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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你不害怕吗?”萧易嗓音有些沙哑,从被子底下抽出手指伸向她。
“不怕。”抬手握住他那微凉的手指,轻声说道。
“按时吃饭,每天睡眠不足八个小时也要睡够六个小时。”小小重复着几天前的一句话。他知道,他忙,最多的,是他心中的结。
“恨我吗?”沙哑的嗓音带着透骨的凄凉,大掌抚上了她的脸颊,微弱的夜光下更显苍白。
她摇着头,笑容是从未有地的凄美,脸颊蹭着他的大掌,微微前倾着身子靠得他更近些。
“爱一个人,就给了他可以伤害自己的权利,所以,我从未恨过你。萧易,我的爱,远大于恨。”
她说得很轻,轻淡,很柔,仿佛午夜梦回一般的寂静,让病床上的萧易感觉很不真实。
“对不起。”大掌扣住她的头,拉向自己的胸前。
小小温顺的靠了上来,枕着他那结实有力的胸膛,聆听着他从心脏内发出的话语,有痛彻心非的思念,有无尽的悔意,有强烈的爱冲击着她的心,直达灵魂。
“萧易,很多事情发生了,我们没办法忽视。”小小抬起头,靠近他的面前,轻启朱唇,淡淡的清香喷洒在他的脸上。吻如蜻蜓点水般诱惑性的在他的唇边徘徊着。
“回不到从前,我们还有未来。我们的生活里并不只是你和我,所以,我不能自私的不管不顾。”
“小小……”萧易无助的紧紧抓住她的手,今天的小小很特别,从未有过的温柔,她的笑仿佛在昭示着,她会放开,而且非常彻底。
“萧易,爱一个人很痛苦,虽然也有甜蜜,但是过程太过苦涩,掩盖了所有的甜蜜,所以,我不想再继续爱着你了。”小小喃喃道来,痛苦绝望的内容,却是淡淡的语调。仿佛看透了一切,幡然醒悟般。
萧易有很多话想说,却每一句都堵在喉咙处,吐不出来,只能化做苦水强行咽回肚子里。
“我不在意你骗我,不在意你身边有亚姿,不在意你们要结婚,我心底一直爱着。其实,我更恨我自己,恨我忘不掉这样一段并不该发生的恋情,还没生长,便胎死腹中的爱。我曾经很痛,很绝望,你不会了解。”一滴冰凉的透明液体从她那回首往事的瞳孔中滴落,烫在了他的掌心。微颤的睫毛上沾上了水珠,氲在了眼睑上,水漾的眸子更加清明。
“我不懂什么叫爱,是你教会了我爱情的美好和痛苦,你是我爱情的启蒙师,我永远不会忘记。”
她的语速很慢,一字一字,如风一般的不真切,却有力的砸在萧易的心中。
眼睑上的泪珠被他抬手轻轻擦了去,他无话可说。就像千根刺一同刺进了他的心脏,疼得他脸色惨白却无法开口。
“萧易,如果你不说,我也许永远不会问原因。既然原委我也清楚了,所以,我们没必要在纠缠下去。”她拉着他的手,抚上自己的脸颊磨擦着,她知道他也需要安慰,柔嫩的手指抚上了他那微凉的大掌,微微上扬着眼角看着病床上的男人。
萧易想要坐起身,却被小小按了下来。她喜欢这种感觉,静静的在身边,看着他。也许以后,就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我是个小女人,我并不大度,我无法当作一切没有发生,我们,回不去了。”
她微微起身,凑到他的面前,温暖的唇印上了他那微凉的唇瓣。舌尖描绘着有些干裂的唇瓣,然后探进唇内,没有任何阻拦便进入口腔找到了那个贪恋的源泉。
眼泪潸然落下,流入口腔,混合着甜美的津液咽到肚子里。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去吻他,如此决绝,却更见情深。
放开了唇,吻上了他的额头,反握着他的手,然后慢慢起身。手指不舍又决然的从他的指间抽离。没有任何声音,仿佛一切都不是真实的。
“按时吃饭,每天睡觉要八小时,不够八小时也要六小时。”她微笑着重复她的叮嘱。
他惊慌的看着身影离门口越来越近,身子却如千斤重压得他无法动弹,张口叫着她的名字,发出的声音却微弱得如同呓语:“小小。”
被叫着的人置若罔闻,轻轻的开启门,然后轻轻的关了上,仿佛一切都没发生,只留下几许空幻。
眼睛注视着门板,一眨不眨:“小小……”如梦呓般的喃喃话语从口中溢了出来,仿佛穿透灵魂的空洞望向已经远走的人,眼神黯淡如死灰,他发不出一点声音,胸口锥心刺骨的疼痛堵得他无法呼吸,尝过了这种滋味才能真切的领悟到当时的她伤有多深。
黑暗中,只有微弱的月光从窗口穿过白色窗帘射了进来,照得屋内一片惨白。
作者有话要说:无话可说,心情不好,某匿遁了。
网站抽死了,发了几遍还发不上去啊。
☆、酒醉迷人眼
小小的生活依旧,偶尔到陈匿家坐坐,偶尔同简容吃个饭,偶尔去首图坐坐,偶尔逛逛西单。
与萧易再无偶尔可言,那天之后,两人再没见过。
简容最近比较忙,她也不知道都忙什么,这样也好,两人少见面,小小心中的愧疚感会少一些。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简容的爱,她困在自我设定的局里,无法走出。
生活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但是这样的生活,确是最适合现在的她,安静,她可以尽情享受寂寞,陪着孤独一起狂欢,偶尔尽情的大哭一场。没人管,没有束缚。
晚上简容打来电话,说今天刚好有时间,现在过来接她一起吃饭。
随意吃饱肚子,简容就开车去了苏南地盘。
三里屯的“昨夜”人生鼎沸,狭小的空间里,音乐嘈杂喧嚣,绚丽的灯光隐隐可见弥漫在空气中的烟雾缭绕,人群里发出的尖叫声刺激着她的隔膜,双手用力捂住双耳来阻挡着外界嘈杂的涌入,贴着简容的身子快速走进了包厢。
所谓的聚一聚,就是来了之后,聚在一堆,喝到酒瓶子成堆才能结束。
小小懒得去跟他们掺和,自行走了出来,坐在吧台处,里面的酒保也是认识她的。
“顾小姐,想喝点什么?”酒保的年纪不大,看上去比小小还要小。韩版的大T恤越过了大腿下边,左耳上一颗黑色耳钉,在灯光的反射下,折射出的光很明亮,顺着那道光源,镭射灯交错在一起形成一道耀眼的光线。
“我要一杯,又不会太醉的,又要微醉的酒。”她不懂要什么酒,但是她却知道她要什么感觉。
“好咧。”声音未落,那边手就动了起来,小小有点眼花缭乱的感觉。转头看着台上歌手,正唱着的是,《Thinkaboutit》音乐的重金属感很强烈,配上歌手的黑色T恤,一个很显眼的亮金十字架挂于脖颈,更显摇滚风格。歌手的英文咬字很准,有种美国黑人的疯狂,也唱出了歌中要表达的那种强烈的冲击感。热烈的气氛煽动了台下人群,有些正大声嘶吼的附和着。
酒保的酒已经调好放在她面前,黄色的液体,还伴着微红色,不知是灯光的反射,还是酒的颜色,只是觉得很好看。
今天的小小披散着头发,垂了下来挡住了大半张小脸,只有抬头时,才能看到白皙的皮肤上,黝黑的眼珠转动着。
轻轻握着高脚杯,试探的喝了半小口。酒扑一进口腔,那种淡淡的栀子香气充斥着整个味蕾,伴着微弱的香甜,让人心情愉悦。
点了点头,心道口感还不错。
半杯,就这么顺着口腔流进肚子里。
放下杯子就看酒保正看着自己,小小微微笑了笑:“很好。”
“你不问问,这个叫什么名字吗?”酒保不解,一般人点了酒,调过之后都会先问这是什么名字,或是来历,什么酒调制而成,但是面前的人却没有。
“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小小也不解的看着酒保,为什么我要知道,我不知道一样喝得很好,也许被解释出来之后,说了一些自己不喜欢的成分在里边,反而影响了自己的口感。
“没,觉得奇怪,很多人喜欢问调制的成分。”
“再换一杯,你随意调制就好。”
小小没再去解释。有时候,什么也不知道,反而是最开心的。
如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也许还傻傻的笑着过每一天,那该有多好。
酒保一共调了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