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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生涯四十年-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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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察警长格林诺到达后,组织人员寻找作案凶器、鞋子、大衣和拎包。成群成群的绿头苍蝇蛆虫使我们在那个时候很难发现更多的线索。我能看出右前臂有某些损伤,但蛆虫在上面爬,看不清楚。用来苏水将这些蛆虫杀死需要花一、二天时间,在实验室我们还得花一个星期才能将打碎的颅骨拼凑起来。我建议加德纳,要求验尸官威尔斯·泰勒允许我们将尸体搬到盖氏医院去完成这一工作。

验尸官同意了。我们谨慎地将腐败的尸体,用防水布卷成一包。这时无数的蛆虫从尸体的胸部、腹腔涌出来。下午五时左右,在盖氏医院停尸室里,用石炭酸水浸泡尸体时,成千上万的蛆虫还在挣扎。

警察在亨克利公地上继续搜索。史密斯巡佐发现一把折刀,开着,已经生锈,还有一个帆布口袋,里面有一块肥皂和一串项链。因为没有要求他寻找这些东西,他把它们全丢掉了。

蛆虫被杀死后,警长韦布来到盖氏医院,看着我脱去那些衣服。他说以前他看见过这件女上衣。这个女人的面貌已经辨认不出来了。但我可以把她的一些特征组建起来。她的牙齿和骨骼的X线检查提示她在19至2Q岁之间,身高5英尺4英寸,手和脚都很小。头发棕黑色、很细、剪短,死前几个星期漂白过。其上颌两个门牙已被敲断,但可以看出门牙向前突出,引人注目地盖过下门齿。

对警长理查德·韦布李说,尽管这不是很详细的描绘,但已经足够了,况且还有她的衣着。他记得在发现这具尸体之前六至七星期,在他的办公室看见过这个人。她的名字是琼·珀尔·沃尔夫,住在树林里一个小小的用树枝、树叶子临时搭成的小棚子里。这是一种印第安棚屋,是她的一个当兵朋友,加拿大印第安人,名叫奥古斯特·桑格利特为她盖的。他住在附近的威特利兵营。她告诉韦布说她已经怀孕了,他就送她到医院去,最近她自己出院了。第二天桑·格利特来拜访过韦布,要找琼,并说要和她结婚。

她什么时候死的呢?

起初我认为她已经死了5周、6周或7周。她的部分乳房和大腿已经变成白色物质,恶臭、摸摸很油腻,叫做尸蜡。尸体脂肪的这种硬化和肿胀在温暖的气候条件下,通常最少需要5或6周。但蛆虫是产热的。大量的蛆虫侵扰会升高组织的温度,以至在一个月内足以形成尸蜡。

她是怎样死的呢?

她的头颅受到一次非常强烈的打击,颅骨被打得粉碎,这一击肯定是致命的。颅骨碎片大的有38块,加德纳在我的实验室工作了整整一个星期天和两个晚上,整理、钻孔,用金属丝串起来,将它们拼在一起固定好,一直到把它拼成一个完整的头颅,只是在后面由于丢了一块较小的碎骨而有一个明显的缺口。这样大的暴力打击一定立即使她丧失知觉,也许在几分钟内就死去。

但还有其他损伤有待解释,包括头部前面三处刺创。因为没有软组织,我就不能肯定这些损伤是生前还是死后发生的。然而从右肘下方的另一个刺创取了一块软组织作显微镜检查证明伤口有生活反应。因为头部的三处和这一处有同样的特征,因此我就推断这些损伤也是活着时候造成的。我还可以进一步推断:头部的损伤集中在左侧和顶部,推测是平时惯用右手的人从前面向下猛击而成。抵抗这种攻击的自然保护动作就是举起右臂去挡,因此伤口在前臂。右手还有几处更加相似的刺戳性损伤。很明显当时她还活着并能够抵抗。

头部的两处刺创已经穿透颅骨,但很浅。这种损伤可能引起剧烈的疼痛,晕眩,以后也许会虚脱,但却不会立即丧失抵抗能力。她还会抵抗或逃跑。

她的门牙可能由于脸朝下摔倒(在逃跑?)时被打掉或拳头打击所致。照我看来,右颧骨的压迫性骨折是由于不同的原因造成的。颅骨后面的缺损处有六条放射状排列的骨折线,它提示打击是朝下用力的;颧骨的骨折可能是俯卧时撞击造成,在脸朝下倒下去以后受到猛烈打击,这不是偶然的,而是最后一次用大头短棒之类的凶器猛击引起的——是凶杀。

用的什么凶器?

除了上面我所说它是一种重的钝器外,我所能补充的就是,它大概是一根直径为1…3/4英寸的大树干或木棒。颅骨后面的缺损刚好就这么宽。用来刺伤的凶器更为清楚。右前臂的伤口拖出一块肌肉碎块,手掌的伤口也一样挂着一条肌腱。凶器的尖端必定有象鹦鹉嘴一样的钩状东西。颅顶三个洞的边缘形成斜面,就好象弹坑中间的露水池,中间有小孔,看起来象是凶器的喙样尖端插入头部,扭转或弯曲以后再拔出来。

当通知警察去搜查凶器时,史密斯巡佐报告他发现了一把小刀后来又丢掉了。在详细搜索后,找到帆布袋,但小刀没有了。史密斯记得它象通常的小刀,没有什么特别。

侦察警长格林诺带给我各种刺器,包括发给加拿大军队用的骨柄大折刀,但没有一种和创口相吻合……,没有一种刀身有那种重要的“喙形”刀尖。

警察从荒原一直搜查到树林。在差不多到达谷底一条小溪时,发现了左脚鞋,离埋尸体的小土墩有350码远。再过30码远的地方发现了右脚鞋。在同一个地方,发现了一根很重的白桦木标桩,在粗大的那一端有头发嵌在树皮里,它的直径正好是1…3/4英寸。这不是倒下来的树干,也不是块枯木,而是砍下来作木栅栏或棚屋支柱用的。这根木桩太粗糙,找不到指纹,我也不期望在上面找到血迹。因为出血还没有开始,这根木桩大概就已经离开了皮肤。木桩的一端已被压裂,头发就嵌在裂开的树皮间。我用放大镜找到了八根头发,在显微镜下与死者头皮那里取来的头发进行比较,所有自然特征都完全一致,在人工漂白的特征上也完全一致。毫无疑问,这很木桩就是凶器。

这时格林诺就决定面询桑格利特,他是死者的当兵朋友。格林诺事先打电话给威特里兵营,桑格利特被关在禁闭室。格林诺到达后带桑格利特到哥达尔明警察局,给他看死者的衣服。格林诺的脸冷酷无情,他问桑格利特是否认识这些东西。桑格利特,这个加拿大印第安人毫无表情地说认得这些东西是琼的。他说最后一次见到琼是9月14日,以后就不知道她到哪里去了。她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没问,人家也没告诉他。“我要你告诉我关于你和她的关系方面的所有事情。”格林诺说。

桑格利特既不会谈也不会写,但当然会讲。在格林诺的鼓励下,他把琼和他的事情一连讲了5天。警官们换班把他所说的全部记了下来,同时其他的警察将他的衣物、毯子都带到我的实验室来。没有发现毛发,但毯子上有三处斑痕污染。如果在埋葬之前用毯子包裹死者的尸体,斑痕的区域就会和死者头部、右手和右脚等损伤部位相一致,这些斑痕的联苯胺试验①(①血痕检验中的预备试验。——译者)全部阳性。这方法对血痕来说具有高度敏感性,但不具有绝对的特异性。内政部化验员罗谢·林奇作了更具特异性的试验,由于毯子最近洗过,这些试验阴性。但亦可能意味着这些斑痕不是血迹。桑格利特的军裤也被洗过,得出同样含糊的结果。有怀疑的理由,却不是证据:沈涤破坏了这些试验。

桑格利特的所有东西里没有小刀或其他刺器。当格林诺问到加拿大军队发给他的小刀时,他说已经送给琼了。她用来在棚屋里切面包开罐头。

在桑格利特作冗长的谈话时,搜索人员在小溪的另一侧发现了更多琼的东西。她的身份证(19岁半),一本宗教小册子,一个绿色袋子装有宗教纪念品,一个小小的白色大象(吉祥物),一个十字架,一本《新约全书》,一封她在医院写的日期为8月24日的信,很明显是寄给桑格利特的(称呼“我亲爱的”),讨论有关她怀孕和将来结婚的问题。格林诺将这些全部给桑格利特看,不加任何评论。桑格利特证实这些都是琼的东西,但毫无表情。

最后他结束了陈述并签了名。然后他说:“我猜你们发现她了,我估计我将受到谴责。”

“是的,她死了!”格林诺回答说。他正式告诫桑格利特。

“她可能自杀。”这是桑格利特唯一的评论。

桑格利特的陈词长达一万七千字。本领确实不小。无论在哪个方面,它都远没有归罪于自己。当时格林诺没有别的办法,只得把桑格利特放走。格林诺确信他已经抓住了凶手,但是还没有足够的证据支持这一指控。

两天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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