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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城的电信局替我代管了一个服务器,另外三藩市也有我的一个服务器,主要是存放帮会的资料。这些资料都极有历史价值,虽然我已经洗手不干,却仍然将这些资料保存了下来,许多近代史上无人能知的秘密都在这些资料里。
这封邮件是直接发到我的服务器上的,知道我这个服务器地址的人并不多,只有我的几位至交好友。
我打开看,是我师兄任鸣侠的电子邮件。
他因为帮会的事情对我十分不满意,我刚刚决定解散帮会时,他几乎与我拼命,后来还是无法说服我,与我大打一架,然后便不告而别,自那以后,他便一直没有与我联系。
现在能收到他的邮件,我自然十分欣喜。
打开后,只有几个字,“速来西南分舵,事有奚跷。”
我愣了愣,想到我的传真号码也定是他告诉西南分舵的人,我又叹了口气,真不明白他为何还要把我拖入江湖之中。
我便回了封信,表示我对江湖的事已经厌倦了,不想再有任何瓜葛。
发了信,我倒了杯茶,随便拿了本书看,我知道因为时差的关系,他一定不会那么快回我的信。
但事实却证明我错了,才过了没几份钟,我的电脑又开始闪了,他的回信已经到了。
这证明他一定是一直在等待我的信。
这封信上的内容就多了一些,他按照惯例先是责备我事不关已的态度,他最痛恨的便是我这样懒惰的性情,以前便经常拿来教训我,现在又忍不住痛斥了我一番。
然后才说,死的人不止是西南分舵主一人,已经有三个人死了,死亡的原因到现在也无法弄明白,他们都是忽然倒毙的,医生仔细检查了很久也无法查出他们的死因,只能在死亡证明上签上自然死亡。
更重要的是,他有一种感觉,这种死亡的危机还存在,只是他不知道在哪里。
我完全相信他的感觉,他自幼就在江湖上出生入死,这样的人对于危险都有一种野兽一般的感觉,通常这种感觉能在最危急的关头救他们一命。
我把这封邮件又看了一遍,在字里行间似乎也能感觉到一种恐怖的气氛,想必现在西南分舵一定已经乱成一团。
我又仔细地考虑了一会儿,回了封信给我的师兄,告诉他,我可以以最快的速度赶来,但是,如果此事关系到江湖仇杀,我是一定会袖手旁观的。
回了这封信,我便要小秦给我订一张最早到西南的机票,想起将有的二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旅行,真是让我不由地意兴阑珊。
第二章水晶球
由于当天已经没有到西南的飞机,我只有乘坐第二天一早的飞机离开。
那一天下午的时间,我都在看一些关于锦画的书。
从书上看,锦画这种艺术由来已久,其内容多与佛教有关,也有部分是反映提贝族历史和民族风情的。其构图严谨、均衡、丰满、多变,画法主要以工笔重彩与白描为主。
锦画的品种也是多种多样,但大多数是手绘及刺绣的,最近也出现了一些印刷的锦画。最上等的锦画是用“通经断纬”的方法,用各色纬线仅于强烈的装饰性。有的还在五彩缤纷的花纹上,把珠玉宝石用金丝缀于其间,珠联璧合,金彩辉映,格外地显得灿烂夺目。
看到这里,我又仔细地回忆了一下日间所见到的锦画,那画中小男孩的画法,与其它景物截然不同,似乎是一个庸手画好了整幅画后,再由一个绘画名家在上面填上了这个男孩一样。
一个精通瑜珈的高手,在提贝一定是有极高的地位,一个这样的人,为何会带着这样一幅锦画,出现在帕米尔高原南部那个战乱贫穷的国度呢?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秘密?
第二天一早,我乘最早一班飞机赶往西南,登机前我通知了师兄我的航班号码。
由于时差的关系,我到达西南时已经是深夜。
从关卡走出来,远远地看见师兄在出口向我挥手,我正要走过去,这时两个机场警卫忽然来到我的面前。
他们向我行了个礼后,非常礼貌地说:“燕先生,我们有极重要的事情要询问您,请您和我们到机场值班室。”
我愣了愣,想不到刚到西南就遇到这样的事情,我点了点头,顺便向师兄做了几个手势,告诉他发生的事情。
在我们这个帮派里,一直秘密传承着一些隐语,有一种隐语就是通过手势来表达意思的。
师兄点了点头,并没有离开出口处。
来到值班室后,有一个警方人员接待了我,我看了一眼他的肩章,这显然是一个官阶很高的警方人员。
他看见我走进来,立刻站起身,十分客气地自我介绍,“燕先生,欢迎您到西南来,我是警备局温家良中校。”
我与他握了握手,开门见山地问:“不知道温中校有什么事情要询问我?”
温家良显然也是一个十分爽快的人,他立刻回答道:“燕先生在飞机上的时候,我们接到美国方面来的电话,一位先生死了,他名叫约翰史密斯。”
我吃了一惊,“怎么会死?我来以前还刚刚见过他。”
温家良点了点头:“正是因为燕先生是最后一个见到他的人,所以美国警方才对燕先生的行踪十分感兴趣。”
我知道他没有说完的话还有,约翰一死,我立刻就离开了美国,很有点畏罪潜逃的味道。
我说:“那么我离开约翰不久后,他便死了?”
温家良回答:“史密斯先生死的时候,他手上的一只手表因为落在地上而停止,表上所指的时间是二点四十八分。”
我想起我离开约翰家的时候看了一眼表那时正好是二点三十五分,也就是说我刚刚离开没多久,他便死了。
“他是怎么死的?”
“我们知道的情况,他是被一把刀杀死的。除此之外,我们什么都不清楚了。”
我说:“是否要我马上回美国?”
温家良忽然笑了笑,“不必,我们知道燕先生到西南来是另有要事,而且我们也有充分证据知道史密斯先生的死与燕先生无关,我们也可以就这一点向美国警方做证。”
我愣了愣,“你们怎么知道他的死与我无关?”
温家良笑了笑,他虽然是个极爽快的人,但这个时候却并不回答我的问题,“燕先生是某帮的龙头大哥,本来这样的事情是很容易怀疑到燕先生的身上。”
我听他说“龙头大哥”这几个字的时候,觉得无比滑稽,这绝不象出自一个警方人员之口,却象是江湖小混混说的话,我便回答说:“我不当大哥很久了。”
温家良笑了笑,他显然对于我的历史了如指掌,“燕先生能一下子解散某帮,也是一件四海皆惊的事情。”
我不置可否,我很怀疑他们是如何知道我不是凶手的,但我知道他一定不会回答我。“那么温先生找我的目的是?”
他递给我一张名片,上面只写了他的名字和一个电话号码,“我们只希望燕先生在西南期间能够协助我们的工作,以后会有人与燕先生联系,到时候燕先生就会明白了。”
我接过名片,对于这种不着边际的话难免有些厌恶的感觉,但我现在已经是一个普通人了,因此也应该按照一个普通人一样的行事。
我点了点头,“如果真有需要我的地方,我自然会尽力。”
温家良笑了笑,“那么我就不耽误燕先生了,我知道任先生一定已经等得很不耐烦了。”
我便与他告别,心里却不由地敬佩西南警方的办事能力,显然帮会在西南的一切也都无法逃脱警方的耳目。
这难免又给我一种江河日落的感觉,如今的帮会,是再无法与百年前的相比了。
出了机场,我把温家良对我说的话一字不漏地告诉了师兄,他也叹了口气,“西南分舵还自以为十分隐秘,原来什么都瞒不过人家。”
我笑了笑,拨了个电话给小秦,电话铃声一响,小秦立刻拿起电话,显然他一直等在电话旁边。
我向他询问了约翰史密斯死亡的详细情况,他的尸体是第二天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