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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忙向遥望过去,却看见他一脸的茫然,似乎听不懂我们的话。这样的话我也找不出什么破绽,于是小声对Ray说道:“好像不行,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Ray转头看了看遥,又笑了笑,在我耳边轻轻道:“这小子,以前就十分看不惯我离你很近的说话,我们一直保持这种姿势,我就不信他不破功。”
这么一说我才发现距离果然太近了,连忙旁侧一步拉开彼此的距离。但Ray闪电般出手又把我揽了回来,环抱着我的腰,柔声道:“这么辛苦的你一定要受到嘉奖的。怎么样?把我的吻给你?”
切?这叫什么试探啊,我的人格也不是这么随意侮辱的。原本以为Ray只是说着玩玩,却没想到他异常熟练的低下头来,迅速就攻占了我的……
这,这大家干吗都那么勇于献身啊!!!
在大脑失去思考能力的最后一刻,我的脑海里冒出的那句话居然是——
儿童不宜!!!
一开始就没有当真,从而让自己的身体陷入被动和无法抵挡的我还真是悲惨啊,就连不愿意想要挣扎的意思都表现不出来,只能陷入Ray强大的怀抱中无法动弹(此场景请参照《乱世佳人》中白瑞德强吻郝思嘉――)。原本以为只一下下就算了,却没想到唇上的压迫感越来越大,似乎对方已经当了真,根本就真枪实弹地干上了。原本温暖的感觉瞬间达到沸点,灼热得几乎要把我烧伤。我想我这边的心意大概是无法传递过去让Ray知道了,于是脑海里只有一个惊惶失措的声音在呼喊着什么,或许,还在无意识的呼喊着某个人的名字……
谁来……谁来救救我……
光怪陆离的记忆与现实重叠着,那是一种求救的本能,无关我怎么想,怎么做。
本能地……向那个人求救……
“砰!”
旁边忽然传来一声大响。有人重重地敲击了病床的护栏。
Ray终于喘息着放开我的唇,转过头去看着病床上的他,顿时整个身体就僵住了。好容易摆脱了一点束缚,我也终于有机会艰难地转了转头。没想到这一看,却又一次让我的全身血液都凝固了——此刻遥已经扯断了右手的输液管,针头无情地从血管里反挑出来,刺破了皮肤,现在他的右手已经满是鲜血,而且血液还在嗤嗤地从两个创口同时往外冒。我吓得肝胆寸裂,也不知哪里冒出的一股大力,瞬间便挣脱开Ray的怀抱,向床头冲过去准备摁铃叫医生。
而就在这运动的途中,遥忽然伸出手一把把我拽住。我还没来得及发脾气,脸就被他的双手按住了。
“清洁!”他瞪着眼睛,完全是孩子气的生气方式。
然后俯身过来,重重地在我唇上亲了一下。
这样的举止让Ray惊呆了,也让我惊呆了,我甚至忘了去按铃……最后我不知被谁推开了,混乱中看到医生护士围成一团,正在紧急处理遥的伤口。我无力地站在热闹中心的最外侧,一动不动。
其中一个忙碌的护士转过头来看着我,表情有些奇怪,“小姐,你要不要先去洗洗脸?”
我茫然的摸上自己的脸,才知道刚才“清洁”的时候,遥右手上的血液沾在了脸上,我的左边半张脸都被他的血弄脏了。
温暖的……湿润的……带着甜腻的铁锈的味道……
就像当时他被砸伤时,溅落在我脸上的液体一样……
令人疯狂的……悲伤的……疼痛的……
我怔怔地落下泪来。
早就知道这份血迹,再也无法洗净了。
红楼梦
贾宝玉终于如愿以偿地和林妹妹大婚了。
当他掀开红头帘,正要温存一下的时候,忽然听见一声“且慢”。
此刻林妹妹一扫娇柔之气,威风凛凛地站在那里,正色道:“今天我嫁给了你,你必须答应我两个条件。”
宝玉没想到她会如此煞风景的提什么“条件”,于是连忙一叠声向她请教。
林妹妹缓缓伸出一根玉葱般的手指,之后又伸出了一根:“第一,妻子说的永远都是对的;第二,妻子错了,请参照第一条。”
宝玉落荒而逃。
28、甜味的亲吻
“对不起……”
在离开病房以后,Ray垂头丧气地说:“是我把一切都弄糟了。”
我木木地摇摇头,半晌不语。是我把Ray带来的,是因为我对遥不信任,才把Ray带来的。罪魁祸首——是我。
“我也没想到他会有那么大的反应。”Ray苦笑着说,然而他又摇摇头,“其实,也不能说完全没想到。只能说因为妒嫉,所以才想要去试探他的底线吧……”说完这话以后,Ray看似无意地看了我一眼,见我无动于衷,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前几次我靠近你,或者别人靠近你的时候,他都爆发出极强的独占欲。这样的情绪,大概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吧。”
“独占欲……”我凄惨的笑着,喃喃道,“那种东西怎么可能有?我只不过是他的一个小跟班,一个小催办儿,一个……”
“就算是小跟班,大概也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小跟班吧。”
我震动了一下。
Ray抬头望天,叹息道:“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我想他对你拥有着一份很特别的感情。这种感情无关血缘,无关爱情,但就是给了你。所以,在大脑作出反应之前,身体就已经率先移动起来,想要去保护你,爱护你。如果说这样的冲动给了现在美丽的你我还能够理解,但如果发生在长久的二十年里,发生在什么都不懂的五岁儿童的认知观里,我真的没有什么想法。我想,大概他这一辈子都很难对你放手了吧。”
我静静的听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凄凉地笑着说:“我忽然想到一个特别俗而且特别愚蠢的问题——如果我和杨羽都掉到了河里,而遥只能救一个,你觉得他会救谁?”
“果然是俗不可耐啊……”Ray轻轻地笑着,看了我很久。
“我想,他会救杨羽,然后跳下河陪着你一起死。”Ray认真地说道,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
“是吗?可是我会游泳。”
Ray笑了。然后静静地、忧伤地看着我。我头一次在他脸上看到那么悲伤的表情,一点都没有他游戏人间的绝代丰姿。
“千灯,你一定要幸福啊。”
那是那天他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说着这话的Ray有着特别柔软的眼神,就像是看着刚出生的小动物一样,忧伤地、温柔地望着那如同玻璃一般易碎的生命……
总觉得那天的Ray有着奇怪的伤感,似乎还有好多话要说,却又没说出来。我本来也有好多话想要问他,但最后都选择了缄默。大人的心思以我的年龄大概很难理解,就算理解了也很艰苦。所以我就用无知和浅薄伪装了自己,假装自己无知无觉。Ray后来一辈子都没有结婚,他的母亲病重去世后,他就更加肆无忌惮了。那成熟的美貌妖艳了整个城市,他的迪厅混杂了从达官贵人到街头草民的各色人士。再后来,他辞掉了那份号称只有真正的白骨精才能胜任的工作,专心经营自己的夜之帝国,精明的大脑和脱俗的游说能力让他在不长的时间里把歌舞升平开遍了都市的每个角落,而这些娱乐场所或高贵或平价各色不同。但只要是他开的店,就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每一个进门的入口都挂着一副油画。有人说那是夜空,也有人说那是灯火,各种猜测不一而足。
但是,没有人真正知道那是什么。
这就是后话了。时间回到遥再次受伤那一天——Ray走了以后,我回到病房里,看到遥身体的另一个部位也被包成木乃伊状了。
“千灯,好痛。千灯,真的好痛……”
这一次连止痛针都没打,大概是给擅自拔针的他的惩罚吧。疼得眼泪汪汪,挥舞着右手的遥实在太搞笑了,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千灯坏。”他似乎生气了,眼泪也真的流了下来。记忆里遥很小很小的时候就不哭了,因为他想变得男子气概。但在更小更小的时候,他是很爱哭的小鬼,不,是爱哭的小公主。
五岁时的印象与现实的他重叠着,除了委屈和泪水没有一点相干之处。但我觉得这就是他了,就是那个幼小的、单纯的小公主。于是我像对待孩子一样把遥抱在怀里,轻轻抚着他的头发。
“千灯,痛,真的很痛……”
他在我怀里闷闷地说道,我不知道他指的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