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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程希然看着时漪逃荒似的背景,摇摇头走了。
时漪不知道自己在跑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只是在大脑作出反应之前,双脚已经迈了出去。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只知道盲肠部位隐隐作痛。确信后面没有人了才停下,墙面冰凉的触感从后背渗上来,更加刺激地脑袋似乎要炸开似的疼。
夜晚的风真冷,不知不觉跑到了大门处,树影斑驳,时漪自嘲地笑笑,蹲在地上喘粗气。
谭绍旸被父母逼婚,好几天没有回谭家,今日本是抑郁闲逛到医院,犹豫了很久要不要给时漪打个电话,却在车里看着她慌慌张张地跑出来,委屈地四下张望。忽然,心里很难受,像是被什么啃噬了一般,莫名地疼痛。
她怎么能委屈?谁又能舍得让她委屈?
大步迈开,几步走到她面前。
巨大的阴影笼罩下来,时漪疑惑地抬起头。他的脸色铁青,深邃的眼眸即使在昏暗的灯光下也能感受到熊熊烈火。
“起来。”时漪来不及反应,就让他大力拉起。
奔腾车内,暖气开得很足。
时漪觉得自己够丢人的了,一次两次都在他面前失控。
好半晌才微微抬头,“你怎么在这里?”干燥的口腔,嗓子隐隐作痛。
谭绍旸并没回答她,翻身从后座上拿出了一瓶矿泉水递给她。
“谢谢。”时漪接过,吞了几口,才发现喉咙疼得厉害。
又是一片寂静,时漪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心底忽然划过一丝焦躁,想捕捉什么,却像是什么都没感受到。
“你,晚上在这里干什么?”时漪不确定地开口。
半天才听到谭绍旸幽幽的声音,“想来就来了。”
“哦。”再度无言。
这不就是韩剧墨迹地要死的节奏吗,时漪觉得她要是再待下去,心脏都会受不了负荷的,“那个……”
突然放大的脸,时漪还没做出反应。嘴已经被堵住,唇瓣上传来干燥的触觉。
“呜呜……”时漪试着抗议,可是声音都被吞没,身体投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他的吻并不霸道,可也没给她一点离开的机会。像是在品尝一道美食一样,轻舔、吮吸,似乎在她的唇上勾勒出一副美景。趁着她呆愣的时刻,整个地吸住她的舌头。
“唔……”舌头被整个吞没,从舌根传来酸痛,时漪试着扒开他的脸。却让他捉住了手,紧紧地握在手里。
他抱得她更紧,他的舌头一点一点地探进,一步一步地紧逼。时漪觉得她要疯了,要被他逼疯了,可是心里又是极度地委屈:他怎么可以这样?一而再地这样?
眼泪一瞬间如绝了堤一般倾泄。谭绍旸愣了,从容地离开。呆呆地望着她的眼泪无声地掉落,心似乎被掏空了一样,痛苦地想要把它抓出来踩碎。
过了好一会儿,他叹了一口气,“我真的让你这么难过吗?”
时漪的心里很委屈,但是她不知道怎么说,不知道怎么办。只是傻傻地望着他,眼泪越流越凶。
冬天的凤凰古城很冷,她站在栈桥上望着雾气氤氲的水面,任冷风吹散她最后的缱倦。那个她计划能陪她走一生的人把她扔在了那座城。翠翠的傩送走了,她的路航也走了;翠翠的傩送是爱她的,她的路航却抛弃了她……
时漪还没从刚刚遇到路航的打击中恢复过来,却又遇上了同样让她头疼的谭绍旸。
即使抛却小时候相识的过去,他英俊高大,前途无量,家境优越,对于一个处在圣斗士边缘的她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可是她不想将就,也不想把对一个人的失望乃至绝望转嫁到另一个人身上。
只是他眼里的受伤让她心疼,他冰冷的样子让她难受,她知道她的心乱了。
手机响起,时漪翻了一会儿,强压住哽咽接了何蕴珍的电话。何蕴珍问她怎么还不回去,她瞥了一眼雕塑一般的谭绍旸说马上就回。
挂了电话,时漪不知道怎么开口。谭绍旸却把车的保险下了。
“我先走了,有些事我要好好想想,你早点回去吧。”说完,停顿了一下,“晚上冷早点休息。”然后关上车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如果她肯回头一眼,就会发现男人伸出的手无力地放下,眼里的落寞让人心疼。
“怎么了,哭过了?”何蕴珍见到时漪眼睛红红的,着急地摸着她的脸。
时漪埋在被子间,闻到何蕴珍身上浓重的消毒水味道下淡淡的熟悉的味道,默默地靠在何蕴珍的臂弯,“妈妈,我遇见路航了,可是我好没用,我发现我还会伤心,还会难过。”
何蕴珍轻柔地抚摸她的的长发,“傻瓜,深爱过的人怎么会那么轻易就忘记,不然还怎么叫深爱?”
“可是我不想这样,我不想再爱他,我只想忘记他,忘记关于他的一切,我不想再过患得患失的日子。”
“他生活在你成长的岁月里,存在即合理,他陪伴了你的大学,也给了你伤痛,他也让你成长了,这是你们之间最直接的关系,美好的过去是忘不掉了,而你曾经受过的伤却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愈合,如果你不再爱他,这些都无关紧要。”
时漪静静地听着,脑中却浮现了那张放大的面孔,他笨拙地给她擦眼泪,她想她真的快达到犯贱的地步了。
第8章 好久不见
这一夜,时漪睡得并不安稳。
她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梦。
梦里路航带着她去游乐场坐摩天轮,坐云霄飞车,当他们达到最高点的时候大声说“爱一辈子”,她能清晰地看到路航宠溺的笑容。
画面切换,他挽着另一个女生的手站在悬崖边上,看着她万劫不复,她惶恐、挣扎,她希望他们能够帮她一下,可是他们放肆地笑着,她想喊,可是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
后来她梦到了已逝的爸爸,在水中向她招手。她想去拉,可是源源不断的水像猛兽般咆哮,掀起巨大的旋窝,挡住了她的脚步,让她寸步难行,
然后她梦到了小时候在小河塘边钓鱼的男孩,梦里她傻傻地笑,他亦傻傻地笑。突然间他凶狠地向她跑来,她慌得不知所措,也没有躲藏的地方……
夜里没有睡好,以至于白天恍恍惚惚的。
主管打电话来让时漪回公司一趟,时漪到的时候正在开会。
时漪没有进去,径直去了自己的办公室。手下的几个助理看到她回来,一股脑儿涌了进来。
“时漪姐,”小谢弯着腰冲到时漪面前,狠狠地吓了时漪一跳。
时漪拍着小心脏:“我天,吓死我了。”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时漪姐,你怎么来了?”
“早上主管给我打的电话,你们最近接的活都怎么样了?”
风典时尚在C市是排得上名号的服装设计公司,在纺织业发达的C市也是靠着不断的打拼才站稳脚跟。所以风典平时不仅要推出自己的产品,还会接下政府工作人员、演艺圈明星或者一些学校私企设计制服的工作。
“那家私立高中啊,别提了,也太难伺候了,不是说不符合他们的办学理念,就是说传达不出他们名校的风采,我们几个已经交过五次设计稿了,比设计婚纱还挑剔。”Candy一向开朗,大大咧咧地对时漪抱怨。
“怎么会这样?赵经理不是说就是设计一套春夏装和一套秋冬装的校服吗,有这么难吗?”
“哼哼,时漪姐,冯金戈之前还想跟我们抢这单子来着,结果呢,还不是设计个不伦不类的出来被臭骂了一顿。”小谢对这个单子嗤之以鼻,不过想起冯金戈吃瘪的样子就开心了。
说起冯金戈,时漪只能说好人缘的她也会遇上拎不清的对手。冯金戈比她还早来到风典时尚,不过时漪的文凭硬加上设计很有灵气,短短几年就在圈内小有名气,更被八卦门内定为设计总监的接班人。
冯金戈自然不服气,明里暗里看时漪不顺眼,平时在公司遇到,都是鼻孔朝天,高跟鞋恨不得踩在时漪的脚上。
“对了郝静呢?”
“今天请假了,这几天看她心神不宁的,好像说是家里有点事情,平时就神神秘秘的,谁知道啦。”小谢很不忿地撇撇嘴。
时漪摇摇头,“你俩就是磁场不和,我不在估计就会为难你们了,赵经理说让宋斯葭带你们的,怎么样,没欺负你们吧?”
“宋姐人还不错啦,就是有点八卦,这个你问倪逸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