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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很好玩儿。”他慢慢回到她身边,轻轻的替她说出了答案,“你也想这么做,你也想破坏,破坏一切你想破坏的。”
“不全是。”
她有些疲倦,想起这些事往往会耗尽她的所有力气。
“怎么?在学校里被同学欺负了?还是被大人赶了出来?或者被男人骗了?”
“那是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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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却没能好好解决自己的事,对不对?”
“对啊因为我很笨,我没有你们那么聪明有实力有本事。够了吗?”
“生气了?”他耸耸肩,“我可没想要欺负你这样的女高中生。”
他笑了起来,手下也哄然大笑,气氛顿时松弛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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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星的头忽然被人压了下去,她慌张地缩起了肩膀,却没有等到更严酷的惩罚,反而是他的手轻轻揉乱了她的发,之后递上了一张名片。
“我叫暗,你可以到名片上写的这个地方找我,跟踪就不必了。”
他一挥手,那些少年便跟随他身后鱼贯的走出了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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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星捏皱了名片,向他的背影狠狠的掷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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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是帮她还是可怜她?他以为自己是天神吗?
她低头望着那一团可怜的纸,他们的笑声还在她的耳边萦绕;破坏,她也想要破坏,和他一样破坏一切憎恨的。
本能的,她急急冲上前,捡起了那张揉皱的名片,摆在手心,慢慢展开,抚平。
才看清,那上头并没有所谓的地址,只有一个简单的行动电话号码。
又耍了她
抬起手便要将纸重新扔到地上,却在半空停了下来,慢慢将名片塞进了口袋;或许他们还会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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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她不由笑了。
橙味果奶《墨星咒》·孤独的热闹
孤独的热闹那一年的风光,难以用言语形容;只是这样的风光永远不属于墨星。
她只是躲在一个无人可知的角落偷偷看着他们的快乐他们的荣耀,幻想有一天自己也能如同他们一样。
天空的颜色蓝地透彻,她的心忽然飘地很远;瞬间她就找不到自己,心想,或许自己并不是一个完备的人,她灵魂中的某些部分被封印在一个很遥远的地方,没有人能够找到。或者她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永远黯淡永远隔绝永远沉默。
是她错了,还是世界错了?
透过阳台的铁栏杆望这个世界,她看到一双眼睛,静静望着她,那一刻,她猛然感知那是一个同类。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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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难开口,因为对他的感情太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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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卓,他们太相似又太不同。
她有靠近他的冲动,却又恨他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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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太多她没有的,她有多嫉妒他,又多想和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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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有几年,他们相对无言,即使眼里有话,可一到嘴边就都不约而同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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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是他先对她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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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亲让我辅导你的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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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卓进了一流的大学,美好的前景几乎已经铺就,就等着他踩上那绚丽的红地毯;而孙墨星的未来仿佛跌进了冰窟里,没有起色没有生机。
糟糕的成绩,父亲的谩骂,一个轮回接着一个轮回;几乎成了她全部的生活,她习惯了恐慌甚至习惯了耻辱。
她站在阳台上,望着父亲远去的背影;她做不到,做不到父亲期望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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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被下了某一种定势,父亲是挥旗的裁判,告诉她,她仅有一条路,即使迈不开步子也必须将路走完;她却站在原点迷惑不知,明知走不了的路,她该怎么走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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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路走不完,她就要完蛋,她真的完了,注定死在原点。(
于是她告诉寒卓,“我是考不上大学的。”
他却只是将书轻轻摆在桌上,“我会帮你。”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笑,只是觉得很好笑,这条路那么孤单,竟然有人会帮她。
帮?这个字原来说出来那么容易,几乎不需要花多大的力气,我帮你,我帮你。
“你怎么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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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片刻,垂下眼帘,“尽我所能。”
她还有很多话想说,思想却迟钝疲惫,懒地再动嘴皮子。
几年的沉默之后,他们忽然需要说很多话。
每一天都要说话,仿佛变的很熟悉,仿佛关系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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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卓很聪明,也肯勤奋,他的优秀是理所当然;不过他的为人还是温和谦卑,沉默低调,与人为善,像任何一个谦谦君子一样,有风度有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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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说,阿墨你真幸运有那么一个好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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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从不叫他哥哥。
她叫他寒卓,他唤她阿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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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对她更亲密。
她却只对百万说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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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只有百万肯听她说的每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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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万说,“昨天我见到你哥哥了。”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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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象不太喜欢他。”
“一般。”
“什么一般两般,他对你好不好?有没有欺负你?如果他敢欺负你,我一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不过……嘿嘿,见他那个样子也不像是欺负人的人,是吧。”
“你觉得他好吗?”
“没怎么说过话,人倒长的还行,不过,人品不知道行不行。”
墨星不禁笑,“我觉得你比他好。”)
“别开玩笑了。”
“是真的。”
“真的?唉,也只有你觉得我好。”
墨星摸了摸他的脸,有些细细的胡渣,“你不也一样。”
百万真的很好,从小时与他做朋友到现在,他一直那么好,即使家里一夜暴富,搬离了这寒酸的小区,依然把她当做知心的朋友对待,从未瞧不起过她。
百万和她有一样糟糕的成绩,初中毕业考入了职校,学汽车维修,为了以后能继承父亲开的汽车修理厂。
原本墨星想与他考在一起,只是父亲硬逼着她进了高中;于是两人见面的时间愈加的少了。
“其实本来我不喜欢修车的,我爸非让我学不可,不过后来学着学着我觉得这也挺有意思;现在有空我就在我爸的厂里帮忙,我是想毕业了之后能很快接收他的生意。对了,你呢?你毕业之后想干什么?我忘了,你还得考大学。”
墨星却摇头,“我不想考,也考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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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那么说,我看你……”
“百万,你知道吗?如果我考不上大学,我爸爸一定会打死我的。”
“胡说。”
“真的,如果他不打我,那么一定会把我赶出家门。到时候……你会收留我吗?”
“当然当然如果……如果……你不觉得什么的话,你可以……那个,你可以到我的厂里工作,当然,那个时候就是我的厂了,呵呵,那个其实我妈妈也挺喜欢你的,本来厂里缺个收银的人,你来的话……”
“那我们说定了,你一定要收留我。”
“一定一定,我们是朋友嘛。”
朋友真的很好,只是寒卓却没有什么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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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是独来独往,虽然表情还是那么温和,脾气也柔顺;墨星只觉得他的心太深,没有人能够触摸到,他仿佛想接近却又怕受伤害。
后母很急,总是问他有没有女朋友,大学,多好的时代,除了学习,应该将挤出的时间都用来谈恋爱,才不枉费这短暂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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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问急了问烦了,就随便找了个借口搬了出去。
墨星接受辅导的地点也从家里搬到了他在大学里的宿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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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常常能够看到那些女生向寒卓献殷勤,她也看地出,他知道她们的心思,却总是做的滴水不漏;礼貌的接待她们然后有分寸的拒绝。
那些女生虽然懊恼却也找不词来责怪他,反而更爱慕他。
他的宿舍总是弄的很干净,一尘不染,书上说,这样干净的男子在性格的某个方面总是有些偏执和隐晦,属于性格怪异的那一类。
只是他的性格没有更多的表现出来。
“如果有不懂的地方,就要问我;别压着,这样对你的今后的学习没有帮助。”
即使训斥都很温和。
他仿佛很关心她,她却依旧觉得他们离的很远,好象之间隔着什么,难以逾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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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她的愚笨会让他很苦恼,但他却永远不会责骂她,不知道是不愿意还是碍于她的父亲。
向他道再见,相约明天再来,关上宿舍的门,墨星总是很难过;她宁愿他骂她责备她,只是讨厌他这样明明苦恼却还要表现的风度的样子。
将所有的厌恶和鄙视都藏在心里眼里,从不说出来。
人真的太虚伪,她讨厌虚伪的人,她讨厌他。
她不愿意接受他的辅导,她恐惧与他在一起的空间,她害怕他那平直没有起伏的语调;几次都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