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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波和宇轩动身来到了平陵城东郊的杨家沟。到了村子后,二人发现这村子相当有特色。古朴的建筑,旧而不败,处处透着这古老村子的沧桑岁月。一进村子,就有一个很大的广场,广场上坐着一些聊开的老头老太太,一群群的孩子在广场上嬉戏着;还有一群群的鸡在悠闲地散着步,几只黑狗安静地卧在它们主人的身边,看着它们主人在高兴地聊天。邵波心里感叹道:“好一幅漂亮的农村日常生活画卷。”
邵波和宇轩二人正准备去广场坐着的人群中去打听杨国臣的住处的时候,一只黑狗向他们二人扑了过来。二人有些惊惶失措,不知道是该逃还是该捡起石块把狗打走。就在那只黑色大狗即将扑到他们身上的时候,远处却传来一声暴呵,那只狗立即就止住了脚步,转身又向回跑去。邵波和宇轩擦了擦额头的汗,轻轻地吐了口气。
二人正欲往前走时,那边人群里走过来一个壮汉,这壮汉黑红色的皮肤泛着光亮,鼻子下面一道又黑又浓的胡子,但下巴却是光光溜溜的。
“二位是干什么的?”这声音响如洪钟。
邵波笑了笑说道:“我们来找一个人。”
那大汉又问道:“找什么人?这村子虽然挺大,但没有我不认识的。”
邵波回答道:“杨国全。”
听到这个名子,那黑大汉显然有些吃惊,但他很快就恢复了神情,问道:“你们是他什么人?”
邵波说道:“我们是托他的一个朋友来寻他的。”
那黑大汉显然有些不太相信邵波的话,于是又把他们二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邵波和宇轩被这大汉看得有些不自在。于是邵波继续说道:“他的一个朋友去世了,临终前要我们给他送一些东西。”
那黑大汉想了一下说道:“你们就沿着这条巷子往里走,一直走到尽头,东边的那户就是杨国全的家。”
二人向那黑大汉道过谢后就转身向那条巷子走去,来到了巷子里,邵波感觉这才真正体会到了这个古老村落的古朴特点。这巷子异常的窒窄,他和宇轩两人并排,基本就就要把这巷子完全堵住;巷子两边全是用青砖构筑的建筑物,由于时间太过久远,他们看到,在这些建筑物的底部的青砖上已经长满了青苔;巷子是用青石板铺成的,一块块的青石板已经被行人磨得光滑异常;二人默不作声,在这巷子里慢慢走着,都观察着两边的建筑物,仿佛都被这古朴的建筑吸引了。许久,二人终于来到了巷子的尽头。这巷子的尽头是两户人家,一家在他们左手边,一家在他们右手边,二人停住了脚步,转向了右手的那一户。
站在这户人家门前,二人却没有着急敲门,而是被这建筑的形制给吸引了。这户人家应该是大户,或者说曾经是一家大户人家。这门楼足足有五六米高,这在这条巷子里是绝无仅有的,虽然这门楼是用青砖砌成的,但丝毫不妨碍它的威武。门的两边各有一个石狮子,一个石狮脚下踩着一个绣球,另外一个狮子的爬子下面一只小狮子淘气地在玩耍。这一对狮子虽然形制不大,但却雕刻地异常精细,活灵活现。再向上看去,是两扇朱红色的大木门,虽然邵波不知道这木门是什么材料制成了,但他能够感觉到这木门的厚重,门上有些地方的油漆已经脱落,显然已经好些年没重新粉刷了;二人的目光接着向上看去,上面一个木制的匾额,赫然刻着两个大字——林宅。看到这里,二人同时感到有些奇怪,这分明是一家姓林的人家,杨国全怎么会住在这里?二人对望了一眼,显然他们心中的疑问是一致的。
邵波走上前去,敲响了那扇厚重的大木门,但里面却没有任何反应。邵波皱了一下眉毛,然后又接着敲了起来,但还是没有动静。于是宇轩说道:“家里会不会没人。”
邵波没有说什么,他这次是用拳着砸的门,好长时间,门内有了动静,邵波停下了手。那两扇大门慢慢地被打开了,一个身影出现在了邵波和宇轩的面前。二人定睛一看,是一个老太太,她佝偻着身体,有些气喘,嘴唇微微地颤抖着。邵波和宇轩看着面前的这位老人,显然她的年纪应该将近八十岁。
那老太太用她那一双混浊的双眼看着面前的两个年轻人,但却没有说话,于是邵波开口说道:“老奶奶,您好,请问这里是杨国全的家吗?”
这老太太听了邵波的问话后,又仔细地打量了一遍两个年轻人,她颤抖着,用地道的平陵方言问二人道:“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找她有什么事?”
邵波说道:“是杨国臣老人让我们来找他的。”
听到这话,那老太太没有再说话,只是颤颤地伸出那只满是皱纹的右手。邵波和宇轩对望了一眼,不明白老人的意思。
老人开口说道:“既然是他让你们来的,那就拿出信物吧。”
邵波和宇轩听了这话更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两人想了半天,宇轩拍了一下邵波说道:“不会就是那个银佛吧。”
邵波听了,恍然大悟,于是把手伸向兜里,摸出了那个银佛递给了老人,老人接过东西后,仔细地端详着银佛,然后说道:“你们进来吧。”说罢,她转身向院子里面走去。于是二人就迈进了院子,关上了大门。
进了院子,二人看到这院子是一人标准的四合院,东西厢房,和北面的正房,这些房子同样有着很精美的砖雕,让人叹为观止。院子东南角有一口古井,井沿的石头已经被磨的异常光滑。二人跟随那老人走进了正屋,那老人招呼二人坐下,然后她一个人去给二人泡茶。许久,老人端着一壶上好的茶水走了进来,然后那老人用颤微微的手给二人倒上了茶水,顿时一股清香飘进了二人的鼻子,他们从来没有闻到过如此清香的茶。
待老人坐下后,邵波开口问道:“老人家,我们想见杨国全。”
那老人看了二人一眼,徐徐说道:“我就是杨国全。”
听了这话,邵波和宇轩感到有些意外,他们一直以为杨国全是个男的,没想到竟然是面前的这位老奶奶。
那老人当然看出了二人的诧异,继续说道:“我是杨国臣的姐姐,这个银佛是我家的祖传之物。”
邵波和宇轩都没有说话,认真地听着老人的话语。杨国全继续说道:“弟弟既然让你们来找我,那他一定是已经去世了吧。”
二人听到这话更觉诧异,他们竟然没有从杨国全的脸上看到一丝的悲伤。那老人竟然笑了笑,然后说道:“人哪,总是会死的,有时候死了比活着强,就像我弟弟。”
邵波于是说道:“那您能跟我讲讲你们的故事吗?”
老才人盯着邵波说道:“故事?没有,我只能把我知道的一些事告诉你们,我不知道的我却无能为力,因为这件事情我只从我弟弟嘴里面知道一些简单的情况。”
坐在邵波旁边的宇轩显得有些迫不及待,于是问道:“您知道幕后凶手是谁吗?”
杨国全却笑了笑,然后摇了摇头说道:“偏偏这个我不知道。”
听了这话的邵波和宇轩显得有些失望。然后杨国全接着说道:“我就把我知道的一些情况跟你们说说吧,其它的事情,还要你们去详细地调查,不过会很危险,正因为这个,我弟弟一直没有让我沾手这件事情。”
那老人端起茶水,抿了一口,继续说道:“我跟我弟弟相认是在我二十三岁那年。”
听了这话,邵波和宇轩有些奇怪,于是更加认真地听了起来。
那老人继续说道:“我大我弟弟两岁,母亲生我的时候正是鬼子侵略的时候,父母都填不饱肚子,父亲一看我是个女孩,于是就把我卖给了一个大户人家,这家大户人家姓林,夫妇二人无儿无女,林家的夫人看我长得很可人,就买了下来。二人一直把我当亲生女儿来养。”
邵波和宇轩听到这里,刚才心中的疑惑才被解开。
杨国全接着说道:“我从小长大,一直到解放后,没有发生过任何的事情。解放后,由于林家被划为资本家,当然所有的政治运动都不能逃过。慢慢得,林家彻底衰败,林氏夫妇也相继自杀,这院子里也就只剩我一人。”
“那您和杨国臣是怎么团聚的?”邵波开口问道。
老人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一九六三年,我的亲生父母去世了,去世前他们把一人银佛交给了弟弟,并对弟弟说我被卖到了林家,卖我的时候,我的脖子上也挂着同样的一个佛像,于是他就找到了我。我们二人相认的时候,弟弟正在平陵大学读书,毕业后,他留校当了一名讲师。事情都是在他当老师的第二年,也就是一九六八年。”
老人又抿了一口茶水,继续说道:“有一天,他忽然跑来找我,急匆匆地交给我一把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