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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子眼睛眯了起来,试图张嘴说点什么,犹豫了半响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宁三见他这副表情,嘴边的笑容渐渐消失,轻轻的叹了口气,便也不再说话。
扬子摸了摸手里的便当,“凉透了,我再去买份吧。”
这一夜付尔青几乎没怎么睡着,窝在秦风的怀里顺便胡思乱想。有时候浅浅的睡着,可秦风一下偏重的呼吸声就把她惊醒,她窝在他的怀里也不敢动,扬着脸去深深的注视他的睡颜,突然觉得天荒地老也不过如此。
付尔青想起了看《长江七号》时宁锐在电影院里和自己说的那番话,当时不过是玩笑话却不料真的一语中的,付尔青从来没有想过生活竟然真像电视剧一般充满了戏剧化的□,她也从来没有想过秦风脆弱沮丧的时候脱口而出的“使命”竟然是这样,她从来不知道这个男人背负了这么多这么沉重走的这么煎熬和辛苦,就在刚刚,秦风对她说了四个字,只有四个字,轻若无声一般在她耳边低诉,因为这个秘密不可以让别人知道,因为这个秘密关乎生死,付尔青真的是震惊,因为秦风告诉她:“我是警察。”
虽然不情愿,但天还是亮了。付尔青见到了传说中的吉田教授,标准的日本老头,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刻板而严谨。可是她却连一句关于手术的话都问不出口,日语在这个时候全部还给了老师。
付尔青傻傻的站在一旁,秦风握住了她的手,那样的用力,然后凑到她耳边说了两个字,“等我。”
话音一落他就被推进了手术室,啪的一声灯亮了,然后一切沉寂。
等待永远是蚀人心肺的蛊虫,用时间的牙齿一寸一寸的啃噬着你的耐性和坚忍。
扬子安静的坐在付尔青对面,不说话。老三频频的往吸烟区跑,带着一身烟味的回来看一眼手术室的灯,然后接着去抽烟。
付尔青坐在那里,脑子里空落落的一片,其实她很努力的想回忆起她和秦风过去的点点滴滴,生活里的温馨的片段或者恶言相加的争吵哪怕是一点琐事也好。可是她费尽全力却什么也想不起来,意识似乎停留在了秦风昨晚和方才对她说过的两句话上,不过六个字,凑起来却是“我是警察,等我”。付尔青抱着自己的胳膊蜷缩在凳子上,心里唯一的信念就是记住秦风的承诺并且相信他。
走廊里来来往往的人,或悲或喜或行色匆匆,医院本就是浓缩了人间百态的小世界。
时间漫漫枯等无边,而等待可以使人麻木,所以当手术室的灯灭了的时候付尔青还愣在那里没有反映,直到扬子叫了她几声才回过神来,立马疯了一般的扑了上去。吉田教授很欣慰的冲他们点了点头,注意,不是摇头。
付尔青的眼泪瞬时决堤,哗哗的流了出来。然后她很没有形象的跌坐在地上哇哇大哭,如同得不到糖果的孩子一般,生生将中国人的脸丢到了日本。
麻药药效过了,秦风就醒了过来。眼睛被重重纱布包着依旧看不到东西,但他闻得到那个人多的味道,知道她没有离开。
他的嗓音有些沙哑,“过来给我抱抱。”
然后他就很无奈的听到了老三该死的笑声,“哥,你确定你要抱我?那日本老头是不是手术刀没拿住,切了不改切的东西?”
秦风很无语,摆摆手说:“给我口水喝?”
老三乖乖的倒了杯水端过去,扶起秦风喝了几口水,“付尔青回去洗澡顺便换身衣服,我闻着她快臭了。她走的时候估计我在睡觉就把大衣给我披上了……嗯,哥,你鼻子够灵的呀。”
秦风嘴角动了动,觉得自己做大哥这么多年还没有这样丢脸过,冷冷的说:“给宁锐打个电话,问问她什么时候的飞机,去接她。”
宁三的手一抖,赶紧讨好的凑过去,“哥,你看她一个专业导游出国那是家常便饭,不用人接的。”临了还补充了一句,“我们不应该质疑她的专业素质。”
秦风刚做完手术,没有力气和他贫,“宁三,我刚才的话里有和你商量的意思吗?”
宁三脸色一黑,立马老老实实的憋着嘴应了声:“好,我去。”
三个星期后,卡哇伊的护士一点一点的揭开秦风眼前包着的纱布,尽管室内拉了厚厚的窗帘但他还是不适应的流出了眼泪,看得老三张大嘴直叹终于看到风哥哭了。
秦风眯着眼睛适应了一会,努力的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女人,笑着说,“喂,你哭的真丑,笑一个。”
“操,哥,付尔青这算是哭得漂亮的啦,还有更难看的。可惜您老人家昏迷不醒没看到,简直是技惊四座,吉田那老头也算是见多识广吧,我看他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宁三在付尔青凶狠的眼神下一气呵成的说完了这番话。
秦风嘴角扬了起来,看着付尔青,“是吗?”
宁三抢着说:“是。”
付尔青憋着嘴,直愣愣的站在那里也不说话。
宁锐推了她一把,“喂,小青子,傻了?”
宁三瞥了宁锐一眼,“再傻也傻不过你。”
宁锐不干了,“咦,我说你是不是男人怎么没事找事呢,我招你惹你了?”
秦风和扬子对了下眼神然后笑了,“宁锐,他这样多半是心里有事,我比较好奇你俩这一路上发生了什么?”
扬子附和道:“是呀,我也好奇。宁锐,给我们说说。”
宁锐嘴还没张就被老三拽着胳膊拖了出去,还不住的叫喊:“喂,你拉我干什么,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喂,宁三,你放手……”声音渐行渐远,扬子哈哈大笑后比较识相的退出了房间。
原本吵闹的室内突然的安静下来。吊针滴落的滴答声一下一下的异常清晰,窗外依旧车水马龙,走廊时有人声。
秦风拉过付尔青的手,温柔的摩挲着,轻轻的说:“怎么不说话?”
付尔青仰起脸,脸上泪痕未干,双眼红肿,一副凄楚的可怜相。
秦风把她拉进怀里,抱着她,“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付尔青伸出双手回抱他,严肃的说:“风,我一直在想,我这个样子会不会显得比较有内涵?”
秦风愣了一下,然后就看到了付尔青嘴角藏不住的坏笑,于是愤恨的挠她痒。
付尔青手脚并用不住的求饶,大声说:“我要不这样老三准得取笑我,没完没了的。呀,我不敢了,秦风你……好了好了,我不是为了和你孤男寡女才出此下策吗?”
秦风这才停手,眯着眼睛问:“是吗?”
“是。”付尔青讨好的往他身上蹭,“说,这个计策好不好,你喜不喜欢?”
秦风在她额头上响亮的吻了一下,“喜欢。”
付尔青扬着脸看着他傻傻的笑。“我聪不聪明。”
秦风还没答话,扬子敲门进来,手里拿着电话递给秦风,“三哥。”
付尔青脸上依旧在笑,手却不自觉的在下面握紧,当然她没有忘记答应过秦风什么,她也相信自己可以做的。
秦风接过电话,恭敬的叫了声:“三哥。”
“阿风,今个真是双喜临门,我前脚刚下飞机,扬子报喜的电话就来了,你也知道日本那边我不方便过去,不然一定过去看你。”
秦风那双向来冷淡清傲的眼睛黑如深夜,所有的情绪都藏在那夜色无边中,了无踪迹。面色如常,“三哥,您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
“好。”
“三哥这次的生意谈成了?”
“恩,要不我怎么说是双喜临门呢。”
秦风的嘴角抿出一丝微笑,“三哥,咱哥俩可是好长时间没有一块喝酒了。”
“你小子还不算太混,总算没色迷心窍。等你回来的吧。”
挂了电话扬子就出去了,付尔青和秦风两两相望对视了一会相互会心一笑却什么也没有说,也不能说。
回程的路上宁三和宁锐一直在别别扭扭的互相冷嘲热讽,却对谁也不肯说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秦风派出了三八小组组长付尔青同学三探虚实,谁知道一向大嘴巴的宁锐不知道被宁三怎么调教的,居然严守机密打死不说,付尔青多次无功而返,心情十分沮丧。
秦风用美人计诱惑空姐给付尔青要了一大瓶可乐后,她才喜笑颜开。
扬子看着越来越幼稚的四个人,无奈且无语。
付尔青见秦风一直盯着自己看,深亮幽灿的眸子里轻柔一片情深可见,她伸手遮住了秦风的眼睛,“别看了,眼睛才好歇会吧。”
秦风握住她的手顺势就送到了嘴边亲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