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魍魉之匣-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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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很难受。棺桶与遗体之间的空隙让人看了很难受。应该塞得更紧一点。虽这么想,却没人愿意这么做。
  这么一来讨厌的东西不就会钻进棺桶底部与臀部之间、钻进脊瘦的大腿与小腿之间了吗?
  为何不处理一下脸部周遭与胸前之间令人不安的空隙?
  不更紧密点令人无法安心啊。要塞满哪。明明用花,用数珠来塞都行的。
  为何留下这么多空隙就盖上盖子了?
  差点大声嘶喊出来。
  首先挑圆形来当棺桶就不应该。
  应该做成匣状。然后紧实地塞满。仔细塞到四周的角落都无法让空气跑进的空隙。这才能安心。
  祖母好可怜。得在周遭充满空隙的情况下被埋进虚无、寂寥、又黑暗的土中。
  父亲、母亲也是被这样埋葬后,在不安中化成了骷髅吧。变成骷髅后空隙又更多了。叔父叔母为何这么粗心呢?
  相较之下那女孩真是完美。箱子的大小也恰恰好,无一丝浪费。
  充实得令人激赏。胴体与箱子的紧密度真是完美。虽然肩口到头部与脸部之间还有空隙,但那也是不得已的。如果连那里都填满,就看不到美丽的容颜,也无法与她交谈。虽然有点可惜,还是请她忍耐一下吧。
  啊……好羡慕那个男子。好像要他的箱子,好像要那个女孩。
  萌发起强烈的恋爱情感,同时也觉得后悔,为何没追在那名男子身后呢?
  鄙俗的诵经开始了。低头装出哭泣的样子后离开会场。
  休假还剩四天。还有时间。应该还不算太迟吧?
  连忙整理起行囊,离开家门。反正守灵夜的宴席上,这么多人来来去去,少了一个亲人多半也不会有人注意到。
  上行列车即将靠站。先在下一站下车。然后,开始寻找那个箱子的女孩吧。
  (以下略)
  2
  最早的部分——右腕被发现的日子。我想大概是八月二十九日吧。
  两脚出土则是翌日,忘也忘不了的八月二十日。
  若问健忘的我为何能这么清楚地记得日子,那是因为那一天对我来说印象实在太深刻了。
  欲称之夏日尚欠朝气,却又丝毫不见秋意。
  那天就是这样的日子,只记得天气十分炎热。
  那时我仍处于七月初发生于杂司谷的妇产科医院里的悲伤事件的影响下,迟迟无法恢复。
  事件发生后过了半个月左右,出版社向我邀稿。犹豫良久,最后还是决定接下。工作接是接下了。却写不出半点东西来,最初一整个星期就只是在发呆。加上天气炎热,令生性怕热的我更动不了笔。总算开始撰写时已进入八月,没想到一开始写就仿佛心魔被驱走般进展快速,向来慢动作的我很难得地在截稿前夕完成了作品。
  我的负责编辑小泉女士似乎大为吃惊。
  题名为《目眩》,是篇约莫百来张稿纸的作品。
  刊载志——《近代文艺》为月刊,每月三十日发行。
  也就是说八月三十日就是刊载我作品的《近代文艺》十月号之发行日。发行日与发售日严格说来并不相同,不过书本身当然在数天前就已经印好,通常以邮寄的方式,或者是责任编辑亲自送来,总之会提早送到执笔者的手中。
  但是那时却音讯全无。
  直到发行日的前一天,小泉才打电话来。
  “关口老师。迟迟未能与您联络真抱歉。最近每天天气都很炎热,希望不要中暑才好?”
  声音听来非常开朗。让原以为是要宣布取消刊载的我感到有点错愕。这通电话是来通知我有事商量,希望我亲自到出版社一趟。原本闲着也是闲着,于是我爽陕地答应了。
  “于情于理应是我前去拜访才对,真是万分惶恐。”
  小泉女士难得以很客气的语气说。
  当天是晴空万里的大好天气。约定的时间是早上十一点,我比平常更早起,十点前就出门。走到车站——中央线中野站的途中,汗水仿佛瀑布般倾泄。全身像是泡过水似的。或许是前天众院被临时解散(注,西元一九五二年日本首相吉田茂鉴于先前被逐出之政敌鸠山一郎势力逐渐回归政坛,于八月二十八日出其不意地解散众议院,企图瓦解其实力。故此次众议院解散通称“出其不意解散”。)之故,站前一片烦嚣喧闹,真碍事。
  发行《近代文艺》的是位于一家叫做稀谭舍的出版社。
  稀谭社自战前以来持续稳定地发行《稀谭月报》,光听杂志名称或许会以为内容都是不正经的。但其实这是本内容非常严肃的杂志。该杂志销售量似乎还不错。战后又接连创办文艺杂志与妇女杂志。去年春天,我的朋友京极堂——中禅寺秋彦之妹敦子小姐就职于《稀谭月报》编辑部,恰巧那时我也下定决心辞去原本工作,专心以卖文为生,但平素在文坛、出版社毫无人脉,正当不知如何是好时,得知此事仿佛见到一线生机,便拜托她向《近代文艺》编辑部引荐我。回想起来,那时也正好是夏天。
  当时敦子为我介绍了我现在的责任编辑小泉珠代,这为女编辑对初次见面的我净说着歌舞伎的事。可惜我一向与歌舞伎无缘,不知该如何回话,只好支支吾吾地搪塞过去。心想多半没机会而悄然离去后,没想到两三天后却捎来了工作委托,着实大吃一惊。之后我就只在《近代文艺》发表作品,可说是该杂志的专属作家。
  虽然——换句话讲,这也代表着其他文艺杂志对我不感兴趣,说穿了不过如此。
  出版社的一楼约有一半空间堆得像仓库,而《近代文艺》的编辑部则位于二楼。
  我早到了约十分钟左右,受不了外头的暑气先推门进房。打开一看,见到整个编辑部忙成一团,结果我就这样呆立于门口。当我正考虑若是否该出声唤人时,眼尖的小泉女士注意到我的来访,说:
  “老师,大热天的有劳您走这一趟真是辛苦了,请来这里稍后一下。”
  我被带往窗边的接待室。
  小泉女士端来冰冷冽齿的茶及刚印刷完成的杂志后,坐在我的身旁。
  “老师,其他人很快就到,请您稍待一会儿。”
  “小泉小姐。你说有要事要谈是指什么?而且你说其他人,是谁要来?”
  在小泉回答我的问题前。答案自己走近过来,原来是《近代文艺》的总编山崎孝鹰与另一个素昧平生的男子。山崎的身高超过六尺(约一八〇公分),一头白发梳得整整齐齐,老是见他在笑。
  “唉,请坐请坐,别客气,尽管放轻松。”山崎制止原欲起身招呼的我。
  “这位是敝社负责书籍事宜的寺内,这位是关口老师。”
  寺内大概是习惯了吧,递名片的动作很俐落。而我则完全不习惯,不知该如何是好。最后弄得像领取毕业证书般极其郑重地收下。当然,我也没名片可回敬,害得我更觉不好意思。
  山崎与其说个子高不如说是身体庞大,被他一坐。大半的椅子都相形窘迫。当然招待用的沙发也不例外,看起来仿佛变小了很多。
  “唉,我说老师啊,《目眩》写得可真是好,编辑部内的评价很高哪。”
  山崎堆满笑容地说。
  他平时就满脸笑容,现在几乎是开怀大笑。
  而我则因作品甚少被人褒奖而不知该如何反应才好。
  “呃,承蒙您看得起。”
  “您别客气,阅毕大作仿佛观赏了一幅超现实绘画般,新颖至极啊。”
  “是——这样子吗?”
  我更觉困惑了,这个评价作者本人想也想不到。望了身旁的小泉一眼,只见她满脸笑容,而寺内的脸上似乎也带着一抹微笑。我不由得怀疑是否被他们联合起来捉弄了。寺内恢复原本严肃表情,开口询问:
  “分类上该算是幻想小说……不,算前卫小说是吧?”
  “呃。”
  这种事其实从没想过。
  因为对我而言。我的小说全是私小说(注,以自己的体验为题材所写的小说) 。
  “总编,看来关口老师一时之间还不了解状况,干脆开门见山说清楚比较快吧。”
  小泉说。确实,我的领悟力不佳。听不懂拐弯抹角的话是出了名的,但这么直接地指摘反叫我无地自容。山崎点点头笑得更开怀地说:
  “说的也是,那就开门见山说吧。老师——您意下如何?把这几篇凑一凑出版单行本吧。”
  “哪几篇?”
  “哎,当然是说老师的作品哪。”
  我总算了解状况。原来今天叫我前来,为的就是征求同意好发行我的短篇集。
  “幸好老师的作品全在敝杂志上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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