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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听着,我发觉血液的温度在上升、沸腾。知道,这与她们的谈内容有关。
激动令我喘着粗气,暴怒地推开而入。
一手揪起碧痕衣襟的前袂,怒瞪着她的双眼,希望在其中找到谎言的痕迹。
“你所言属实,当真不假。如有半句不实,朕一定让你死无全尸。”
迎着我眼睛着,碧痕竟全没有畏惧地与我相顾,凛然正色道,
“陛下明鉴。皇天在上,我碧痕如有虚言,定必天打雷霹,不得好死。”
从碧痕,她言之凿凿的神情中,我知道,她所言无伪。
我骤然如雷击了一般,虚弱地放下她,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宁可我负天下人,莫让天下人负我。”
我终于明白了,当日那乱世之英雄曹操,何故甘为天下之大不韪而道出此言。过中的苦衷,当局者才明了。那是经过残忍的背叛后,所讲的肺腑之言。
我声如裂帛不断地重复着,同一句话。
“宁可我负天下人,莫让天下人负我。”
声音,同时也撕裂我的心。宓婕啊!宓婕啊!你为何要负我。为何,为何……
夫人 碧痕
红,这是最艳丽的绯红。
我兴奋地喷着气息在空气留下无数缕白色的轻烟,手在抖,把手伸到这绯红新衣的肩位时竟然一下子就滑出袖口。
这朱色的织锦是上好的质料,当肌肤与它摩擦时,好像在触及一块冰寒滑润的美玉。
激动,我几乎极激动无法言语。
对着铜镜,我良久才相信,眼前的真实。
我在镜前不停地旋转着,为那费尽心机得来的红衣丽裳,我笑了。
玉碰环响,满头的闪烁的珠宝令自己更加妩媚诱人,我笑了。
笑着笑着,两颗晶莹的泪珠从我那双长着长睫毛的秀目中滚下来。
“娘,你看!娘!你看!这是你一辈子也得不到的东西,我得到了。看啊!为什么不看?你这只配洗马桶的臭婆子。你看啊!”
“碧痕姑娘,娘娘遣奴才来问,姑娘准备妥当否。”
来者,是琅娘娘贴身的女侍蕊初。
看着她恭恭敬敬地向我施礼时,我竟然手足无措。因为从来就未有人向我行过礼,当然一时间无所适从了。
于是我马上步前急急地扶起她,
“蕊初姑娘多礼了,碧痕已经准备好了。”
蕊初笑容带着深刻的含义,她轻轻托起我的一手,款款地向前走着。
她的这一举动更令我好不适应,怪怪地,好象我自己无法行走。
“碧痕姑娘,这是宫中规矩和礼数。以后碧痕姑娘当了贵人,自然就惯了。”
回廊的夜风,吹起了我红色罗裙。
前面边引路的宫灯也在摇摆恍惚,一时明一时暗。
我如履梦中。
于是,我一次又一次地暗中用手指掐自己,也一次又一次地不断告诉自己这不是梦,这不再是梦。
宓婕与亲王的事,让段帝勃然大怒。
太和殿,变成了无人问津的冷宫。
哼!冷宫,这个新鲜的名字当然也是琅娘娘教的。冷宫,多贴切啊!多生动!
冷宫,它让我想起了樊府那个龃龉肮脏、暗无天日的柴房。
今夜,段帝来了,他又来梧桐轩借酒消愁。
琅妃告诉我,
“碧痕!机会来了!”
她把我打扮好,送到了段帝面前,我那酷似宓婕的样子果然引起了段帝的注意。
段帝看着我,目光如炬,神情贪婪。
他一猛地抓住我的手,将我扯到身边,他炽热的体温令我怔然。
段帝依旧看着我,我知道那其中有一只受伤的野兽在呻呤,我笑了。我笑着妩媚地迎着他的眼神,我知道自己的笑容同宓婕一样美艳动人。
果然,段帝迷惑地看痴了,突然动手撕扯我华美精巧的新衣裳!
“别撕!那是我的新衣裳!”
我不知道,这男人的力量会这样猛烈可怕!耳边,尽是清脆的裂帛之声真令人心疼,这新衣,我仅只穿过一回,就……。
“你要什么朕都赐给你!都赐给你。”
我再度微笑了。
我、他二人在塌上翻滚着。
远处是两对大红烛,红火摇曳,我被撕得一缕缕的织锦,乱红飞舞。
红色,让自己觉得这是属我的洞房花烛。
痛,裂痛。
但,我依旧觉得很好高兴。
因为他越是对我粗暴,就说明他对宓婕的恨越深。
在这夹杂着剧痛的快乐中,我如愿以尝地当上了夫人。
“碧痕姑娘,这是宫中规矩和礼数。以后碧痕姑娘当了贵人,自然就惯了。”
蕊初的话,果然有着预见性。
我真的当上了贵人,这后宫的新贵。
因为我习惯了。
我有了一间属于自己的豪华大宅子,它有一个贵气的名字:碧苑。
段帝所赏赐的华衣美服堆积如山,绡罗绸缎、蜀锦苏绣、五光十色,每每令我眼花燎乱。
面对前呼后拥的宫娥奴仆,我不再有手足无措的失态。
碧苑灯火辉煌,夜夜笙歌,我倒在段帝的怀里,笑得花枝招展。
我习惯了,这种无比风光的尊贵。
“死贱种,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和你淫乱的娘一样,都是害人的妖孽。凭你也敢叫爹?来人啊!快把这小贱人拉下去,先撕了她的嘴。再把她关进柴房里,好让她清醒清醒。”
但是夜色来临,吹灯安寝时就想起宓婕的母亲。那凶神恶煞的怒容,十足会噬人的利鬼阎罗,是我每晚的梦魇。
“不!我不是小贱人!我不是!我是尊贵的夫人。你胡说!”
我总在半夜中惊醒,汗湿透衣衫。
“心病还须心药医,是衣锦还乡时候了。到太和殿见见皇后,让她妒忌你的风光,羡慕你得的恩宠。”
琅娘娘的话提醒了我。宓婕,你不是说我们相如姊妹吗?我的风光岂能不让你见识一下。
我笑得花枝乱颤,想不到宓家三小姐也有这一天。我抬起头让她看到我的脸,让她看到我满脸的嘲讽。
皇后 宓婕:
宫内又来多一位夫人,她及她的名字,我一点也不陌生。
对于书籍,我自小便是爱不释手。
我,又岂会不知道,司马相如为陈皇后写的《长门赋》,又怎会未读过白居易的千古绝唱《长恨歌》,当然也听过江采萍《一斛珠》,那玄宗皇帝昔日宠妃之梅妃的名句:长门尽日无梳洗,何必珍珠慰寂廖。
宫怨争宠,自古就有之。
只是事情来到的时候,我,觉得有点意外。 因为,那新封的夫人名叫碧痕。
自从一个月前,峰对我说,他要去梧桐轩祭奠缅怀其的一故人。之后,峰、碧痕便一去不复返,就再没有到我的太和殿来。
奶娘,她想了千次万次,百思不解,碧痕背叛的理由。
毕竟,自小,我们就情同姐妹,我对她关爱是无微不至的。无论到何处,我们无一皆是形影相随。
“忘恩负义,真是猪狗不如。小姐你为何不去讨回公道。你不去,奶娘替你去!”
听着奶娘市井直言斥责,马上拉着她的衣袖,我微笑着摇头。但这笑中,泛着难言心酸与苦涩。
我并非是一个大度海量的女子,也无法能够理解太后口中的女人本就应该‘深明大义’。但是我知道自己是峰的结发妻子,这大理的东宫皇后。
如果要如平常怨怒的妇人一样泼辣地争吵诅骂,我实在做不到。
因为明白事情已经发生了,此举也于事无补。更因为知道这样会峰失去帝君的颜面,自己将会也失去尊严。即使是一个女子,她该有属于自己的尊严。
我知道,等待,终会得到答案。
而也明白除了等待与面对,一切都是徒劳的。
结果,我等到这一天。
春风得意的碧痕,一身火艳的红衣,亲自来到太和殿,面对面给我道出的原因。
“小姐!不!是皇后才对!这可是宫中的礼数,我今个儿倒给忘了。只怪皇上对我太宠爱了,整天都有一大群的奴才争着对我鞠躬屈膝的。如今习惯奴才伺候,却记不得如何行礼了。皇后,你不会怪碧痕吧!”
碧痕盛气凌人地笑得嘴不拢口,身体为之颤颤颠颠的。
“从今往后,我不再是那个被你奴役的碧痕。你或许想了又想,到底我为何如此的原因。告诉你吧!我的最大