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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了。
再一次呼吸后,剧烈的疼痛有一次遍布全身,我总算是没了知觉。
我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
而等我再次有知觉的时候,周围安静极了,我几乎能听到自己缓慢轻薄的呼吸声。
是活过来了吗……
我无力地想着,却又为得出这个答案而欣喜不已,如果可以,我真想跳起来欢呼。因为当我想到还能活着的时候,眼前立即浮现出了韩朗阳光的笑容。
还能见到……真好……
“医……医生!”身边一个熟悉的女声惊喜地叫了起来,而我立即感觉到身边被人围的密不透风。
“医生,她刚刚哭了!”身边那个人依旧是惊喜地说,而医生并没有回复她,只是翻开了我的眼睛。我感觉到有一束光强烈地照射过来,接着他换了另一只眼睛,同样的强光把我弄的很不舒服。
接着他又捏了捏我身体别的地方,最后终于松了一口气,对我身边那个人说了一句话。但是我没听清,又睡了过去。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好像模模糊糊地看见一个男人正坐在床边,眼带温柔地看着我。
“咳咳咳咳咳。”我突然一阵猛烈地干咳,而胸部却是如同撕裂一般的疼痛,这让我不敢再动,只能轻轻地咳着。而坐在我床边的那个男人仿佛被惊醒了一般,眉宇间的神色忽然间就全都消失不见了,面无表情地用沾湿的手绢擦了擦我的嘴唇。
过了一会儿,门口有人敲了敲门。而那个人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便起身走了出去。
过了很长时间,我眼前才渐渐地清晰起来。
眼前的天花板上挂着复杂华丽的吊灯,我转头看向之前那个男人坐的地方,没有一丝褶皱,这让我怀疑之前是不是我做的一个梦。
等呼吸稍微平稳了一些,我便用手撑着床,慢慢地坐了起来。为了不碰到身上的伤口,我只能靠在床上,一边小心翼翼地用力呼吸着,一边费力地用眼睛扫了一圈这个陌生的房间。
这个房间很大,大到让我觉得很空洞。
虽然家具摆设尽显富丽堂皇的感觉,但是却完全感受不到温暖。韩朗的家虽然比这里小的多,但是每个角落都有温暖的气味。
我回过神来,看见在门和床之间一段距离那里放了一个红木屏风,大概是用来隔开了进门时对房间内一览无余的视野吧;在床两边放着两个床头柜,一边上面放了一个台灯,另一个上面则放了一个相框;再旁边一些就是一张书桌,但是上面干净的却连灰都没有;在角落那里有着一扇门,大概是通往浴室的吧。
阳台上厚重的窗帘紧紧拉着,只是从缝隙中透出一两丝光线。这让我觉得很不舒服,我动了动身子,想下床去把窗帘拉开,但是胸口一阵疼痛,我只好放弃,继续躺在床上。
“吱……”过了一会儿,角落里的门被人打开了。
熟悉的身影闪了出来,定神一看,竟然是张妈。她看见我一愣,猛地一下站在了那里,而手中脸盆里的水都洒了出来。
再看到张妈,我实在很开心,尤其是在这陌生的环境里。
我朝张妈努力地笑了笑,张嘴用力地说:“张妈……”虽然我很努力地去大声说话,但是声音还是那么地细小。不过她也终于回过神来,激动地把脸盆放在一旁的书桌上,跑了过来。
她放心地摸了摸我的脸颊,怜惜地说:“清菡……你终于醒了……”看着张妈有些疲惫地样子,我安慰似地对她笑了笑,却又有些不好意思地对她说:“张妈……真不好意思……每次都是你照顾我。”
张妈却毫不在意地笑着摆了摆手,然后对我说:“那你还是去谢谢贺先生吧。”被张妈这么一说,我忽然想到之前那个闭着眼睛坐在车里的男人。
又是他救了我吗……
我低头思索着的时候,张妈把窗帘拉了开来,明媚的阳光直直地照射进来。我略微用手挡了一下,或许是在昏暗的环境里待的太久了,阳光竟然显得有些刺眼。
“啊。要不要我把窗帘拉起来?”张妈看见我用手挡着的样子,忙不迭地问我,我摇了摇头,眨了眨眼睛,眼前顿时好多了。看见屋子有亮光,我的心情也好了一些。“不用了,这样挺好的,张妈。”我对张妈边说着,边用手按了按太阳穴。
“那就好那就好。”张妈松了口气,走回书桌旁,把洗净的毛巾递给了我。
我接过毛巾擦了擦脸,稍微精神了一些。
“哗啦哗啦……”张妈搓洗着毛巾,我看着她的侧脸,忽然下意识地问她:“张妈……苏恒是谁……”
张妈的动作瞬间定住了,许久都没有再说话。看着张妈眉宇间惆怅的样子,我后悔之前没有思考就把话说出来了。“对不起……”我实在不忍心看着张妈这个样子,但我还没有说完,张妈就深吸了一口气,接着哽咽地对我说:“她是我女儿。”
我一愣,张妈别过身擦了擦眼睛,接着就端着脸盆走进了浴室里面。
浴室里渐渐传出张妈啜泣的声音,我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只是愣愣地想着,张妈的女儿……不是已经……
外面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嘈杂起来,争论的声音也是越来越响。我忽然心头一紧,忍着剧痛立即跑到了门外。
我一手扶着栏杆,一手按着伤口,看到韩朗正满脸怒气地冲向坐在沙发上的男人。“韩朗……”我努力叫了他一声,却发现我的声音立即被楼下佣人们的嘈杂声给掩盖住了。
“先生,你不可以进去。”一个体型巨大的男人挡住了韩朗的去路,即使那个人看上去说的很客气,但是语气里的阴冷让我还是抓紧了扶手。“陈广,让开。”坐在沙发上的那个男人笃定地站了起来。
他……?
我看着那个脸庞消瘦,身材却结实的男人。他悠然自得地站在那里,好像并不把怒气冲冲的韩朗看在眼里,而整个人则散发出让人害怕的气场。在明亮清晰地灯光下,他那条从右边耳垂延续到嘴角边的疤痕,更是让人不敢接近他。
“贺远。清菡在哪里。”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子的韩朗,脸色阴沉,眉宇间充满了怒气。
原来他真的是贺先生……我按着伤口,吃力地站在那里,尽量把重量往扶手上靠。
“噢?”贺先生向韩朗挑了下眉毛,然后蛮不在乎地低下头把玩着手上的戒指,说:“原来你还有那么紧张的人啊。”韩朗握紧了拳头,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不要拿她开玩笑。”
忽然贺先生去掉了脸上不在乎的样子,把手插进西裤口袋里,对韩朗阴沉地说:“你以为她在你身边很安全吗。”韩朗完全失控地冲到贺先生的面前,抓住了他的衣领,眼睛几乎能喷射出火焰,对他恶狠狠地说:“那你呢?你又能让她安全?”
我靠着扶手慢慢地走了下来,这时候贺先生用力把韩朗抓在他衣领上的手拉掉,然后自顾自地理了理衣领,说:“总比你一天到晚不顾别人性命和政府作对的要好。”韩朗的手被他握的咯咯作响,突然他却冷笑了一声,说:“那苏恒怎么会死的。”
说完这句话,整个屋子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贺先生的手也僵在了那里,而他脖子上的青筋都几乎要爆出来。屋子里的人没有一个敢说话,生怕点燃了这一根导火索。
“韩朗……”我趁着四处寂静无声的时候,叫了韩朗一声。贺先生连忙把脸扭了过去,背着我。韩朗则转过来看向我,“清菡!”他跑了过来,我抓住他的手臂,心里安稳了不少。
“你没事吧……”他把我紧紧地抱入怀中,就仿佛要把我揉进他的身子里一样。“我没事。”我把脸埋在他的臂膀里,闻着他的味道。忽然间他把西装脱下披在了我身上,然后把我横抱了起来,背着身对贺先生冷冷地说:“以后不要再靠近我的女人。”
我的脸一热,把头埋进了他的怀里。
韩朗径直走出了贺先生府邸的大门,原先坐在路边的黄包车夫看见我们出来了,马上就跳起来用毛巾拍了拍座椅,接着挂在肩膀的一边。
韩朗把我小心地放在座位上后,自己再坐了上来。
“等等!”张妈突然从门那里跑过来,韩朗也示意车夫过一会再走。
“清菡……”张妈气喘吁吁地跑到我这一边,我也转过身子看向她,她休息了一会儿,再接着对我说:“清菡,这是你上次留在饭店的盒子,我帮你收起来了。”说着,张妈递给我一个淡绿色的长条盒子。
我把它捏在手里,然后慢慢地说:“谢谢……你……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