有些疲惫,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聊着聊着就沉默了……
作者有话要说:
☆、告白:兰 诺(18…22)
18、
1月24日,我和阮晨在一起刚好一个月整,他特意推了通告给我过生日,当然只是在我的公寓,毕竟这是躲避媒体的最好方式。他亲自下厨,做了我们家乡地道的家常菜。
“我想听你讲故事。”
“哎?”
“虽然我从不介怀别人的过去,但是很想听听你的故事,当然前提是你愿意讲。”
“当真要听?可能有些灰色哦!”
“洗耳恭听。”
“好吧,鉴于你给我过了成年以来最像样的一个生日,我就用我的故事来报答你吧!”
我一口喝尽杯里阮晨托朋友特意从浙江带来的村里人自酿的米酒,以此下定决心向阮晨摊开鲜为人知的这些年的经历。
“在我成年之前,我所过的是所有平凡孩子都拥有的安稳日子,直到18岁的夏天。之前我跟你提过,在我高中毕业那年,父母因为一场车祸双双离世。但事情远没那么简单,事故本身确实是意外,肇事司机因为酒驾导致车子失控,对方全责。但偏偏她是我们市某局的局长夫人,所以呢,在我爸妈躺在抢救室里的时候,因为那位局长的施压,我妈在消极抢救的方针下,被剥夺了做植物人的资格。你也知道,抢救回来一个废人,对于肇事者来说,远远比死人麻烦得多。当然,我也是因为父母双亡,才会毅然踏上远赴英国学习设计的道路,于这一点,我或许还得谢谢那位局长呢!”我自嘲着,以摆脱失控边缘的情绪。
“爸妈安葬之后,他又开出巨额赔款的条件,希望我放弃上诉,当然我拒绝了,不过在他的干预下,他夫人的拘役时间也是短的可怜。”
“那个,你是怎么知道消极抢救的呢?”
“参与抢救的一个护士是我妈妈中学时代的好朋友,她看出了不对劲,事后从医生的口里撬出了一点消息。”
阮晨听得双眉紧蹙,我继续娓娓道来。
“我打心底里想报复,可是哪有机会呀,我不过是个高中毕业的丫头片子。但是在我决定用一年争取到offer,并且报了雅思培训班之后,我遇到了他们的儿子,他叫金励。于我而言,简直天赐良机。我骗他,说我父母移民国外,而我目前在上海D大读本科,当然我确实被D大录取了,只不过早把通知书给烧了。然后我利用书上和影视作品里的烂俗手段,也依仗他的单纯,让他爱上了我。一年后,在他关键的一次雅思考试时,也就是我离开之前,我留下了一张足以引发他们父子矛盾的纸条,还把他一年来送我的贵重礼物打包寄到了他父亲单位。然后,我没有丝毫报复快感,而是带着一身伤痛上了去伦敦的班机。”
“你,犹豫过吗?”
“犹豫过一次,也就是在画上句号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