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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门口又折回来,给他留了字条贴在卧室门上,才放心地离开。
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微亮,她下车的时候张叔欲言又止地看着她,叹了口气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她进门的时候发现一家人都在,小慕晟趴在妈妈的腿上睡的正香。
看样子,大家等了她一夜。
她又心虚又愧疚地走过去,刚叫了声“奶奶”就被老太太一个眼神吓得噤了声。
慕锦曜一边扯着自己的衣领,一边给她使眼色,童暄不明所以,傻乎乎地问:“二哥,你脖子怎么了?”
老太太闻言看了慕老二一眼,犀利的目光又看向童暄,然后停在了她脖子上。
那一瞬间,童暄感到了一股杀气,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
慕锦曜哀呼一声倒下,这个妹妹真是蠢得可以!
老太太闭着眼忍了好一会,才勉强忍住滔天的怒火,她睁开眼看着童暄。
“你真这么喜欢他?”
童暄低着头,小声却格外坚定地说:“我想嫁给他。”
几个人都愣了一下,老太太叹了口气起身准备上楼。
“找个机会见见他父母,把婚事定下来吧。”
慕锦曜好了伤疤忘了疼,不假思索地接话:“这么快?”
老太太正攒着怒气没处撒呢,像是早就准备好了一般,利索地捡起一个抱枕呼他脸上。
“再晚孩子都生出来了!都怪你这个兔崽子!”
***
童暄回房间睡到下午才醒来,这一觉睡得又舒服又安心,她伸个懒腰就去摸手机。
很奇怪,没有电话也没有短信。
她明明留了纸条让他醒来给她打电话的呀?难道还没起?
她拧着眉毛在床上瘫了一会,又爬起来拨电话。
“嘟……”
电话里的声音绵长又机械,她听着却不由自主地咧开了嘴角。
电话接通的时候,她迫不及待地开口,语气里都带着笑意。
“喂,叶景文,你还没起床吗?”
出乎意料,那端传来一个女声:“他在洗澡,你有什么事吗?”
那声音是,陆曼?
童暄愣了好一会,又听那边响起陆曼离得有些远的声音:“景文,你的电话,童暄打来的。”
她听见踢踢踏踏的脚步声,然后是叶景文格外低沉的声音。
“童小姐,有事吗?”
他叫她“童小姐”,童暄虽然奇怪也没多在意,依旧甜着嗓子问他:“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呀?”
“我为什么要给你打电话?”
他语气冷淡得不像话,童暄觉得莫名其妙,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样沉默了一会,他又说:“童小姐,你这样让我很困扰,以后没事的话请别再打电话来了。”
电话被他直接挂断,童暄听着电话里的忙音,一颗心越来越凉。
***
让我们来一次情景重现。
时间:一个小时之前。
地点:叶景文的公寓。
人物:叶景文、陆曼。
叶景文宿醉醒来,也已经是下午了。
头有些痛,他揉了揉额头坐起来,一时间恍恍惚惚的不知今夕是何夕。
他四处看了看,还好,是自己的家。
他努力回想,却只记得自己叫于孟群去喝酒,于孟群又是一个劲看美女也不管他。他一个人喝了很多,然后……
就不知道了……
他掀开被子打算下床,不经意看到床单上那一片暗红的血迹,吓得心惊肉跳。
床单、被子都是皱皱巴巴的,残留着一片片已经干了的痕迹。
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用脚趾头想一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可是,跟他发生关系的人是谁?
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正暗自懊恼着,房门忽然被推开,他猛地抬头去看。
来人是陆曼。
原来是她……
他有些莫名其妙的失望。
失望之余又在心里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蠢货,你还希望是谁!
“你醒了?”陆曼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一脸平静。
叶景文看她一眼,垂下眸:“对不起,昨天晚上……”
陆曼以为他是为了答应接她出院却失约而道歉,她笑了笑:“我没关系的。”
叶景文摸了一把脸,语气里说不出的懊恼:“对不起,我喝醉了。”
陆曼对他的执着有些无奈:“我不是说了没关系吗。”
叶景文低头看着那片血迹,犹豫了很久,终于下了决定:“我会负责的……”
“嗯?”陆曼愣了一愣,一次失约而已需要负责什么?他失约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她有些不解:“你在说什么啊?”
叶景文声音沉沉地说:“需要的话,我会娶你。”
陆曼惊了,他这是醉傻了?
“你……”她上前一步想问清楚,顺着他的目光看到那片血迹,愣住了。
她明白了……
想起刚刚在门上看到的那张字条,一切都了然了。
她不用声色地将一只手背到身后,将手里的纸捏成了一团。
“你是认真的?”
叶景文无力地点头:“我会负责的。”
“那好。”
陆曼直直地看着他:“一周后陆氏周年庆典,我们订婚吧。”
良久,他淡淡地应:“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
童暄在床上伤心地躺了一下午,晚饭都没吃。陈妈来叫她,说做了她最爱的拔丝苹果,她也没胃口。
她听见陈妈唉声叹气地下去,重新倒在在床上,翻来翻去,心烦意乱。
一遍一遍地打开手机来看,她多么希望他给她打个电话或者发个短信,告诉她那天他是吃错药了或者烧糊涂了,就算骗她那是她的幻觉也好。
可是什么都没有。
第二十七次拿手机的时候,她突然心念一动,扑腾跳下床,衣服也不换就风风火火地出门。
正巧遇到二哥回来,她二话不说拉着他又往外走。
她让二哥把她送到叶景文的公寓楼下,她决定最后再搏一次,哪怕真的是困扰也好,她想再试一试。
为了之前的那十年,最后再努力一次。
她鼓足了勇气按门铃,满怀的期待,在看到开门的人时悉数落空。
是陆曼来开的门,只看了她一眼,便转身回屋。
她看到她像个女主人一样围着围裙,合身得很是刺眼。
她听到她像个妻子一样叫他:“景文,有人找。”
她愣在门口,连走开的力气都没有。
叶景文趿着拖鞋过来,见是她愣了一下,随便变得很不耐烦:“你怎么来了?”
她有些受伤,他以前总是很温柔,从来不会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
所以她问:“为什么?”
为什么突然变了,为什么要说分手,为什么占完便宜就不再理她,为什么要玩弄她。
她不知道自己问的是哪一个,也许是每一个。
可是显然无论是哪一个,叶景文都不想回答她。
他只说:“童暄,你放过我吧。”
“我已经浪费了一个十年,不想再有下一个十年。”
放过?
主动招惹的,又不是她!
浪费?
那她的十年,又算什么?
***
又是一场周年庆典。陆氏二十五周年。
陆氏创业之初也是几经坎坷,多亏了当时慕老爷子慷慨出手相助,才得以站稳脚跟。因此慕家一直是陆家的座上宾。
这次周年宴会,慕锦曜照例带着童暄参加。
这丫头明明已经跟叶景文都那个啥了,情绪却比之前还低落,问她她也什么都不说。
不用想肯定是叶景文欺负她了,他要去找他算账,又被她拉住不许他去。
这次宴会她本来不愿意来,他难得强硬了一把,强行把她拖了过来。
一来是待会要有个人要介绍给她认识,二来嘛,他听说陆云霆打算趁着这次周年庆典的好机会宣布女儿订婚的消息。
至于订婚的对象,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他倒想看看,这个叶景文有多大的能耐,把他们小公主吃干抹净了嘴都不擦就想走人?
想得美!
童暄是十足的美人胚子,穿着简简单单的白色公主裙,头发随随便便挽起,就已经漂亮得不像话。
参加这种宴会她从来不走心,再加上最近心情不好,从进了门头就没抬起来过。
她知道这是陆家的宴会,她知道肯定会碰到陆曼,也极有可能会碰到叶景文。
她不想来,可是二哥说有个重要的人要介绍给她认识,她不来会后悔一辈子。
她的偶像——英国画家Stephen Aaron最近来了中国,她知道二哥一直在联系他。他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